第十七章:五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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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以前是好人,心头莫名一喜。
琢磨了片刻,我答应了下来,但前提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见我同意,钱芳擦了擦泪水,又拜托了我几句,多半是怕别人发现,便离开了。
被害的尸体上,有凶手留下的证据。
凶手若怕别人发现,即便暂时无法毁尸灭迹,也会盯着,我现在过去无疑是找死!
人命关天,马学友和王文林真的被刀杀于野外,相关部门这几天肯定会十分重视。
凶手想毁尸灭迹,短时间未必行得通,故而我不用急着过去。
钱芳说马学友和王文林所受的伤,是长孙情贴身的刀子所为。
此刀贴身携带,大多有特别之处。
相较于去打探那两具尸体的所在,倒不如探探长孙情的口风,能接触那把特别的刀子,自然最好!
正好今天山庄出了事,有借口去找长孙情。
时间还早,我就去了长孙情所在的酒店。
一进门,刚好看到她走出来。
见我拦住她的去路,不喜道:“有什么事。”
我耍帅的撩了撩额前的头发,道:“美女,约么~”
话还没说完,她那冰冷无情的目光,就让我心神一紧。
她抬手推了我一把,我顺势抓住她的手。
她手掌一扭,如同泥鳅般滑出了我的手掌,随后突如其来的一脚就踹在我的肚皮上...
这一脚力道不小,我连退了三步,方才踉跄着站稳。
此时,我才注意到她刚才推我的右手手背上,有一道结着鲜红色血痂,大半寸长的划痕。
血痂鲜红,说明结痂的时间不长,出血不严重,出伤口的血色不深。
奇怪的是,这道划痕很平整,前后端的宽口一样,不像是被什么东西划过,反倒像是什么锋利的东西,摁压在手背上,破了皮肉而产生的痕迹。
不过血痂宽度有一厘米左右,属于较宽的,不像是刀刃摁压的。
要是刀刃摁压深点的话,确实可以导致破口变大。
可手背皮肉薄,而且血管多,要是深哪怕半厘米,都不可能是这种血色的血痂。
反倒像是没有开刃的刀子,其平面按压所致。
可没有开刃的刀子,能锋利到容易摁破皮肉?
正琢磨着,长孙情多半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连忙把右手揣进了兜里。
如此遮掩,难道真是做贼心虚?
我开口道:“长孙,其实这次过来,我是想跟你聊聊东禾的事。”
她一如既往的淡漠,道:“方才我舅舅已经发话了,不再和东禾纠缠,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闻言,我暗道:华灵组起效了。
我并没有放弃,道:“宋哥的尸体现在还没有找到,九爷真就咽下这口气?”
“找到了。”
她道了一声,便越过我离开。
接连的两个消息,让我诧异不已。
这才回来多久,跟东禾的事情一下就没了,宋成欢丢失的尸体也找到了。
是码头一事,东禾怕了李九,才交还的尸体吗?
还是说尸体早已找到,这一战打的是师出有名,忌惮了郑少勋的身份才放弃呢?
思索之余,长孙情已经上了出租车离开。
长孙情这种直白而冷淡的人,若是没有借口,肆意纠缠的话,她肯定不会对我这个不熟的人客气。
深知这点,我便知道无法拦下她。
回到夜市街。
茅芯芫还没有回来,打她手机,提示是关机状态。
郑龙已经没事,按理来说她会第一时间回来,避免被李九的人发现才对。
我拿出手机看新闻,市区确实有命案发生,死者是马某友和王某林,案情还在侦破当中。
命案发生的地方,是市区和容银县交界的一处山岭,不算偏僻,但一般没什么去。
目前怀疑是凶杀案,案情的细节并没有公布,尸体情况也没有更多的报道。
可以肯定,马学友和王文林确实死了。
...
一夜过去,茅芯芫还是没有回来,手机也是关机状态!
她是郑龙的女儿,如今郑龙没事,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约莫中午的时候,山庄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过去一趟。
山庄内。
这回我被带到了正厅。
相较于偏厅,正厅要大太多了。
李九正坐在太师椅上,李士超和李良美、长孙情都在。
还有几位看起来非富即贵,不过并无道气,不像是道门中人。
一个山羊胡子饶有兴致的看了我几眼,道:“九爷,这小子很面生,看起来给小宋提鞋都不配。”
一地中海男人道:“小宋的是很可惜,昨天又发生了那种事,老许,你可真不忌讳。”
李士超道:“难得有机会,想嘲笑我们双河山庄的人,得把握好了。”
此话一出,那几个非富即贵的人客套了几句,没再多说宋成欢的事。
问候了几句,我走到长孙情旁边坐下。
这妮子不知怎么了,神情有些落寞,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一会儿,郑龙和郑少勋来了。
李九起身热情道:“郑老板,少公子,欢迎。”
郑龙不苟言笑,摆了摆手,算是接下了这句客套,和郑少勋二人坐在我对面。
李九也不生气,收起笑意,面色沉重,着重看向郑龙等人,说道:“诸位都是容银县各界的龙头老大,想必今早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一灰发男子敲了敲桌子,道:“当年早有立下规矩,为了县城的风水,但凡有道士死在了这里,一切事宜都归你们双河处理,莫非这次的山芋过于烫手,双河打算让我们众家接手,散发散发热量?”
一唐装老者道:“容银县的风水是一年不如一年,所谓的道派学术,也不知真假,我们多数人都是秉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李九,县里的好处你可是拿了大头,现在一个有些身份的人客死在这里,你摊开让大伙处理,这可不厚道。”
李九道:“李某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这些年来我们双河付出了多少,大家心知肚明,现在来了不好应对的事情,想要大家帮忙,如果不愿帮忙,我也不强求。”
说着,顿了顿,忽然面色严厉,道:“既然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随时退出金银盟,留下的都是双河的亲兄弟!”
一席话掷地有声,方才不满的人,此时犹豫了起来。
半响,还是没有人说话。
“啪啪!”
李九气定如山,拍了两下手掌。
不一会儿,四个人抬了一口打开盖子的黑色崭新棺材进来,放在正厅的中央。
李九道:“此人是终南山大长老亲孙女,钱芳,我外甥女长孙情的师姐。”
闻言,我心头“咯噔”了一下。
起身放眼看去,果然,棺木中所躺着的,正是钱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