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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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这个季节的夜带着凉意，狗卷棘裹着小外套准备出去上个厕所，他宿舍卫生间坏了。
解决完生理问题, 狗卷棘路过操场听到一阵若隐若现的哭声。
救，救命……
是不是, 是不是在闹鬼啊！
狗卷棘假装镇定想要绕过操场，但那哭声似乎大了一点，他只好朝哭声来源看过去。
角落里有个小小的一团。
好像是认识的人。
你坐在角落，抱着膝盖，头埋在里面小声哭泣。
其实不想哭的，可是忍不住, 心里苦涩的不得了, 一直在抽泣, 并且觉得自己怎会如此可怜。
弱小可怜又无助。
乙骨忧太，你啊，可真是会给人惊喜。
有脚步声。
你没注意, 等那人走到身前，你才抬起头看去。
什么嘛, 原来是狗卷卷同学。
狗卷棘口袋里刚好还有一张纸, 他递给你, 你接过去使劲擤了下鼻涕, 然后接着哭。
“……”
少年坐到你身边, 拿出手机打字，递给你看。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呜呜呜乙骨忧太就是个王八蛋, 笨蛋, 傻蛋……”
狗卷棘握着手机一抖。
他什么都没听见, 忧太你回头别找他。
“呜呜呜臭忧太, 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可能因为有人在旁边，你想要倾诉，开始骂骂咧咧的吐槽。
一边哭一边说，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呜呜大笨蛋，大坏蛋……”
“八嘎。”
啊咧？
你被狗卷棘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一时间竟然忘记哭，他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不是饭团的词？是不是帮你骂了忧太？这个“八嘎”真的是他说的吗？傻愣愣的看向他，他拉了拉外套的衣领，假装刚刚不是他说话一样。
夜色的掩饰下你没看到少年脸颊浮现的薄红。
狗卷棘就听你骂骂咧咧，骂人也跟个小朋友一样，全是“坏蛋，王八蛋，笨蛋”之类的词，以及一句“分手”。
是，吵架了吗？
人家小两口的事，别人也不好管，但你一个人在这，他刚好看到，便没离开。
你哭累了，他将手臂伸过去，你秒懂他的意思，拿着他袖子擦擦眼泪和鼻涕。
狗卷棘默默收回手。
他脏了，他不干净了，呜呜。
“我想睡觉。”
你渐渐平静下来，哽咽着说。
“可是我睡不着，好难受啊，狗卷卷，我好想睡觉。”
只要一躺下，脑袋里都是他，根本睡不着，不管怎么控制自己不去想，就是是没办法，全是他。
狗卷棘看看你，你双手搁在膝盖上托着下巴看向他，夜色和泪眼朦胧，少年拉下衣领，轻声道：“睡吧。”
好困。
你睡了过去。
嗯？为什么会突然很困？失去意识之前你脑袋里闪过这个问题。
你不是很了解咒言师。
倒向一旁，狗卷棘拉住你，将你扶起来，他准备背你回去，却听到你梦语，和刚刚比起来，这句话语气带着一些撒娇和孩子气。
“爸爸，要抱。”
狗卷棘：“……”
这可使不得。
喜当爹了就是说。
他思索片刻，选择将你横抱起来，往宿舍走去，
公主抱。
未到宿舍，在楼下时，便遇到了迎面走来的乙骨。
狗卷棘能清晰的感觉此时乙骨状态和气息都不
太对。
身侧气息冷漠，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他低头看看怀里的你，应该将你交给乙骨的，但想到刚刚你哭的可惨的模样，他立在原地没动。
“交给我就行。”
狗卷棘没出声，乙骨走近，他似乎看到对方紧攥的拳头，少年眼尾略红，从狗卷棘手里将你抱过去，抬眸看了狗卷棘一眼。
这一眼算不得很友善，至少狗卷棘还没见过这样的忧太，在他记忆里，忧太还是那个小男孩……
然后乙骨转身往楼里走，怀里重量消失，狗卷棘低头看看，又看看前方少年快隐于灯光的身影。
明天早上，再去看看她吧。
他如此想到。
乙骨抱着你回到房间，将你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从被子里拿出你的手握住。
很凉。
他从口袋里拿出你买的那枚戒指看了看，是他刚刚在垃圾桶捡起来的。
对不起……
但是说这个，根本没有用，伤害已经造成，只能想办法去弥补。
你睡得很香，做了很多梦，梦里都是很美好的事，有爸爸，有妈妈，有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人。
还有他。
你砸吧砸吧嘴，“忧太。”
“我在。”
他守在你床前，听到你声音，忙看向你，见你还在睡觉，知道你刚刚是在说梦话。
有些怅然。
次日你睁开眼，感觉手被握着，意识回笼，看到乙骨在你床前趴着，你抽回手，惊动了假寐的乙骨。
“你醒了。”
“我不想看到你。”
闻言，少年眼里仿佛带着一些哀求，心里一痛。
你翻个身，背对着他。
“我，抱歉……”
“说抱歉和对不起有什么用啊，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愧疚，想要补偿我，但是我不需要这些，伤口已经造成了，就很难愈合啦。”
你很庆幸自己还能条理清晰的和他说话，虽然难过的要命，但一夜过去，现在想想，事情总要解决的。
你翻过身，坐起来，看向他，又垂下眸。
“算了吧，乙骨忧太，我们之间也就这样了，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以后就算了吧。”
不说他将你当做替身这件事，其他方面，他做的真的没话说，有些事可能爸爸都会说你，但在他这里，就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
可若这份宠爱，原来是属于里香的，他只是想把给里香的宠爱加在你身上，那这份爱不要也罢。
“虽然我有时候挺任性的，但是，乙骨忧太，我应该不欠你什么。”
“我一直觉得，爱情，是没有谁欠谁的，也没有谁对谁错，但这不包括一个人的爱情。当然，我也不是说你一定欠我的。”
“你应该是愧疚，所以在这里，不是爱我，对吗。”
“所以，就这样吧，我也做不到还能跟你做朋友，你以后就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了，大家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哦，你放心，我回头搬的离你远一点，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他望着你。
你说这些话，没有迟疑，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我答应你爸爸照顾你。”
“不需要，不要再借着这个理由看这张脸了，我真的会生气。”
“我不同意。”
他起身，语气慌乱，“我们是情侣，我不同意分手。”
“谁跟你是情侣啊，分手又不是离婚需要两个人同意。”
“……”
“我不要。”
他声音不大，你没听清，你再次钻进被窝里，“快出去，你一个
男孩子这样进一个女孩子房间不太好吧。”
与此同时，你听到敲门声，随后传来狗卷棘的饭团语。
“进来进来。”
说好的男孩子这样进女孩子房间不太好呢。
狗卷棘打开门就察觉不对。
一定是他开门的方式不对。
再开一次。
还是这样。
等等，忧太，这种眼神真的很可怕。
等狗卷棘进来，你从被窝里爬起来，道：“你怎么还不走？”
乙骨：“……”
他脚下和心里都很沉重，根本迈不开步子。
他想伸手触到你，你哇的一声，跳下来跑到狗卷棘身后，“狗卷卷同学快救我，他要打人啦！救命呀！”
你躲到狗卷棘身后冒出一个脑袋，乙骨脸色更加不好，唇色苍白，你冒出心疼他的想法，于是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他喵的，你还敢心疼他？不准这样！
狗卷棘：“……”分手把脑子分坏了，都开始打自己了吗？
你直起腰，拉着狗卷棘跑了出去。
乙骨攥紧的拳头只留下几个深深的指甲印。
你拉着别人走了。
他长呼一口气，看向你们离去的方向，走出房间，掐着腰间挂的刀半天。
你行动力很快，当天就搬了宿舍，为了蹭毛绒绒，你搬到胖达宿舍旁边。
高专大家都知道你们分手了。
后几天气氛都有点尴尬，你在躲乙骨，他又在找你的身影，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坦白说，你很喜欢乙骨，年少慕艾，初次心动，就是因为很喜欢很爱他，在发现事情真相后你才无法接受。
没办法接受这件事，你不可能装傻的和他在一起，不可能作为另一个人活下去。
你抱着胖达昨天给你买的新娃娃，在钉崎房间里晃悠，“唔。”
这几日，大家不仅能感觉高专气氛很不对，也能看出来你很难过，所以大家有空就会来找你说说话，陪陪你。
“你说，他是不是太喜欢这个脸了，怎么还是老找我。”
你在人前一直努力表现的不在意，但夜晚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心乱如麻，睡不安稳，心里全是这件事。
“我是不知道你们有多像。”
钉崎在乙骨回国前都没见过他，比起他，她还先认识你，无条件站你这一边，虽然你年纪比这几个学生大，但性格单纯，长的又显小，他们总不自觉将你当成小的那个。
“不过，你想改变一下吗？”
你惊奇的看向钉崎，“怎么改变？”
“化妆啊，这可是东方最为神秘的化妆术，到时候你想变成谁就变成谁。”
你一下跳起来，有点激动，“那我是不是可以cos了！我特别喜欢天青车道里失格老师画的几个车娘，超好看呀！”
“应该，可以。”
激动后你又失落，“可是我不会，我以前对着视频学过，画出来的跟鬼画符一样。”妈见打系列。
钉崎对你招招手，让你过来，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箱子，“对着视频学很难的啦，我来教你。”
你感动的稀里哗啦，对钉崎竖起大拇指，“钉崎，你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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