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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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试穿吗？”沈染轩一本正经问道。
设计师先是一愣, 随后忙不迭点头：“当然可以！”
顾屿：“……”
设计师说完就转身推开了身后的一间房门。屋里放着一面大大的穿衣镜，还有一台缝纫机，地上一堆五颜六色的布料，看起来像是临时的工作间。
设计师拿了个衣架把裙子挂了起来, 面带微笑地对顾屿说：“顾先生, 你就在这里面换吧。”
“……”顾屿站在门口, 一双腿仿佛坠了千斤石怎么都抬不起来。他看了看设计师, 又扭脸看了看沈染轩, 莫名就觉得这两个人此时的表情有些相似——面上似乎都带着隐秘的兴奋的神采。
顾屿直想无语扶额，看一个男人穿裙子是什么很刺激的事情吗！
但是气氛都烘托到了这里, 况且自己穿女装的事也已经板上钉钉, 就算不穿这一件，也还有下一件在等着自己。顾屿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 一闭眼一咬牙闷头就走了进去。
设计师跟进来热心地给他讲解了一下穿法, 之后重新走了出去，顺便贴心地带上了门。
沈染轩倒是挺想跟进去第一视角欣赏自家恋人的女装首穿，但是一来顾屿肯定不会同意他进去，二来这里还有外人在场, 一个大男人眼巴巴跟进去看另一个大男人换衣服怎么看怎么诡异，所以也只好和设计师一起在外面等。
但或许是天公作美。沈染轩和设计师正各自坐在沙发的两端沉默等待着, 小房间的门突然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 随后一颗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沈染轩忙抬头问：“换好了？”
顾屿伸着脖子把脑袋往外探, 身子却怎么都不肯露出来，冲看向自己的两人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有些尴尬的笑, 小声地说：“这个拉链不太好拉, 我需要一个人进来帮我一下。”
设计师作为这条裙子的设计者没人比她更了解这条裙子, 于是就准备主动站出来。结果她刚刚从沙发上抬起屁股，有人速度比他快已经抢先起身，借着大长腿的优势三两步走到了门口，一言不发推门走了进步，又顺手把门关上了。
独留在外面的设计师：“……”
在沈染轩进去五分钟后，设计师还保持着屁股微微抬起的姿势，呆呆地望着紧闭的小门，想了五分钟都没想明白：沈染轩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
设计师跟沈染轩也合作有三年了，自诩对沈染轩也算比较了解的。娱乐圈里的艺人基本都有人设，台上台下两幅面孔。但是沈染轩是他接触过的艺人中最真实的，台上台下同样一副冷冰冰的漠然态度，虽然也没有冷漠自私到遇到需要帮助的人冷眼旁观的程度，但也肯定不会去主动做帮人拉裙子拉链这种小事。
这间屋子不是真正的换衣间，因此并没有帘子。沈染轩推门进去的时候顾屿已经将自己的衣服脱得光溜溜了，身上套着那条红色的裙子，但由于后面的拉链还没有拉，裙子并不是修身贴合顾屿的身体，此时正松松垮垮得挂在他的身上。
因为是抹胸的设计，这条裙子也没有肩带，顾屿为了不让裙子往下滑只能夹紧了手臂，但即便如此也无法阻止垂感极好的光滑料子往下滑的趋势。
这条裙子的抹胸有些低，脖子和肩膀还有胸口都空荡荡的，下半身还有一条从大腿处开始的大开叉，冷风嗖嗖地从开叉的大缝中往里灌，顾屿就感觉浑身上下都在漏风。明明身上穿着衣服，但那种肩头和大腿都冰凉凉的感觉让他有一种自己是在裸奔的错觉。自从穿上这条裙子之后他就没敢照镜子，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现在肯定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但是沈染轩用最直接的反应证明了这一切都是他的胡思乱想罢了。
顾屿本身皮肤就足够白，如今在一条红裙子的衬托下，整个人白得都反光了。沈染轩刚进来的时候，其他的还没有看清楚，就先被那如牛奶般的白皙晃了眼。紧接着第二眼他看到的就是那截没有任何衣物遮挡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的纤长的脖颈。上面还残留着昨晚自己留下的浅淡痕迹。
沈染轩自从进门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但是一双眼睛也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体，虽然脸上表情一如既往淡定，但是双眼微微有发直的迹象，俗称——看呆了。
顾屿被他看得更加不好意思，赶紧出声打断那道灼热的视线：“看够了没。”
沈染轩这才恍然醒过神，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垂下眼眸有些尴尬地轻轻咳嗽了一声，整肃了一下面部的表情。
顾屿松了口气，夹着手臂背过身去，细若蚊吟地说：“过来帮我拉一下拉链，我一个人有些困难。”
沈染轩没有回应，看着暴露在视线找中的那一片裸背，双眼又有些直了。
这条裙子的拉链是从腰线开始一直开到了最顶上。为了不破坏整体的美感，设计师用的是拉锁头很小的隐形拉链。反手拉拉链原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加上拉锁头太小，顾屿一个人尝试了半天也没搞定，无奈之下只好向外面人的求助。
顾屿背过了身去，因为拉链一点都没拉上，此时整个背几乎都是露在外面，裙子的布料很轻软，这会儿正软趴趴地贴在他的背上，将顾屿纤细的腰肢一半隐藏在了布料之下。
沈染轩盯着红裙下若隐若现的腰线，眸色微沉。
“没找到吗？”顾屿见他没有这么久都没有动还以为他是没有找到拉链，于是反手在后腰处摸出一个小小的金属头，告诉他，“拉锁在这里。”
“嗯。”
过了一会儿身后才响起沈染轩低低的应答声，紧接着有脚步声响了起来，不多会儿微凉的指尖蹭着他的手捏住了那个小小的拉锁，轻轻往上提拉。
困扰了顾屿很久的拉链到了沈染轩手里轻轻松松就拉到了最顶上。
随着拉链的拉起，裙子也终于紧紧贴在了顾屿的身上，不用再担心会掉下去了。他松开手，长处一口气。
“谢谢。”他背对着沈染轩低声道谢。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
顾屿有些不解，正要转回身去看，突然一股不轻不重的力袭上了他的肩膀，强行将他抵到了身前的墙上。
“啊、唔…”顾屿毫无防备，吓了一跳，但是惊呼声还未喊出声嘴巴就被捂住了。
肩背上悄然落下一道温热的触感。顾屿的双眸猛地一缩，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他慌忙去掰嘴上的手，同时身体小幅度地挣扎了起来。
沈染轩捂嘴的时候并没有用上力，顾屿轻轻一拽就拽下来了。
嘴巴一恢复自由，顾屿急忙沉声警告：“别闹！设计师还在外面！”他也不清楚这屋子隔不隔音，想到设计师还在外面，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虽说顾屿这副样子确实让沈染轩内心有些悸动，但他也没忘记他们这会儿是在别人家里，原本也没想做些什么。事情突然会变得不受控制主要就是刚才给顾屿拉拉链的时候，他们两个站得太近了，他一低眸，那截纤长的脆弱脖颈就引入了眼帘。视线再往下移，又是一片光滑白皙的背。顾屿的背很薄，两块肩胛骨微微凸起，形状十分漂亮。两人亲密接触的时候，沈染轩最喜欢做的就是伏趴在他的背上，一下一下温柔地轻吻那两块形状漂亮的骨头。沈染轩看着看着就有些情难自禁，低头就吻了上去。
沈染轩被顾屿的低吼声喊回了神，但就这么收手又觉得不甘心，于是强硬地将顾屿的身子转了回来，无视了顾屿警告的目光，他将人抵在墙上，直接吻上了那张因为紧张而紧抿着的薄唇。
顾屿眼中的惊慌意味更加明显了，但是他向来无法拒绝沈染轩的亲吻，所以明知这时候场合不对，在短暂的纠结过后他还是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设计师在外面等了又等，迟迟没有等到沈染轩和顾屿出来，心里忍不住有些担心，一条裙子真的有那么难穿吗？她又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起身，走过去敲了敲门。
“沈先生，顾先生，是不是裙子不太好穿？需要我帮忙吗？”
等待了好一会儿，屋里都没有传出说话声，设计师更加担心，难不成换个衣服换出事了？她抬起手正准备第二次敲门，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沈染轩面无表情站在门口，身后是顾屿。
设计师愣了愣，赶紧站到一边。两人相继从里面走了出来。
设计师看到顾屿穿着他自己的衣服走出来有些纳闷地问：“顾先生，是裙子不合身吗？”
“不是，挺…合身的。”顾屿摇摇头有些尴尬地说，“已经试过了。”
“那就好。”设计师有些遗憾地在心里叹气。她还以为顾屿至少会穿着出来给自己看一眼的，没想到这个男人面皮比自己想象地还要薄。收起遗憾的心情，设计师又微笑着问两人：“那这条裙子你们需要吗？”
顾屿还没有说话，沈染轩就率先开口：“你装一下吧，我们带走。”
“好嘞。”设计师喜笑颜开，手脚麻利地将裙子装了起来递给顾屿，又问，“对了，高跟鞋要帮你准备吗？顾先生穿几码的鞋子？”
顾屿眼角又忍不住抽搐，但是事到如今裙子都穿了，高跟鞋就显得不是那么难接受了，于是硬着头皮报出了自己的鞋码。
今天时间太晚了，鞋子来不及准备，设计师就和两人约定好明天下午四点前亲自将鞋子送到度假村。
解决了服装的事情，沈染轩和顾屿就拎着裙子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沈染轩心情一直很好，扬起的嘴角一直没有弯下来过。半途停下来等红绿灯的时候，他突然提议：“回去穿着这裙子排演一遍吧。”
顾屿闻言刷地转过脸，眯起眼睛盯着他看了半天，什么话都没说。
沈染轩目视前方，望着交通信号灯，淡定解释：“看看哪些动作是穿着裙子不合适跳的，趁着还没开始尽早改掉。”
顾屿脸上的表情就温和了一些，心里也明白沈染轩说的都是事实，只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把这条裙子脱下来，这才过了多久又要穿回去了，心情就有些复杂。而且训练教室人来人往，头顶还有二十四小时工作的摄像头，自己这副样子被节目组任何一个人看到都是大型社死现场。
顾屿略一思索，对沈染轩说：“后面两天我们就在你的屋子里排练吧。”
沈染轩轻轻挑了一下眉，什么都没说，爽快答应了。
后面两天他们果真把训练地点改到了沈染轩的住处。好在沈染轩的住处足够大，把客厅稍微布置一下就跟训练教室没什么两样了。这个决定方便了沈染轩和顾屿，但是对于节目组而言就不是件好事了。沈染轩的住处没有安摄像头，也就意味着他们这两天的训练画面节目组一根毛都拍不到。
因为在正式录制之前，顾屿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要穿女装这件事，所以他们一组的表演内容至今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当初沈染轩要变更训练场所给节目组的理由也只是说他们需要极度安静的场合，不想被人打扰。
节目组觉得只是变换个训练场地，影响也不是很大，于是爽快得答应了。然而在他们提出想在沈染轩的一楼客厅里装几个摄像头却被沈染轩拒绝了。
沈染轩大多时候还是很善解人意的，跟他合作过的节目组对他的评价都是配合度很高，只要不是违背他原则的安排他一般都不会拒绝。但是这一次拒绝节目组在他的住处安装摄像头的态度可谓是强硬。
一来沈染轩比较注重，不太喜欢把自己的私生活暴露在镜头前；二来这一次情况特殊，他和顾屿自从解开了所有的心结之后这段时间颇有种热恋期的感觉，平时在镜头前还会刻意收敛，可到了私底下只有他们两个在的场合，他们之间总是无意识地做出一些亲密的小动作，如果跳着跳着镜头后面的工作人员突然看着两人抱在一起亲的画面还不得吓死。所以为了保护工作人员的小心脏，他们只好牺牲了自己的镜头分量。
这两天，沈染轩一直要求顾屿穿着裙子排练。顾屿一开始还以为沈染轩是为了让他尽快适应穿着裙子踩着高跟跳舞的感觉，但后来才发现，这个□□熏心的家伙完全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顾屿也不知道自己穿裙子的样子究竟是戳中沈染轩哪根神经了，反正这几天沈染轩的情绪明显比平时兴奋许多。因为这支舞蹈里有很多亲密的动作，贴面搂腰几乎贯穿了整支舞蹈，最后还有一个抱腿下腰的动作，这些亲密的动作简直给沈染轩动手动脚提供了极大的便利。贴面的时候两副身体紧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两个人近得鼻尖相碰，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搂腰的时候，搭在腰上的手总是不安分地四处乱点火；抱腿下腰的时候就更过分了。
顾屿原本定力也不是多好，沈染轩还总是借着练舞之便在他身上四处拱火，刚开始他还能抵抗，后来随着沈染轩点火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他也渐渐没有了招架之力，于是跳着跳着就要先停下来黏糊一会儿。
虽然沈染轩的捣乱严重拖慢了他们的训练进度，但两个人的默契度又在黏黏糊糊的过程中有了进一步的提升，因此训练质量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顾屿和沈染轩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节目组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的表演内容。训练地点不在一起后，顾屿白天见不到队友们，只有晚上回宿舍休息才能见面。所有人都对他们的表演分外好奇，每次他一回到宿舍就追着各种盘问，但是无论他们怎么威逼利诱顾屿都不肯透露一个字。而沈染轩那一边导师们问起来也是缄口不言。
两人对表演内容讳莫如深的态度成功把所有人的好奇心提到了最高，就等着正式演出那天揭晓真相。
而有一部分工作人员则是有幸在录制前一天的带妆彩排上提前得知了真相。而那天在现场的工作人员在看过他们的彩排之后一整天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状态，好些人甚至连话都不会说了，别人问起，吭哧吭哧半天才艰难挤出一句激动的国粹。
“好、好好好他娘刺激啊啊啊！”
于是一群没能看到彩排的工作人员更加百爪挠心地好奇了。
究竟是什么表演这么刺激啊啊啊！
录制当天，节目组邀请了四百位观众来现场观看。因为这只是一个福利番外，因此流程很简单，除了舞台表演并没有其他环节，九组表演队伍依次上台表演，表演顺序则是依照选手的名次从第九名开始依次往前推。
一向对名次并不在意的顾屿第一次为自己是第一名而感到庆幸。因为是最后一组，顾屿和沈染轩也没有早早去现场等着，就连妆造也是请沈染轩的化妆师来住处来帮他们弄的。
为了搭配这条火红的长裙，沈染轩的化妆师给顾屿化了一个明艳浓妆，和裙子同色的唇色，眉毛也化成了弯弯的细眉，眼线微微上挑，让原本低调温润的人看起来多了几分魅惑风情。化完脸上的妆，化妆师又给他戴上一定大波浪的假发。黑色的细发披散在背后，漂亮精致的蝴蝶骨掩在其中若隐若现。
化妆师早在昨天就已经帮顾屿试过妆，但是今天当顾屿戴好假发穿上红裙踩上高跟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帮顾屿做完造型之后就两眼发直地盯着他看。而此时同样两眼直直盯着顾屿看的还有沈染轩的助理。助理昨天彩排的时候没有过来，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当顾屿换上裙子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震惊地张大了嘴，等化妆师化好妆弄好造型，一对眼珠子已经快掉地上了。
顾屿还从来没被人用这种眼神盯着看过，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一想到等会儿上了台这种目光会是现在的数百倍，会如影随形地跟着他直到正常表演结束就没有出声打断，而是借着这个机会努力让自己提前适应这种情况。
顾屿化妆的时候，沈染轩也换好演出服出来了。他的演出服就是很普通的男装，脸上的妆容也很淡，但是他身材好容貌佳，即便是简简单单的造型也同样帅的让人挪不开眼。
两人同时看到了对方的造型，皆是双眼一亮，不动声色地将人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番，最后对上对方笑意隐晦的双眼，彼此的眼中是只要他们才能读懂的含义。
助理一直在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保持着联系，实时掌握着录制的进度。在屋子里等了小半个钟头后，助理收起手机对沈染轩说：“哥，现场第六组已经表演结束了。”
沈染轩点头嗯了一声，起身整了整衣服，转过脸对顾屿说：“走吧。”
“嗯。”顾屿扶着沙发扶手站起来，抱着手臂往外门口走去。
“冷？”沈染轩的提问和行动是同时进行的。“冷”字的尾音还没有落地，一件黑色大衣就已经轻轻盖在了顾屿的肩头。
顾屿知道他肯定看到自己刚才抱手臂的动作了。其实他倒不是怕冷，只是经过两天的适应仍然不是很习惯肩膀光溜溜的感觉，不自觉想用手臂挡一挡，沈染轩盖上来的这件大衣反倒阴差阳错让他有了安全感，于是拢了拢大衣领子，感激地对他微微一笑。
沈染轩也浅浅地提了一下嘴角，与他并肩往外走。
两人的身后，胖助理和化妆师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这一刻，不知道是沈染轩主动给人披衣服动作让他们震惊还是刚才和顾屿对视时的温柔一笑更让他们震惊。
从沈染轩住处到录制现场只有五分钟车程，他们到的时候第六组的程煜和许肆白刚结束表演，第五组的高钰和王榕准备登台了，工作人员对他们的设备做最后的检查。
沈染轩和顾屿原本想低调进入后台，但无奈沈染轩这张脸实在是太高调了，两个人刚一现身就被眼尖的工作人员发现了，紧接着就是激动的一声喊。
“沈老师您来了。”
话音未落，四面八方的人就已经朝他们看了过来。
顾屿连忙低下头，默默躲到了沈染轩的身后。
这里面大部分工作人员是昨天彩排的时候没有在现场的，所以并没有见过顾屿穿裙子的样子。看到沈染轩身后站着一个大波浪卷发的红裙女人也没有多探究，还以为是沈染轩团队里的工作人员，于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就转开了视线，开始四处搜寻顾屿的身影。但是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另外一位表演嘉宾。
于是就有工作人员问沈染轩：“沈老师，顾屿呢？没跟你一起来吗？”
沈染轩侧过脸看了眼一个劲往自己身后躲的人，表情有些无奈。就在他犹豫要不要说的时候，程煜和许肆白回来了。
程煜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沈染轩身后那个身高几乎和他平齐的红裙女人，虽然看不清脸蛋莫名觉得有些熟悉。站在远处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会儿他突然惊叫了一声。
“卧槽！顾屿！”程煜三两步蹿了过来，一脸惊恐地把沈染轩身后的女人拽了出来。
顾屿没想到程煜竟然会认出自己，一时没有防备被他拽了个趔趄，脚下五公分的高跟鞋也崴了一下，身子一崴眼见着就要摔了，身前的沈染轩长臂一伸抱住了他的腰。
顾屿靠在沈染轩的怀里长处了一口气。而因为这一个小意外，他的脸也彻底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所有人此时都目光怔怔地看着顾屿，脸上是和程煜如出一辙的惊恐表情。
在经历过短暂的死寂之后现场接二连三爆发了一声比一声高亢的惊叫。
“卧槽！”
“卧槽！顾屿？！这是顾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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