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师尊,乖乖,宠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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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他应该是……
“长乾老祖?”阮青逍试探道。
这个名字一出,那青年的面色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了阴,他转过脸直勾勾地盯着阮青逍,倏地冷笑一声。
“长乾老祖?”
看来眼前这个人并不是长乾老祖,那他是……
“吾名春秋,”青年漂亮的瞳孔上覆着一层盈盈的光,使得那双粉色的眸子更为清透,好似一眼就能望到底,“是长乾老祖从自身斩下的欲念。”
斩欲念这件事罢,其实和斩三尸没什么区别,都是将所谓的‘恶欲’斩离自身,以便修行路上更加畅通。
不过不管是斩欲念还是斩三尸,斩下的‘恶念’都是随着主人模样的。
看来这长乾老祖果然还是个小白脸,只是这个欲念……
他说他叫什么?春秋?
春秋这个人可了不得,原著里,这货是后期逍楚河手下不可或缺的一员大将,为逍魔君的称霸大计出了不少力。
但春秋不是个戴着无脸面具,冷冰冰的白衣人吗?评论区里一水儿的都管他叫性冷淡来着……
嘶……这,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花里胡哨的青年,阮青逍顿时有些一言难尽。
果然是一张面具遮千脸,永远也分不清带壳鸡蛋的好坏。
说起来,他和春秋也应该勉强能算熟人了,虽然彼此都不记得,但没成想这位兄弟,竟还有如此放浪不羁的时候。
似乎被阮青逍古里古怪的眼神看得不舒坦,春秋下意识摸了摸手臂,望了眼逍楚河,“二位来此,必是奔着传承来的,那么请吧。”
他往后退了一步,手往十二女相一指,风将他纱袖吹得翩翩,宛若在风中展翼的蝴蝶。
“过了这十二欲阵,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了。”
望着眼前姿态各异的十二女相,阮青逍心里难得有些嘀咕。
按他所记得的原著,逍楚河其实从始至终都没有获得过长乾老祖的传承。
他是天魔和人类的血脉,虽能修仙,但进度极其缓慢不说,这种大能的传承必然和他的魔脉是相斥的。
这也是为什么后期他明明将乾元据为己有,书中却也没有只言片语形容他获得传承的事。
所以眼下,究竟该不该放他去试试?
“哥哥……”见阮青逍和春秋都看着他,少年显然有一些手足无措,他漆黑的眼瞳里带着几分依恋,纯良乖巧得像一头小羊羔。
看着这样的逍楚河,阮青逍难得有些心软,他望了眼高台上据说能获得大能传承的十二女相,最终叹了口气。
算了,怀璧其罪,这种‘好’东西还是留给男主吧,干脆这一世就别赶鸭子上架了,让逍楚河做个小废物也没什么不好。
他,阮青逍,青逍道主,修真界第一人,难不成还护不住一个天魔血脉的小崽子了?
敢抢人的,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对打一双,有钱,能打,就是这么任性!
听了阮青逍的决定,春秋俨然十分诧异。
他不信有人愿意放弃送到手边的传承,而且这个少年身上……春秋看着逍楚河微微眯了眯眼,有乾元认主印记的气息。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个少年给人的感觉,很不好。
他望了望无知无觉的阮青逍,在逍楚河陡然沉下的幽深眸子里,十分有眼色的做了个闭嘴动作。
将如何不接受传承就能从乾元出去的法子告知阮青逍,春秋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有意思,真真是有意思。
一个灵魂强大却破碎不堪,一个灵魂来自异域却岌岌可危。
……
从乾元圣地出去的法子并不算难,阮青逍又有九九九这个bug在身,自然连会失去记忆这点都不用担心。
想他之前还吐槽过乾元圣地自带的这个bug纯属鸡助,但如今看来,简直就是好到爆炸有木有!
出来的人统一失忆,谁还能记得他在里面是那什么劳子的沈清,包括出来变成青逍道主这一点都好解释了!
反正逍楚河那小崽子也不记得了,届时他就随便编个什么借口,再增加一点师徒情谊,妥妥让这小崽子感恩戴德,五体投地。
阮青逍的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噼啪响,全然不查他身后的逍楚河微微勾起唇角。
这一世和上世截然不同,若是师尊能就这样乖乖呆在他身边,他也愿意哄着他,骗着他,做他上慈下孝的好徒弟。
至于那个梦……逍楚河捻了捻指间,眉眼间闪过丝狐疑。
那既不是上一世的事,也不像是这一世会发生的事,还有之前在落河村,师尊跌入的那个幻境……
种种不同寻常的迹象都在告诉逍楚河,他似乎失去了某一段至关重要的记忆。
但这几乎毫无可能。
注视着阮青逍的背影,他缓缓眯了眯眼,又在青年似有所感的回头时,露出纯良无害的笑。
“出来了,有人出来了……是……是道主!”
“是道主!道主出来了,还有,还有一个少年?那其他人呢?其他人怎么没出来?”
……
白光中,嘈杂声音纷涌而来,阮青逍缓缓睁开眼,凛冽眸光扫到处,一片鸦雀无声。
被上万只眼睛急切地盯着看,阮青逍毫不露怯,以他现下的身份根本无须朝这群人解释什么。
他面无表情提溜起茫然着,尚在状况外的逍楚河,身型一闪,就出现在高台的厢房里,徒留会场上的众人面面相觑。
“先生?”
逍楚河有些后知后觉的无措,他一双黑眸怔愣,散下的发柔顺贴在耳边,浑身上下都有一股说不出的乖巧气,尤其是在被春秋那副妖孽样子所衬后。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
阮青逍可太喜欢他这副乖娃娃的模样了,和前些世那个狂炫霸酷拽的逍楚河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轻咳两声,暗中掐了把大腿才忍住不去捏脸的冲动,正要端起架子,将早琢磨好的借口搬出来,一门之隔的廊上却忽然传来了急蹬蹬的脚步声。
“道主,”来人停在门前却没有敲门,只隔着门板毕恭毕敬地问了一声。
阮青逍从声音里听出,来的是那位灵空派掌事,他看了眼逍楚河,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雪白色的长袖一拂,两扇门就被缓缓拉了开。
他是来说关于沈清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