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眼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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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月先回酒店看了吴楚楚。吴楚楚是肠胃炎，大概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食物了，吊了几瓶药水，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但是面色还是惨白的，看到云初月特意坐了十几个小时来救场，还有些不好意思。
“都是打工人，你也不用太在意，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坐飞机回去呢！”
吴楚楚点点头，其实总裁办的“金陵十二钗”不存在什么竞争关系，首先，宋璟曜没有吃窝边草的习惯，所以她们就算长成天仙那样，也不会有机会当上总裁夫人，何况还有白清蓉在一旁虎视眈眈的。
其次，秘书室的秘书们虽然分管不同的工作，但拿的工资都是差不多的。既然做多做少，工资都是一样的，那有人帮你分担点工作，你还能轻松点，不好吗？
所以，虽然吴楚楚刚开始对云初月有点危机感，后来想明白了，就觉得云初月真是个好同事，脾气好，能力强，不贪功，这样的人，不管在哪个公司，都是香饽饽吧！
“初月，你为什么会来明光啊？”
云初月被吴楚楚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她总不能说她是来做商业间谍的吧！
她只能搬出面试时的经典回答：“因为我觉得明光是个大集团，能发挥我的专长，大平台才有上升的空间。”
吴楚楚笑了起来：“你这话都是糊弄面试官的！什么上升空间，你已经坐到总裁秘书的位置了，再往上升，是打算干掉总裁，取而代之吗？”
云初月：“……”实不相瞒，其实我只想干掉总裁！
“我听说你是沃顿毕业的，以你的能力，当个秘书确实是可惜了，换到别的公司，至少也是个部门经理了，这样的职业规划，才有真正的上升空间。”
云初月笑了一下：“你这是劝我跳槽？”
吴楚楚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我是觉得，你现在的位子，或许不能发挥你的专长，有点可惜。”
云初月知道她是好意，但是她也不能说，自己的目标确实是做总裁，只是不是明光的总裁。
云初月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微信消息。
【書】到了吗？
【小时不识月】嗯，在酒店了。
【書】晚上有空吗？请你吃饭。
云初月的手顿了一下，吴楚楚看到她看着手机发呆，就说道：“你是不是还有工作？你先去忙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云初月想了想，点了点头：“我等一下会出去吃饭，你有没有想吃的，我给你带回来。”
吴楚楚摇摇头，她是肠胃炎，也吃不了什么东西，就谢过了云初月的好意。
云初月的房间是临时订的，所以与吴楚楚他们三个不在同一层。她回了房间后，才拿出手机回了信息。
【小时不识月】有空，不过不能回来的太晚，怕老板找人。
【書】把酒店的位置发我，晚点过来接你。
云初月把自己的定位发了过去，然后洗了澡，回床上补眠。大概是在m国住了五年，已经熟悉了这里的空气，这一觉，她睡的特别熟，还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云初月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喂！”她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一听就是刚睡醒的。
电话对面的人静默了一下，然后低低地笑了起来。“起床了！”
云初月听到熟悉的声音，揉了揉眼睛，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我在大堂等你！”对面的男声又说了一句，“慢慢来，不着急。”
云初月一下就醒了，她忙应了一声好，然后飞快地下了床，冲进了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下，看到自己脸色不太好，还化了个淡妆。
她的行李箱里带了几套日常的衣服，她拿出一条无袖的小黑裙穿上，然后抓着一个小手包就出门了。
酒店大堂里人来人往的，但云初月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梁书恒。他坐在靠窗的一张单人沙发上，手上正在翻一本财经杂志。他穿着一套深蓝色的西装，金丝边的眼镜在傍晚的余晖里散发着柔和的光。他的气质很温润，像上好的羊脂白玉，但他往那里一坐，却好似夜明珠一般，带着不容忽视的荧光。
“哥！”云初月快步走过去。
梁书恒抬起头，精明沉稳的双眸瞬间染上了一点温度。他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每一个动作都显得矜贵优雅。
“想吃什么？”
云初月凑到他身边，将头靠到了他的手臂上。梁书恒的个子很高，云初月只到他的肩膀处，这一靠，有点小鸟依人的感觉。
“我时差还没倒过来呢，你看着办吧！”
梁书恒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领着她出了酒店。酒店外停着一辆低调的豪车，车里的人一看两人出来了，赶紧下车替两人开门。
云初月认得那人是梁书恒身边的陈助理。
陈助理很会说话，一见云初月就说：“两个月不见，云小姐更漂亮了。”
云初月坐进车里，笑着扯了扯梁书恒的衣袖：“哥，你的助理这么会说话，该涨工资了。”
梁书恒勾唇笑了一下，然后说：“。”
云初月瞪圆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你明明是瘦了。”
云初月：“……”
云初月本就住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方，梁书恒就在附近找了一家有名的西餐厅。两人选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边吃边聊。
“你什么时候回去？”梁书恒问。
“明天下午的飞机。”
梁书恒皱了一下眉：“明天是周五了，我以为你至少会过了周末才回去。你今天才到，明天就赶着要走，工作这么忙吗？”
“忙！可忙了呢！你没看我都瘦了吗？”云初月开玩笑地说。
梁书恒突然不说话了，低头切着盘子里的牛排。
云初月知道他这样子是生气了，她想了想，说道：“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担心。”
梁书恒还是不说话。
云初月就转了话题：“哥，那些视频你看了吗？有没有可能从上面找到些蛛丝马迹？”
梁书恒这才淡淡地开口：“我已经转给专业的人了，你再等等就会有消息了。”
云初月闻言，露出一个开心地笑：“谢谢哥。”
梁书恒叹了一口气，说道：“等找到你妈妈，你和她一起到m国来吧，这里的医疗条件也比国内好些。”
云初月脸上的笑微微收敛了一些，她低着头说：“再说吧！我在国内还有事要做。”
梁书恒也没勉强，又跟她聊了一些琐事，然后云初月的手机就响了。
云初月看了一眼，是宇文林打来的，她忙接了起来。
“云秘书，有一个文件麻烦你发到我邮箱里。”
云初月差点被嘴里的牛肉噎死，她咳了两声，梁书恒体贴地将红酒递到了她的手边。
云初月喝下一大口红酒，才顺过了气：“那个……我在外面，楚楚吃不了油腻的东西，我出来给她找找有没有中餐馆。你着急吗？不着急等我晚点回去发你。”
宇文林一听她在外面，倒也没催她，让她方便的时候再发就行了。
云初月应了一声好，然后飞快地挂了电话。
“工作上的事？”
云初月惦记着还要去买点粥什么的带回去，不然谎言就要穿帮了。她嗯了一声，然后低头快速地吃着盘子里的牛肉。
梁书恒皱了皱眉：“慢点吃。”
“我同事得了肠胃炎，我等一下还要给她带些好消化的东西回去。”
“我让陈助理去买吧，你安心吃完，我再送你回去。”
云初月的嘴里塞的满满的，嚼起来一鼓一鼓的，像一只小仓鼠。她开心地点了点头，样子是说不出的可爱。
梁书恒的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看到她嘴边沾了些酱汁，就顺手拿纸巾帮她擦了擦。
这时，餐厅里正好进来几位客人，正是bot的副总裁和宋璟曜几人。侍者领着几人往里面的包厢走。宋璟曜的眼睛突然瞟到不远处的角落里，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斯文俊逸，女的……很眼熟。
宇文林看到宋璟曜的脚步停下来，也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里有一桌客人，像是情侣，男的满眼温柔地替面前女人擦着嘴，女的笑靥如花的回望着。男女都长得非常的出色，看上去很般配。
“哎呀，那不是michel吗？”bot的副总裁认出了梁书恒，还跟宋璟曜介绍：“那位是l&s的老板，他也是华人，你们之前没合作过吧！要不要过去认识一下？”
宋璟曜虽然没与那个男人合作过，但他还是认出了那人的身份——有着“华尔街金童”之称的梁书恒，s大的优秀毕业生。而他身边的女人，是常羲。
两人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正在聊天。常羲不知道说了什么，梁书恒的脸上是一脸温柔地笑意，常羲看到他笑了，自己也笑得很开心。
那种笑容，宋璟曜从来没在她的脸上看到过。她为什么会在m国？刚跟他分手，就跟梁书恒那么亲密？他们是什么关系？
“不用了，冒昧上前，有些失礼，下次有机会再正式认识吧！”宋璟曜笑着拒绝了bot副总的提议，然后一行人进了包厢。
另一边，云初月因为背对着他们，并没注意到宋璟曜一行，而梁书恒看到了他们，他是认得bot副总的，见他们没有主动上前打招呼，他也装作没看见。
“下个月，我可能要回国一趟。”梁书恒说。
“又要谈并购吗？”
“算是吧！还有些别的事。”
云初月笑得眉眼弯弯地：“那到时候我请你吃饭。”
梁书恒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