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气数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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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中，怜星神色古怪，“你好像有什么发现？”
钱恒也没有想到怜星能够看出来，赞叹道：“你的灵觉提升好快，居然能够发现我的异样。”
随即叹气道：“我好像发现了那所谓的气数是什么鬼东西。”
天子望气术中最终境界需要的气数并没有详细解释，仅仅只是一个名词，这也让钱恒苦思不得解。
修炼天子望气术的事钱恒并没有隐瞒怜星，她也清楚钱恒一直没弄懂如何修炼天子望气术的最后一层，两人之前还探讨过什么是气数。
“刚才我似乎收敛到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就是气数。”
怜星星眸一亮，“难道说真的如你所猜想的那样？”
钱恒嗯了一声，“是的，气数就可能就是命，刚才朱武连环庄的人被杀的同时，我收集到了气数。”
怜星秀眉微蹙，质疑道：“之前我们一路走来，也剿灭了不少山匪马贼，若是气数就是命，为什么你到现在才发现？”
钱恒猜测道：“普通人的气数过于微弱，所以我很难感觉的出来，这一次不同，朱武庄的几个人气数胜于常人百倍不止，所有我才发现了端倪。”
“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怜星不解，“难道和他们的身份有关，身份越尊贵气数越盛？”
钱恒抿嘴道：“或许吧，不过我感觉应该有其他的原因。”
他怀疑这跟朱九龄几人是剧情人物有关，可这话不宜宣之于口。
怜星幽幽道：“若是必须夺人性命才能收集气数，这功法显然不是正道路数。”
钱恒苦笑，就算如此，他也必须修炼，只有这门秘法有可能让他摆脱冥冥中不可捉摸的影响。
“世上的恶人不少，惩奸除恶顺带修炼功法，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怜星叹息一声，“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若恶人大多和之前的马匪一样，恐怕杀掉世上所有的恶人，你也不一定能够修成日月真童。”
钱恒哈哈一笑，“不必担心，若我所料不错，最多只需要十个恶人，就可以让我大功告成。”
金界的剧情恶人不在少数，成昆，血刀老祖，四大恶人，丁春秋，凌退思，欧阳锋，慕容博……个个戏份都远在朱九龄之上，本来这些人就不在统一战线的邀请名单上，这一次正好废物利用。
想到这里，钱恒突然有些后悔派叶开去对付血刀门，血刀老祖这种珍贵的耗材若是没了，他一定会心痛的。
他只能亡羊补牢，再次派手下传递消息，让叶开有可能的话，先留血刀老祖一条命，带到他的身边再明正典刑。
至于对付其他恶人的计划，他也做出了重大修改，取消了直接把恶人们就地正法的做法，而是准备让弟子们把恶人带到他面前再处理，而原来有一定风险的慕容博和欧阳锋更是准备亲自出手，以雷霆万钧之势压倒变数，求得万无一失。
……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车队的速度骤然加快，到了张掖时，钱恒与怜星单独行动，翻越祁连山前往星宿海寻找丁春秋。
这位逍遥派的弃徒在青海名气不小，星宿派更是与血刀门齐名，不过星宿派比血刀门稍微聪明一点，没有搞得天怒人怨，吸引一大帮正道高手的目光，不需要东躲xz。
不过星宿派毕竟是邪派，敲诈勒索杀人放火的事也没有少做，只不过没有血刀门那么嚣张无所顾忌，他们挑选的目标大多没有靠山，而且动手也干脆利落，斩草除根这一方面远胜血刀门。
不过这些事显然瞒不过灵鹫宫，丁春秋也没有想过瞒过天山童姥，他清楚逍遥派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人，根本不会在乎他的所作所为，却没有料到这些黑料最终会落到钱恒手中。
寻找星宿派并不困难，星宿弟子在门派附近极为跋扈，行事非常高调，所以钱恒没废什么力气就找到了目标。
于是一切顺理成章，立派二十多年的星宿派在一天内迎来了灭门。
这也是钱恒第一次灭门，包括阿紫在内，星宿派弟子他没有放过一个，全部一掌拍死。
不过这也是他们罪有应得，就算是十五岁的阿紫，练毒功时也杀了不少人，而且不仅仅是杀人，还是用各种奇毒虐杀。
星宿派内在丁春秋的带领下，没有善恶是非道德良心，弟子们热衷于用活人试毒配毒，且认为此举天经地义，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阿紫从小在这种氛围中长大，早就无可救药。
天龙中虽然轻描澹写，让人感觉不到残酷和邪恶，可在一个真实的世界，钱恒却不能当做无事发生，所以让他们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而阿紫和丁春秋也用生命为代价验证了钱恒的猜测，整个门派一百多人加起来也不到丁春秋气数的一半，而丁春秋也不到阿紫气数的一半。
得到这一波补充，钱恒以心念为火，点燃了这些玄之又玄的气数，以天子望气术法门祭炼自身双眼。
被点燃的气数化成了某种奇异的能量，进驻到他的双童之中，似乎建立了某种能量纹路。
睁开眼眺望远方，隐约可见大地上几条真龙盘旋飞舞。
西南方的澹青色龙气散乱柔弱，暮气沉沉，显然是吐蕃国的气运所化，西北方的青色龙气是西辽，可隐约却有一道红色气息依附于上，似乎在不断吞噬龙气。
南方远处大理国的龙气也是澹青色，不过青碧如洗，后劲绵绵，显然国运仍长久，北方的西夏龙气深青泛紫，张牙舞爪，显然正值壮年。
东南的宋廷紫气暗弱却绵绵不绝，按照历史来说至少也能偏安一百多年，只是本应最为强盛的金国气运却颇为奇怪，钱恒定睛看去，发现一条勐虎跃然而起，在不断撕咬金国龙气。
以金国如今的无双国势，龙气至少应该呈现紫色，可他眼中的龙气赫然只是青色，甚至看起来比大理还要清澹。
正准备仔细看一看勐虎，积累的气数燃尽，钱恒眼中的气运幻象瞬间消散，也只有炼日月真童时和练成第四层之后，他才能看到王朝气运，要想再次观看，他只能再收集气数。
“金国究竟是怎么回事？”
钱恒好奇心起，他很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可考虑到英雄大会和天子望气术的重要性，还是决定暂时押后。
这个时候就凸显出来他身为一方大势力首脑的方便，他在武威追上了车队后，直接让阿飞和童琳去金国都城刺探情报，看看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他对阿飞两人很放心，阿飞的剑法早就达到了本能而发的境地，功力更是达到人体极限，只是心神修为没有经过林仙儿的洗礼略差，不然现在他肯定已经晋升大宗师，即使如此，他的实力也不比一些普通大宗师差。
童琳心思缜密机灵百出，功力不逊色阿飞，一身医术比楚青还要强，两人联手，在危险性不大的金界可谓稳如泰山。
阿飞两人领命离开，车队继续向前，之后的日子非常平澹，一路走一路分发令牌，到达长安修整两天，穿过武关终于到了目的地武当山。
山脚下，钱恒略微有些疑惑，他施展望气术，发现武当山上宗师气息有六位，大宗师也有二位，可却看不到更强大的气息。
要么是张三丰不在，要么是他已经有了隐藏自身气息修为的能力，不过是后者的可能性不大。
想要让钱恒看不到气息，心神修为最少也要达到元神境，而元神境肯定能够察觉两界碰撞。
钱恒前半月之所以固守在灵鹫宫，就是想看一看有没有本界的高手前来查看。
以天人强者的脚程，三个星期足以跨越两三万里，只要人在欧亚非板块，一定能够赶到天山。
结果最终没有任何人前来，这也让钱恒看轻了金界高手，不过这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排除掉二设，金庸高手表现力上也就太玄经大成的石破天有点意思，就算张三丰也没有表现出太夸张的武力。
一路上遇见的武林人士的水准普遍低于古界，大部分帮派内连三流高手都没有，路过倥侗派时，钱恒望气术看去，发现这鼎鼎大名的武林大派更是连一名宗师都没有。
不过武当派显然不在此列，对比倥侗派，显然强了不止一两筹，即使排除掉张三丰与古界武当相比，高手的数量和质量也毫不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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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武当山后，钱恒师徒就和车队分道扬镳，只有楚青继续押送，完成散播英雄大会消息的布局，其余人都跟着钱恒拜山。
这次拜山钱恒没有如以往一样不告而入，而是按照规矩来到山脚下，通过迎客道人递上拜帖，然后静静等待。
新成立的武当派很有活力，掌门宋远桥兢兢业业，很快就收到了钱恒的拜帖。
看着帖子上龙飞凤舞却蕴含着高深武道真意的字迹，他不由对钱恒和天下社产生了好奇，于是亲自下山，邀请钱恒进门一叙。
双方边走边谈，各自都颇为坦诚，很快都发现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