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上古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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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也掉了下来，那苏璟他们呢？”
“应该是离开秘境了。”
云昭环视周围，这才发现他们是在一块草地上，四周十分开阔。
除了远处有片树林，其他的地方都是一望无垠的草地。
洛羽站起身，朝树林走去，云昭也立马跟上。
树林中间是很大一块空地，中间似乎是一个圆形的祭坛。
周围原本应该有一圈石柱，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风雨的洗礼，已经只剩下一截儿石墩和散落在地的石块。
不难看出时间太久远了，祭坛的台阶几乎没有完整的。
云昭和洛羽走上祭坛，上面摆放着各种形状的石头。
“这些石头是干嘛的？”
“这是玉器。”
云昭见过玉石，都是质地温润细腻，颜色晶莹剔透的，怎么这些和石头一样。
她刚想问，洛羽就开口解释道：
“这是应该上古时期遗留下的祭坛，当时的人喜欢以玉祭神。”
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
人们将玉石凿琢成各种礼器，摆放在祭坛上，以示对神灵的敬重，祈求神灵庇佑。
云昭仔细看着这些玉器，上面似乎有花纹，但是已经变得非常模糊。
“云昭，你来看看这个。”
她走到洛羽身旁，面前是一个长方形的石台，上面的刻着繁复的花纹，竟然保存得完好无损。
“这是什么？”
说着，她抬手想摸一下这些花纹，结果突然这石头将她的手吸住了。
“师兄！”
云昭想将手拿回来，结果根本动不了。
同时她手下泛起金光沿着花纹向四处延伸，这一突发情况让云昭有些害怕，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洛羽的衣服。
花纹全变成金色后，石台上光芒大盛，云昭不得不闭上眼睛。
再一睁眼，她和洛羽进入了一处石室，上方镶嵌着一颗脑袋大小的珠子，散发出的光照亮了这里，中间有一个台子，上面什么也没有，四周的石壁上画满了壁画，没有出口。
壁画虽然也有些斑驳了，但是还能看清画的是什么。
四周的壁画连起来似乎是讲述了一个完整的故事，不过中间有些又不太连贯。
最开始的位置，只有杂乱无章的几笔，一团黑一团白，像是随意涂鸦。
浓墨重彩的河流，山川，湖泊，大海，画了许多风景。
人出现了，狩猎耕种，繁衍生息。
火灾，水灾，瘟疫，一些人死掉了，还有一些活了下来，壁画上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建立部落，国家，征战杀戮，抢夺地盘，又有人死掉了，但还是有人活了下来。
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慢慢的，有什么东西生了出来。
人们都被蒙上了一层灰色，越到后面，这层灰色就越浓厚。
壁画上出现越来越多人的尸体，残肢，河流被染成红色，花草树木都开始枯萎，连太阳都变得灰蒙蒙的。
人们惊恐害怕，无力反抗，只能寄希望于神明。
大兴祭祀，摆上牛羊和玉器，祭司站在祭坛上手舞足蹈，渴望神能听见他们的祈愿。
从壁画的最开始“神明”就存在了，在壁画的最上方，当时是一团白色，随着时间推移，慢慢能看出一个个身形。
身穿白色衣袍，头戴白色帽子，看不清他们的表情，身处高位，好似一切与他们无关。
直到人们将彻底被黑暗笼罩，头生犄角的黑色恶魔们显露出来，上面的神才肯降临人间。
似乎是一场混战，壁画上只有黑白两色交融其中，混沌一片。
终于，战争结束，神明与恶魔都消失了。
人们从混沌中走了出来。
壁画到此就结束了。
似有一声叹息在云昭耳边响起，将原本还沉浸在壁画里的云昭唤醒。
“师兄，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
洛羽刚刚见她看得入神，刻意保持了安静，不想打扰她，也没有听见别的声音。
“那许是我幻听了。”
洛羽看了看她，转头打量四周，却见中间的台子上有微光闪烁。
两人移步过去，看见上面有一块凭空出现的玉玦。
通体温润透亮，玉质纯净细腻。
云昭转头看向洛羽，眼神询问这该怎么办。
“拿着吧。”
云昭将玉玦拿起，这时耳边又响起若有似无的低声吟唱，云昭一愣，正要仔细听时这声音却又消失了。
洛羽见云昭愣住，便问到：“怎么了？”
“我好像又听见什么声音了。”
洛羽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可是心底有了其他思量。
“先出去吧。”
“可是这儿没有出口。”
“用传送符离开秘境，该拿的都拿了，直接离开就行。”
苏璟他们出了秘境本应立刻回青元宗的，可是三人非要等云昭和洛羽出来，确认他们无恙才肯走。
云昭和洛羽在石室里感觉只待了大半天，而对于秘境外的人却是已经过了十天了。
苏璟看着云昭和洛羽的名字还是金色的，他们活着但还没出来，秘境也仅剩五天就要消失了。
苏璟等得越来越着急。
云昭和洛羽一出秘境，等在外面的三人就立刻冲了过来。
云昭才刚站稳，就感觉有个东西冲了过来，正想躲开，却被来人一把抱进怀里。
“云昭师姐！太好了，你们总算出来了。”
这熟悉的声音有一些颤抖，听起来感觉惨兮兮的，云昭本要推开他的手想了下还是改为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苏璟真是个小孩子，明明是我们被困了，他怎么感觉比自己还害怕。
云昭默默在内心感叹，我可真是个勇敢又温柔的好师姐啊。
丝毫不记得自己年纪更小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