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沙雕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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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舟脑袋上缓缓地冒出来一个问号, 这怎么听起来不太正经的样子？
但是看系统学的正上头，顾轻舟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反正, 它开心就好。
系统说了一会儿这段时间从人类那里汲取到的知识，津津有味的，一副恨不得继续回去在知识的海洋里徜徉的感觉。
顾轻舟也没有打断它, 听它絮絮叨叨的介绍这段时间以来学习的感悟。系统说了一会儿后, 又问了最近这段时间顾轻舟这边发生的事，一人一统聊了一会儿。
系统这次出来之后，就没有再向之前一样一下消失一段时间了, 时不时的就会冒出来跟顾轻舟说会儿话。而且, 它感觉最近一段时间还挺平静的，不知道那个穿书者会不会再搞些事情出来，所以不敢放松警惕。
顾轻舟倒是没有想那么远，待在剧组里就是拍摄、盒饭、酒店，两点一线。
前面几天的时候顾轻舟偶尔有几场戏要拍，但是大多都是背景板, 台词都没有几句, 到了今天, 才算是正式的第一场戏。
剧播放的时候是有时间线的，但是拍摄的时候并不会按照那个时间线来拍, 要看场景、要看演员, 毕竟场地的租金都很贵, 拍完之后就要拆景搭景再继续下一场。有时候进组第一场戏和杀青戏是同一天拍的，二十年前的戏和二十年后的是前后天拍的, 各种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这样其实也挺考验演员的功底的, 要对角色有着更深刻的拿捏, 才能达到更好的效果出来。
今天上午是顾轻舟饰演的宋明晚出场的第一场戏，是她乘坐着马车走在街道上的时候，和女一江鱼的第一次相见。这个片段演起来不难，但是在宋明晚这条剧情线里却很重要，因为在一开始就从这场相遇暗示了宋明晚的人物特点。
顾轻舟一大早就过来了化妆间上妆，因为她原本的头发很长发质也很好，一头青丝乌黑有光泽，所以扮上古装也不用戴假发套、直接用真发绾发髻。
宋明晚这个角色是宋家的二小姐，十四岁时就以才情闻名全京城，还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而且面貌姣好，如弱柳扶风，是让人一眼看过去就会让人怜惜的那种形象。
化妆师陈姐手很巧，顾轻舟的长发在她的手下没要多久就被绾成好看的发髻。造型没有很夸张，就连佩戴的簪子也只是微微点缀。
毕竟，宋明晚这个角色就是一种淡若青莲的形象，不需要太多华丽的东西，反而更加的贴合角色的气质。
等上完妆都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顾轻舟今天早上起得很早，化妆的时候就没忍住打了瞌睡。她也没有睡着，只是浅浅的闭上眼睛闭目养神。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化妆师陈姐轻轻的叫了她两声，顾轻舟就睁开了眼。
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样子，顾轻舟弯着眼张嘴就夸赞了陈姐几句。
没人会不喜欢听好听的话，看顾轻舟这么称赞自己，陈姐脸上也是止不住的笑容。顾轻舟笑着跟她又说了几句，起身进了试衣间里换上了衣服。
要不说导演叫顾轻舟减肥呢，就她今天穿的这套剧服就有五层。一件又一件的穿上后，人肉眼可见的就要比之前臃肿了一点，再加上上镜胖十斤的定律，要是顾轻舟之前不减肥的样子，那和宋明晚弱不禁风的形象还真不太搭。
说起减肥，当时徐长明跟顾轻舟说减个五到八斤，这还是在考虑她健康的情况，没有多定。然后，顾轻舟就兢兢业业的按照了最低标准五斤减，半斤都不多减。要是轻了一点，顾轻舟都得多喝两口水给补回来。
当时一称体重，那上面整整齐齐的数字，着实让徐长明一噎。
但是看着自家艺人比之前更加纤细的四肢，而且因为健身加武术的练习，体脂降低，就更显得瘦弱了些，徐长明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顾轻舟换好衣服出来，低头整理了一下腰带。今天她穿的是一件杏色的长裙，内里搭着月白色的里襟，袖口裙摆都绣着繁复的花纹。头上没有繁多的头饰，只有一支珊瑚色的簪子，也是全身上下唯一明艳点的颜色点缀。
一身很素净的装扮，但是又不显得寡淡，反而显得格外的清丽。尤其是眼妆上化妆师费了功夫，看着没有很重的妆感，但是等顾轻舟一抬眼看过来的时候，又显得双瞳翦水，干净清亮。
顾轻舟低头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眼镜子，觉得没什么问题后，就打算出去看看拍摄场地，再研究下走位。不过，顾轻舟才刚一抬脚，系统突然说道：
“宿主，你的衣服是不是破了？”
“破了？”顾轻舟停住了脚步，低头又看了看。
系统也有点不确定：“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块地方开口了。”
听系统这么说，顾轻舟拉起裙摆一层一层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发现还真是像系统说的那样，裙子真的破了。就在裙摆的位置，大概有十厘米长。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但是，在拍摄当中的话可就说不好了。
到时候要是ng了几条之后过了，然后在后面发现裙子破了，那影响可就大了。而到时候剧服损坏这个锅肯定是要扣到她的头上了，再往坏一点想，在拆完景之后才发现或者等电视剧播出之后被发现，那……
顾轻舟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系统担忧道：“这怎么办啊，衣服破了待会儿拍摄也会有影响的吧？宿主，这该不会又是那个黑户搞的鬼吧？”
系统忍不住又想：“该不会像我之前看的书里面写的，是同剧组的其她演员嫉妒你，然后故意让你出丑，影响你在导演面前的印象？”
系统：“要是我刚才没有看到的话，那你今天穿着出去拍摄了，那结果会怎么样？”
越说系统的声音就越严肃，脑补的戏一个比一个离谱。
顾轻舟也觉得系统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她抬脚就打算出去找导演，跟他说这件事，再把破坏剧服的人给找出来。最重要的是，得撇掉自己的嫌疑，不然回头剧组找她索赔可怎么办？
这些剧服可不便宜，她顾轻舟可不能吃这个亏！
顾轻舟一路带风的跑去找了导演杨永争，小脸严肃。
路过的时候还碰到了熟识的场务小哥，顾轻舟这次都没有顾得上跟他打招呼，直奔导演的去处。
杨永争正在监控器前面坐着，副导演在安排着调整机位。远远地杨永争就看到顾轻舟走了过来，他上下打量了顾轻舟一番，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小顾，你这两天是不是又胖了？”
“导演，我剧服被人弄破了！”
俩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顾轻舟：“？？？”这么严肃的时候，你跟我说这个？！
杨永争：“！！！”什么，剧服破了！
顾轻舟听到杨永争的话，刚才伪装出来的沉重表情直接崩塌，怎么也恢复不了了。她索性放弃，忽略掉刚才杨导说的话，直接又说了一遍：“导演，我刚才一换上衣服就发现这边裙摆破了个口子，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破了口子？哪里？明显吗？”杨永争皱着眉头身子前伸说道。
顾轻舟弯腰撩起裙摆找出破口的地方指给杨导看，“导演你看，就是这里，而且看着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划开的。”
杨永争看着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十分的严肃。他转头把副导演叫了过来：“你去查查，最近谁接触了这套剧服，这衣服是怎么破的。要是人为的，就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我的剧组里，可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
副导演听着有点惊讶，也严肃道：“好，我这就去问。剧组里有着不少的摄像头，要是真是有人故意的，我肯定把这人给抓出来。”
杨永争扭头又看向了顾轻舟，问道：“你最近在剧组没有得罪什么人吧？”
杨永争至今当导演也有二十多年了，他的剧组里还从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不过，他之前听一些导演聊天，有些剧组确实很乱，各种事都有，这种划破戏服的也不少见。
联想到之前听过的那些，杨永争就觉得这次可能就是这样，顾轻舟可能是得罪了剧组的哪个演员，所以对方故意给她使绊子。
但是，使绊子归使绊子，有本事就冲着顾轻舟去，为什么要牺牲他的剧服！剧服多贵啊，而且剧服是无辜的啊！
顾轻舟一脸坚定的摇头：“没有，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剧组里，兢兢业业的当着演员，根本没有得罪别人的机会。”
但是，说完顾轻舟又有点不确定了。毕竟，以她这出众的相貌，遭人嫉妒也是正常。想到这，顾轻舟不由得轻叹一声，唉，这可真是一个令人骄傲的烦恼啊。
系统：“……”宿主，你清醒一点！
杨永争看着顾轻舟短短的三秒里脸上的表情不断的变幻，不由得在心里赞叹起她的演技，瞧这表情多丰富，表达的情绪多明了，就是，能用在拍摄上就好了……
想偏了，杨永争咳了一声回过了神，“你再仔细想想，说不定都是一条线索。”
说完杨永争看着顾轻舟的脸，心里也开始猜测起来，难不成是田悦薇？怕她一个女三号的风头盖过她这个女一，所以才故意做的这一出？
但是，不应该吧，田悦薇不像是这样的人。那，难不成是女二？还是，男演员那边对顾轻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然后就导致了这样？
杨永争脑海里已经上演起了大戏，剧里的主要演员一个接一个的出场。但是，一圈人都过过之后，杨永争感觉都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把顾轻舟的剧服给划破的？
这个问题，二十分钟后有人给了杨导答案。
服装组的工作人员小孙，挠了挠头说道：“对不起导演，那个是之前拍摄的时候损坏的，我本来是要收走处理的，结果不小心放错了地方被顾老师穿走了……”
说着，他又举了下手里真正的剧服：“她要穿的是这件才对。”
顾轻舟：“……”
杨永争：“……”
脑补了好几出大戏的两人，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么个发展。他们还以为是什么阴谋阳谋，结果就是工作人员拿错了而已！
“……”
杨永争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下次工作认真一点，剧服不能再乱放了，不然影响了拍摄效果你负的起责吗？”
……然而，他们压根没人发现顾轻舟穿的不是那件剧服。虽然颜色确实不太一样，但是愣是有一种奇妙的和谐。
服装组小孙连连点头，“对不起导演，下次我一定注意。”
杨永争眼睛一瞪：“你还想有下次？”
“不是不是，肯定没有下次了。”
杨永争也不是揪着点错就抓住不放的人，摆摆手就叫他走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而顾轻舟，悄悄的挪着步子，也准备撤退。
“导演，那我回去换衣服准备拍摄了。”说完，顾轻舟抱着衣服就跑走了。
杨永争吹胡子瞪眼的，看着顾轻舟落荒而逃的背影，想说又说不出话来。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顾轻舟换完了衣服重新出现，也要正式的开始进入到拍摄当中了。剧组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真的可以说是一寸光阴一寸金。
杨永争给几个演员说了走位以及表演上的内容之后，拍摄正式开始。随着一声a，几个演员也都进入了状态当中。
顾轻舟坐在马车上，眉眼间带着丝丝的愁闷。正在这个时候，前面的马突然受惊，马车颠了一下，顾轻舟的身子也向一边倒去。
“小姐。”旁边的丫鬟喊了一声，马车外面也是乱糟糟的，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丫鬟掀开帘子往外面看，从周围人的讨论当中大概的了解了事情的原因，说给了顾轻舟听。而在丫鬟撩开的缝隙中，顾轻舟也看到了外面正笑的肆意张扬的江鱼。这匆匆的一瞥之中，宋明晚的眼神里带上了丝丝的艳羡。
之后，马车又继续行驶，转眼到了地方。
“小姐，到了。”
丫鬟先下了车，之后摆好了脚凳。顾轻舟撩开帘子微微弯着腰出来，风轻轻一吹，卷起了她的发丝。
顾轻舟从马车上下来，抬眼看过来。整个人站在那里亭亭玉立，腰肢纤细，不足盈盈一握。整个人看上去柔弱、清雅，像是一支青莲。
这是宋明晚给所有人的第一印象，也是她在所有人眼里的形象。
“cut！过了。”
听到这段过了，顾轻舟瞬间懒散了下来，哪还有刚才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
之后休息了一会儿，顾轻舟又继续拍了两场戏。今天她的戏份比较多，晚上还有一场夜戏。
等到晚上的戏份，到时候顾轻舟所要呈现的宋明晚就变成了另外的一种形象。白天的她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是所有风流才子心中的第一才女佳人，但是，没有人知道，宋明晚其实会武功，尤其是一身轻功出神入化。
京城只知道第一才女是宋明晚，却不知道江湖上盛传的‘踏飞燕’也是她。
到晚上的拍摄时，顾轻舟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吊着威亚在屋顶上飞来飞去，尤其是要表现的像飞燕一样轻巧，这对于第一次体验吊威亚的顾轻舟来说还真是一次挑战。
这一段还有一些打戏，在开拍前几天就有武术指导过来教顾轻舟，再加上之前练习的底子，顾轻舟发挥的倒是还不错。一招一式，干净利落，好像真是会武术一样。
这一场戏拍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过，杨永争也没有觉得顾轻舟表现的不好，反而因为她打戏部分发挥的不错还夸赞了两句。
今天的拍摄全部完成后，顾轻舟也可以收工了。和剧组的工作人员告别后，顾轻舟回了酒店。
却不知道她又被人念叨上了。
另一边，张政路一直感觉最近几天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但是又一直想不起来。直到今天无意间看到了微信的聊天页面，才突然想到前几天的事。
录制那天，方海义给他发了微信消息又撤回了，当时他看到了因为在拍摄就打算等结束后再询问他是什么事情，结果一忙就给忙忘了。
现在想起来后，张政路就给方海义发了消息过去询问。
然后，两个不同领域的导演一聊起来就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关系瞬间拉近了不少，甚至还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至于他们聊得话题，那当然就是——
张政路：【哎哟，这个顾轻舟啊，简直就是个综艺bug，完全不知道下一秒她能干出什么，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方海义：【可不是，不仅是综艺bug，拍戏的时候也没少能折腾，太能造了。】
两个导演一块痛诉着顾轻舟，话匣子打开，对对方说的话都感同身受。
方海义本来和张政路交情也不深，但是看了上次的直播之后，他心里万分的同情张政路的遭遇，忍不住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跟他聊天。
然后，说着说着俩人都激动起来，恨不得一块坐下来喝两杯哭诉顾轻舟对他们的所作所为。
看张政路也被顾轻舟折磨的厉害，方海义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觉得又多了一个队友，就把他拉进了群里。
张政路看着新多出来的群聊，复……舟者联盟？
张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