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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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醒来的时候，大家都在船头看热闹。
她过去的时候旁边的船员给她塞了个望远镜，示意她看看。
“那边就是那个火拳，听说和甚平从前天打到现在还没停，很是不错了。”
灰原哀接过望远镜往他们指的方向看了看，看得出来他们的战斗确实很激烈，只能看到飞扬的粉尘和偶尔透露出来的火焰，莫比迪克号距离那个战场还有不短的距离，但是轰隆隆的声音还是不断传到这边。
她去给白胡子做了个基础检查，换好了药，问道：“怎么不去阻拦一下？您不是很看好他吗？”
“他能和甚平有来有回，确实很是不错，你说让他做我的孩子怎么样？”
灰原哀想了想人家过来挑战突然被问了一句“要不要做我儿子”，思考了一下那个场景，摇了摇头：“如果您直接问了，那我怀疑他可能会震惊到怀疑不是您脑子不好使还是他脑子坏了听错了。”
白胡子笑了笑，和灰原哀说：“你现在倒是比一开始活泼了不少。”
灰原哀也想到了自己刚来那会儿的性子，笑了笑：“可能是因为大家都是好心的笨蛋，不用思考那么多吧。”
白胡子拍了拍旁边的船舷，示意灰原哀坐下，继续看向战场的位置，他的实力哪怕不用望远镜都能看得清那边的战况。
“我从三十年前组建了白胡子海贼团，就希望能成立一个大家庭，现在每天热热闹闹就挺好。”
灰原哀能看出来白胡子只是希望能有个人在旁边一起坐会儿，她张了张嘴但是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干脆转移了话题：“那您觉得甚平先生那边还得多久能解决那个小子呢？”
白胡子顺着她的意思又看了看那边，“估计今天分不出个胜负吧，他的能力用的很不错，甚平不一定能胜过他。”
这倒是灰原哀没想过的结果，“甚平先生的水平很是高了，连那个小子都拦不住吗？”
“那你可是小看了那小子，也小看了超新星的含金量了。”白胡子耐心的解释，“每个赏金过亿的海贼都算得上有几分实力，更何况超新星本身也证明了还年轻，潜力无限。”
她倒是大概能体会到超新星的不凡，但是作为一个更偏向于后勤的人员来说，她对于超新星所对应的战斗力确实没有太大的概念，白胡子用甚平一对比，她就能理解的很清晰了。
她又在这边坐了一会儿，给白胡子打了个招呼回房间研究现有的药材去了。
灰原哀继续呆在房间，偶尔泡一下医务室做研究，时间过得也快，等到次日晚上的时候她所在的医务室被敲开了门。
白胡子拎着艾斯的衣领把他放到了医务室的床上，后面是被抬上来的甚平，她过去给两个人做了个检查。
“只是脱力，问题不大，可以送去房间休息了。”她指着在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状态的艾斯问了一句：“他同意做您儿子了？”
第四队长萨奇扶着甚平笑出声：“那倒是没有，老爹直接给他打晕带上来了，这小子倒是很不错，他的船员还想救他回去，但是被一个个打晕带上来了。”
灰原哀扶着额头叹了口气：“那这哪是要成为家人，这是要结仇了。”
萨奇摆了摆手，示意她看一眼白胡子，努努嘴：“这么个臭小子也做不了什么，上了船当然就是一家人了。”
她又去给白胡子检查了下，拿着新出来的报告点点头指给白胡子看：“您现在身体恢复的不错，这次运动也很好控制住了力度，估计再休养一阵连营养剂都能每天少打一罐了。”
白胡子揉了揉她的脑袋：“这可是你的功劳，这些药剂你也花了不少心思吧。”
灰原哀没有居功，她当时一门心思放在aptx4869上，但是两种都属于针对细胞和身体的代谢方向，有几分对口，加上白胡子待她确实很好，她每天研究的时候也花些心思写一些新的分析，最后倒是找到了一条路：白胡子的身体由于不断衰老，她本身研究的也是返老还童这一项，虽然很多人觉得异想天开，但是当初的aptx4869确实能做到身体退化到曾经的模样，控制成分和配比，她开发了一份更偏向于营养针的药剂，虽然无法阻止衰老，但是衰老带来的细胞老化死亡是能控制的。
白胡子还是在不断的老去，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所感受到的痛苦被减少，至少不像曾经那样离不开营养针。
“虽然您现在身体好了不少，但是也不能熬夜，您也早点去休息吧。”
“好。”白胡子哈哈笑了两声，示意她也早点休息转身离开。
她配了瓶葡萄糖，里面加了点安定的成分给那位白胡子很看好的年轻人挂上，转身离开。
第二天她找到了在甲板上扭着身体看热闹的马尔高，问他在干嘛的时候马尔高指着走道跟她讲：“萨奇在那小子面前装样子，挺好笑的，你要看看吗？”
“……无聊。”她翻了个白眼，往医务室走过去，经过走道的时候还被萨奇拦住。
“这个小姑娘是我们超级棒的船医！”萨奇从船舷上跳下来半跪着把灰原哀往艾斯面前一推：“看是不是超级可爱？”
灰原哀回过头看着背后的萨奇一脸冷漠，艾斯虽然看着还是十分不服气的样子，但是看到她还是十分得体的打了个招呼：“您好，我是波特卡斯·d·艾斯。”
“您好，我是灰原哀。”她还能听到不远处马尔高没忍住的笑声，十分无语的弯了弯腰见了礼然后回到医务室拿今天给白胡子的药。
再见到白胡子的时候她顺口抱怨了一句萨奇的不靠谱，白胡子“咕啦啦啦”笑了好一阵。
“那小子虽然不服气但是还是挺有绅士风度，对我们小淑女还是很温柔的，你看看他和我们讲话哪有那么礼貌。”
她想了想艾斯给她做的那个介绍，又回忆了一下曾经她在另一个世界英美留学的时候见到的英伦绅士，翻了个白眼：“哪里绅士了。”
白胡子顺便告诉她最近艾斯估计还是不太服气，可能有些动静，让她别担心，她虽然不太清楚担心什么，但是能理解为不用对一些特殊大惊小怪，点了点头。
但是她没有想到是这种动静。
“砰——”
大半夜的响动让灰原哀直接惊醒了。
她已经很少半夜惊醒，一下子也不太睡得着，套了个外套去走道那边看了下，发现艾斯跌坐在船沿边上，对着的是白胡子的房间，她走过去看了看，发现艾斯和白胡子中间的墙壁直接轰出了个洞，她挑了下眉，看着艾斯。
“您大半夜没睡觉来看望船长吗？”
艾斯咬了下牙扶着膝盖站了起来，看着她裹着件稍大的外套，眉眼间还有被吵醒的烦躁，“抱歉打扰了，您去休息吧。”
她挥了挥手也没管艾斯接下来准备干啥，回了房间，她困意早跑了，干脆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在上面继续推算药品配比，她托马尔高猎了些可以当做试验品的海兽，还购买了些小白鼠，打算等回小杰莱斯号之后研究一下动物的细胞构成然后开始测试自己测算的几个数据，看能不能尽早把aptx4869的数据分析出来，她看着笔记本新写上的恶魔果实，翻开借来的恶魔果实图鉴，开始研究各种恶魔果实和比较符合她研究范围的果实。
——倒退果实。
等她反应过来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抬头往窗户外面一看，天已经亮了，她去洗了把脸，打算先去把今天的药剂配好交给马尔高就去补觉。
小孩子的身体根本不适应熬夜，比起之前她研究时动不动就搞忘记时间忙个通宵来说，今天只是熬了半夜就困倦的不行，她一边配药一边打了个哈欠，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马尔高进来。
“听说小哀你昨天被吵醒了？”
灰原哀点了点头，又打了个哈欠，回去的路上正好看到艾斯站在白胡子背后的位置，试图偷袭，然后被白胡子反手一巴掌给拍飞出去撞到了船沿才停下。
她指着艾斯问马尔高：“你们就看他每天这么闹腾吗？你们上船的时候也这么……吵？”她想了半天用了个比较中性的词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马尔高拍了下她的脑袋，让她先去睡觉：“过不了几天他就会留下来了，现在还是小孩子脾气不服气而已。船上的很多人都是老爹收留的无家可归的人，大家来的时候一个个脾气都不小，他这都算不得事。”
既然大家心里都有数，灰原哀也不多嘴，挥了挥手就会房准备休息。
她躺在床上想了想，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忆曾经的生活了，不论是作为组织的科学家研究一些禁药还是后来吃药变小之后认识了江户川柯南之后的生活都并不闲适，如果不是她还想恢复身体，就像马尔高说的，除了不会长大，她的身体没有别的问题，如果愿意她甚至可以就这么清闲的生活下去，只是心态确实不像年轻人那样充满激情。
她不免想到刚见过的艾斯，他身上有一股少年人的冲劲，不服输的模样也有些眼熟，她想了想，不禁思考是不是这些年轻男孩都这样，艾斯这样，江户川柯南也是。
遇到案件不论危不危险都会冲上去，知道她不想继续呆在黑衣组织甚至想报仇的时候也一直在帮她，哪怕他们的相识并不友好。那一股子不撞南墙不回头，哪怕撞到也要试着撞穿看看的冲劲几乎一模一样。
回忆总会让人开始感伤，她叹了口气，尝试放空思绪沉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