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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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你们保证，我们警视厅一定会拼尽全力调查出这起坠楼事件的真相！”
主席台上，一个国字脸，左眼处还留着一道刀疤的男人一脸严肃地对着镜头保证着。
威严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是在开玩笑，身材健硕，完全不似其他政府高官常年挺着啤酒肚的样子倒是为这番说辞增添了几分说服力。
“松本管理官，请问，当时在场的名侦探北原苍介也会参与此次案件的调查吗？”
一名身穿女式西装的记者迫不及待地拿着话筒询问着，一双明亮的蓝色猫眼让松本清长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艳。
瞥了一眼衣服上的胸牌，松本清长很是圆滑地回应着。
“水无小姐是吧？北原苍介作为案发现场的目击证人，他肯定是要配合警方调查的。”
不过这位叫水无怜奈的记者显然对这种回答并不满意。
“那请问这次案件的调查是否会以北原苍介为主导呢？”
“抱歉，这是机密，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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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黑暗的房间中，只有电脑屏幕放着微微的亮光，照映出了显示屏前男人的面庞。
黑色大衣，黑色渔夫帽，银色长发从帽子的缝隙中垂下。
烟雾缭绕之间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只有一点红光透过烟雾闪烁着。
整个房间中只有屏幕上水无怜奈咄咄逼人的声音响起。
嗡——
蓦然间，被调至震动模式的手机不安分地在桌子上躁动了起来。
滑开手机屏幕，男人快速扫视着讯息。
“如果吞口重彦暴露，那就立刻杀了他。”
是那位大人的讯息！
男人阴翳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意，浑身的气势变得愈发冰冷。
“伏特加，叫上科恩和基安蒂，目标，吞口重彦。”
“是，老大。”
旁边被称作伏特加的壮硕男子眼中丝毫没有意外，仿佛完全没有把一名国会议员放在眼里一样，只不过内心戏却是相当活跃。
那位大人还真是重视北原苍介这小子啊，明明吞口重彦这老家伙暴露的可能性应该不大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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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小山田秋”
“年龄？”
“35岁”
“哪里人？”
“东京都本地人。”
“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喂喂喂，警官，我又不是罪犯，干嘛要这么审讯我？”
桌子对面，一个穿着花西装，领口别着新选组徽章的男人大大咧咧地坐着，丝毫没有把进局子当回事。
“给我老实点！”
目暮警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圆乎乎的脸上很是严肃，旁边作为住手的千叶眼中也满是愤怒。
面对目暮警官的怒斥，小山田秋只是耸了耸肩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星夜梦嘛，这个女人我知道，我们公司之前收了一批贷款账目，她是客户之一。”
目暮警官的脸色依旧平静，倒是旁边千叶的脸色愈发难看。
什么公司，什么贷款账目，明明就是黑道收高利贷！
“有人举报你们暴力催债是怎么回事？”
小山田秋闻言瞪大了眼睛，用极为夸张的语气回答着，
“警官，我们可是正经生意，什么暴力催债？小心我们公司告你诽谤啊！”
小山田秋特意在“正经”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只是眼睛里的戏谑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虽然小山田秋的样子很欠揍，但是目暮警官好歹也是十几年的老刑警了，这种情况到还不至于让他生多大的气。
“你和阿古谷清秋什么关系？”
小山田秋闻言一愣，眼睛里浮现出了一抹茫然。
“阿古谷清秋？谁啊？”
“少跟我装傻！说！你跟阿古谷清秋是什么关系？！”
面对目暮警官的逼迫，小山田秋也急了，大声嚷嚷着，
“喂，劳资可没有装傻！本大爷见过的人多了，谁知道你说的阿古谷清秋是哪根葱？怎么你们还想污蔑好人不成？！”
“你......”
还不等旁边的千叶发飙，门外传来的敲门声便打断了这场审讯。
只见一位警员走到目暮警官旁边嘀咕了几句，目暮警官的脸色瞬间彻底黑了下去。
好半天才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对小山田秋说道，
“你可以走了。”
闻言，小山田秋眉毛一挑，大摇大摆地就在目暮警官等人眼皮子下走出了房门，甚至在路过千叶身边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他一下。
看着小山田秋嬉皮笑脸地对自己说着“私密马赛”，千叶脸都气红了。
这一刻，目暮警官和千叶瞬间明白了搜查四科同事们的感受。
等到小山田秋走远后，千叶一拳捶在了桌子上，把水杯中的水震出了片片涟漪。
“一群没良心的蛀虫！”
千叶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种人渣为什么还有律师愿意为他工作。
拍了拍千叶的肩膀，目暮警官叹了口气，显然也很无奈。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从来就没有什么泾渭分明的黑与白，有的只是一道精致的灰色。
把审讯结果递给北原苍介，目暮警官的眼睛里闪烁着几分希冀。
“能看出什么吗？”
快速扫视了一眼资料，北原苍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指了指旁边的另一份资料。
“跟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审讯伊堂修一的结果几乎一样。”
“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目暮警官眉头紧皱，圆乎乎的胖脸上满是愁容。
“这倒不至于。”
从兜里掏出传单，北原苍介递给了目暮警官。
“你看，传单上的内容读起来是不是有些违和感？”
“违和感？”
目暮警官接过传单，一字一句地读起了传单上的内容。
良久，目暮警官眉头紧皱，
“没有什么违和感啊，这上面明明把事情叙述的很清楚了才对。”
看着目暮警官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北原苍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目暮警官，请问一个人在跳楼的时候会在遗书里把原因，背景，人生经历事无巨细地全部这么精炼地写下来吗？
腾江明义自杀前的日记你也是看过的，里面可全都是他的愤懑和不甘。”
目暮警官的眼睛顿时瞪大，
“马萨卡......”
“没错，这是死者留下的讯息。”
说罢，北原苍介就用签字笔在传单上勾出了几个词。
“先天性心脏病，一般来说治疗先天性心脏病需要5～8万rmb左右，这对死者来说是笔巨款，而小山田秋两个人又是放高利贷的......”
“所以其实她是因为还不起高利贷而自杀的？”
目暮警官接过了话茬，顺势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只不过北原苍介却是摇了摇头。
“目暮警官别忘了秋道奈寻，要说还不起高利贷自杀的话，那也应该是死者先自杀吧？
为什么秋道奈寻还要在死者之前自杀呢？我想这里面的事情恐怕不只是借高利贷这么简单。
再想想新选组一直能这么嚣张还屁事没有，里面恐怕还涉及到了上面的高层......”
嘶~
目暮警官倒吸一口凉气，常年混迹官场锻炼出来的第六感在疯狂发出警告。
不过在把头顶的渔夫帽往下压了压后，目暮警官的眼神又变得坚定。
当年自己没能救下龙之介，难道现在还要让他的儿子去面对这样的风险吗？
身为混迹官场十几年的老油条，目暮警官对高层的认知可远比普通民众要强的多。
甚至某些后脑勺被钝器重击死亡的“自杀”案件就是由目暮警官亲手过目的。
目暮警官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不过还来不及发声就被白鸟打断了。
“警部，我们收到了一个匿名快递，是给阿古谷警部的！”
“纳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