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共工怒触不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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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墓门有棘，斧以斯之。夫也不良，国人知之。知而不已，谁昔然矣。

墓门有梅，有鸮萃止。夫也不良，歌以讯之。讯予不顾，颠倒思予。

传说共工是炎帝的后代，人面蛇身，还长有一头红色的头发。炎帝的部落早先便是以农业为本，共工部落作为炎帝的后人，也是以农业为主。

对农业生产来说，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水多了，秧苗会被泡烂。水少了，秧苗又因为缺水而干死。共工很想解决这些问题，所以汝隔三差五就到田间地头去查看。汝发现农田所在的位置有高有低，地处高位的农田，存不住水，而且灌溉困难。地处低位的农田，一下雨就容易被淹掉。

汝想着，如果将高位和低位的田互相匀一匀，是不是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呢？于是汝找来一把铲子，将地势高处的土铲下，填到地势低处去。这样一来，农田灌溉起来更轻松，还增加了可播种的面积，很受百姓欢迎。

于是，共工向外推行汝的“筑堤蓄水”的办法，通过这一举动，汝还收获了民心。此时的大统领是颛顼，汝见共工越来越受百姓的欢迎和拥护，担心自己的统治地位受到威胁，于是决定阻挠共工。颛顼之前通过“绝地天通”，已将神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于是汝招来祭司开坛做法，并将结果公布天下。那就是共工的“筑堤蓄水”是不被上天认可的，是逆天的行为。上古先民不敢按照共工的建议去来改田，共工看到这样一项有利民生的政策无法施行，非常痛心。希望颛顼能改变想法，但是遭到拒绝。

其实在少昊时期，黄帝一族已经逐渐势弱，对中原地区的掌控力也没那么强了，到了颛顼之时更甚。此时，又有实力又得民心，还不服从管制的共工，就成了颛顼的眼中钉，肉中刺。

早先，中原地区的人民多处于黄河流域，常常遭受黄河水患侵袭。洪水袭来，大片的房屋和农田被淹没，百姓苦不堪言。共工想着，既然水会往地势低的地方流淌，那么将河岸筑高，是不是就可以阻挡住洪水了。于是，汝带领族人，试图通过筑堤的方式来隔绝水患。

这种堵的方法，虽然可以挡一挡小洪水。但是，当大洪水来袭，还是无法抵御，甚至当高高的河堤被洪水冲毁时，造成的伤害更大。虽然共工辛苦忙碌了很久，仍然收效甚微。

颛顼利用此事大做文章，提出是因为共工的“筑堤蓄水”，惹怒了上天，所以上天才会安排大洪水来惩罚人们。远古先民信奉鬼神，见到可以沟通天神的颛顼这样说，都害怕被上天惩罚，所以站在了颛顼这边。

共工看颛顼这样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便带着支持汝的几个部落，举兵反叛。按现在人看来，这是愚蠢至极。面对洪水袭来，不是同心协力，共抗洪水。而是，自相残杀，争权夺位。颛顼听闻这一变故，命人点燃七十二座烽火台，召四方诸侯前来支援。自己则亲自带领族中兵马，前往迎战。

这场战斗持续了很长时间，双方杀得天昏地暗，血流遍野。时间拖得越长，颛顼的援兵越多。而共工的军队没有后援，战斗时间越长，损失越惨重。战到最后，只余下几十人。

共工心知这场帝位争夺战自己已经失败，抬头四望，只看到不周山这个天地间的重要支柱伫立在荒原上，顶天立地，身边是颛顼布下的天罗地网。于是汝大吼一声，撞了上去。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不周山被拦腰撞断。天地少了支柱后，立刻发生倾斜。西北的天失去撑持而向下倾斜，使太阳、月亮和星星朝西滑去。悬吊大地东南角的巨绳，被剧烈的震动崩断了，东南大地塌陷下去，形成了西北高、东南低的地势。从此，江河东流，百川归海。

共工死后，百姓为感谢汝在水利上的贡献，奉汝为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