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回纥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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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我们已经和沙寨的人搭上线了，我看那个李校尉也已经和沙寨的人相处的很熟络。”曲铭说道
“嗯，没想到沙寨卧虎藏龙，还有这样的投壶高手，那个苗清明投壶虽不及我，但是身上的功夫确一点不差。”换下男装的高昌公主坐在厢房的茶座前品茶，侍女岚儿她梳理头发。
“我刚刚派手下跟踪他们，那个回纥人带着沙寨的人去了回纥商馆洽谈毛皮生意了，看了他们对于采买毛皮看的很重视，不像是一般的商人还要讨价还价，而是要尽快买够足够的毛皮，对于价格倒是很爽快，只要有货就会买。”曲铭回报手下传来的内容。
“看来这也是他们奇怪的之处，听说沙寨和官府关系非同一般，也许是和官府达成了某些交易。”
“公主所言极是，我已经派人通知我们在敦煌及沙洲的内线，调查沙寨的背景。”曲铭对着沙寨也是早有耳闻，但是作为高昌宫廷将官对这些江湖上的事情了解不多，所以还是要通过内线搜集沙寨的消息。
“嗯，曲叔叔和我想到一块了，整个沙寨是一定要查的，但是现在我们主要的任务还是夺回布防图，我们的关隘、屯兵、粮草都被这个细作探知的一清二楚，如果不将布防图拿回来，我们高昌真会遭遇大难的。”高昌公主还是明确此次的目的，这关系高昌的生死存亡的。
此时大唐消灭**厥，直面大唐的就是高昌了，这样立国几百年的高昌国惶惶不安，历来高昌都是择强而伴，表面对大唐恭恭敬敬、每年都去长安尚工请封，但是高昌王内心却是极度害怕，如果大唐西出拓边，那么高昌就会是下一个突厥。所以高昌王玩起了纵横捭阖的手法，一边臣服大唐、一边暗中交好吐蕃、突厥薛延陀部，更甚者已经得到突厥薛延陀部的武力支持。在高昌国内增设关隘、在重要关口屯有重兵和粮草，以应对大唐西出的威胁。
“公主所以极是，此行的目的还是在于布防图。”曲铭回道。
“这个李襄惠果真可恶，混到高昌城卫队中，伙同宫中内人窃走议政厅内的布防图，那帮守卫也真是废物，就像我那王兄一样中看不中用。”说着说着高昌公主越是生气，尤其是那个如草包一样的王兄，除了斗虫玩鸟啥也不会，要不是在父王面前充面子，说是自己带领侍卫守卫议政厅，也不会被那帮细作得手。
“公主息怒，这也不能全怪世子，毕竟这都是唐人的诡计，这些细作肯定是谋划很久了，换做别人他们也会乘机盗取的。”看这公主的充满怒气的眼睛，曲铭赶紧解释起来。毕竟世子是将来高昌的继承人，如果这话要是传到世子耳朵里，日后登基肯定对公主不利的。
“好了好了，不说他了，今天两局投壶真是把我累死了，小岚，帮我把肩揉揉吧。”高昌公主伸了伸胳膊，突然感到有点疲惫。
“公主真是太辛苦了，也亏公主的投壶技艺超群，要不然这条大鱼也不会上钩。公主可先休息一下，晚上还有那个突厥人的晚宴，这也是我们一个绝好的机会。”曲铭还是很体谅公主的，毕竟今天投壶比试耗费了不少力气。
两辆马车停在了回纥商馆门前，巴而思下车扣门，不一会看门小厮看的探出头了问有何事，巴而思递上自己的名帖，说是拜访门罗大掌柜的。看门小斯看了看巴而思的名帖，看出他是回纥人，又大量了下门口清明、黄凤城几个中原人，说道：“你们等着，我去通报我们大掌柜的。”说罢，关上大门进去禀告了。
“巴而思叔叔，你不是说回纥商会和你很熟么，怎么连个看门小斯都不认识你呀。”清明略带嘲讽的说道。
“诸位见笑了，这个会馆我是经常来的，他们大掌柜门罗可是我们回纥人了不得商人啊，西域三十六国、突厥、吐蕃，更远的大食、波斯都有关系，各国的通关文牒、买卖官凭都能轻松办妥，所以我们回纥人的商队才能在西域畅通无阻、买卖放心啊。”巴而思越说越自豪，虽说此时的回纥人还是在突厥人手下讨生活，但是这种通达西域、东西通商的本事还是骄傲的。
听着巴而思这一顿吹嘘，众人对这个门罗大掌柜的都是有些好奇了，这时一个什么样的回纥商人呢。在众人听听的津津有味的时候，这时候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还是那个看门小斯，后面跟着一个胡人模样的老者。
这位老者约莫五六十岁，深目高鼻，卷发虬髯，头戴一个尖顶白毡帽，内衬小袖细衫，外穿翻领黑长袍，腰束玉石腰带，脚踩尖勾锦靴，一看就是西域胡人形象。由于常年经商，这个老者威严而透着精明，朴素而不失庄重。
“啊，我的朋友，巴而思我不知道你要过来，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一开门这位门罗大掌特别的客气。
“门罗大掌柜，见到你我很高兴，您是我们回纥商人的骄傲。”巴而思也张开双臂，两个回纥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小叙之后，巴而思向门罗介绍他带来的唐人朋友，门罗大掌柜的非常高兴认识这么多的大唐朋友，众人也以唐礼还谢。
门罗大掌柜吩咐小斯看茶，自己引着巴而思黄凤城他们进了回纥商会的大厅。
“原来是沙寨的朋友，幸会幸会。”听道巴而思介绍后，门罗大掌柜的倒是先开口了。
“门罗大掌柜，您也知道我们沙寨，真是幸会。”黄凤城回道
“虽然我们是不同的行当，但是行走在西域这片土地，有名声的人我们或多或少都听说过的，何况沙寨在西域闻名遐迩，我也是没有机会拜会，今天这赶上了。”
“大掌柜的，实不相瞒，这次是来贵府实在有事相求。”黄凤城没有拐弯抹角直奔主题了。
“黄兄，但说无妨。”门罗累世经商，善于把握机会。
“敦煌县令赵大人被刺，沙洲境内全部戒严，对过往的客商也是严加盘查，坊间流传是突厥人干的，官府对于西出的胡商更是严查，很多胡商的货运不进来，或者干脆转投他国，所以我们之前采买的羊皮收到了很大影响，之前在西域商人那里预定的羊皮也都泡汤了，所以只能来求门罗大掌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