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pater25. 送给我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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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西慕的喉结在夕阳的映衬下太过性感，姜然咕咚吞咽了一下，转头猛地灌了一大口雪碧。
雪碧不醉人人自醉啊。
姜然失神地看着手中的雪碧瓶子，心想，楚西慕是不是对我有点儿意思了？我是不是把这座冰山撬起一条缝儿了？
但转眼又很有自知之明地想，我不能自作多情，万一不是那该多尴尬啊？或许他只是怕我喝醉了又四处找老公呢？
姜然抿抿唇，快速地偷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楚西慕。
楚西慕的脸上就像是盖了一个是完美的面具，一丝缝隙不露，连眼睛都是漠然的。
这座冰山，什么时候才能裂开一道缝呢？
姜然贱兮兮地凑过去：“谢谢西慕哥哥帮我挡酒~”
“别乱叫。”楚西慕捏紧酒瓶，拧起眉头，“坐直了。”
姜然一秒变小学生坐姿。
“吃肉。”
“好的，楚老师。”
吃过饭后，大家又集体转战ktv。
校篮球队的队长直接包下了一个最大的包厢，有对象的小情侣们吃过饭后都撤了，所以剩下的也就不到二十个人。
姜然紧跟在楚西慕的身后，等楚西慕坐下后，他也顺势坐下去，这样一整晚就可以挨着楚西慕坐了。
两人的位置在隐蔽的角落里，楚西慕的身上传来淡淡的酒味，不难闻不刺鼻，但姜然却觉得自己被楚西慕的荷尔蒙气息紧紧包裹住了。
有人率先霸占了包厢的四个麦，姜然坐在楚西慕身边摸出手机玩叠叠乐，他只有实在无聊的时候才会玩这个，所以技术不怎么好。
楚西慕几次不经意地转头瞥一眼姜然手机上摇摇欲坠的方块塔，发现姜然的嘴巴不知不觉已经撅得高高的，可以挂个酱油瓶子了。
“下面这首歌，我们来邀请舞蹈系的姜然同学给我们表演一个好不好？”有人拿着话筒大声喊道。
姜然茫然地抬头，对方那人阴沉的不怀好意的眼神，发现这就是那个在饭桌上非要他喝酒的男生。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对他敌意那么大，他明明都不认识对方。
姜然抿抿唇，也没什么好怕的。
他大大方方地站起身，走到对方面前，拿过话筒，说道：“那就献丑了。”
“请那边的同学帮我点播一首《目及皆是你》，送给……我喜欢的人。”姜然缓缓地笑开，明亮的眼睛落落大方地看向楚西慕。
楚西慕看着站在忽明忽灭的灯光下的姜然，忽然想起那天他在食堂时说的话。
他说：“我要放马过来追你了。”
音乐声响起，姜然清清嗓子，开始唱：
“……
我戒不掉你 像戒不了呼吸
漫长的距离 我用思念来代替
这寂静星系 浪漫是你
一生的秘密 只想被你吸引
你就像氧气 像戒不了呼吸
……”
姜然和楚西慕隔着攒动的人群和斑驳的光影遥遥的对视着，仿佛整个世界上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深情表白，一个不言不语。
“谢谢大家~”唱完后，姜然把话筒递给身边的人，高兴地小跑回楚西慕身边。
“楚西慕，我刚才唱的……”
姜然的话声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也顿住。
刚才唱的太投入，没有注意到楚西慕的身边已经坐了人，就是刚才那个叫他起来唱歌的男生。
楚西慕这么受欢迎，他的身边永远没有空位的。
那个男生抬起头，一脸惊讶地看着姜然：“姜同学，这边没位置了，要不你……”
楚西慕正在低头回消息，姜然看他没什么反应，捏紧衣角，转身要走，想了想又觉得不甘心，转回头，不高兴地说道：“这原本是我的位置，请你让开。”
男生牢牢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讶异地看着姜然说道：“不是吧，你怎么跟个女生一样啊，连个位置都斤斤计较，那边不是还有很多吗？”
姜然鼓起腮，闷声闷气地说道：“你起开。”
男生假装没听见，拿起手机就开始玩，姜然看看旁边没有任何反应的楚西慕，感觉自己很尴尬，又不想在这里惹事儿，只好转身走了。
这里的人他都不认识，老大老二在抢麦，楚西慕也不理他，姜然找了个角落蹲着，玩了三局叠叠乐，输了三局。
身边有人开始抽烟，姜然呛咳了两声，他闻不得烟味，一直咳嗽，便干脆拿着手机出去透气。
他们的包厢旁边就是一个探出去的半圆形小阳台，姜然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吹着春日的晚风，看着头顶的星空和弯月，忽然来了灵感。
脱掉宽大的外套搭在栏杆上，两指并拢作剑指，抬腿，踮脚，起跳——
古典舞小王子的名头绝不是虚的，姜然的身段娇软，动作干脆利落，似游龙似凤舞，哪怕只是穿着简单的运动套装，也能舞出那种韵味。
月光下扎着小揪揪的男孩子，沉迷于研究关于春日晚风关于星月的舞蹈，却没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
姜然的身上被染上了一层柔和的月光，短裤下露在外面的两截小腿光洁白皙，平常看着细瘦得一只手都能握过来，但当他跳起舞来，却又能看出上面薄薄的肌肉。
还有那截细腰，时不时抬手的动作带起卫衣，露出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在月光下诱人犯罪。
这一舞的最后，姜然灵机一动，想走个台步，他倏地一转身，看见身后的人，差点儿栽倒在地上。
楚西慕正靠在门框上，敛眉垂眸，仔细地瞧着他。
姜然瞬间拘束起来，一秒站直，乖巧地小声叫人：“楚西慕……”
楚西慕有些醉了，懒散地“嗯”了一声。
姜然见他没下文了，又叫：“楚西慕？”
“嗯。”
“楚西慕。”
“嗯。”
晚风温柔地穿过仅有两人的走廊，身后厚重的木门将嘈杂的音乐和两人的低唤应声分割成两个世界。
“你出来干什么？”
“你不是很能？怎么不跟他抢？”楚西慕没头没尾地说道。
“什么？”姜然歪歪头，“你是不是喝醉了？”
“嗯，醉了。”楚西慕转身朝走廊另一头走去，“走吧。”
“去哪儿？”姜然茫然地问道。
“回学校。”风中传来楚西慕的声音，“没意思。”
姜然猛点头，头顶的小揪揪跟着小鸡啄米地猛晃两下：“我也觉得没意思，我们一起走吧，一起打车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