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妯娌私话惹人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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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王熙凤一大早饭都没来的及吃，就被贾赦喊去敲打警告了一番，不免有些心灰意冷，想起以前种种不由得唉声叹气。
王熙凤一直垂着头走路，不曾想一头扎进前来寻她的李纨怀中，忙发出一声：“哎呦！”李纨忙扶着她不稳的身子，而后笑道：“凤姐儿你这是怎么了？跟没头苍蝇似的乱撞，这幸亏是撞我怀里，若是撞大爷怀里，看你羞不羞人！还有你这怎么有了黑眼圈，难不成昨儿个琏二爷又跟你闹腾了半宿？”
王熙凤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说道：“别提我家那位爷了，昨晚在外吃酒到了半夜才回来，又是唱曲，又是耍酒疯的，把我跟平儿可是好一折腾。倒是大嫂子你，今儿个容光焕发，气色红润，想必昨晚定没少被大爷滋润了，快跟我说说，大爷都是怎么滋润你的？”
李纨到底是面子薄，见王熙凤这么一说，李纨赶忙四下看了一下，看到没人经过方才说道：“你这人真是的，我们妯娌之间的私话你就这样没遮没掩的说出来，你也不害臊！”
王熙凤细笑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再者你我不都是过来人吗？有什么好害臊的？”
李纨深怕王熙凤再说出什么私话被下人们听了去，因此忙拉着王熙凤的手说道：“赶紧去前院吧！今儿个府上可忙了，你我受老祖宗太太、器重，可不敢出什么差错！”王熙凤本来还想说什么，但见李纨这么说，便也忙随她携手朝前院走去。
今儿个很忙，李纨和王熙凤来到前院的时候，丫鬟婆子连带外头的小厮几乎将原本很大的院子给站满了，看人头约莫有二三百人。
二人都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也不是第一次忙节日，李纨带着素云，王熙凤带着平儿，四人一前一后的走进管事房中。
之后平儿方才出来喊谁谁进去领差事，自有丫鬟婆子小厮鱼贯而入，而后拿着一个木质小牌子开始去办两位奶奶交代的事。
刚进入贾府，没有什么背景的下人，一般得到的都是一些苦差事，比如打扫院落、清理茅房、修缮破损房屋之类的。
像贾府的家生奴才，比如赖大赖总管、林之孝等贾府信任的奴才都是得到一些采买的差事，当然这种差事也是轻重的。有的采买差事有不少油水可以捞，而有的差事说白了就是跑跑腿。
一般而言这些采买的差事都是交由这些管家的儿子侄子之类的去采买，而管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今日，同荣国府有交情的人都会前来送年礼。
送的年礼是什么，哪一家送的，都会被一一记在账簿上，以方便日后查阅，如果是一些商人地主宗族之类的孝敬贾府的年礼，李纨和王熙凤自然是不用安排回礼的。但如果是皇亲国戚，达官显贵的人送来的年礼，那么李纨和王熙凤就需要拿出往年的回礼比对一下今年的年礼，而后再拟定一份回礼，命贾府相应的管家送去。
当然这都是交情一般的，交情若是好的，甚至贾琏和贾珠都得亲自前往，今年贾珠病刚好，众人自不会喊他去，若是再吹了风，染上风寒，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贾琏是今日最忙的人，毕竟贾宝玉还太小，难当大任。当平儿把贾琏从睡梦中喊醒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乐意，但一想到今日的事，立即打起精神来应付。
一上午这些事情都忙完之后，李纨和王熙凤还要安排人去光禄寺打听一下今年荣国府春祭的恩赏，毕竟这对贾府而言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到了下午，才是重头戏，贾府一年的收入，田租会有负责打里的庄头将其送上来。贾珠对此很好奇，他想搞清楚荣国府一年到底有多少收入，因此便当着众人的面走到了管事的大厅，而后坐在李纨一侧，只是看着李纨和王熙凤发号施令，偶尔会拿起下面人递上来的小册子看看，但却一言不发。
贾府女管内，男管外，李纨不知道贾珠今日为什么会来，但她深怕贾珠会当众说什么，或者拆她的台，因此频繁朝贾珠使眼色让他离开，可贾珠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反而对底下庄头乌进忠和周瑞递上来的账目很是感兴趣，自拿起来就没放下。
一直到中午要吃饭的时候，贾珠方才离开外院管事处回到自己的院落，李纨和王熙凤并没有回来，因为下午还有一堆事要安排。
待到傍晚将所有事情都处理的七七八八的时候，李纨和王熙凤方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慢悠悠的喝着茶，吃着厨房新做出来的点心，唠一会嗑，而后再去给贾母和王夫人汇报一天的工作报告。
王熙凤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凑到李纨身边小声道：“大爷今儿个来我们管事处，可是放心不下大嫂子你？”
李纨忙脸一红，而后说道：“他哪是来看我的，他明明是看底下那些人今年送来的有什么好东西没！”
王熙凤想了一下又道：“你这么一说倒也是，我看大爷今儿个可是盯着乌进忠送来的册子看了好长时间。唉！大爷一向不都是只喜欢读书的吗？怎么今儿个倒是对家里的事情如此上心？”
李纨皱着眉头道：“说来也是奇怪，自打大爷醒来后，整个人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昨晚竟然主动问起我家中的收支是否平衡，要知道平日里他除了埋头在书房读书，可是从来不会过问这些事的！”
王熙凤忙想起什么，忙道：“可不是吗？我也觉得大爷就跟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唉！大嫂子，你近来还有没有发现大爷有没有什么别的不对经的地方，比如那方面......”
王熙凤这么一说，李纨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忽然想起昨晚的事，忙拉着王熙凤的手，压低声音说道：“凤姐儿，你说他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那样......那样......”
说着，李纨一顿比划，王熙凤愣是没看懂，忙急道：“大嫂子，哪样来？你倒是赶紧说啊！我可听说了，有人大病一场后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莫不是被那啥给附身了！”
李纨不由得一惊，想起贾珠这几天的异常，忙道：“大爷以前同我同房的时候从来都是.....一个姿势，谁知昨晚，他竟然让我摆成那样......”
“从后面来？”
王熙凤不由得脱口说道。
“哎呀！你知道就行，这么羞人的事干嘛要说出口！”
李纨忙掩面不在看王熙凤，王熙凤见李纨面红耳燥，倒是满不在意的说道：“喲！亏我以为大爷是读书的正经人，没曾想在这方面跟我家琏二爷一个德性啊！大爷可还有什么别的奇怪言行吗？”
当李纨将贾珠昨夜说得那些情话说给王熙凤听的时候，王熙凤听完后竟然心生羡慕，要知道她屋里那位可是只会说那些从青楼学来的脏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