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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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了一天曲子的青雀丹，疲惫的回到了荷园。蕊心见他回来了，激动的上前接过他的月琴。对他说“：公子，公子您今天去哪儿了？我找了您一天了。”

青雀丹捶了捶自己的后背，对蕊心说“：我今天去乐府学曲子了，明天太后寿宴，让我去给她演奏。”

“：那您还没吃饭呢吧，我吩咐小厨房给您做吃的去。”

“：哎，不用了。我跟乐府的怜人吃过了。对了，问你个事儿。太子进宫了，你知道吗？我听说，这两天在昌顺跟忽伦国的战争好像就是因他而起。”

“：这我知道。这太子一向是主张亲近忽伦国，并与突勒为敌的。”

“：为什么？突勒国地大物博，国力强盛，拥兵百万不止。更是十分好客，五湖四海皆为他们的友人。太子为何要反对这样的国家？反而去做与之相反的忽伦国的友人。”

“因为这突勒离着安国比较远，并且在前朝时期，与前朝的关系十分密切。前朝皇帝死后，他们还为前朝皇帝做过哀悼。所以太子觉得，这样的国家不可留。但其实，突勒国一向主和不主战，无论国家怎样更换，他们都会与之为友。为前朝皇帝哀悼，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无论是哪个皇帝的离世，突勒国都会为其哀悼。可太子却觉得，这是隐患。”

“：那这岂不荒唐？”

“：太子现已知错，明日寿宴，想必会去请罪的。”

第二天，寿宴如期举行。太后又起了个大早，这次特地请来了葛太医提前为太后把脉，以备不患。在确认太后并无大碍后，六蓉开始为太后梳洗打扮。她先是为太后更衣，给太后换上金织苏绣长凤袍。而后再是为太后带上点翠的凤冠。

此时，皇帝皇后早已梳洗完毕，携文武百官后宫妃嫔，站在宗族殿外。太后从荷园坐上步撵，一路向着荣华殿走去。途中经过的翊晖殿，乐府等地；皆有侍女太监怜人参拜。

距宗族殿几里远时，太后下步撵，改为步行。步撵被抬至一旁，待到晚上的寿宴完毕后，太后需坐步撵返回荷园。太后由六蓉搀扶着一路向前走。全福跟在身旁，小侍女们手持仪仗扇紧跟在后面。凡是太后走过的地方，两旁皆有侍卫护驾。

太后行进至宗族殿门口，皇帝皇后携众人前来给太后请安。太后命他们平身后，他们才敢平身。平身后，皇帝皇后太后走进宗族殿，参拜宗族。拜过宗族后，三人走出宗族殿。在宗族殿前，早已设好席位，皇帝皇后太后依次入座。皇帝给众人赐坐后，众人才能坐下。

就坐后，众人开始给太后献礼。礼部的官员在一旁念着礼单，每念一个人，就有一个侍女太监端着一件礼品呈在太后眼前。

“：龙河道知府献礼玉镯一对，甘阳总督献礼金色楠木梳妆箱一件。太子献礼，太子，太子的献礼是请罪。”在念到太子献礼时，礼部官员的声音变小了。众人听见太子的献礼是请罪后，顿时间议论纷纷。就在这时，太子走到众人眼前。坐在一旁的青雀丹看见太子后面露惊色。这不是他昨天遇到的那个人吗？这人竟然是太子。

太子走到众人眼前后，席地而跪，向皇帝皇后太后请罪。皇帝对他说“：罢了罢了，以后你不在那么固执就好。”太子谢恩过后，又坐了回去。

到了晚上，寿宴开始。光菜就准备了百十余道。海参烩猪筋，乳奶鱼卷，红烧海螺；接连不断的上着。二刻过后，最后一道菜要上了。只见孔羚端着三粉糕呈到了老太后眼前。老太后尝过后，才准许放过了孔羚。

众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甚至到最后，皇帝还允许众人不必拘束，随意走动，随意敬酒即可。刚刚为老太后演奏完的青雀丹，此时放下了月琴，端着酒杯站在那里。就在这时，有人从旁边叫住了他。他回头一看，是太子。他赶忙参见太子，太子大笑几声后免了他的礼。

太子和青雀丹互敬了一杯。太子对青雀丹说“：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我也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前朝太子青雀丹，我是当朝太子张英容。”

“：哈哈哈哈哈！”两人爽朗的笑了几声。张英容接着对青雀丹说“：是不是有人曾对你提过，我长的没有你好看，没有你有文采，没有你有见识，甚至连名字都不如你好听。”

“：额，确有此事。”青雀丹回答道。

“：其实如果没有你，他们眼中的那个傅粉何郎，应该是我才对。在见到你之前，确实有人对我提起过你，但令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真的像他们说的一样傅粉何郎，宛转蛾眉。我确实只能位居其次了。那在你眼里，我算得上是傅粉何郎吗？”

青雀丹思索片刻后回答道“：无所谓第一，也无所谓其次。只不过是，新人与旧人，英气与秀气的区别而已。”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你是这么多的回答里，唯一一个没有奉承于我，也是回答的最真实的人。”太子一边说着，一边从一旁拿起酒壶，又于青雀丹互敬了对方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