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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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愣了下，刚想反驳，自己根本就不会镌刻阵法，怎么自己来。
但他忽然间反应过来了，惊喜道：“徐老这是要收我为弟子？”
这下子可不得了，这位老人家，在剧情里，可是少有人能比肩的阵法大师。
就算是在游戏后期，各种离谱东西现身之后，人家也照样是属于阵法强者的第一梯队，从未掉过链子。
徐老摇头道：“弟子师傅什么的太正式了，我不喜欢这样的称呼，也不喜欢这样的关系。你只是个每月给我提供闲书，陪我喝酒的小朋友，我为了报答你，帮你镌刻阵法而已。只不过，我年纪大了，懒得动弹了，教你一些浅薄的阵法知识，让你自食其力罢了。”
“这样也好。”
陆离点了点头，两人本就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何必再给两人添上枷锁。
徐老道：“但一开始就让你去镌刻你带来的阵法不太现实，这东西还是有点复杂的，估计你刚开始还不行，得慢慢来。”
想了想，他问道，“我不是唤妖师，不太了解你们在炼气期时是如何凝聚灵气的，据我所知，你应该还没有修炼任何炼气的功法吧，那你到底是如何提升修为的，怎么这么快就要入凝神境了？”
“的确没有修炼任何功法。”陆离道，“相比于寻常修士，唤妖师提升修为的方式更多些，一种是同普通修士一般，寻摸合适的功法进行修炼来提升修为。第二种，则是通过提升妖魔的修为，然后反馈到唤妖师身上，从而提升修为。”
“我的话，吞服过一枚升灵丸，让修为从炼气五层提升到了炼气七层，而在炼气五层之前，都是通过第二种方式提升修为的。”
抬手指了指门口躺着看书的黑色小人。
“小暗吞食含有天地精气可以提升修为，反馈给我的，大概是所提升修为的三分之一。”
说到这，陆离不由得苦笑了下。
“但这些东西，着实是太贵了，就算在大考中得了优秀，拿了一笔钱，也还是不够挥霍的，我估摸着这笔钱甚至不够这小家伙迈入凝神境，更别提只能从中获得三分之一修为的我了。”
“所以，我想先用这笔钱提升自己，毕竟小暗的特殊能力，足以让它在任何时候自保，而我，却只能依赖修为。本来这笔钱，我打算买几颗类似生灵丸的丹药吃吃，先把修为提上去再说，然后凝神之时，让您老为我镌刻刚刚的阵法，得以快速迈入凝神境界。”
听到这，徐老愣了下，脸上的表情变得难以置信起来。
“你刚才在说什么？你想要用丹药提升修为？”
“是啊。”
陆离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用丹药提升修为不好吗？反正对他来说又没多少副作用，再说了，就算有副作用，什么气息虚浮，脚步无力，在同等级修士之中是最弱的，也不要紧。
打不过就加点，再不行就让小暗出马，如果小暗也打不过，自己就跑路好了，反正自己的技能【潜伏】用来跑路很方便。
他从来没有什么同阶无敌的心思，只要能赢，偷袭耍阴招什么的，他完全不介意，毕竟在这种世界，活人才有资格说话。
“混账！”
徐老显然是被气到了，连胡子都歪掉了，“身为一个修士，你难道不知道长期食用丹药提升修为，会导致根基越发浅薄，以至于修为再难以寸进吗？”
“……”
陆离闭嘴了，不知道该如何争辩。
他总不能说，自己契约小暗之后，有个减益效果太强了，导致磕药的副作用都被掩盖住了。
“算了，既然你没有选择功法，也暂时不用选了吧，估计以你的眼光，也看不上那些随处可见的练气功法。”
徐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来教你阵法师的炼气方式，正好治治你这个想要投机取巧的脑袋。”
“是——”
陆离并没有拒绝。
……
“五百种最基础的阵纹，都给我记下来，每一种给我画上一千遍，每一遍都要用自身法力去试着调动天地里的灵气。”徐老严肃道，“等你能够真正调动它们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你炼化了一缕天地灵气。”
“好。”
陆离无奈地笑了笑。
自从徐老发现他想着利用丹药提升修为后，非常生气，于是便给他制定了严苛的修炼方式。
对于阵法师，或是镌阵师而言，他们提升修为的方式，同样不怎么依赖功法，他们在做阵法练习之时，便会不断地去用自身法力调动天地灵气，然后在一遍又一遍的练习中提升修为。
只不过，这样提升修为的方式会使得修为上来了，却没有练习多少神通术法，就会导致自身战斗力远远低于当前修为水平。
不过这种缺陷，在陆离这样的唤妖师面前，又无足轻重了。
本身他契约“暗”之后，就有多样化的技能组，根本无需担心这样的问题。
所以，虽然心有无奈，但他还是尽心尽力地去完成徐老所布置的作业。
虽然没磕药来得快，但好在省钱。
而另一边。
徐锋望着这个少年，心中虽有一丝对这家伙的气恼，但更多的是感慨。
这小子到底在先天境到底觉醒了怎样的能力，竟然能知道那么多的东西。
以“阵”为“药”，这种新奇的想法也就罢了，随着越来越多镌阵师的出现，这个概念迟早能够提出来。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小子竟然直接给他提供了大概的阵法纹路出来。
就像很多年前，也是此人给他提供了如何契约妖魔的大概阵纹。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无稽之谈，他作为一个在阵法上颇有造诣的人，不是没有在人的身体上镌刻过阵法，但那种奇特的阵纹还是第一次见到。
虽说当时这孩子带来了他喜好的酒，还有那些有趣的闲书，说话行为也十分对他的胃口。
但真正让他下决心为一个陌生人镌阵十年的，是这些从未见过的阵纹。
太神奇了，太诡异了，是他从未见过的全新知识。
在退休的年纪，遇上了这么一个能提升自己阵法造诣的人，实在算得上一种幸运。
更让他震惊的是，在多年以后，唤妖师出现了，镌阵师出现了，人类中天才阵法师，开发出了能够契约妖魔的阵纹。
而那些个阵纹，竟然跟当年陆离给他带来的几乎一模一样。
还有这次带来的新阵纹。
想来以后，也会被哪位天才的阵法师提出来吧。
可这些人又怎么会知道。
在这个无人知晓的道场里，这个少年早就知晓了。
虽然嘴巴上没让他成为弟子，但这小家伙，应该能继承自己的衣钵了。
不错，不错。
老人家的嘴角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