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好像把云凡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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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上，云凡和邵清山打了个鼻青脸肿，云凡顶着个熊猫眼，后者则是屁股肿了一圈....
二人也是心照不宣，云凡的实力，动真格邵清山根本没机会，但云凡也不屑于那么做，男人间的感情，不就是在这样的胡闹中建立起来的？
二人大字躺在操场中央的草坪，彻底放空的望着天。
“喂，你的模考评价是什么？”云凡突然发问，或许是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
“少废话，老子死都不会说！”邵清山白了他一眼。
“行吧，那我问你个问题。”
“只要不是模考的结果，问别的啥都行。”
“噗嗤！”云凡没忍住，其实也不需要问了，对方这个反应，还有什么可怀疑？
“哎，兄弟你说，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个大魔头，你会怎么做？”
“你现在好到哪去？”邵清山想都没想，随口道...
“额......”
云凡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得到个这种答案。
旋即自己想了想，是啊...自己现在也不是啥好人吧？
“我是说如果，某一次因缘巧合，我用自己的性命救了这个世界，救了所有人，但是我活了下来，却因此而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你会如何？如果这个时候，我需要杀人，杀很多人来救我自己，你又会如何？如果我和你说，他们的命是我救下来的，我不过是收回了一部分，来挽救我自己，你又会如何？”云凡偏过头，看着邵清山。
“哈？”邵清山一脸茫然，不过看到云凡那认真的面容，刚到嘴里的话也憋了回去，转而变作一脸严肃，似乎是在思考...
“首先我不觉得你是个可以为了不认识的人付出生命的人，第二，如果你需要杀人来挽救自己，我会阻止你，但是我会想其他的办法救你，至于第三个问题，我不知道，也想不通，但是我知道这种选择是不对的！”
邵清山说完，二人沉默了很久，云凡也在想对方的话，是啊...我真的是会为了这个世界，付出自己生命的人么？
“为啥问这奇怪的问题？”邵清山打破了沉默。
“我的模考评价，是...外道魔心！”云凡犹豫了下，还是如是说道。
不论未来如何，现在的他，是完全信任邵清山的！
又是一阵沉默，良久，邵清山又补了一句。
“如果真的没办法，向你所说，只有人命才能挽救你，那我替你杀！反正我也没什么功绩，要是因此被记入史书，大哥不止救了自己兄弟，还牛逼了一回！人活着一辈子，总要留下些痕迹不是？不能流芳百世，那就遗臭万年，也没啥不好吧？嘿嘿！”
“......”云凡有些哑然，他完全没想到邵清山会说出这等话！
其实邵清山也没多想，只是觉得气氛沉重，他不喜欢，但这些话，却当真是他此时此刻所想，都是少年人，年轻气盛，没有家室，没有子女，兄弟义气便是天，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至于云凡所说的什么外道魔心，邵清山压根没当个事。
特么的，要不然咱俩换一下？我把这个大傻叉的评价给你？
外道魔心，外道魔心！咋地了！听着多拉风？！你还不乐意？有病吧？
但这话听在云凡耳中就不一样了，毕竟邵清山不知道云凡的那个怪梦....
这番话，云凡没有怀疑真假，反倒是联想到了梦中的邵清山，
他劝阻自己，全然否认自己，虽然看得出，二人感情还在，邵清山内心的纠结，但是如果将此刻对方的话代入其中，云凡觉得，邵清山绝对不会对自己动手！
那么....为什么呢？
是什么导致邵清山不顾兄弟情分，执戟而上，要斩落自己呢？
“对了！！！”
云凡恍然大悟，这一瞬间，他想起了一件事！
“我的名字，叫%%云凡！”
那个消失的名字！
那个自己听不到的话语！
那个必然存在，自己却无法触及的文字！
那个怪物，他不叫云凡！
他的名字，是%%云凡！
虽然不知道在云凡二字之前还有什么，但如果真的是自己入魔，哪里有必要改个名字？或者说，完全就是在自己的名字前加了几个字罢了。
这太奇怪了！
一时间，云凡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夺舍！
又或者，融合！
对！一定是这样！
或许未来的自己，被什么邪恶的东西侵染，变得自己不完全是自己，或者说，躯体是自己，但是内在，已经不全然是我云凡的内心了！
唯独这样，才说得通！
邵清山知晓一切，杀了那个怪物，我也会死，但是如果不杀，他便会为祸人间！
但那个意识不是我，又或者说....不全然是我！？
这是云凡的猜测，至少现在，他觉得这就是最合理的解释！
“那...如果我说的是你呢？你怎么做？”
“啥意思？什么叫如果是我？”邵清山有些摸不到头脑，他觉得云凡这小子今天有些怪，不是刚才打架被自己把脑子打坏了吧？
“就是如果你知道自己以后会入魔，会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被世人唾弃，被兄弟遗弃，你怎么做？”
“哈？有病啊？我要是知道了，那我不去那么做不就完了？”邵清山越发觉得云凡脑子有问题！
这都是什么鬼问题？
就好像，知道自己要做错事，还硬着头皮去做，那不是智障是什么？
既然知道了是错的，那不做不就完了？
哪料云凡确实呆傻的看着他，脑中仿佛一道惊雷炸响！
是啊！
我特么不去做不就完了？
身体是我的，意识是我的，我不去沾染这段因果不就好了？
就算要救世，那我不救不就完了？哪来这么多烦心事？
大不了所有人一起死，人死鸟朝天，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自己究竟在纠结什么？
“啊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间，云凡笑了，笑了肆无忌惮，酣畅淋漓，笑的畅快，笑的豁达！
没错了！
一点没错！
这一刻，云凡只觉得眼前一亮，念头异常通达！
“清山，你不愧是我最好的兄弟！”
“哈哈哈哈！”留下一句话，云凡笑着离开，一头扎进了重力室！
练他丫的！
老子要发泄！
老子郁闷了好几天，终于想通了！
爽！
特奶奶的，老子要变强！变得比任何人都强！
只要自己够强，就有把握面对任何危机！
我还要去查清父母，以及当年的真相！
我还要报仇！
我还年轻，我的未来还有一万种可能，未来从来都是虚无缥缈的，自己喝口水，可能都会对未来产生影响，如此多的不确定性，自己在担心什么？
想通了一切的云凡，只觉得异常畅快，心情大好！
另一边，邵清山好似霜打的茄子找到了莫青青。
“那个...莫老师...我刚才和云凡打了一架...”
莫青青一听，啥情况？你俩打架不是常有的事，怎么这次来找我了？
看到邵清山那被踢肿了的屁股，一位对方是来告状。
“那个...那个...我好像把他脑子打坏了，他有点不正常，好像傻了。”
“......”看着邵清山委屈巴巴的样子，莫青青也是一阵无语，甚至连问都没有再多问。
“啊。行，你去吧，我知道了。”
简单几句话就把对方打发了。
开玩笑，你不知道，我可是心知肚明好么！
那小子都突破灵境了，被你打傻了？
他把你打傻了还差不多！
莫青青处理着文件，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
就在云凡沉浸在重力室的时候。
嗒…
嗒…
有着类似金属戳地的声音，一下又一下，节奏缓慢却平稳。
这是一条很隐蔽的长廊，足有数十米长，尽处的大门奢华好大，却无人把手。
内里，却是轻歌燕舞，似乎开着宴会，酒杯撞的叮叮当当，一个个大汉英武不凡，女子则多是身材曼妙，-柔声细语，但看得出，陪伴对方喝酒时，这些个女子眼中都是带着恐惧。
正中央，一张奢华的沙发坐落，有金纹精雕，宽大敦厚。
一豪迈男子独自坐在上面，这一张足以坐下五六人都不嫌拥挤的沙发竟显得不够看了。
非是这人多胖多壮，而是那气势使然。
只见男子披着一头赤红长发，左眼带着眼罩，面庞沟壑鲜明，体格庞大，只是坐着，目测也绝对有两米以上的高度，更不用提那健壮到夸张的肌肉，远看去，说是一头熊也不过分。
那普通人喝酒所用扎啤杯，在他手中都有些小巧可爱，杯中烈酒一饮而尽，也不知喝了多少，让这样的人眼中都有迷离，或许一旁堆积成山的空瓶子可以解释一番。
整个宴会唱异常喧闹，外界全然不知，显然隔音极好。
就在这时。
吱呀…
那巨大的门被推开，发出声响。
本是十分平常的事，却引得宴会直接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神色不善的看着门口！
嗒…
嗒…
这成为焦点的大门，慢悠悠的走进来一老者，衣衫破旧，白发凌乱，径自拄着根水管，神色怪异的看着正中的熊壮男子，四目相对。
“你谁啊，老头？要饭要到这来了？”有人道，语气不满，却也没有大意。
这地方，别说是要饭的，一般人都是寻不来，进不来。
“哈哈哈哈！”却听那熊壮男子大笑，大手一挥。
“无妨！”
“接着奏乐，接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