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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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地球的路上，四人飞在大虫桥中，孙悟空，凉冰，天使彦频频头看瑞明羽一眼，脸上表情各异。
“怎么啦你们三个？”瑞明羽自然注意到的三人的注视，疑惑道。
“幸亏你是站在华夏这边的。”孙悟空的语气有些庆幸。
今天的所见所闻，他已经明白了烈阳内部的局势。
瑞明羽的实力且不说，单就这份心机算计，已经足以让人恐惧了。
展现强大的实力，让潘震不得不小心对待。
以东海七城的事对潘震兴师问罪，却又以黑色长城和蕾娜为理由放过他们，最后用能力帮他们恢复。
又以语言对蕾娜表达善意，临走前以朋友的身份留下的忠告更是说到如今蕾娜最欠缺的一点。
从始至终，他来到烈阳做了很多事。
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又好像什么都改变了。
等烈阳这些家伙回过神来，无论从哪个方向看，蕾娜都会回到雄兵连。
无论是出于对东海七城的愧疚感，还是为了稳定瑞明羽不再报复烈阳，亦或者是因为瑞明羽最后的忠告，或者说点播。
不管是哪一点，蕾娜都会选择回到雄兵连，而且，会比原本更加尽心尽力。
她比谁都善良，也是个逗比女神经。
但是其实，出身高贵的她也比任何人都要明事理，懂大局，知进退。
何况，就冲瑞明羽最后那番话，哪怕蕾娜不想回雄兵连了，潘震都会强迫她回去。
他肯定看得到当时的场面，也听得到瑞明羽的忠告。
正因为如此，没人比他更希望蕾娜能够独当一面，肩负起主神的责任。
单就那几句话，对于今天瑞明羽的这场大闹，潘震不止不会怀恨在心，可能还会感激他。
恩威并施，神威如狱。
心机手段皆是超凡。
这就是孙悟空通过今天的经历对瑞明羽的看法。
“我当然会站在我的祖国这边。”瑞明羽笑笑。
孙悟空满意的点点头。
瑞明羽看向天使彦，“你又在看什么？”
“以前我只觉得你是个有趣的小屁孩儿。”天使彦说。
“那现在呢？”
“可怕。”
这是天使彦最大的看法。
孙悟空看的是瑞明羽的心机手段，而天使彦看的却是能力。
潘震看得出来的，她自然也看出来了。
那个像神圣领域一样，一瞬间把烈阳官兵刺穿的能力，其实是空间虫洞的力量。
这一点与神圣领域一致。
只是凯莎用的是银刃，而瑞明羽却是就地取材，直接分解重组了对手的盔甲！
那如果他有银刃的话呢？
以他和凉冰的关系，拿到银刃根本不需要考虑可能性好吧？
拥有银刃的情况下，他简直就是个低配的神圣凯莎！
这还只是第一手，瑞明羽之后展露的能力，才是真的吓到了天使彦！
说不定那真的是时间能力！
这是天使彦的判断。
化作利刃的金属重新变回盔甲，这不奇怪，瑞明羽能把盔甲改成利刃，自然能变回来。
而让烈阳众人恢复伤势这也不奇怪。
治疗能力虽然罕见，但是也不是没有。
可是，如果这两者是一起进行的呢？
不可能。
整个宇宙都没有能同时运用两种能力的存在。
哪怕她雷鸣战神，在使用天刃轰炸时也不可能同时加入雷霆之力。
哪怕神圣凯莎，在运行神圣领域的同时也无法使用哪怕只是洞察之眼之类的技能。
必须切换着来。
所以，这是一种能力的效果！
不是治愈和还原，而是回溯。
时光回溯！
而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瑞明羽还最多只能算是和她差不多。
现在彦估计已经不在神圣凯莎之下了！
如果不是隐藏实力的话……
这样的成长速度，这样匪夷所思的能力，足以令任何存在为之震撼！恐惧！
当然，其实这也只是彦的看法，瑞明羽本人嘛，真打起来其实他有点怵自家大姨子。
虽然他能保证自家大姨子弄不死他，甚至伤他都需要废好大一番功夫。
但是他也同样无法伤到一个不死不灭的神圣凯莎，更别说杀了。
除非有蕾娜配合，像卡尔那样弄个超新星爆炸。
“只要天使对地球没有敌意，我对你们来说就没什么可怕的。”瑞明羽笑笑。
最后，看向自家媳妇。
瑞明羽笑笑，催动时间加速，加快自己的飞行速度追上去。
凉冰一眼看出他的想法，将背后的恶魔之翼收进虫洞，任由他追过来从后面抱住自己。
“你又在看什么呢？”瑞明羽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呼出的热气吹的凉冰酥酥麻麻的，她强行镇定住，轻声说道：“之前你在烈阳的所作所为，看起来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哦？什么气质？”
“王的气质。”凉冰说，“无论是镇压烈阳兵将的时候，还是警告潘震的时候，还有最后和蕾娜的那番话，与其说你是一位战士，倒不如说你比我，或者说比已知宇宙任何一个，都更像一个文明领袖，或者说，王，就好像……”
“你真的是或者曾经是一个王，对吗？”
瑞明羽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孙悟空，天使彦，凉冰。
身份不同，地位不同，位置不同。
所以，看待事物的角度也不同。
但是果然最了解你的，如果不是敌人，那就永远是你身边的人。
或者说，有些东西，地位不够是察觉不到的。
凉冰说的没错，他曾经确实是个王，或者说，文明的领袖。
蓝星的幸存者当初被汇聚起来后，领导他们的，自然是瑞明羽前世，那个超凡力量的开发者。
蓝星联邦的最高指挥。
当然，实际上也只是一群，在虫潮下苟延残喘的幸存者罢了。
可惜，他的实力再强，也终究是战至力竭，眼睁睁看着自己和人类最后的净土淹没在铺天盖地的虫潮之下。
“对。”瑞明羽轻声说道。
“具体的我就不问了，等你自己和我说。”凉冰抓着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说道。
“嗯。”
两人说着悄悄话，虽然那两个想听就能听到，但是一看俩人的样子就没兴趣听。
一猴一天使只是撇了一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然后不约而同的加速飞远。
年纪大了受不了这刺激。
与此同时，烈阳。
收拾好残局后，潘震回忆着之前的场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斗战胜佛孙悟空，巅峰兽体。
天使彦，三代天使。
瑞明羽，王级起步。
剩下那个女人总不可能就是个打酱油的。
想想那张脸，总觉得有点熟悉。
他问了防御关卡那些守卫，得到的答案是那女人自称家属。
谁的家属？
那猴子是个佛，明显不可能是他的。
瑞明羽？还是天使彦？
如果是瑞明羽的家属的话，他手里信息不够。
但是天使彦潘震还是认识的，神圣凯莎的弟子，左翼护卫，几乎是内定的天刃王继承者。
她的家属的话，只能是天使雨桐了，但是天使雨桐潘震认识，不长这样啊。
“等等，天使……”潘震回忆着凉冰那张脸，忽然一惊。
那张脸，他确实见过！
三万年前，他跟着太阳神帝鸿坤拜访天使星云的时候！
那女人当时站在神圣凯莎身后，和天基王鹤熙，那个一个月就把他们耀斑技术学走的白毛天使一起！
当时的第一代左翼护卫，天启王凉冰，神圣凯莎的亲妹妹！
“错不了，那张脸我可能记错，但是……”
那见鬼的身材绝对错不了！
天启王凉冰，也就是现在的……
恶魔女王莫甘娜！
啪嗒！
潘震手一抖，手里的酒杯掉到地上，摔的粉碎！
合着当时还特么有个王级在旁边看戏呢？！
哎不是……
“天使彦怎么会和莫甘娜站在一块儿？”
所以果然是认错了吧？
莫甘娜也不可能是瑞明羽那小鬼的家属啊？
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潘震干脆起身，向蕾娜的寝宫走去。
具体的，可能还是要问蕾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