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这叫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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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你确实很让人害怕。”凉冰说。
“嗯，理解。”瑞明羽笑笑，“掌握时间，从另一方面讲，掌控着一定范围内万物的运转，更是拥有着不需要解算就可以自如穿梭虫洞的技能，间接掌握着随意改变物质形态的能力，无论哪一点来说，都足以令人害怕。”
“这种情况下，在现在已经知道我存在的，除了你，或者说包括你在内，天使，烈阳，德诺，估计都在朝着差不多的方向怀疑。”
瑞明羽缓缓说出两个名字。
“卡尔……或者，虚空。”
“你不是。”凉冰摇头，“这一点我相信。”
“从和你的交流中看得出来，你很讨厌卡尔。”
“没错，我讨厌他。”瑞明羽点点头，“他对你图谋不轨。”
“呃……”
“那为什么会和虚空没有关系？”
“虚空要都是你这种玩意儿，我估计也就不用怕了。”凉冰嗤笑一声，“自己就能给自己玩废了。”
瑞明羽哭笑不得。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凉冰好奇道。
“不能说。”瑞明羽摇摇头，“冰姐，对不起，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也相信如果我请求你保密，你不会说出去的。”
“但是？”凉冰知道他马上就要说但是了。
“但是你们的体系有一个很大的短板，有这个短板在，很多时候不用你说，别人自然而然的就会获取想要的信息。”
“比如，洞察之眼？”凉冰问。
“没错，就是你们天使的洞察之眼，你扛不住凯莎的探测，这一点你自己也知道，而一旦凯莎和鹤熙知道了我的能力来源，我会立刻被她们抓去解剖，即便我能逃脱，也只有众叛亲离，浪迹宇宙这一条路可走。”
“即便是，我从未做错什么，但是我的存在对神而言本身就会成为一种错误。”
穿越者还有另一个名字：域外天魔。
任何一个世界对域外天魔都是零容忍。
“这么严重？”凉冰有些惊讶。
瑞明羽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所以我不敢说，其实地球现在的局面很容易解决，区区一个饕餮而已。”
“只要我把我获得力量的方式传给别人，很快就能把华夏乃至整个地球接近三成的人打造成一代甚至以上的超级战士！”
“要知道地球七十亿人口，即便只是三成，也有二十亿左右，二十亿一代二代甚至三代，加上我，足以席卷宇宙任何一个势力，甚至是天使星云。”
这话真的没错，二十亿超级战士，把宇宙所有神神鬼鬼加起来也没那么多，越高级的文明，人数越少。
梅洛天庭区区两万天使，恶魔文明也只有区区几万老兵，烈阳也差不多。
卡尔手底下人倒是多点，有个几十几百万兽体战士，但是也不过是炮灰而已。
哪怕华烨拿到天宫号，所召集的也不过是百万天渣。
这些加起来能有多少？
两百多万？
但俺们是按亿算滴。
用命堆都能堆死他们。
“但是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了，等待我的只会是包括地球在内整个宇宙对我群起而攻之，甚至我的家人，包括现在雄兵连中的诺星尖刀瑞萌萌，我的妹妹也都会包括其中。”
凉冰呆呆的看着他。
她忽然发现，自己一时冲动，好像守护了一个了不得的家伙啊……
“说起来，这也算是我有点杞人忧天了吧。”瑞明羽摇头苦笑道，“也许不会出现这种局面，但是我不敢赌，因为这是我能想象到的最有可能的局面，而以我那个后爹的个性，我估计我想的都会成为现实。”
这个理由……很瑞明羽了。
“总之，不是不愿意告诉你，而是我真的不能说。”瑞明羽摇了摇头，“其实，我选择来找你并不只是像你们想象的那样，为了国家牺牲自己，这一点我可以做到，但是并不是全部原因。”
“对我来说，时间是没有意义的，所以我喜欢你这一点，其实比你想象中更早。”
不过那个时候我是接触不到你的，因为我们不在一个世界，所以也只能算是喜欢。
瑞明羽心中默默的说道。
“你这种能穿梭未来的存在太狡猾了。”凉冰撇嘴。
看来是误会了……不过，也没差。
“所以，找你的原因一方面是这个，另一方面，即便什么时候真的暴露，至少也是死在你手里。”瑞明羽笑笑。
凉冰一怔。
“冰姐，有朝一日我会把一切都向你坦白的。”瑞明羽说道，“等……我把一切都解决了，到时候我会全都告诉你。”
他是华夏军人。
一直都是。
虽然前世是个半路出家的。
但是当时很多人的行为都在影响着他。
个人的荣辱得失相比国家民族大义来说微不足道。
这就是他的信念。
这个世界上，这颗星球也叫地球。
这星球上同样有一个雄鸡版图。
它的名字也同样叫华夏。
拥有着与他前世一样的历史。
而他现在同样是一个生长在这个国家的人。
所以，这个国家，他不允许那些神神鬼鬼的来破坏。
谁都不行！
所以，他必须先把要做的事做完才敢真正和凉冰坦白。
“希望到时候你还能接受我吧。”瑞明羽起身说道。
“或者，杀了我。”
“那我可舍不得。”凉冰忽然笑了。
“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瑞明羽翻身下床，“行了，这段时间事不少，你估计也折腾的够呛，我回房间休息去了，你好好缓缓。”
“还不是你个小混蛋害的？”凉冰没好气道。
瑞明羽笑笑，跳跃空间消失在原地。
凉冰也没管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双眼有些失神。
凉冰对瑞明羽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守护誓言都发了，要说没有喜欢那是不可能。
但是真要说到了至死不渝的地步那是不可能的。
神的感情没有那么简单，即便是她这个随心所欲的恶魔之王也一样。
但是就像她自己说的，那会她完全就是脑子抽抽了。
她以为属于莫甘娜的意识有可能会消散，所以想着临死前留下的啥。
所以，脑子一热，这守护誓言就发下来了。
但是现在她还好好的，最多就是从原本的极端疯狂，变得稍微正常点了。
这种情况，如果瑞明羽不知道她发下了守护誓言还好，但是现在这样，她确实有点尴尬。
有点……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瑞明羽。
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的自己。
另一方面，现在恢复了正常情绪的她，也不知道将来怎么面对姐姐凯莎。
就像瑞明羽说过的，很多她曾经的姐妹和后辈都已经死在她手里，直接的，或间接的。
当年叛逃时，捅出去的那一剑，也是伤透了凯莎。
欺骗鹤熙，那时候鹤熙刚刚因为苏玛丽的欺骗，把苏玛丽放逐到地球估计还不到百年。
正是最讨厌被骗的时候。
这还不给得罪的死死的？
睡了九天的凉冰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躺在床上，各种复杂的思绪纷纷涌入了脑海，搞得她心乱如麻。
而另一边，回到自己房间的瑞明羽，躺在床上，心里也同样不能平静。
虽然前世征战半生，最终战死沙场，这些经历让他养成了对很多事都能淡然处之的心态。
但是他经历的这些，又有哪一项是能做到淡然处之的？
巨峡市那晚，濒死之中恢复前世记忆，当时大脑乱成一锅粥，没怎么想就干脆利落的把那只饕餮宰了。
之后，昏迷五天来恢复记忆，整理思绪。
原本他做的决定很简单。
黄村蹲凉冰，混进恶魔阵营，看着凉冰不让她嚯嚯华夏，尝试解决天使恶魔的矛盾，尝试联合三方把卡尔灭了，期间捎带手尝试攻略前世青年时期的女神。
结果阴差阳错的，攻略进度条一下跳了，但是凉冰自己还没缓过劲，他……算缓过来了吧。
攻略拉满，主角没到。
然后，就这样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