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0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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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若烟说完话就看见庆复沉默了:“六少爷?”
庆复啊了一声, 回过了神。
若烟觉得他今天太过奇怪,可也没多想什么,只以为他累着了:“再忙再累六少爷也要注意消息,咱们这样儿的人家, 不必像别人一样劳心劳累, 往后荣华富贵唾手可得的。”
她越是这样说话,庆复心里越能意识到他和云秀之间的差距。
于云秀来说, 她是包衣出身, 进了宫更要时时注意, 步步当心, 一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
而他呢?哪怕他一次次拒绝家里的帮助,别人依旧会因为他出身佟佳氏而对他另眼相待,为他提供方便之门。
也正因为这样, 他才对姐姐如此提防德嫔而感到无奈,甚至觉得姐姐有一点……仗势欺人。
佟佳氏一族就算没落到了极点,底蕴也都摆在那里,百足之虫, 死而不僵, 和德嫔、云秀他们不一样。
姐姐可以因为疑心猜测去针对德嫔, 就算被知道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可云秀却会从此活在惊惧之中。
只要略微一想, 他就觉得心里不大舒服。
迎着若烟疑惑的目光,他摇了摇头:“如今皇上正叫人往外头赈灾,阿玛每日里忙得和陀螺似的,暂且没时间管宫里,更何况德嫔不过是包衣出身, 皇上是最看重身份的人,绝不会让她凌驾于姐姐之上的。”
若烟面色为难,庆复找了个借口,扭头回了房间。
明德看他回来还奇怪:“这么快就说完话了?”
庆复说没有:“突然想起还有事要跟皇上禀报,就回过来了。”他知道姐姐的脾气,从来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此刻她心中有了疑心,必定会想方设法去证明自己的猜疑。
他在犹豫要不要找机会提醒云秀。
云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内务府之前被安排去优先修缮永和宫,因为塌的并不是特别严重,只是要补一下房梁瓦片以及里头的摆设,用了不到十天就好了。
所以她们很快就搬了回去,也是搬回去了,才知道原来康熙怀疑佟贵妃在宫殿里头动了手脚。
司香说起这事的时候话里带着害怕:“内务府好几个参与这事儿的工匠都被拖进了慎行司,听说活着出来的没几个,手脚都被人给打断了。”
云佩皱起眉。
永和宫虽然是后宫里头损毁最严重的,可天灾这回事难不成还真能自己控制不成?佟贵妃又不知道马上要地动,总不能说是想哪天房梁掉下来把她砸死?
云秀显然也没觉得是佟贵妃做的:“这事儿结果如何还不知道呢,你叫咱们宫里的人都警醒些,没根据的话不要在外头乱传,免得惹祸上身。”
司香应了一声。
等她们所有人都出去了,云秀才坐到姐姐身边:“姐姐,你之前说,皇上想限制佟贵妃的权力,所以宫里头才频繁出事,那这事儿不会也是……”自从知道康熙在背后做这些事以后,她心里一阵阵地发冷。
虽然那些事情并不会真的造成什么事故,但是,能够不动声色算计自己的枕边人,甚至是自己的亲人,总是会叫人害怕的。
可云佩摇头:“不会是他。”她对康熙再了解不过,他虽然有时候过分薄情,却不是那种会轻而易举害人的人。
她们摸不清楚到底是谁做了手脚。
又过了几日,云秀收拾箱笼的时候才想起来庆复的手帕还在自己这里。这会儿云佩在午睡,她没有什么事情做,就想着去还手帕。
八月的紫禁城热得厉害,她挑着墙根底下的阴凉处走,到了庆复那里的时候还是出了一身的热汗。
巧的是庆复正好在屋里,他才刚练完武,被太阳晒得灼热,就脱了衣裳拿布头擦汗,因为是在侍卫处,大部分的人都在午睡,也没想到会有人在这样大热的天来找他,所以他就没怎么讲究,门只是虚掩着。
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的时候他手抖了一下,起初以为是明德,后来一想明德进他的屋子从来不敲门,犹豫了一下,还是披了件衣服去开门去了。
云秀敲了一会发现没人开门,正要离开,迎面就碰上了庆复——呃,有一点点衣衫不整的庆复。身上倒是裹的紧紧的,领口却没整理好,露了一点锁骨出来,脸上还有水渍。
云秀眼神飘忽了一下,说:“我还以为没人在呢。”
庆复脸忽然红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这样有点不庄重,连忙把门关上了,又重新去换衣裳。
云秀吃了闭门羹也没生气,笑眯眯地站在门外,好整以暇地等着庆复出来。
没一会儿,庆复重新打开门,衣裳已经穿上去了,脸色有点讪讪的:“你怎么来了。”
云秀就把那张手帕掏出来:“喏,还你这个。”
庆复说:“不就是张帕子,哪里值当你特意过来还给我,热不热?”
云秀说热,一边悄悄打量他一眼,问:“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啊。”庆复挠了挠掌心,有点不好意思,“屋里头乱糟糟的,你看了别笑话我。”
云秀:“怎么会。”她跟着庆复进去。
他说乱糟糟的,云秀还以为有多乱,结果进门才发现收拾的其实挺干净的。他们侍卫也和后宫的宫女差不多,是两个人住一间屋子,庆复的床靠窗,旁边有一个小书架,上头零零散散地放着几本书,其余就没什么东西了,只桌上还放了一盆水。
庆复给她倒了一杯水:“我这的茶苦,就不让你喝了。”
云秀看着他,:“你紧张什么?”
庆复抬头,又默默低下头,过了很久,问:“你最近怎么样?没有出什么事情?”
云秀奇怪:“我能出什么事儿?每日里安心陪着姐姐罢了,我跟你说,前些天我吃了一盆炸小鱼,可好吃了,有点像是咱们小时候买的那一篓小黄鱼……”
听着她的话,庆复想到了他们小时候。
小时候的云秀要比现在更活泼好动,用她阿玛的话来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小时候的心眼也多。满人不像汉人那样不许女孩儿出去玩,管得更加松一点,云秀偶尔会溜到集市上买东西。
那会儿他们算是不打不相识,有一回庆复一抬头就看见云秀坐在他家墙头,她挑着眉问他出不出去玩——他后来才知道是云秀的阿玛不许她乱跑,她就偷偷地叫自己带着她出去。
庆复从小就拿她没办法。
那回云秀和他一块儿从外头拎了一兜小黄鱼回来,都是小小短短的鱼,拎回家以后云秀被纳喇氏追着骂,问她为什么买这种鱼回来,吃起来麻烦得很不说,收拾也麻烦。
云秀一边被追,一边躲在他背后朝纳喇氏做鬼脸。
纳喇氏在外人跟前不好意思展露自己的彪悍,只是和云秀吹胡子瞪眼。
庆复也不知怎么的,直到现在,还是很羡慕云秀和纳喇氏的母女情,纳喇氏嘴上骂云秀浪费钱,其实眼里都是宠爱,云秀看着像是躲,其实全是装出来的害怕,她知道纳喇氏不是真的生气。
后来纳喇氏啰啰嗦嗦地收拾了小黄鱼,久不下厨的额参大人亲自把小黄鱼炸得香喷喷的。庆复也跟着吃了这顿饭。
这会儿云秀提起那一篓小黄鱼,他的脑袋里不自觉地就回忆起那天云秀笑着的模样。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最终还是说:“你要是喜欢,等以后,以后你出宫了,我们还去买小黄鱼。”等云秀出宫的时候,大概都二十五岁了,到时候纳喇氏肯定要帮云秀挑人家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许愿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觉得自己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膨胀起来,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砰一下爆开。
他看向云秀,发现她正捧着杯子喝水,双手捧着,眼睛被杯子里的水映着,闪着一点光。
被她看着,他那颗鼓噪的心忽然就冷静下来了。
他坐到云秀旁边,沉默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说起若烟来找自己的事情:“我姐姐找过我。”
云秀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起这样一件事。
同时,她也意识到了说出这件事的庆复需要承受多大的压力——他的姐姐和阿玛会怪罪他,如果这件事情走漏了风声,或者云秀自己存心要害他,只要和康熙说一声,或者借着这件事情运作一下,佟贵妃有六成的可能性将会被彻底扳倒,佟贵妃倒了以后,佟佳氏虽然不至于一蹶不振,却也会很长时间都不能再崛起。
最重要的,是他心里的压力。
他的姐姐信任他,所以才会叫他带话,而他却告诉了云秀。
这本来就是一件两难的事情。按照姐姐的话告诉阿玛,他们会针对云佩和云秀,还是用离间的方式。而告诉云秀这件事,他就是在背叛,对姐姐的背叛,对佟佳一族的背叛。
不论庆复怎么选择,他的道德都会受到谴责。
而最后,他选择了告诉云秀。
云秀望着他,他明显很紧张,眼里还带了一点微不可查的痛苦。
而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最后想了想,只能拉住了他的手:“你如果觉得对不起你姐姐,那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我没有听到。”
她说:“就算你今天不告诉我这件事,我和姐姐也会认真照顾好两个孩子,你只是说了一件我们早就有心理准备的事情,所以你不必觉得愧疚。”
“我很感谢你能够信任我,把这件事告诉我。”云秀说得很认真,“如果觉得说出来很难受,以后请不用再告诉我这些事情了,你有你的人生,我也有我的人生,我并不想让你牺牲你的人生来成就我。”
庆复想说我愿意的,可是这句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云秀的手是温热的,带着一点软乎的肉感,轻轻贴着他的皮肤,不是任何容易引起绮思的触碰,却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叫他镇定下来的力量。
他说“好”。
云秀就笑起来,眉眼弯弯,她和小时候的容貌相比并没多大的变化,连眉眼弯弯的模样也很像是小时候的她。
庆复也跟着笑了。
京里地动带来的一系列影响都在慢慢消弭,外头流传的所谓的皇上不够勤勉、大清江山不稳的流言也在抓了几个造谣生事的人以后逐渐散去了。
康熙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以后,再次来了永和宫,和云佩商量封德嫔的事情——云佩升得太快了,前头升嫔位时候的册封礼还没来得及办,如今都攒到一块儿去了,他选了几个黄道吉日,想叫云佩自个儿挑一挑。
云佩最后挑了十月十三,说:“去年这个时候我还怀着小四呢,皇上给我封嫔位也是因为怀了他。”
她时时刻刻都念着四阿哥,反倒叫康熙愧疚与动容:“这样也好,到了十月里,你肚子里的孩子就四个月了,也稳定些,封嫔典礼上头颇为劳累,这事儿是不能简省的,否则叫外头知道,还以为朕看轻了你,你暂且忍上一日。”
云佩自然说好。
康熙就犹豫起另一件事来,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还是云佩自个儿看了出来:“皇上有什么心事不能告诉我?”
康熙摩挲着膝头,最终还是说:“嗯,前些时候永和宫塌的程度蹊跷,朕就叫人查了查。”
云佩在心里头琢磨了一下,觉得如果真查出来点什么,他应该也不会和自己说?
果然,他踌躇了一下,说:“原是内务府的那些买办贪污,用朽木充作雕梁,外头看着都是好的,里头早已经叫白蚁蛀空了,他们有心贪污,外头的人也刻意敷衍,送来的都是不好的东西。”
云佩默默,半晌才道:“说到底是内务府管理不严,一道木料要经过那么多人的手,按理木料蛀空了,重量也该有差距的,怎么会没人看出来?不过是上下沆瀣一气罢了。”
她说话的时候是看着康熙的,倒把他看得目光略微闪躲。
康熙咳嗽一声:“你放心,那些人都已经处置了。”内务府里头大多都是包衣,世代侍奉皇家,根深蒂固又盘根错节。他若是有心去查,绝对能摸清根底,只是那样难免会挖出更多的人来。
凡是管着内务府的,有哪一个不贪?真要人人去纠察,反倒乱了宫里头的布局。如今地震才过,不宜有任何的大动作,以免动乱人心。
他不说话,云佩也能从他的表情里摸索出来一点他的想法。
只是摸索出来以后,难免觉得悲哀伤感。
皇上对她确实还算不错,甚至偶尔云佩会产生一种他爱她的错觉,可每次只是产生错觉罢了,他很快就会用更多的行动让她清醒过来。生在这个后宫,她从来都生不由己,也没法自欺欺人。
康熙扭头又说起朝政上的事情。
他从不在别人宫里说起这些,有些是不合适,有些是不想说,说给云佩听也不是想听她的意见,只是有时候觉得自己说出来,能够更加清楚地理清自己的思路。
“这回地动,朕倒是发掘出来一个好人才。”康熙先提起他,“是世祖年间内大臣哈什屯的孙子,朕从前并未注意过他,直到前些时候才隐约看出来他和朝中的人不一样,朕叫他去赈灾,知道朕不许他们贪污,上头的人都推诿,他主动站了出来……”
云佩默默听着他说马奇。
康熙讲了有小一刻钟才说:“朕打算把他派到外头去。”
云佩问:“皇上前些时候不是还说现在朝堂里头缺人么?好不容易挖出来一个,怎么还要把他派出去?”
“你不懂。”康熙脸上带着冷意,“如今朝堂上索额图如日中天,底下的人都想着巴结他,朕特意抬了纳兰明珠上来和他打擂台,那起子墙头草就去靠着明珠,剩下如马奇这样的人,既不靠着索额图,又避讳着明珠,就被他们联手打压。将他们放在现在的朝堂上,迟早他会被推着靠向其中一边。”
云佩附和他:“要是都靠着他们俩,以后上朝的时候您也不用听政事了,光听他们吵架了是不是?”
康熙嗯了一声。
说完马奇,他又说台湾:“如今三藩之乱已在尾声,剩下的那些人不足为惧,朕想着把台湾给收回来。”
尚之信叛乱的时候就有李光地暗送密折,他封其做了领兵大臣,后来朝廷收复泉州,又封其为侍读学士,到了去年,蜗居台湾的郑经趁着他们和叛军作战的时候偷袭了清军,让康熙生了好大的气。
云佩听他说起,就想起来去年有一段时间康熙都没怎么来过后宫,只是那会儿她怀着孩子,觉得自己没见着他是正常的,原来他是在前朝生气么?
她想到就问了。
康熙听完以后颇有点哭笑不得:“朕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么?”自个儿偷偷闷着生气?
云佩讪讪的:“这不是您说到了嫔妾就跟着想了一下么。”
康熙拍拍她:“朕有时候是忙了些,但也不会忽略了你。”同时,他也在反思自己,难不成自己当真忽视了云佩?
他看了看云佩的肚子。她是六月份查出来了身孕,如今八月,倒也不显怀,看起来就像没怀似的:“这一胎怎么样?”
云秀正好从外面进来,康熙就问她:“平常请几回太医?”
她把果茶放下,又给姐姐跟前放了一杯牛奶,回话说:“太医早晚都会来请一次平安脉,如今月份还浅,看不出来什么。”
云佩接过话:“和怀小四的时候差不多,也只是挑食罢了。”
康熙哼哼一声:“你还挑食?朕就没在宫里头见过你这么好养活的人。”别的宫里谁不是天天鱼翅燕窝地吃着?就她整日里琢磨的都是些家常小炒,就吃一个新鲜罢了。
他说着说着,就觉得有点心疼起云佩来了,问:“怎么,你是不敢叫那些贵重的东西?”
他想起来有一回云佩给他侍膳,御膳房送来满满一大桌,他一样吃了几口,剩下的都原封不动地撤了下去,后来晚上两个人睡觉的时候,她还嘀咕了几句浪费。
云佩摇头:“怎么会?”
可康熙觉得她就是,毕竟宫女出身,从前谨小慎微,即使成了主子,她也不敢太过奢靡。
他越脑补越觉得自己想的对,心里头的那一点怜惜都快冒出尖儿了。
直接大手一挥:“梁九功,跟御膳房说,以后尽管可着永和宫这边儿伺候,不许怠慢。”
云秀和云佩:“……”您这同情的眼神,弄得好像她们俩没吃过好东西似的。
不过,他这么吩咐,还是有好处的——到了临近中秋的时候,御膳房就进了一篓螃蟹过来,个大膏黄,提来的时候还说了,德嫔主子怀着孕不能吃寒凉的东西,这是御膳房孝敬云秀姑娘的。
布贵人和章佳氏算是和云秀有过命的交情了,这会儿见了那一篓螃蟹还要调笑她:“好哇,咱们今儿还是沾了云秀姑娘的福气了。”
把云秀臊得脸通红。
几个人洗净了手就坐着掰螃蟹吃,云佩还特地叫人去请了张氏。
刚刚几个人互相调笑,也叫云佩心情好起来,这会儿坐在桌边,一边叫如意给她递蟹八件,一边不肯让宫女们伺候:“别别别,这东西自己动手才有意思呢,我都吃不着来,好歹让我过一过动手的瘾,权当是我吃了就是了。”
她拿了蟹八件拆螃蟹,腿脚外壳一一去除,动作又快又漂亮,然后捧着剃出来的蟹肉和蟹黄放到云秀跟前:“今天也让我来伺候你一回。”
她心里头到底记挂着叫云秀成了自己的宫女,本该在宫外头自由生长的人,如今却只能陪着她走在刀尖上,拘束了自由的心性。
云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还以为她也故意让自己害羞:“我觉得姐姐是馋螃蟹吃不着,哈哈哈,所以拆螃蟹止馋!”
在座的几个人都哄笑起来。
快活的笑声传到了门外头,梁九功低着头:“万岁爷?”
康熙摆了摆手,也跟着笑起来:“算了,咱们就不进去了,没得让她们拘束了。”
他背着手又慢慢晃出了永和宫,想了想,还是准备去找自己的儿子们,好久没考校他们的功课了。
十月十三日,永和宫乌雅氏由嫔册封为德嫔,至此,宫里已经有了惠荣德宜敬端僖七位嫔位。
十二月初三,太和殿大火,经查,是御膳房管理不当,致使宫殿起火,御膳房连带着内务府处罚了二十人。
延禧宫里,惠嫔失手打翻了烛台,好在宫人们灭火及时,并没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她对延禧宫的掌控极为严厉,整个延禧宫仿佛铁桶一般,这一点儿消息还没出门就被掩盖住了。
大阿哥胤禔今儿是来例行拜见母妃的,进门却闻到了一股子焦糊的味道,顿时捂住了鼻子:“额娘,这是怎么了?”
他今年八岁了,开了年就是九岁,已经长成了小少年的模样。
惠嫔摸着他的额头笑:“没事儿,额娘不小心弄的,今儿课上得怎么样?”
胤禔立马站直了,颇有点得意:“儿子今儿已经拉开了三石的弓了,老二才拉了一石的!”
惠嫔就露出欣慰的笑:“额娘的孩子最厉害了。”
她抱住了胤禔,没叫他看见自己眼里的不甘心。自己的儿子这样优秀,却因为她不是皇后,不姓佟佳不姓赫舍里,只能屈居于太子之下,连德嫔的儿子都能取名叫胤祚,叫她怎么能甘心……
作者有话要说:挠头,才知道断网是因为耗子把整栋楼的网络主线给啃了……要重新连上还得挨家挨户换线,估计要耽搁两天,过两天补加更。
以及,我真的很想知道这耗子多大啊……它的牙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