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猪猪要做家主的第四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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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我只是想到一些开心的事,”直哉挑起眉梢笑了笑,接过真望递过来的碗筷, 顺便将五条悟一把推开,“你也别瞎闹了, 吃你自己的,没事儿老看着我干嘛。”
“好吧, ”五条悟耸了耸肩,因为寿喜烧尚需要一点时间点缘故,他拿起筷子率先给自己夹了片生姜炒肉放入嘴中, 狼吞虎咽似地咀嚼下肚之后, 亮起一双湛蓝的大眼睛朝着理穗竖起了拇指, “理穗姐, 你的手艺真不赖!”
“过奖了, 喜欢的话你就多吃一点, ”理穗笑着应道, 又看向直哉,以及他怀中的小惠,伸出了手, “直哉你也吃呀,小惠就让我抱着好了。”
“没事儿的,理穗姐你也辛苦了,小惠就由我抱着好了,反正我应该也吃不了多少, ”说着, 直哉还顺手替小惠的碗里夹了几片炒肉和切丝的生姜条, “你和甚尔估计也饿了很久了吧, 得抓紧时间吃饱才行,还要照顾小惠的话就不方便了。”
“既然这样,那就拜托你了,”眼见小惠拿着一双儿童专用的小筷子,在直哉怀中吃得一脸香甜,理穗便也不再勉强,只笑着对小惠嘱咐道,“小惠一定要听小叔的话,不可以调皮哦。”
“嗯,我知道了,妈妈。”小惠一脸认真地保证道,只是腮帮子里还留着没有完全咽下去的食物,整个乍一眼看上去就跟小松鼠一样,两边的腮帮子鼓鼓当当的,可爱的紧。
而直哉同真望他们久违相聚的晚餐,也是从此刻,正式开启。
盖子从陶锅上掀起,白色的烟雾如蘑菇一般冒起而又四散开来,露出了内里尚且带着几丝粉嫩的鲜肉,伴随着咕噜咕噜沸腾冒起的泡泡,仿佛带着节奏的鼓点一般,一阵一阵地鼓动着。
从中夹起一片煮好的肉,直哉将其缓缓放入了已经搅散开来的蛋液中,挂着酱汁的肉片便瞬间又裹上了一层丝滑的蛋液,看得直叫人食指大动,不过,直哉并没有将其马上放入嘴中,而是先用筷子扯下了一小片,递到了小惠面前,打算喂给小惠。
却不想,原本还一脸期待的小惠,在向直哉小声道谢过后,真正吃下已然等待了许久的肉时,一张小脸,却难得的像个包子似地皱了起来,直到将肉完全咽下肚之后,才有些委屈地看向直哉,整个人好像焉了的花朵一般,连原本翘起的发梢都悉数垂落下去了几许,嘟着嘴道,“小叔,肉好甜”
“寿喜烧就是甜的啊,小惠不喜欢吗?”看着小惠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直哉一时不由得失笑,无奈,只能轻声哄道,“既然不喜欢,那咱们就不吃了,多吃一点妈妈做的生姜炒肉好吗?”
小惠这才恢复精神地点了点头,惹得其他人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
哦,甚尔除外,那家伙正忙着跟自己儿子抢理穗做的生姜炒肉吃,那副大快朵颐的架势,仿佛十年没吃过饭了似的,惹得直哉不禁好一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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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随着时间的游走渐渐占领了整个天空,而餐桌上的陶锅,也放了一轮又一轮的牛肉,直到众人面前蘸碗中的蛋液,近乎全都消耗殆尽,只余下一堆残羹剩饭时,这顿晚餐,也才算是彻底划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原本说只吃一点的直哉,在五条悟和真望的连番夹菜攻势下,也不得不在不知不觉中吃下了许多,乃至到了临睡前,他都还觉得胃有些略撑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小声的饱嗝。
“嗝儿——”
因为是就近睡在了事务所中,直哉曾经的房间里,被褥也是真望重新铺好的,他跪坐在新被褥上,单手捂着嘴,试图缓解一下胸腔中的嗝意,一面也有些抱怨地看向一旁已经换好睡衣躺下的五条悟,闷声道,“就说我吃不下了,你和真望还一个劲儿地给我夹菜,现在好了,害我这会儿打嗝打得都停不下来。”
“这也能怪我?那要不要我给你拍拍背?”闻言,五条悟以胳膊肘撑起半个身体,挑起眉头拍了拍直哉的后背,“既然睡不着,那咱们不如干脆先随便聊会儿天,打发打发时间?”
“行啊,嗝、你想聊什么?嗝儿”配合着五条悟的动作,直哉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斜睨了五条悟一眼,轻声问道。
“唔,你下午的时候和甚尔那家伙都聊了些什么?”五条悟单手撑着下巴,状似无意般地问起道。
闻言,直哉以一脸‘就知道你要问’的表情看了五条悟一眼,想了想,只要不提起夏油杰,似乎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便无奈道,“也没什么,就嗝儿、说了一下小惠觉醒术式的事儿,还有,顺便嗝儿、让他帮我盯着盘星教。”
“盘星教?”听后,五条悟想了想,恍然道,“是那个所谓的信仰天元的宗教团体吗?怎么从前没听你提起过。”
“你知道嗝儿、盘星教?”直哉有些诧异地看了五条悟一眼。
“嘛,这几年跟政/府接触不少,又为了对付咒术高层那群老头子,去记了不少的麻烦事,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关于天元的,”五条悟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将这几年不在直哉身边时,所独自遇见的种种难题,只一脸轻松地归结于一句轻飘飘的‘麻烦事’,“不就是个非术式组成的团体吗,你干嘛突然这么在意?”
“最近查到些消息,总感觉这个组织和当初的那脑子,好像有点关系总之,我已经拜托甚尔帮我盯着了,你不用太在意,”自然无法说出具体理由和种种猜测的直哉,只能如此搪塞五条悟,并另起话茬问道,“也别光说我了,你呢,最近咒术高层有什么其他动作吗?”
“要说有,好像也的确有,”五条悟看了直哉一眼,发觉对方的打嗝似乎已经停下,便也不再去拍直哉的后背,重新枕着胳膊躺下,看着天花板道,“最近那群老头子不知道是不是在折腾别的什么事儿,突然间都安分了不少,也不再一股脑地跟政/府这边暗中较劲儿,倒是让我跟真望这阵子都轻松了不少。”
“折腾别的事儿?”直哉有些疑惑道,“他们现在还能折腾什么,莫非是想和黑衣组织重新勾上关系?可这几年,日本境内明面上能找到的黑衣组织,基本也都被处理的差不多了难不成他们死性不改,又搭上了别的什么组织?”
“这倒好像没有,”五条悟摇了摇头,“说来也奇怪,总感觉他们这次特别正经,只是政/府这边安排在咒术高层的人手,这次也是老样子,完全被隔绝开来,一点风吹草动的小道消息都没有得到。”
“那看来,也只能先静观其变了”直哉垂眸喃喃道,也是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嗝,似乎停下来了,愣怔道,“嗯?我好像不打嗝了?”
“你才发现啊?”五条悟有些好笑地挑了挑眉,勾过直哉的手将其拉倒在床铺上,看着直哉拉近的眉眼,和那双深棕色的眼眸,嬉笑着问道,“行了,天聊得差不多了,嗝也停了,咱们是不是该睡觉了?”
“的确该睡了,都快十二点了。”直哉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随后又看向五条悟,柔和了眉眼轻声道,“那晚安了,悟。”
“晚安,”五条悟稍稍揽过直哉,将两人凑得更紧了些,嗅了嗅直哉带着淡淡柠檬香气的发丝,低声笑道,“直哉。”
大约是白日里想了许多事,太过劳累,在同五条悟道完晚安后不久,直哉感受着五条悟带来的温暖,很快便沉沉地阖上了双眼,进入了黑甜的梦中。
只是今晚的梦,不知是不是受到了白日里种种奇怪情绪的影响,似乎变得莫名有些奇怪。
一片白茫茫的雾色中,直哉仿若看到了五条悟的身影,对方不知为何,与他靠得很近,几乎近到连鼻翼间,都满满地充斥着五条悟那股熟悉而又令他安心的气息。
于是,在不知不觉中,他渐渐沉溺在了其中,脑子里犹如烧开的沸水,冒着咕噜咕噜的气泡,将他所有的思绪和理智,都悉数化作了透着热意的潮湿和甜腻。
他的脸,他的四肢百骸,他的每一寸肌肤,也好似被这热意给烫得开始灼烧起来,一时间,让他难耐不已,只希望能找到一处冰凉的地方,缓解潜藏在他身体中,那无处宣泄的躁意。
不过很快,他便感受到,五条悟好像轻柔地抚上了他的脸颊,掌心中带着清爽的冰凉,为他拂去了大片难耐的潮热,致使他不由得同五条悟的掌心,贴得更加紧密了些,乃至希望,这片凉爽,能就这样席卷全身的每一处角落。
或许是感受到了他身体深处那如火球般炙热的难捱,五条悟的掌心,缓缓下滑,其身躯,也在直哉的一片懵懂迷糊中,俯身贴上,好似彻底水/乳/交融了一般,帮助他,将那令他难熬烦闷的躁火,彻底释/放而出,余下的,只有如夏风般清凉的舒适与快意。
以及嘴中,一股淡淡的清甜。
而五条悟,就躺在他的耳畔,早已经过了变声期的嗓音,带着几分成年人般的低沉磁性,透着他不太能理解的温柔笑意,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直哉】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随着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愈发明晰,直哉仿若受惊一般,挣脱束缚似的,猛地从床铺上坐起身,完全清醒了过来,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好半晌才回转过神来,看了看四周尚且昏暗的房间,只是还不待他松口气,一种粘腻而难受的湿滑感,自那里传来,提醒着他,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直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他僵直了片刻,看了一眼一旁仍在熟睡中的五条悟,咽了口唾沫,悄悄地从被褥中探出了双腿,缓缓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向了厕所中,并小心谨慎地将门带上锁好,这才犹如壮士断腕一般,稍稍牵起了一点睡裤的松紧带。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会吧”直哉愣愣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还残留着些许不自然的潮红,在白皙的肌肤对比之下,显得格外明显,而昨晚的梦境,也在此刻,一丝不落地尽数挤进了他的脑海中,有他自己,也有似乎已经成年,又介于现在的五条悟。
但这些都无所谓了,如果可以,直哉甚至想当场抱头给自己放声来一段凌晨呐喊。
可惜他并不想吵醒仍在梦中的五条悟,尤其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故而,他只是缓缓蹲下身,抱着自己的脑袋,思绪千回百转,而目的却只有一个——为自己荒唐的梦境开脱。
“冷静,这并没有什么,只是一个梦罢了,区区一个莫名其妙的梦而已,以前又不是没做过类似的”
挠着脑袋,直哉不住地喃喃着,像是说给别人,又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一般,最后,他死死闭上了双眼,嘴唇紧抿,在感觉道心中狂跳的鼓点终于似乎冷静了些许后,才有些难耐地对着自己犹如蚊蝇般低声道,“我看以后,我还是自己一个人睡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