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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猪猪要做家主的第三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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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禅院以及五条家同政/府之间的合作,  又或是事务所的发展,在直哉的大力牵头带领下,一切都有条不紊地顺利进行着。

而咒术高层方面,因为同黑衣组织秘密勾结之事被一举曝光的缘故,  且在御三家之中禅院家和五条家的默许之下,  政/府方面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  涉足咒术界的管理,  将自己的人,  强势安排进了咒术界的最高管理层中。

咒术高层那群固步自封、顽固不化的老头子即便再如何不痛快,  被握了把柄的他们,  却也无力阻止,只能咬牙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来自政/府的工作人员,  挤进了他们的‘地盘’之中,将本属于自己的权力,一点一点地分了过去。

一开始,他们自然想要故技重施,暗中捣鬼。

分去了管理权力又如何,只要无处使用,  就算分去再多的权力,  也不过只是虚有其表空有名号罢了,  咒术高层的人如是想到,他们依仗着自以为对咒术界的了解,  沆瀣一气抱团取暖,  一致排外,并不让政/府派来的人参与重大事务的讨论,  只给予一些最表面的资料,  以作敷衍。

他们这样做,  无非是想要通过此种方式,将政/府的人逐渐边缘化,使其毫无作为之地。

甚至于他们认为,要是政/府的人足够识趣儿,受了这般的冷待,就该自己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滚回去。

“咒术界的事  ,就该让咒术界的人自己来处理,而不是交给一群连咒力都没有,又什么都不懂的人。”

彼时,咒术高层的人如此洋洋得意道,看着在他们的一番操作之下,在咒术管理层中越发好似花瓶一般,可有可无,对他们的影响也已经几近于无的政/府工作人员,似乎已经预见了政/府彻底惨败的局面。

即便政/府借黑衣组织的名义,处理掉了他们之中的几个人又如何,这咒术界,依然牢牢掌控在他们的手中,咒术高层的人在心中自负道。

可很快,他们便疑惑地发现,那些来自政/府的工作人员,依旧自顾自淡定地做着属于自己的本职工作,乃至于倒像是对方将他们当做空气给忽视了一般,并不将他们的一切所作所为放在眼中。

与之对应的,是背靠五条家的那间事务所——咒术高层的人从前并不将其放在心上,在民间的威望,似乎正不知不觉中越发高了起来。

这自然是政/府方面的手笔。

政/府方面自然晓得,他们的优势,从不在于咒术界现今的管理层中,即便有禅院和五条两家的支持,但已然管控咒术界许久,其内部人员‘环环相扣’,无一不利益紧密的咒术高层,绝不是他们简单派去几个工作人员、处理掉其中几个人就能轻易瓦解的。

他们同禅院和五条家的家主想法一致,彼此都将目光放在了同两家关系密切的事务所上,以及,尚未被咒术高层完全管辖的咒术高专之中。

“如今的咒术高层就像是一块千疮百孔的朽木,里面全是只晓得埋头啃噬的蛀虫,已经几乎没有任何能用的地方,”早在政府人员正式涉入咒术高层之前,在同京都方面负责对接的政府人员会谈时,直哉便浅笑着这般告诉他们道,“我们要做的,是放眼将来,而不是试图去改变一群已经思想堕落的老者。”

这样正是为什么政府同五条、禅院两家,要在一开始就确定执行关于新一代咒术者的培养与保护计划,而计划的平台,正是设立在东京的祓灵事务所。

并且,为了确立事务所的正规性与合法性,在直哉刚同五条悟一起度过自己的十五岁生日之后,已经在内部历经多番讨论协商的政/府方面,特意为事务所颁发了专门的【咒术开业许可证】,以官方的姿态,正式承认其在咒术界、甚至全社会中的明确地位。

至此,今后所有就职于事务所中的员工与咒术师,皆会拥有几乎与公务员无异的待遇与地位,因其具有特殊的高危险性,在某些方面的待遇,乃至比普通的公务员还要高出几倍不止。

而最明显的改变,便是事务所愈发充裕的资金,以及每个人每月所能领到的那笔‘薪资’。

“弘树看到自己的那些保险补贴,还有高出不少的薪水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许可证下发的第一个月,真望在电话中同直哉汇报事务所的工作进展时,突然玩笑着提到,“他事后还问我,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为什么会突然多了这么多,还说他现在的薪水,都已经超过他的父亲了。”

“这有什么,”直哉听后,同样笑道,“现在事务所里除了你之外,最辛苦的就是他了,不但要让诺亚方舟帮着悟去找那个额头上带着缝合线的家伙,还要跟进政/府那边的工作,继续开发新的程序,这些都是他应得的,哦对了,你也要记得提醒他,让他不要太辛苦了。”

“是,少爷,我都记住了。”真望温声应道。

多年来操持着事务所中大小事宜,又同政/府一起,对事务所的发展还有咒术新人的培养工作,引领负责的真望,在见过更广阔的天地之后,这一切都让她的眉宇间间较之从前,更多了一分事业强人的利落锐气,从容自若。

只是眼下,不同于面对外人时的认真冷硬,她弯着的眉梢,却尽显柔和,对着电话那头轻声道,“您也一样,不要太辛苦才好。”

“好,我知道了,”直哉不由有些失笑道,“明明你自己带新人也总是忙前忙后的说起来,甚尔呢,他是不是又把工作都推给你一个人处理了?”

“理穗姐今天休假,甚尔君也就跟着一起请假了,”真望想了想,回道,“说是要顺便替小惠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合适的幼稚园,也算是提前准备一下小惠念幼稚园的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惠才过完三岁生日,还不到四岁吧,”直哉无奈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要不要这么迫不及待,再怎么说,现在就开始考虑小惠念幼稚园的事儿也太早了,理穗姐呢,也跟着他一起胡闹吗?”

“嗯不知道甚尔君是怎么说动理穗姐的,她看上去好像还挺开心的,带着小惠一起出门了,”真望笑道,“其实如果想要去好一点的幼稚园,从三岁就开始考虑也不算太早,少爷您不用太在意的。”

“是吗?”直哉叹了口气,“我是怕你太辛苦,一个人忙不过来,甚尔那家伙”

“事务所的人手比以前多了许多,大部分时间我只需要看着就好,已经不会太忙了,少爷您不用担心,”真望温声道,眸底多了几分柔和的光彩,“对了,少爷,还有一件事,真希真依的母亲说,想要来事务所中帮忙,您怎么看?”

“她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直哉听后,不禁皱眉道,“不是说让她好好养好精神再说吗,而且真希真依谁照顾?”

“她说,并不是现在就要到事务所中帮忙,只是想先问一问,征询您的同意,”真望解释道,“至于原因,是因为真希真依的年纪比小惠大一点,就快上幼稚园了,她说,想要借这个机会为两个孩子做点什么,而不是只守在家里,等她们回来。”

“她也说,真希真依上学之后,如果让她一个人独自待在家里,或许会忍不住胡思乱想。”真望顿了顿,有些犹豫道,“所以,少爷,您认为”

“到时候让小惠和真希真依念同一所幼稚园,方便一起照顾,”直哉沉默了半晌,说道,“至于她,既然想做,就让她做点什么吧,到时候就把事务所里整理资料、复印归档这一类比较简单的工作,交给她试试。”

“是,我明白,少爷,”真望轻声笑答道,“少爷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应该没有不对,的确忘了件事要说。”

直哉想了想,忽然道,“不是快到四月了吗,东京那边的咒术高专四月开学,到时候我会去一趟,”说着,他顿了顿,语气中染上了几分无奈,“去年因为太忙,没能陪悟一起去,他就跟我闹了好久的别扭,这次他升二年级,说什么我都必须得去一下了。”

“顺便也当做看看,有没有适合事务所的好苗子,”直哉调侃了一句,随后弯着眉眼轻笑道,“等结束之后,我就会去看望你和甚尔他们。”

“好,那我等着少爷!”真望当即笑着应道,眼中的光彩也随之愈发夺目,直哉的这番话,无疑是她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那少爷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

“好,你也一样。”

说完,直哉挂断了电话,而在他一旁等候多时,如今已是躯俱留队正队长,兼直哉半个‘近侍’的信史,这时才躬身将一叠厚厚的文件,小心安放到了直哉面前的桌上,低声道,“家主大人,这是今日份需要您过目批复的请示,以及政/府方面每周照例送来的资料。”

“嗯,辛苦你了,”直哉淡淡地点了点头,拿过文件便低头阅读起来,一面还不忘吩咐道,“记得把我四月上旬的行程往后排一排,争取空出来,有什么要紧的事,也现在就拿过来,我一起处理了。”

“是,家主大人,我会照您所说通知下去的。”对五条家同禅院家的联系越发紧密之事,知晓一两分内情的信史,此刻没有一丝犹疑地应道,“那个,厨房送来了您的下午茶,您是现在就用吗?”

“先放着,等我把这个看完再说。”直哉头也不抬地回道,“你要是饿了可以自己先去吃点儿。”

“家主大人,您别开玩笑了。”信史闻言一噎,有些无奈道,“这是为您特意准备的。”说完,暗自叹了口气的信史也不再多劝,躬身退下。

倒不是说信史他不想劝,只是类似的事已经发生过多次,无论他怎么劝,直哉家主对于按时用饭这件小事,也总是左耳进右耳出,就连下午茶,原本也只是为了让直哉家主不会因为处理事务太过忘我,才会特意准备的,希望直哉家主多多少少也能吃点东西垫一垫,结果没成想,现下连下午茶都不管用了。

每每这个时候,信史就会无比想念五条家的家主,五条悟。

即便在他心底,其实对这位五条家主,总有几许隐隐的畏惧。

这事儿还得从他刚做上躯俱留队的副队长时说起。

因为受了直哉提拔重用的缘故,有许多事,直哉都不会特意瞒着近身侍奉的信史,这就导致,五条悟大张旗鼓地瞬移到直哉房间时,总会有那么一两次,正好被信史给撞见。

彼时,一脸惊愕地看着骤然出现在直哉家主房间中,一头白发的少年,愣怔半晌过后终于反应过来的信史,连忙拔出要间的方形刀镡武士刀,挡在直哉身前,严声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家主的房间里!?”

“这是你之前说的能用的家伙?”被武士刀的刀刃直直指着的五条悟,眼中没有激起半点波澜,反倒是颇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抬了抬下巴望向信史身后的直哉,朗声问道,“你确定他不是个傻子吗?”

“你——!”

“好了信史,没事儿,把刀放下。”直哉有些头疼地揉按了两下太阳穴,疲累道,“他是五条家的家主,五条悟,不是外人。”

闻言,信史再次一愣,差点连刀都没能握住,整个人一时间竟不知是该对那句‘五条家主’,又或是之后那句‘不是外人’,作出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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