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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对仙子的初步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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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君处置,啧啧,从我读过的小说来看,如果这话是对主角说的,那意味着佳人芳心默许,如果这话是对反派说的,反派往往会以此为由头,彻底攻开女主角的心房。你这话说的,实在是让我想入非非啊。”

吴玄轻笑,双目炯炯的盯着王语嫣,想要学小说中的霸总亦或反派,挑起佳人的下巴。但想到这样未免过于轻浮,于是将抬起的手又缓缓放下。

王语嫣玉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神态腼腆,目光中流露出羞意,轻轻顿了顿右足,嗔道:

“哪里有这样……这样的话本,吴公子不要乱讲。”

吴玄笑道:“语嫣不要以为我虚言骗你,我且给你讲一段故事。话说有一对少年侠侣,男的虽不如我这般英俊,但赤子之心,武功高强;女子也有一身高妙的武功,而且容颜绝美,虽然没有王姑娘你的书卷气,但是别有一番古灵精怪的可爱气质。”

“他们二人仗剑江湖,行侠仗义,历经无数艰险,有一日,在一处酒楼却栽了跟头,被一个深谙移魂大法的肥胖老乞丐迷惑住了心神。”

王语嫣惊呼一声,只听得吴玄继续说道:“待到他们悠悠转醒,少女发现自己与情郎双手双脚都被坚韧的绳索捆住,口中也似乎被塞入了异物……”

吴玄声音悠悠,他讲得自然是《射雕英雄传》,不过避重就轻,好好的一个武侠故事,硬生生被他讲出了一番别样的意味。

王语嫣握住吴玄手腕的右手骤然一紧,感受着佳人的紧张,体会着佳人玉手美妙的触感,吴玄话锋一转;“王姑娘在想些什么,结局自然是少年少女逃脱困厄,继续仗剑江湖,最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王语嫣轻呼一口气,发现自己正紧紧攥着吴玄的手腕,俏脸微红,连忙松手,嗔道:“吴公子不是好人,编这种故事来吓唬我。”

吴玄摇头轻笑:“这故事可不是我编的,我只是转述而已。而且故事终究只是故事,你想想,倘若发生在现实,那位少女和王姑娘你一样绝色倾城,昏迷过去大半天,双手双脚都被捆住,哪怕抓他们的老乞丐不近女色,看守她的丐帮弟子能忍得住不去玷污她么?”

王语嫣无言,转而问道:“难道江湖真的如此危险?”

吴玄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这是个有趣的问题,我只能说说我的见解。在律法严明,政治清明,且不存在超凡力量的世界,整体而言世界也不是很危险;就个人而言,财帛越少,容貌越丑,风险越小。”

顿了顿,吴玄继续说道:“不过倘若为了安全,散尽财富,自毁容颜,这也未免太过荒诞,想要安全,自强才是正道。至于在这个超凡横行,律法松弛的世界,不存在绝对的安全。而哪怕是相对的安全,也需要超凡脱俗的实力,谨慎稳健的心性,乃至于其他至强存在的庇佑。”

品味着佳人凝神思索时知性的气质,吴玄温言道:“过往你深居简出,而且有令堂庇佑,因而未曾面对危险。如果踏入江湖,你的容貌与学识,必然会被天下人觊觎,不过本座自然不忍仙姝蒙尘。”

说着反手握住王语嫣的皓腕,说道:“走啦,我远来至此,语嫣难道不该进一尽地主之谊,款待于我?再说了,咱们交谈许久,再待下去,幽草可要去搬救兵了。”

王语嫣挣了挣,没有挣脱,只得任由吴玄拉着她的手。两人踏月而行,漫步在花海,都默然无声,各自品味着今日相会的经历。

走了不知多久,只见幽草倚在道旁树上,昏昏欲睡。

王语嫣把她叫醒,嘱咐幽草去准备菜肴,自己陪着吴玄过花林,踏石桥,穿小径,来到一座小楼之前。吴玄不识篆字,只能辨认出首字似乎是“云”字。

楼宇四周挂满了灯笼,内里也点上了烛台宫灯,将室内室外照得亮堂堂,虽不如后世,但也别有一番意趣。

不久开上了酒宴,王语嫣请吴玄上座,自己坐在下首相陪。

酒席食材豪华珍异,吴玄虽然家境优渥,但毕竟不是大富大贵出身,更何况有些食材在后世乃是保护动物,什么熊掌、鱼翅自然以前从未吃过。此番第一次享受此世高端菜肴,只觉得虽然调料或许不比后世,但是美食的滋味却更加可观。

王语嫣食不言寝不语,吴玄则是一边吃饭,一边欣赏王语嫣小口进食的仙姿美态,因而席间气氛颇为沉闷。

菜过五味,二人都滴酒不沾,自然没有酒过三巡,吴玄道:“多谢王姑娘款待在下这个恶客,虽有千言万语,但今日天色已晚,你我不妨明日再谈,语嫣先去休息吧。”

闻言,王语嫣施礼告退,小步离开。今日她遭逢了人生前所未有的重大变故,身心俱疲,只想回闺房好好休息,理一理纷乱的思绪。

回到自己所居的院落,走上石阶,王语嫣猛然惊觉,转身一看,发现吴玄悄然跟在她的身后——吴玄内力高深,脚步轻微,气息悠长,再者王语嫣心乱如麻,因而未曾注意到吴玄的尾随。

吴玄止步,抬眼望去,只见王语嫣俏脸冰寒,冷然对自己斥道:“吴公子请自重。语嫣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公子此举不觉得轻浮么?”

月色下佳人面色如霜,相较于之前的知性婉约,此时别有一番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度。吴玄笑道:“语嫣却是误会了我。如若我心怀恶念,以我的武功,何时不可轻薄于你?”

王语嫣默然,吴玄继续说道:“一来么,王姑娘似乎忘了给我安排住处,一事不烦二主;二来么,你我相会,此世因果变更,任何人的命运再无定数,为了避免王姑娘你被小人所趁,从今往后,我要形影不离地跟着你,直到天机明了为止。”

王语嫣心说你才是那个想趁我的小人,正思量间,只见吴玄纵身一跃,离地两丈之高,紧接着脚踏虚空,空中响起一声爆鸣,转瞬便盘膝坐在自己寝殿顶上。

高空中吴玄清朗的声音传来:“不必担心我偷窥于你,也不必担心我依仗武功,强行与你共居暗室,语嫣大可放心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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