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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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了太宰治的琉生换了一条道路上继续闲逛。
然后琉生就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惨白的肤色，雪白的长发，连衣服都是白色的，唯独一双眼眸猩红无比。
他轻笑着，雾气自他为中心散开了。
“我是涩泽龙彦，咒术师。”
“你的结晶，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在他的身边，一个发着光的人出现了，敌视的盯着琉生。
除了额头镶嵌了颗蓝色宝石外，其余地方长得跟琉生一模一样。
这个时间段出现在这里的，想必就是最近事件的犯人了。
雾气和发光的人，就是他的异能力了吗？
虽然这么讲有些离题，但是琉生觉得他忍不了，大喊道：“盗版可耻啊！”
连版权费都不付，这个一身白的盗版怪居然就敢盗版他的脸。他以为他是怪盗基德吗？
虽然扯开了话题，但琉生心中的警惕并未放下，因为他发现，在雾气蔓延过来的时候，不仅仅是术式，他连咒力都感受不到了。
结合异能力者自杀事件，将视线转向发光的自己。琉生猜测，自己的术式，该不会是在他那里吧？
所以那些死去的异能力者是被自己分离出来的异能力杀死的？
多么恶趣味的异能力啊，居然要让自己的能力来杀死自己。
越是强大的异能力者，分离出来的异能力体就越难以对付。
一些平日里只依靠异能力，而没有注重锻炼自身的异能力者自然很难战胜自己的异能力体。
但是，琉生的情况不一样。
虽然这样讲出来很像自夸，但就算是拿到自己的术式也是没用的，毕竟他的术式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使用的能力啊。
——
涩泽龙彦，为了寻找让自己念念不忘的异能力，来到了横滨。
本来打算邀请太宰和费奥多尔作为协力者搞个大事情的，但是在几天前，他遇见了名为夏油杰的诅咒师。
那位脑袋上有着一道丑陋的缝合线的诅咒师对他说：“我知道你在找什么。”
“如果在异能力者里面找不到的话，那么有没有可能，那颗独特的结晶，在咒术师里面呢？”
“你的收藏里面，还没有咒术师的结晶吧？”
“作为合作的诚意，几天后，会有一位咒术师来到横滨。要去看看吗？异能力者和咒术师的结晶，究竟有什么不一样？”
涩泽同意了。
毕竟在异能力者里面找寻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说不定真的是找错方向了也说不定。
既然合作者这么有诚意的送来了一个年轻的咒术师，他也送了一批异能结晶作为定金。
如果咒术师的结晶真的有什么不一样的话，他们就有继续合作下去的可能。
——
“虽然颜色不一样，但是跟异能力的结晶也没什么区别……”没有那种让人心醉神迷的光芒。
但是，有区别就足够了，看来和夏油杰的合作还是有进行下去的意义的。
看见不是自己要找的结晶，涩泽没有兴趣的转身准备离开。
没有了异能力的异能力者不可能战胜自己异能力，没有了术式的咒术师也是。
很快，自己的收藏里面就会多出一颗蓝色的术式结晶。
“你跑什么跑？”
他怎么还会有余裕关心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被自己的术式追杀才对。
涩泽好奇的转过身，就看见了——群魔乱舞。
金色的九尾狐，红脸长鼻长着黑色翅膀的人，披风里飞出无数小蝙蝠的吸血鬼，人首鸟身的塞壬，甚至还有一头巨大的黑龙。
而原本应该追杀琉生的术式体，却正在被这些妖魔们围殴着。
涩泽：？？？
他没记错的话这些应该是术式体召唤出来的式神对吧？
这种会攻击自己的术式居然是真实存在的吗？
琉生：早就说了我的术式没那么好用啦。
术式万象，承载了万象的喜与恶。既为万象所喜，也为万象所恶。
因为为万象所喜，所以式神愿意回应他的召唤，借予他力量。
因为为万物所恶，所以式神不会听从他的命令，但也无法伤害他。
看见术式体被式神们围攻，琉生只觉得幸灾乐祸。
他刚刚召唤出式神的时候也是这种状态，虽然打在身上不会对他产生伤害，但是足够缠人。
要不是后来长久的相处，他和自己的式神们是很难磨合到像现在这种虽然召唤出来还是很讨厌他，但是却愿意接受附身这种方式。
看到术式体被自己的式神们缠的动弹不得，琉生扯下了衣服上的纽扣，往术式体额头上一丢，成功的砸碎了那颗蓝色宝石。
有过多年追番经验，通关过多个游戏的琉生觉得，这么大一颗宝石大咧咧的摆在额头上，简直是生怕别人找不到自己的弱点在哪里。
说实话这么善良的怪在游戏里都很少见了。
如琉生所猜测的那样，在术式体消失的瞬间，他的咒力和术式都回来了。
“呼——，接下来就该解决你了！”
咒力和术式回来的时候，琉生觉得身体都轻松了许多。
发动术式让尼德霍格附身，然后琉生就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
尼德霍格的眼睛，可以看到真实。
加载了尼德霍格的琉生看到了，涩泽龙彦的本质。
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我一眼就看出来你不是人。
啊这……这要怎么搞？
人类的法律对这家伙管用吗？
总之，先打晕再说？反正长了个人样，只要他不说，谁知道他不是人啊。
反派死于话多，虽然琉生不是反派，但也知道面对敌人绝对不能给他反应过来的机会。
这是他应对太宰治总结出来的方法，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动手再说，坚决不给聪明人开口的机会。
柔弱的老实人就这样被人狠话不多，一点时间都不给他留的琉生打晕了。
涩泽龙彦祸害了这么多无辜的异能力者，琉生本来是打算将他送到警局的。
但是见识过他的异能力效果后，琉生不得不承认，这种对异能力者的大杀器，简直是国家战略级别的。
别说是就这样直接交给警察了，就算是交给异能特务科琉生都觉得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又会被放出来。
琉生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首先，他要去找到一只工具猫。
在羊的时候，琉生认识一只三花猫猫。猫咪的名字叫做老师。
在羊的基地附近，琉生常常会看见他。
老师并不是单纯的猫咪，琉生心里一直清楚，因为——没有哪个真正的毛绒绒会接受他的贴贴的。
琉生猜测他的目的，是来监视羊的，一个异军突起的未成年自卫组织总是会引起多方面的关注的。
但琉生后来才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对于中也并非人类的事情，与中也以为的不一样。
并非是在中也调查荒霸吐时自己吐露出来的，早在琉生第一次尝试让尼格霍德附身的时候，他就看到了。
那暴戾的，肆虐的黑色能量体，被牢牢的锁在了中也的身体里。比起脆弱的人类外壳，里面的能量体反而更像是本体。
琉生尝试过用这双眼睛看过别的异能力者，没有一个是像中也这样的。
那个时候，他就意识到了，中也可能的非人身份。
但琉生什么都没说。
连中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并非人类。
他一直以人自居，活的肆意鲜活，甚至有着比许多人更美好的品格。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徒增烦恼呢？
也是在这个时候，琉生才恍然意识到，老师看着的，一直都是中也，而非羊。
一个非人类为什么会以人类的姿态和失忆的状态被羊的成员捡走呢？
他只能想到一个词——人体实验。
琉生再次作出了推测。
老师，可能是实验室的研究员。
他常常在稍远一些的地方，往中也和琉生这边盯着。
琉生看过那种眼神，在镭钵街外面，那些慈祥的长辈，也是这么看着孩子们的。
一个研究员怎么会以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实验体？他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对实验知情，还可能持反对意见，甚至还对流落在外的实验体心怀怜惜。
明明已经发现了中也，却一直没有暴露他的信息。
正直，慈祥，最重要的是，还闲到可以总是变成猫猫来找中也和琉生蹭吃蹭喝。
结合这些信息，琉生猜测，老师很有可能是官方的知情人，甚至地位不低。
这样的猫猫，最适合来当处理涩泽龙彦后续事宜的工具猫了。
要找到他很简单，涩泽龙彦最近闹出来的一系列事宜影响这么大，琉生不信老师会不关注这件事。
首先，要去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些小鱼干。
然后，再在附近的各个角落里，找到一只没有隔着老远就逃跑的小猫咪。
在阴暗的小巷里，琉生看到了，在其他猫咪们争先恐后的逃跑时，气定神闲的留在原地的三花猫。
“找到你了，老师。”
琉生迅速的打开装着小鱼干的袋子，递到了猫咪老师的身前。
“这是上供。”
“然后这个家伙就拜托老师了，再见~”
将肩上扛着的昏迷状态的涩泽龙彦丢在地下，琉生转身就跑。
开玩笑，这个时候不跑快点万一老师不接收怎么办。
琉生跑得飞快，却没看见身后的三花猫逐渐拉长，变成了一个长着三色拼接头发戴着帽子的绅士。
“……还真是给我带了个大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