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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第 1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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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十八岁的周毅之,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八十多公斤的体重,身上有男学生参加军事训练的肌肉,仍然被情绪激动地易寒星摇得左右晃。

“冷静点,  冷静点。”周毅之腿脚用力,  维持着自己和易寒星两人的平衡,  提醒道。

“完全没有办法冷静好不好!”易寒星说着:“我们萧萧怎么会这么厉害!”

“我知道她很厉害,  但是……”周毅之本来想说但是你能不能放开我自己激动,  想到易寒星毕竟还是自己的好朋友,  自己这么说就太绝情了,  只能接受自己成为易寒星摇摆工具的事实。

虽然没有易寒星那么明显,但是周毅之也是很激动的,  毕竟那可是《数学年刊》,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能够上数学年刊的,就是我们中国的好同学!

男同学们虽然惊讶哗然,但是相比起来,更加高兴的却是女同学们。

这年头搞理科,  谁没听一些脑子不够好的人说过几句女孩子不适合这个,  比不过男孩子之类的话?即使能够来参加选拔的女孩子们都是pk掉了9成9以上的男孩子,  但是仍然有人坚持这个观点,觉得即使到了赛场上,  女孩子也拿不到金牌。

萧疏的存在则让这些女孩子可以抬头挺胸说:现在好好看看,  女孩子究竟比不比得过!人家都可以上数学年刊了,还搞不定一个中学生的奥林匹克竞赛?!

很快,  易寒星和萧疏就发现,  国家队的这些女孩子们实在是太热情了。

“萧疏你要洗衣服吗?给我吧,  我顺手帮你洗了。”

“不用不用。”萧疏立马拒绝。

“我都看到过了,你和易寒星洗衣服又慢又不干净,我顺手给你们洗了,十几分钟的事情,你自己干要半个多小时,干嘛要耽误这个时间,你还不如用来好好想想4+4怎么证明呢!”女同学这么说着,就打算将萧疏手上的盆拿过来。

萧疏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保住了自己的盆,拒绝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洗衣服的时候脑子里也可以想的,不耽误,不耽误!”

“那好吧。”女同学遗憾说道:“你要是有事记得喊我啊!”

“一定!”萧疏连忙答应。

边上男同学酸溜溜地和同学说:“怎么就没人给我洗衣服呢?”这么说着,看着自己住一起的兄弟。

兄弟也那盆装着自己要洗的衣服,闻言鄙视地看了朋友一眼:“你长的不美,想的倒是挺美的,还指望我给你洗衣服?你倒是考个第一名顺便证明个猜想呢?”

“我们两之间,你要这么功利吗?难道都没有一点感情吗?”男同学耍宝。

“没有。”兄弟冷漠。

“嘤嘤嘤。”男同学假哭。

萧疏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忍不住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赶紧远离了两人。

等萧疏将水盆扣在腰上回来的时候,易寒星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快?”

“别说了!有女同学说要帮我洗衣服,我都给吓到了。”这么说着,萧疏又讲了讲两个男同学的表现,心有余悸地问易寒星:“你说,他们这是不是那个啊?”

“哪个啊?”

“就是那个!龙阳之好啊!”萧疏说道。

“你想多了。”易寒星忍不住笑被惊到的萧疏:“我敢保证,以你的形容,这两人绝对是兄弟情,两个人都不喜欢对方。”

“这你又懂了!”萧疏斜眼。

“我怎么不懂了?”易寒星心想,我可是遍阅绿jj小说并且看过多少男爱豆卖腐的人啊!这两人一听描述就知道是喜欢搞怪耍宝的直男!

“你要是懂得话,那你给我说说,你和周毅之究竟是什么关系呗?”萧疏坏笑着问。

“能有什么关系?我们是关系很好的同学、朋友啊?”易寒星不解。

“同学他摸你的头?”萧疏不信。

“那不是以前摸习惯了嘛。”易寒星没觉得有什么。

“那摸头还能有摸习惯的?”萧疏表示不理解。

“怎么就没有了?我以前就一米四几,他们一抬手就能摸到我的头,除了我之外,他们还都喜欢摸周越桐呢。”易寒星说着:“就是那个比我小的,不过除了摸他的头,大家也喜欢打他后脑勺。”

“那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啊。”萧疏说着。

“所以人家后面就知道不摸了啊。”易寒星回答地非常理所当然:“之前那不是顺手吗?我虽然从一米四几长到了一米六几,但是人家也从一米七长到了一米八几啊?这手抬起来还是这个高度,肌肉记忆一苏醒,就比大脑更快反应过来了。”

“行吧。”萧疏自认为这些道理自己讲不过易寒星,但是萧疏也有自己的看法:“那你后来还一直和他一起活动。”

“我们各个小组下课的时间又不一样,物理我和毅之最熟,不和他一起和谁一起?”易寒星说着。

“那他不和男孩子一起玩还一直陪着你一起活动。”萧疏说着。

“周毅之从小就是这样啊!一直都很照顾我们。”易寒星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萧疏继续问:“那前两天在我们教室门外,你还抓着人家的胳膊又蹦又跳,他还伸手护着你怕你摔倒。”

“你这么一说,突然觉得毅之确实是个好人!”易寒星良心觉醒:“我后面还是不要开他玩笑了,要珍惜这个朋友!他和损友秦观宇他们不一样!”

听到周毅之被发了好人卡,萧疏只觉得无语望天。

在易寒星解释了之后,再次观察两人,萧疏发现,易寒星说的真的一点都没有错,这两人心无尘垢,反倒是显得自己想得太多!

易寒星虽然过了十几年小孩子的生活,心态已经年轻了很多,但还是自认为自己是个二十多岁的活泼老阿姨,看到少年们,那是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而周毅之是那种书香世家出身的理科男,没什么风花雪月的想法,对于从小认识的朋友,那就是当做朋友照顾着,不管萧疏怎么看两人怎么cp眼,两人之间确实是纯洁地不能再纯洁了。

周毅之并不知道自己和易寒星的关系被萧疏八卦过,平时还是正常的和易寒星来往。

“毅之你给我说说这道题呗?”易寒星拿着问题问。

周毅之接过来,仔细想了一下解题的方法,立马细细地和易寒星解释了起来,两人非常自然地凑在一起看周毅之写在纸上的步骤。

“哎哟!”杨勤在窗外看到,立马对着赵教授笑道:“我几年前还和周毅之开玩笑说易寒星是他的小女朋友,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人家是真没有。”赵教授帮着辟谣,易寒星要谈恋爱是要给组织打报告的,她都没打报告,说明肯定是没有发展的。

“他们说没有就是没有啊?”杨勤坏笑:“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好意思所以偷偷地下恋?”

赵教授看了杨勤一眼,还是忍不住说道:“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什么意思?”杨勤没明白。

“智者见智、仁者见仁。”赵教授说着。

“好你个老赵!”杨勤立马不满:“你这是说我自己脑子里都是歪思想呗?枉费我还特意跑一趟,帮嫂子给你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

“这不是一码事。”赵教授说着:“虽然我很感谢你,但是……”赵教授用眼神表示:你懂得!

杨勤:我情愿看不懂!

两人路过学生们的教室,回到了赵教授的办公室,给杨勤倒了杯茶,赵教授才有空问:“你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到重庆来了?方便说吗?如果要保密的话就不用说了。”

“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杨勤摆手道:“这件事过两天大家都能知道,我哥他们在上海拍摄到了一些照片,打算找英美法那边的报社曝光。”

“什么照片?”赵教授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德国有集中营、日本有实验室啊。”杨勤说着,心情沉重:“然而即使是谴责日本,也是因为日本和德国意大利是军事同盟,不然美国人怎么可能给我们提供借款贷款?外国报社怎么可能帮我们曝光这些暴行?”杨勤说着就想起1937、1938年的事情。

赵教授一听到集中营,立马就明白了过来:“这……是在哪里发现的?”

“在上海。”杨勤说着:“听说政府已经派人去东北调查了,但是那边日本人掌握地比较深,不一定会有结果。”

赵教授沉默了一下,忽然站起来:“我再去看看孩子们学得怎么样了!”

杨勤明白赵教授的心情:“你要督促他们努力啊,到时候我们一定要力压日本人!”

“那必须的!要把他们远远甩在身后!”赵教授说着。

“说起来这次我哥他们救出来几个挺有飞行员天赋的孩子。”杨勤说着:“听说还有比他们更擅长数学等科学的孩子被日本人挑出来送走了,也不知道送去了哪里,不然都是竞赛苗子啊。”

赵教授作为师长,也为了这些孩子而心痛。

此时,三个孩子和杨努等人藏身在租界的房子里,这里是一间安全屋。

“妈的,这小日本鬼子自从和德国联盟了,连法租界都不看在眼里了,这和他们自己的地盘有什么区别?”有行动队员骂道。

“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我们还是赶紧想想,怎么离开吧。”杨努说着。

“工农党那边不是说他们去想办法了吗?”队员说道。

“人家想办法,你也要动脑子啊,要是他们的办法不行呢?”杨努训斥着。

官大一级,队员们只能开动脑筋,但要是有办法,当初大家也不可能求助工农党。

在大家着急的时候,于复,或者说云帆来了安全屋。

“怎么样了?云帆同志?”杨努迎上去问道。

“形势不是很乐观。”于复说着,看了看这群人,问道:“或者,你们有谁会拍电影?”

“哈?”行动队员惊讶。

“虽然我们都不会演戏,但是干过情报的几个人应该能演一演。”杨努说道,毕竟演员演技不好只是没钱,特工演技不好很可能会没命!

“不不不,我不担心你们的演技,你们的长相最多也就是和我一样做个群众演员而已。”于复摆手。

杨努环视一下,不得不承认,大家选取敌后潜伏人员的时候,确实是会找大众脸,虽然可能演技不错,但是当不了演员:“那您的意思是?”

“我是想问,你们有人掌握了灯光摄影导演技能吗?场务也行啊!”

易寒星之前出的主意,没在营救小虎山的时候用上,现在用一用,也挺合适的?于复想着:就是又要辛苦何月寻了。

被惦记上的何月寻打了三个打喷嚏。

“我都和你说了,这天冷要多穿点!你倒好,偏偏连秋裤都不穿,现在冻着了吧?”组织上派过来假装保姆阿姨的中年女同志唠叨道,以女同志四十岁的年纪,当何月寻娘都绰绰有余了,唠叨起来底气十足。

何月寻痛苦面具:工农党究竟什么时候能把他们的人撤走啊!他们女同志不是干革命的吗?为什么双枪女战士也这么唠叨并且看到不顺眼的都管啊!我需要的是保姆不是妈啊!

痛苦的何月寻旁敲侧击:“大姐您应该是重要的工作人员,这缺了您应该不行,您是不是要辞工了?我这边也要提前找保姆阿姨啊。”

“不着急。”知道小虎山事件有后续行动的女同志说道:“要走的话,我会提前和你说的,肯定不会因为阿姨开天窗让你在家里被饿死。”

何月寻:我在乎的是阿姨吗?家里没人烧饭我不会出去吃?我在乎的是你什么时候走啊!

不知道或者说不在意何月寻想法的女同志问:“今天买了鲫鱼,是红烧还是煲鲫鱼豆腐汤?”

“我想吃烤鱼。”何月寻提议。

“你都着凉打喷嚏了!”女同志不满地看了何月寻一眼:“还是喝汤吧!撒点胡椒,驱寒气!”

“好的。”何月寻又怂又乖巧地说着,毕竟这位姐姐过来之后,菜单就不是自己能决定的,能够用双枪的大姐,一拳一个自己是没问题的。

何月寻不仅不敢对吃什么提出异议,在大姐的铁拳之下,甚至学会了洗自己的内衣、袜子,生炉子、晒衣、叠衣、扫地、拖地、擦桌子、洗抽水马桶也不再是问题。

虎山,我想念你!被迫培养了许多生活技能的何月寻内心充满了思念。

远在重庆的虎山吃着九宫格火锅,连个喷嚏都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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