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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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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悦和晏殊禾去了附近一家评分很高的餐厅。

味道不错,  但有些贵。

吃完饭,晏殊禾像往常一样主动买单。

时悦心说。

就算看起来像打工人,可本质上,  也还是挥金如土的豪门少爷。

吃饭时,晏殊禾的手机响了好几次。

他都挂断了。

走出电梯,  又是几个电话响起。

“要不你先接一下?”时悦问。

“不用。”

晏殊禾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其实也才一周没见时悦。

可晏殊禾却感到无比的焦虑和恐惧。

他总是有种再也见不到她的错觉。

街上没之前那么拥挤,晏殊禾和时悦走在湛蓝的天空下,  有些恍惚。

天空万里无云。

晏殊禾试了好几次,  也没能说出想说的话。

时悦看了眼手机,  觉得要回去了。

晏殊禾却还在纠结要不要开口。

偷偷看一眼时悦,  又扭过头。

过了会,又看一眼。

再转过去。

“我……”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时悦:“你先说吗?”

晏殊禾预感到什么,心里的烦躁按压不住。

“我想说……”

他卡住了。

这紧要关头,一个身影停在两人旁边。

“小晏?”

眼镜男抓着晏殊禾的肩,  “你怎么没来上班,  老板让我来找你。”

“你一个实习的新人怎么回事?”

“才一个星期就翘班?不久让你买个咖啡吗?不会这也闹脾气吧?”

眼镜男的训斥,  劈头盖脸的砸过来。

时悦看傻了。

好家伙,上一次这样和晏殊禾说话的人。

高中的教导主任。

直接被晏殊禾找人辞退了。

就连晏殊禾上班也得挨骂吗?

下一秒,眼镜男的视线移到了时悦脸上。

他眼睛都看直了。

“你是……微博上那个时悦?”

眼镜男不自觉的往时悦那边靠。

表情不太自然。

“我是小晏的上级,负责带他的人。我姓陈……”

话没说完。

晏殊禾面无表情的拽起眼镜男的胳膊,  拉到了旁边。

一米八八拉着一个一米七的,像大人在欺负一个小孩。

晏殊禾和平时不太一样。

有一瞬间,身上的怒火肉眼可见的烧了起来,阴沉可恐。

可到最后,他还是没动手。

看眼镜男的表情,晏殊禾好像也没有用权势威胁他。

时悦感到奇怪。

在她的印象里,用惯了这种武器的人,  很难再去适应其他的处理方法。

两人站在那商量着什么。

听不清他们说的话。

时悦等了一会,看到眼镜男离开,晏殊禾这才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啊,让你等了下。”

晏殊禾不安的眨着眼,睫毛很长,看起来很乖。

“没事。”

时悦点点头。

“既然处理好了。那我就先告辞了,你也回去上班吧。”

“……”

晏殊禾立即抓住了时悦的手。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那,无措的看着时悦。

“怎么了?”时悦问。

晏殊禾不说话。

“不想我走了?”时悦试着问。

晏殊禾立刻点头。

时悦看着晏殊禾的样子,仿佛已经看到他竖着两只耳朵垂了下来。

她很无奈。

“好,我不走。那你先松开我。”

晏殊禾没松手。

反而更紧张的抓着他。

时悦心说。

晏殊禾这态度,很容易让她误以为,她是他的救命稻草。

晏殊禾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才缓缓的抬头看着她。眼睛有点红。

“你回去后,可以理我一下吗?”

晏殊禾绝望的、小心翼翼的问。

糟糕,忘记把晏殊禾和黑名单里拖出来了。

时悦想。

开了个头后,很多话就顺理成章的从内心流淌了出来。

“你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我也不是,那么差劲是吧?所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时悦怔怔的盯着他的眼睛。

漆黑透亮,像镶着两个透明的玻璃珠子。

失去了曾经的锋利感,反而湿漉漉的,委屈得眼尾发红。

站在她面前的晏殊禾,和那个锋芒毕露、炙热张扬的少年,仿佛是两个人。

看见一个人这样被改变。

其实感觉很奇妙。

时悦不是故意想欺负晏殊禾。

她只是不喜欢他而已。

晏殊禾强撑着,可怜巴巴的站在她面前,恳求她回头看一下他的改变。

这完全超出了时悦的意料。

要怎么说呢?

虽然晏殊禾并不成熟,幼稚,不知天高地厚。

可他本就处于因混乱张扬而迷人的年纪。

所以,没有办法用一个对错来衡量。

喜欢晏殊禾的人也很多,

只是她不喜欢。

时悦没回答。

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温度一点一点的降低,晏殊禾站在街头,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他感觉说什么都没用了。

少年的身影浸泡在荫影中,透着糙砺、磨砂般的质感。

晏殊禾以一种无奈的、眷恋的视线望向时悦。

时悦能感觉到那股浓烈的情愫。

晏殊禾仿佛是站在磅礴大雨之中凝视着她。倔强又真挚。

她胸口涌现酸楚的暖流,却并不清楚这是源于对晏殊禾的可怜,还是被人坚定爱着的、身体本能的回应。

他们又是同时开口。

时悦说的是,“抱歉。”

晏殊禾却笑了笑,“你快回去吧。”

嗓子像宿醉了一夜般沙哑。

“嗯。”时悦点了下头。

心里还是有些麻麻的,出于补偿心理,她又问。

“我要陪你到电梯吗?”

“你快走吧。”

晏殊禾只是看着她,没有动。

“别对我好了,我会误会的。”

晏殊禾笑了笑,利落的黑发,西装笔挺,一副爽朗而成熟的大人模样。

他目送时悦消失在大门外。

直到那抹身影完全消失不见,他才转身走进洗手间。

水流哗哗作响。

晏殊禾用冷水下了把脸,冰冷的温度一下子让他清醒了不少。他垂着头,打湿的碎发贴在苍白的脸上。

他又吸了吸鼻子,垂头,擦掉了夺眶而出的眼泪。

一滴滚烫的泪滴在手背上。

晏殊禾看着自己。

他对着镜子整理好衬衫,系好领带,擦干了湿漉漉的睫毛。

直到自己像一个成熟而体面的大人一样,晏殊禾才走出洗手间。

回到公司。

拿咖啡,拿文件,会议室做记录……

晏殊禾有条不紊的做着琐碎的杂事。

从最基础的做起,是他自己提的要求。

晏女士特意安排了公司内脾气最古怪的高层,来带晏殊禾。

一开始,大家知道他的身份,有些忌惮。

直到所有人看到,晏女士对晏殊禾的态度。

这才把他当做普通员工看待。

所有卡都停了,工资按实习生的。

晏女士很想看看,晏殊禾能坚持个几天。

——上班第十天。

——晏殊禾还没放弃。

负责带晏殊禾的老陈,把下午见到的事,全告诉了晏总。

他又喊晏殊禾来他办公室。

“你刚才说,你要今晚加班,把下午的时间双倍补上。真的假的?”

老陈问。

“你别是唬我吧?”

“就是为了让我给你朋友面前,给你留点面子?”

“我说话算数。”

晏殊禾淡淡的说。

老陈歪着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晏殊禾一遍。

对着这样一个外貌、家世、年纪等各方面,都比自己要优秀的同性。

很难不心生嫉妒。

他也不是没刁难过晏殊禾。

落井下石,幸灾乐祸都是人的本性。

老陈没挑出什么能骂的毛病。

他烦了,扭头冲着晏殊禾一挥手。

“下去吧。”

晏殊禾转身,又想起了什么。

他问老陈,“这些天买咖啡的票,我拿着找谁报销?”

“……?”

为了几百块屈尊开这个口?

老陈惊讶的看了晏殊禾一眼。

少年笔挺的站在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找孙秘书。”

老陈没忍住,又问了一嘴,“缺钱了?”

“嗯。”

“缺钱可以去找晏总啊。”老陈嘲讽。

“人不可能永远依靠别人吧?”

晏殊禾轻声回答他的问题,推门离开办公室。

晏殊禾回到工位上,开始忙碌的工作。

大家都很忙。

办公室里,所有人每天争分夺秒,财报上流动着一笔又一笔庞大的金额。

大家都奔着自己的前途去。

没有人关心一个小小的实习生。

路过孙秘书时,晏殊禾把一叠咖啡小票给他。

实习生的工资只够基本吃喝。

晏殊禾算了笔账,发工资之前,勉强只够每天在食堂吃两顿。

又要饿肚子了啊。

晏殊禾已经饿了两天了。

另一头。

时悦离开后,在路边打车。

她一招手,一辆黑色宾利停在她面前。

车窗摇下,沈丞川坐在后排,侧头看向她。

“小姐,要打车吗?”

沈丞川顶着一张波澜不惊的脸问。

时悦笑,“师傅,青年路去吗?”

“上车。”

时悦拉开车门坐下,心想这也太巧了。

“你跟踪我?”她问。

“你认为可能吗?”

沈丞川面不改色。

“时小姐是在暗示什么吗?”

“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喜欢你?”

他故意当做玩笑一般提及。

之后,沈丞川每每回想起这一幕。

都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时悦:?

这人在说什么东西?

没人问他啊。

怎么自己往这件事上扯了?

“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吗?”

时悦问。

沈丞川想起了什么。

果不其然。

时悦微笑。“我喜欢清纯,年轻持家,会照顾人的。”

“不知道沈总符合哪一条呢?”

除了年轻,他都符合啊。

沈丞川不由自主的想到。

这话他是死也说不出口的。

太羞耻了。

沈丞川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把自己放在一个那样被人挑选的位置上。

他定定的看着时悦。

车内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李秘书在前面开着车,冷汗直流。

尴尬的气氛中,一声清脆的“timi”响起。

时悦旁若无人的掏出手机玩游戏。

“……”

沈丞川维系着自己含蓄、情意绵绵的眼神,石化在空中。

他好想说。

我恨你是一块木头。

等到时悦打完,沈丞川才勉强分到了时悦一丝注意力。

他盯着时悦,眼神复杂。

“我那个弟弟,可真是喜欢你啊。”

“啊?”

冷不丁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

时悦表情有点懵。“你弟弟是谁?”

“你不知道吗?”

沈丞川说,“晏殊禾啊。我们是异父异母的兄弟。”

异父异母,兄弟。

这两个词放一起,真是显得关系错综复杂。

时悦:家庭伦理剧,竟就在我身边。

“我那个弟弟,好胜心很重。从小到大,不论什么都喜欢和我比。”

“小时候,我获得过的奖项,他也一定要拿个第一。”

“我攀爬过的山峰,他也一定要再攀登一次,插上自己的棋标。”

沈丞川慢条斯理的说道。

他在暗示什么。

时悦看着他。

沈丞川侧过脸,一动不动地盯着时悦,就宛如一条花蛇盯着自己的猎物。

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就晏殊禾这种幼稚的小鬼。”

“你不会还想着,和他有结果吧?”

“你们是没有可能的。”

他眼神幽幽。

“你刚才见到我和晏殊禾了。”

时悦后知后觉。

沈丞川坚持说,“没有。我只是路过。”

“你和晏殊禾呢?怎么,你不敢回答吗?”他又问。

“哦。”

时悦微笑,缓缓吐出几个字。

“管好你自己。”

“我们上次,也算一起经历了风波。”沈丞川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

“难道就一点情谊都没有吗?”

他语气幽幽,似乎是在哀怨的叹气。

“小悦,你不会以后看我晕倒在路边,都不管我吧?”

“不会。”

时悦想了下。

“你秘书电话多少?下次,我帮你给秘书打电话。”

“……”

“不用了。”

在一旁竖起耳朵、听了半天的李秘书都要疯了。

沈总,你说人家幼稚,你现在和小晏总有区别吗?!!

你是真的没有恋爱经验啊!

你不会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吧?

那别扭劲。

语气里的醋味都要溢出来了。

等等……怎么时小姐一副没看出的样子?

时悦真没看出来,沈总喜欢她。

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李秘书松了口气。

沈丞川没太多表情。

第一次被时悦怼了后,还有些惊讶。

现在他习惯了。

不怼他反而不舒服。

目的地到了,沈丞川从另一边下车,给时悦拉开车门。

服务这么体贴啊。

时悦冲他点头。

“对了,我那个爹了?他怎么了?”

时悦临走前想起来。

沈丞川:“还在医院躺着呢。”

时悦:“谢谢。”

“不用说这些,晚上见。”沈丞川垂眸。

“晚上见。”

沈丞川等着时悦进屋,让秘书开回公司。

他管理的赤杉资本,如今在和风家竞争一块地皮。

许多人都得到政)府的确切消息。

说下一条规划的地铁,会经过那块地附近。

地皮价格一时水涨船高。

近几年,风家进入了发展的平缓期。

可沈丞川通过内部窃取的消息,得知风家现在有一个很大的资金漏洞。

风家家大业大。

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只是资金漏洞,或许会暴雷,但绝对达不到击垮风家的地步。

好死不死的,风之殊这个前提下,还挪用了一部分资金来拍这块地皮。

他自信到狂妄。

认为这块地皮后续所带来的收益,可以填补掉漏洞。

风之殊把时间卡得很极限。

只要有人抢走那块地皮,又或者拖着时间,让地皮反复流拍。

交易时间一再往后推迟。

他所有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

赌徒心理。

沈丞川冷笑。

生意场上,这种人比比皆是。

风之殊恰好撞上了一些时代背景下的风口,成功了几个项目。

之后便自信心膨胀。

投资人里,天才很多,但昙花一现的更多。

而像沈丞川这样长青了十年的投资人,仅他一人。

沈丞川职场生涯中,足以被写入教科书上的两样。

一是他高中还未毕业时,随手组建了个十几人的创业团队,融资了上千万。

二是这十年里,他手下没有任何一个项目失败。

沈丞川在最高峰时,急流勇退,收紧了每年投资的项目数量。

随即,整个行业便面临了漫长的寒冬期。

资本的热钱褪去,大批风投公司暴雷倒闭。

谨慎、冷漠、克制。

这是沈丞川的代言词。

一如既往,沈丞川此时便如同一个下棋的人,在俯览棋盘。

从一开始,时悦便只是他的一个plan  b。

这才是plan  a,他真正的打算。

拍卖都是盲拍。

每个公司的报价不对外公开。

赤杉资本的内部报价已经出来了。

正放在沈丞川的办公桌上。

这是最敏感的时期。

他希望时悦这件事没关系。

可无论如何,时悦又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很快,她也会姓风。

沈丞川一想到这件事,就感觉胸闷气短。

他无法从容,也无法像以前一样冷静的思考。

李秘书提醒。

“沈总。如果,我是说如果。”

“到时候真的出了意外,被人爆出来,风家提前窃取了我们的底价。”

“而时小姐又被风家接回去了。”

“按照最近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新闻。”

“还有您和时小姐的亲密程度。”

“其他大股东,肯定会觉得是您干的。”

“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还是避开点好。”

“所以,之前我也一直劝您不要上恋综。”

李秘书说的是肺腑之言。

沈丞川知道。

沈丞川犹豫、怨烦、焦躁。

理智在痛恨着这个软弱、愚蠢的自己,可感情又忍不住自我催眠。

时悦不是那种人,她肯定不会那样做。

可如果、假设,时悦真的来问他,他会愿意吗?

沈丞川呼吸一紧,喘不上气来。

他无法回答。

好吧。他又想回避掉这个问题了。

打开报价看了几眼。

沈丞川把文件放在了自己的车上。

活了快三十年,他头一次觉得,做个傻子挺好的。

又开了几个会议。

晚上7点,沈丞川提早结束工作,回到恋综别墅。

坐在车上时,沈丞川也不断看着各种不同的文件。

沈丞川几乎没有工作时间和生活时间的划分。

在别墅里,抛开吃饭时间,他也每时每刻都在工作。

有弹幕开玩笑,总裁来上综艺,只是为了每晚和时悦吃一顿饭。

只有李秘书知道其中的苦楚。

沈丞川搬进别墅后,通勤时间由10分钟,变成了一个半小时。

还是不堵车的前提下。

公司到了每年业务最繁忙的时候。

沈丞川只能压缩睡眠时间。

他喝咖啡的频率,让李秘书怀疑,血液里流的都是咖啡。

李秘书劝了,没用。

他看着沈丞川每天雷打不动的,在公司和恋综别墅之间穿梭。

这周要结束了。

今晚吃完饭后,节目组安排所有人嘉宾合照。

站位是一门大学问。

谁站c位?谁挨着谁?

男嘉宾里,江水流、简槐也和沈丞川三人,都很想站中间。

沉默之中,他们驻足,面面相窥,僵持不下。

另一边。

陈露和苏冉冉想讨好风子萱。

她们平时可接触不到风子萱这个阶级的人。

“子萱,你站中间。”

“对,快去吧。”

风子萱开心的提起裙子往中间走去。

简槐也立马给了她一个眼神。

风子萱:咋了?

简槐也:你别站那。

风子萱:???

她听话的站在旁边。

陈露和苏冉冉不明所以,关心的询问风子萱。

她们忽然又看到,时悦从她们身边经过,站在了最中间。

“……”

风子萱看着时悦。

并不讨厌她,只是觉得她好自在、松弛啊。

三个女生里,时悦是唯一一个不怎么主动的人。

这些天,她经常外出,风子萱也没什么和她相处的机会。

风子萱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时悦。

时悦打了个哈欠。

心说,怎么磨磨蹭蹭的,早点拍完早点上楼打游戏。

谁站在中间,谁就挨着站时悦了。

男嘉宾的角逐异常激烈。

最后,沈丞川凭借着心机和阅历,成功抢夺了c位。

通体洁白的欧式别墅前。

少女和青年站在深绿色的草坪中,笔直得像两棵树。

导演调试机器,对焦完毕。

他探头,询问,“都准备好了吗?等我数数。”

“等一下!”

简槐也跑到最中间,在时悦身旁蹲下。

脚下忽然多了个人,时悦睁大眼睛,奇怪的看着简槐也。

“没事,这样离你近。”

他仰头,转过身开心的笑。

似乎很高兴自己能找到一个好位置。

江水流震惊了。

还能这样。

导演:“好了!都看镜头啊!一,二,三!茄子!”

喀嚓一声。

照片上,男男女女都如出一辙的美丽英俊。

可有几个人,却不约而同、默契的选择了望向同一个人。

沈丞川微微侧过脸,盯着身旁比自己稍稍矮一个头的少女。

江水流站在最外层,半张脸笼罩在阴影之中。

隔着人群,他浑然不知周遭一切、定定的看着时悦的侧脸。

简槐也抬头,认真的、明目张胆的望向时悦。

他脸上带着灿烂、恣意的笑容,长长的睫毛清晰可数。

导演对着这招照片看了许久。

最后,他一拍大腿,狠下心来。

“就这张照片吧,换成我们综艺的封面图。”

“虽然有几个男嘉宾的脸,看不清。”

“可是这氛围真的很美。故事感也是绝了!”

“就这张了!谁劝我都不好使!”

当晚,恋综粉丝们发生了这个小细节。

【近距离恋爱新的封面图好绝啊。】

【小时候看过一段话,人都会在拍照时看向自己喜欢的人。原来是真的啊。】

【我真的很羡慕了。一眼就看得出来,时姐是那种不缺爱的人。】

【想了下,如果我被好几个优秀的男人喜欢,早得意忘形了。时姐现在和以前比,竟然没有任何区别哎。】

【时悦两年老粉报道。这一个月里,她经历了爆红,可还是松弛、轻盈又可爱哎。】

各个平台又涌现热帖。

【从来没羡慕过网红、明星。因为我觉得她们被大众喜欢的前提,是牺牲了一部分自我。】

【但我发现时悦不一样。她真的在很认真的做自己,又同时被那么多人喜欢。】

【看到这张照片,我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时悦了。】

……

时悦这几天去参加了,网剧女二的试镜。

路上撞见了个男主,一流量小生。

时悦看了一眼:【还没简槐也好看。】

系统:【这都好几个男主喜欢你了,你还挑?】

时悦:【男人就像衣服。】

【无论衣柜里有多少,永远感觉自己少一件。】

时悦忽然想起,参加生日宴的礼服还没买。

她逛商城,选了件自己喜欢的。

反正刷的风德宏的卡。

买完了礼服,时悦回别墅。

风子萱正在邀请大家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

还答应了导演,可以全程跟拍。

她也邀请了时悦。

“谢谢……”

时悦的心情复杂。

她总觉得风之殊不安好心。

旁边,收到邀请函的沈丞川,心情也很复杂。

直觉告诉他,最好还是不要去蹚浑水。

实际上,他们的直觉都是对的。

同一时刻,风之殊坐在车内,看助理从医院缓缓退着一个病人出来。

时自厚打着石膏坐在轮椅上。

他刚知道,自己的亲女儿原来叫子萱。

那一天,风子萱也邀请简槐也了。

简槐也看了一眼邀请函,就扔进垃圾桶里。

傍晚,他和风子萱野猫聚集的电线杆旁,余晖斜斜洒下。

“那里熟人太多,我不想去。”

简槐也告诉风子萱。

风子萱:“时悦也会去。她答应我了。”

简槐也沉默了下,走回去,弯腰捡起来。

“你为什么喜欢时悦啊?”

风子萱很好奇。

她不太理解简槐也的转变。

对于时悦,她满是好奇。

“喜欢就喜欢呗。”

简槐也用袖子把邀请函擦干净,放兜里。

他又摸到了那条项链。

他一直想送出去的。

简槐也犹豫了会,才缓缓说道。

“大概是因为,她和我们不一样吧。”

在风子萱诧异又茫然的视线里,简槐也逆着夕阳,转过头来。

“和你,和我,都不一样。”

“在遇见她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没有勇气。”

报复别人、欺骗自己、离家出走。

这些都不是勇气。

简槐也回望自己的人生,发现自己每一次都精准的踩在了,逃避的那条路上。

他只会伤害自己,或者伤害别人来消解痛苦。

风子萱没听懂。

她和时悦还算不上太熟,所有的了解,都是从别人口中得来的。

只言片语,非常模糊。

不过……

风子萱现在更担心,那个被她抢走了一切的真千金回来报仇。

她叹了口气。

生日宴都交给专业团队操办了。

风子萱不用费心。

地点定在风家名下的豪华庄园里,法式古堡,装修奢华。

生日宴要到晚上9点才开始。

趁着人流不多,简槐也8点就入场了。

他走在漆黑的花圃边,听见暗处传来了声响。

噗通一声,有人翻墙跳了进来。

简槐也走近了看,和站起来的晏殊禾四目相对,剑拔弩张。

“你来找时悦?”

简槐也先发制人。

晏殊禾在职场历练了一番,进步不少。

他冷静的扫了简槐也一眼,质问道。

“简槐也你又在玩什么心机?”

“宴会还没开始,一个人在这鬼鬼祟祟的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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