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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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国与雍国子民, 没有成为奴隶的道理。灵气不能帮助我，那便用怨气。无人走过这条路，不代表我不可以。”
……
“不, 这不是怨气。如此强大, 又如此混乱的力量，充满了危险的气息……是了, 唯有这种等级的力量, 才能打破天地的界限, 改变整个庸国的命运。”
……
“我, 我真能控制它吗？不, 或许我不该这样迟疑。既已决定, 最多不过一死，身为王子, 自该有这样的觉悟。”
……
“北方的蛮人就快打到皓都城了, 真想出手狠狠教训他们一通。我要冷静, 就快成了，这种时候若是遭受反噬，便是坏了大事。”
……
“这方的天地灵气在消失, 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周围就会变为一片荒芜……为什么？哪里出了差错？”
……
“怎会如此！我的子民, 不！！！”
……
雍国王子经历的一段段往事，走马观花地在季霄眼前上映。
而在画面的最后, 季霄看见：原本繁华的皓都城, 城中植被开始枯萎，飞禽走兽化为白骨，百姓们发出痛苦的惨叫。雍国王子面目狰狞地望着这一切, 彻底陷入崩溃。
画面渐渐消失。周围的魔气围攻过来，迅捷如闪电。
季霄身侧，金色的气罩瞬间展开。魔气不断地侵蚀着，在气罩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很快，不止这间宫殿内的魔气将季霄团团裹住，整座王子府邸内的魔气都围拢过来，甚至连皓都城其他地方的魔气也开始发生变化。
“哪里来的人类？”
“既来，便成为吾之化身！”
在这些已诞生意识的魔气眼中，季霄俨然成了绝佳的美食。
体内蕴藏的大量魔气，可以完美发挥出魔气力量的躯体，无一不使它们想将季霄化作自己的奴隶。
季霄的眼神暗了暗。
这样下去可不妙，必须得想个法子脱身。但是，想要施展瞬移之术，需先释放出神域。以此刻的情形，实在难以做到，至少要先将周围的魔气打退一段距离才行。
若是想将周围的魔气打退，以自己一半的修为很难做到，除非……
季霄偏头看向身侧的摄像仪器。要暴露么？
【他怎么在原地不动了】
【季霄脸色看着很难堪啊】
【完了，刚刚不是就有东西一直追季霄，现在季霄身边是不是全都是那些东西】
【说季霄厉害无敌的人呢？这下子被打脸了吧】
镜头外，陆机昂不自觉抿紧了唇。
沙漠古城中的魔气之多，实在出人意料，凶险程度远比暗影山洞的核心之地还要高出数倍。
万一季霄今日栽在了这里……国安局不敢再派人进入，永远难以探清沙漠古城之谜是小，g市的灾难继续蔓延其他城市事大。
他双目紧紧盯着屏幕里的季霄。
永远给人深不可测之感的你，一定有办法脱身的吧？
季霄看着周边越来越多的魔气。
没办法了。
当众暴露便当众暴露吧，就算被地球上的所有修行者提防，引起他们的敌意，那也是之后才需要考虑的麻烦。
眼看金色气罩就要被彻底碎裂，季霄的双手隐隐开始涌现出黑色。
待气罩碎掉的一瞬间，他会用自己的魔气，叫这里的魔气知道，惹到不该惹的人，妄图吞噬，会是什么下场。
正在这时，天外忽然传来破空之声。
这声音来得清脆空灵，隐约带有一股泠泠的的松风寒意。
一道蕴含着极强灵气的飞剑，顺着破损的缺口穿梭而来，冷冷地插在了季霄身体前方的地面上。
浓郁的蓝白色光芒，起初只是附着在剑身之上，清浅地朝外溢出，隐约不可见。当金色气罩破碎的那一刹，它仿佛蛟龙出海，瞬间就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席卷了周围一方天地。
气息好似山巅之雪，孤高冷冽中又有一股澄澈明净。冲涌上前的磅礴魔气，在这股气息之下居然毫无抵抗之力，立刻溃不成军。
季霄放下双手，收回法力。
自己身处这道强盛灵气的中心，自然不会再受到魔气的威胁。同时，他也认出了气息的主人。
于是嘴角微微勾起。
“沈郁，你怎么在这儿？”
随着季霄开口，蓝白色的剑光中显现出一个身影。
长剑微微铮鸣两下，离开地面回到主人的手上。
沈郁右手持剑，对着冲天的魔气一剑斩去。
剑芒再起，四方皆定。大殿中的魔气彻底陷入寂灭，殿外的魔气一时间杵在原地不动，既不舍得放弃，又不敢上前。至于王府以外的魔气，则统统恢复了安静。
季霄懒懒地抱起手臂，瞧着眼前这人出尽风头。
沈郁回转过身，面向季霄，答道：“沙漠有变，故而来此。”
他看了一眼身侧漂浮在空中的摄影仪器，又道：“此处说话不便，亦不宜久留。”
季霄点点头，深以为然，便往前走了两步。
沈郁伸手触碰到季霄的手臂，下一秒，蓝光一闪，两人消失于原地。
【？？？人呢】
【卧槽刚刚穿白衣服的是谁？好特么帅啊】
【只看到一眼，真的好帅！！所以有人截到脸照吗】
【这不比娱乐圈男明星帅多了吗！季霄虽然也帅，但我还是更喜欢这种高冷款】
【我觉得还是季霄更帅】
【我一个男的也觉得他酷】
【不是说不能瞬移吗】
【这就走了？而且摄像机还没跟上？？】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高手？看起来不但认识季霄，关系还很不错的样子】
【两个帅哥kdl】
……
镜头前，陆机昂一下子站了起来。
是宇海山的那个人！对方怎会出现在这里？国安局完全没得到消息，难道皓都城的入口不止局里掌握的这一个吗？
片刻后，他缓缓地坐了回去。
看起来正像国安局推测的一样，季霄与宇海山那人的确是认识的。对方的灵力磅礴而纯粹，是个顶级高手。
“陆队，现在该怎么处理？”
邵宇打电话过来询问。此刻不知道季霄去了哪儿，而其他嘉宾都被困住祭祀广场的柱子旁，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
陆机昂想了想，交代道：“王府里的这个摄影仪器不用管了，它想从魔气里冲出来没什么可能。镜头就锁定在另外三名嘉宾身上，季霄一定会回去救他们出来。”
邵宇得了命令，立刻照做。
王府一里之外。
沈郁松开了手，季霄问他道：“你刚刚是不是在王府的后殿？有发现什么吗？”
沈郁道：“雍国王子是一名修行者，他开启了某扇大门，使得魔族发现了这方世界的所在，并决定入侵。”
季霄闻言一怔。
与自己先前猜得差不多，地球上存在这么多魔气必然是不正常的，如今看来，便与一千多年前的那位雍国王子脱不了干系。
但……
季霄道：“魔族？”
沈郁说道：“它们与山海九洲魔域里的生物力量相近，却又并非是一回事。”
他看向季霄：“你精于魔气一道，当比我更易理清其中分别。”
季霄摸着下巴道：“确实很不对劲。这座城中的魔气，统统都应被归类于无源魔气，理当是我轻易能够化为己用的存在。”
“但是，它们中的一部分，我还可以适当地影响，使它们消除对我所保护之人的敌意。而另一部分，你刚刚也看到了，它们居然会主动地攻击我，我刚才虽然没有使用魔气去对付它们，但即使用了，充其量也只能打退，想要化为己用是完全做不到的。”
“在山海九洲，没有任何标记的便属于无源魔气，能够为我驱使。可现在，这个定义需要做修改了。”
比起地球，山海九洲地大物博，灵气是那样茂盛，史上不知出过多少大能。
连山海九洲的书籍里都没有提过一笔的事情，现在居然在地球上发生了。
仿佛知道季霄在想什么，沈郁道：“星宇宗《云古》一书有言：大千世界，天地良多。山海九洲虽为其中一方大天地，可在其之外，未知之物不知几何。天地初开不久，山海九洲曾有一场上古大战，魔域极西处便是大战遗留之所，后历经千万年衍化出的魔域生物，不过是真正魔族之一罢了。”
上古大战？真正魔族之一？
季霄琢磨着从沈郁那里听到的新鲜事，右手上的动作忽然一停——等等，沈郁身为星宇宗荣耀，正道楷模，居然翻阅过门派**？
念此，他不由悄悄看向沈郁。
对方神色自若，一片淡然。
几年没见，沈郁的脸皮倒是厚了不少嘛！
季霄笑笑，旋即正色道：“一千多年前，这座城池覆灭之际，据说地球曾有修真者前来查探，最后不知所踪，疑似死亡。”
“令我感到不解的是——如果出现在地球上的魔气，比山海九洲的魔域生物还要厉害。别说当年的修行者无法生还，整个地球如今还能存有生灵，都是件怪事。”
以地球上天地灵气的稀薄程度，地球修行者所能达到的高度，早就该被魔气消灭干净了。
当年皓都城中的魔气，又是如何被镇压的？
沈郁道：“任何力量都有约束。这方世界，想必魔族无法全部降临。”
季霄下巴微沉。
这必定是原因之一，却也应当不止如此。
顿了顿，他又道：“看你刚才出手时的力量，看来到达地球的时候，体内保留了全部修为。既如此，不如与我一道去祭祀广场瞧瞧，那里我还有几个同伴被困住了。”
此刻自己尚未恢复完全，也只能借助沈郁的力量救他们脱身了。
沈郁颔首应下。
祭祀广场。
曹子华看着周围的薄膜，心情糟糕透了。
除了坐等季霄前来解救以外，他毫无办法。万一对方没能在雍国王子的府邸找到有用的消息，自己会不会被困死在这里？
曹子华等人感到担忧，直播间的观众亦然。
【咱们要等多久啊】
【季霄在那边也挺吃力的，会不会不过来了】
【应该不会】
【那个白衣道长还会一起出现吗，好想再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在观众们讨论之时，沈晓晓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两人，先瞧瞧季霄，再瞧瞧沈郁，最后又把视线放到了季霄的身上。
“季哥哥。”
季霄冲她点点头，对沈郁道：“这力量与陷落之地的力量极为相似。”
沈郁若有所思。
他召出佩剑握于掌中，开始蓄力。
灵力很快便灌满长剑。
沈郁竭力一剑，蓝白色的剑芒好似要将天地都给斩断。下一刻，薄膜破裂。
沈晓晓连忙从里面跑了出来。
“谢谢季哥哥。”
“也谢谢……这位先生。”
【！破开了】
【这回终于看清白衣帅哥了，帅就一个字】
【一直吹季霄的粉丝们呢？天天把他吹得天下第一似的，看看，这不就来了个更厉害的】
【就是，季霄破不开的结界，白衣道长一剑就给破开了。季霄救不了的人，白衣道长轻松救下】
【拜托有没有搞错，白衣帅哥也是季霄找来的，换言之是属于季霄的人脉】
【每个人擅长的地方又不一样，说不定白衣道长只是更擅长这个】
【拿着季霄的朋友来打季霄，黑子们可真行】
接下来，沈郁又依次解救了安倍弥生与曹子华。
曹子华见沈郁轻松破开结界，先是感谢一番，然后疑道：“这位是……”
季霄笑道：“是特邀嘉宾。”
安倍弥生亦是看了沈郁好几眼。
安倍弥生虽不能像国安局的人一样，确认沈郁就是宇海山谷中央的人，但那日昏迷前，他感受到了沈郁的出手，故而也有所猜测。
曹子华问道：“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季先生可在雍国王子的府邸有所发现？”
季霄道：“知道了一些往事，与我们先前所猜测的很是接近：那位雍国王子想要借用魔气之力保护雍国，却导致了雍国的覆灭。”
“至于与这座祭祀广场有关的，并没有什么发现。或者说，没来得及有什么发现。”
那座府邸的魔气实在太多，且具有极强的攻击性。尽管沈郁一剑将它们镇住，却也只是一时的。
他相信，就算沈郁的情况好于自己，也不可能像在山海九洲那样全无顾忌。在那些被困在府邸中的魔气身上耗费时间与灵力，毫无意义。
安倍弥生道：“那我们岂不是依旧拿这座祭祀广场没有办法。”
季霄看向沈郁道：“有什么头绪吗？”
说罢，他言简意赅地将之前的情形讲述了一遍。
沈郁道：“此地所设之阵，听来与《云古》记载的一种禁忌阵法极为相似。”
又是那本**？
季霄忍不住腹诽道：这人莫不是将那本**翻来覆去读了个透？难道什么时候转了性子？真真是奇也怪哉。
沈郁捻起手指，默念几句。
一股银色光辉覆于身体，他抬脚，踏上祭祀广场。
安倍弥生见状刚要出声提醒，忽然发现，广场上并没有闹出任何动静。
季霄从空间戒指出取出红色的小葫芦，往前一丢道：“带上这个，或许有用。”
沈郁抬手接过，转身点头回应了一下，又继续向前。
季霄低声道：“这家伙，倒是变得有礼貌了一些。”
曹子华问道：“季先生，那位白衣道长怎么称呼？季先生看起来与他相熟得很。”
季霄道：“他姓沈名郁，是我的……故友。”
这话答得语焉不详。
曹子华知道规矩，没有再细问。他将视线投到祭祀广场上，是真的很想知道白衣道长会做些什么，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没过一会儿，季霄看着前方道：“来了。”
来了？
曹子华正想出声询问，地面轰隆隆地晃动起来，开始拔高。他立时警惕心大起，之前出现这种情况时，魔气很快就蔓延开来。
安倍弥生也是一样，几乎是下意识地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然而，预想中的魔气却没出现。
季霄往前一步道：“走吧，一起去那个中央祭台瞧瞧。”
沈晓晓立刻跟了上去。
曹子华与安倍弥生对视一眼，也踏上祭祀广场。
季霄很快来到沈郁身边。
他看着圆形祭台上立着的雕像，身体前倾仔细观察了一番，而后拧眉道：“这个是……”
像是一条龙盘旋在人的身上。
人的面孔，倒是与之前画面中的雍国王子有七八分相似。至于龙，正是华国神话中神龙应有的模样，一条五爪龙。
“此阵，乃是镇压之阵。”
沈郁开口道：“之所以是禁忌之法，一则，它所镇压的并非寻常力量；二则，施法者须以自身灵魂为祭，方能施展此阵。”
季霄道：“你的意思是，雍国王子引来魔气之后，发现魔气非但不能保护雍国，反而毁灭了雍国。于是他万念俱灰之下，以这种同归于尽的方式，镇压了那股魔气？”
“可是有个问题。无论这种阵法如何神奇如何逆天，以那位雍国王子的修为，要想镇压当时的魔气，实在是不可能的事。”
曹子华听着两人对话，猜测道：“当时还有别的修真者过去，我想，应该是他们一起施展了阵法吧！”
如此一来，蓬莱弟子有去无回，且蓬莱之后没有再派人前来，就完全解释得通了。
季霄却知，应当不是如此。
当时那股魔气的来历如此不凡，在王府大殿的画面中也可以感受到，以地球上的修真者之力，恐怕……除非是所谓的天眷之人，才有几分可能。
这时，沈郁忽地传音道：“是本源之力。”
“方才困住他们的力量，这座祭祀广场底下与魔气混杂在一起的力量，修行者危害人间所遭受的反噬之力，皆为世界的本源之力。”
本源之力？
季霄望向沈郁。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听起来，像是一个世界的根本性力量，是制定规则的世界意志。
这莫不又是**里的记载？
季霄往雕像处又靠近了两步。
没由来地，一股极强的吸引力猛地冲向他，仿佛是某种召唤，使他十分急切地想要伸手去触碰这座雕像，几乎难以控制。
季霄强行按下这股冲动，后退一步。
吸引力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怎么回事儿？
他心中有种预感，一旦自己伸手触及雕像，必定会发生不寻常的事情。
说来也巧，曹子华正好往前走了两步，仔细地观察起眼前的雕像来。
“一人一龙，如果人是雍国王子的话，那么龙便是当时帮助雍国王子的生物吗？世间是没有真正的龙的，莫非是某名生命气息为龙形的修行者？”
他显然没有感受到召唤力。
季霄沉默片刻，道：“沙漠古城的秘密看起来再明朗不过了：雍国王子救国心切，召来魔气，反倒是引狼入室。悔恨之下，他与其它的力量一齐出手封印了魔气，这便是当年雍国突然覆灭的原因所在。”
“至于近期沙漠里出现的变故，想来是封印有所松动所致。过一会儿，我会与这位……”
季霄看向沈郁，语气一顿，才笑道：“我会与这位沈郁先生一齐留下来，出手加固祭台上的封印。”
旁边几人闻言不由看向沈郁。
沈郁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沈晓晓紧张道：“会有危险吗？不是说当年的雍国王子是以自己……”
季霄笑笑：“没有危险，我们会另用其他的法子加固。舍生取义这种事情，才不是我的风格。”
沈晓晓松口气道：“那就好。”
安倍弥生听出了弦外之音，开口道：“既已探索完毕，节目组交代的任务便是完成了。我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不如先走一步。”
曹子华迟疑了一瞬，也道：“安倍先生说得不错。”
季霄偏头道：“我先送他们出皓都城，以防有变。”
沈郁微微颔首。
【就不能让咱们看看是咋加固封印的吗】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不愧是你季霄，一如既往地小气】
【这两个嘉宾都有点上道啊，都不用季霄提出来就主动告辞了】
【很正常，秘法当然不能大庭广众地使用】
【有什么是我们vip不能看的】
【嘿嘿，不打扰帅哥们的二人世界啦】
十分钟后，季霄回到祭祀广场。
其他嘉宾不在，也没有摄影仪器。对于季霄而言，完全不再有遮掩的必要。
沈郁将佩剑往天空一抛，双手置于胸前，欲开始施展封印之法。
季霄道：“等等！”
沈郁停下动作，偏头望去。
季霄道：“刚才我靠近雕像之时，身体莫名感受到了一种共鸣力。在封印这里之前，我想试一试。”
说着，他迈步来到雕像前，缓缓伸手。
越来越强，越来越强。
当季霄的右手触及到雕像的那一刹，一道耀眼的银光骤然出现。
与此同时，无数魔气再度从祭祀广场底下钻出，近乎疯狂地朝着季霄围攻过去。
沈郁一个侧步将季霄挡在身后，手中长剑绽放出浓郁的蓝白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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