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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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常宿被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拉拽着上了面包车,而常宿的母亲只是冷漠瞟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转眼塞了几张红票子给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秃顶男,蜡黄的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麻烦您了,我一个多月后去接他,不管您用什么法子,帮我治治他这个鬼病。”
“不管用什么法子吗?”秃顶男咬文嚼字揣摩着常宿母亲说的话,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被绑在面包车上的常宿,伸手接过常宿母亲手里的红票子揣进自己兜里,“您放心,您一个月过来接他,我保证让他对男人这种性别的人类产生厌恶感。”
常宿母亲听到秃顶男对她打了包票喜笑颜开,脸上是挂不住的期待,“好嘞好嘞,麻烦您了。”
面包车在常宿的最后的求救中徐徐离去。
0021不知道面包车开了多久,常宿等达到他妈为他寻来的“治病的地方”,天已经完全黑了。0021通过常宿的视角看见所谓“治病的地方”只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栋在乡村最常见样式的荒废别墅,建筑占地面的不大,小小的院子里养了四五条狼狗,犬吠在面包车开进院子时响起,同一时间0021手上夹着的那根香烟的点点亮光也在黑暗中逐渐泯灭。
“进去!”那几个绑着常宿进面包车的年轻力壮的男人拽着他的衣领子进了那栋破败不堪的别墅,撕下了他们防止常宿出声而引起路人关注的胶带,将常宿丢进一个独立上锁的房间,“小子安静!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进来,等你知道为什么进来你再出来!”
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常宿一个人了。
常宿也认识外面是一群多么麻木冷漠的人,不管他怎么吵闹不管他怎么挣扎去反抗,他们也不会管他,甚至还会给他一顿打,毕竟在路上他也试图逃跑,没逃出去几十米就被他们捉住,然后扯着他的头发拽回车上用脚使劲踹他。
0021只能看着常宿摸黑找到一个角落扶墙坐下,然后在黑暗中静静发呆。前一段时间里,没过一会那个秃顶男就会笑眯眯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瓶冰过的矿泉水,走到常宿面前蹲下来假装和蔼地询问他,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里。
常宿语气坚决地回答他不知道,或者是干脆懒得理他,等来的只有秃顶男手上那瓶冰过的矿泉水从他的头发上浇到他的脸上,再由矿泉水缓缓淌落在常宿的身上,等待带着寒意的水慢慢浸湿他的衣物。
后来秃顶男不来了,那几个绑他的男人轮番来,一个个脸上带着不耐烦的倦意,他们可没有秃顶男那么有耐心,常宿不理他们,他们就直接接一桶冷水全部倾倒在常宿头上,到最后直接按着常宿的头往冷水里面压,等常宿感到窒息在把他从水里拉出来。
额前被浸湿的黑发耷拉在常宿的眼前,还有水珠顺着滴落的湿法遮不住常宿眸中的疲倦与绝望,也压不住他眼中折射出的恨意与失望。
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直到秃顶男的拖着缓慢的脚步,心不在焉的到来这间房间。
“怎么样,你知道”
这一次没等秃顶男说完,常宿已经学会抢答,“因为我是可恶的同性恋,因为我有病我需要治疗,因为我做的事情让我的母亲失望,我的所作所为对不住她对我十八年来的养育之恩!”
如果这样的回答能让他们觉得他精神崩溃,觉得他精神层面上面已经有了一个质的改变,那他就如他们所愿,回答他们想得到的答案。
“诶!不错,你这孩子就是聪明,一晚上就想通了。”秃顶男满意地朝常宿点点头,拖鞋踩过的水洼溅了常宿一身,肥厚的手指轻轻扶过常宿的头顶,“起来吧,一晚上肯定得着凉,诶,他们怎么这么不注意,等一下我安排一个人,也是你未来的搭档,他会教告诉你下面这一个月要做些什么。”
“去,把小万叫过来。”秃顶男朝外面吼了一句,“你先去洗一下吧。”
常宿又这样“迷迷糊糊”由被人带着进了一间公共的淋浴间。
向上翻涌的水汽并未给常宿带来任何的温暖,反倒让他觉得更加寒凉,身上淋着的热水让他不自觉哆嗦一下,他不由地回忆起昨晚的水是如何一次次泼在他的身上,一回回从他身上淌过的感觉。
恶心,真他妈让人恶心。
0021沉默着看着常宿的回忆,无力感瞬间涌上心头,那份自责内疚快要溢出他的胸膛,他只能在旁边看着他不曾参与过的过去,他突然又有点后悔,是不是如果他没有最先开始和常宿打招呼,就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擦肩走过,常宿是不是就不会经历这些让人觉得恶心的事情。
“你好,你可以叫我小万。”一个剃了寸头的男生站在公共淋浴间外,等着常宿出来递给他一套干净的毛巾,低着头望着自己的鞋尖,“很遗憾你来到这里,你将在这里度过生理极度不适的一个月,过完这一个月你将安全的回去,不要试图逃跑,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我能给你的忠告只有两个,第一,晚上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声,不要引起客人的注意,那样我也保不住你;第二,你跟我们不一样,你在这里越表现出你对男性的厌恶,你会越安全。”
小万抬头盯着常宿的眼睛看了一会,“不要在这里把你的恨意与厌恶表现出来,表现出来你只会受到他们的惩罚,让你觉得更恶心的惩罚,例如,被外面那群狗撕咬。然后,跟着我来。”
“谢谢。”
“你没有必要跟我说谢谢,我只是按照院长跟我说的要求你。收起你们城里人的礼貌,在这里讲礼貌只会让其他人觉得你好欺负,小心到时候饭都吃不上。”
小万带着常宿弯弯绕绕走到一间房间前,与其称之为房间,不如称之为监狱,用铁栏杆做成的“房门”,从外面可以清楚看见里面的布局——一一个生了锈的铁柜,一张大通铺和一张独立的床。
小万指着大通铺早就收拾出来的一角,对常宿用着他从始至终的淡漠的语气,“你睡那里,不要碰另外一张床,那张床看着干净其实比哪里都脏。”
“柜子你直接打开,里面有感冒发烧的药,你新来的”小万伸手用手背轻触了下常宿的额头,拉着常宿的袖口进了“房间”,熟练地从柜子里掏出几盒药,“你体温不对,自己吃药,饮水机在外面,自己打水,今天你不用跟我们一起上课,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