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审讯严肃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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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还在这磨蹭什么啊?我这又没吃的,难道打算留在我所里吃饭吗?”
柳所长看到左晖欲言又止的窘样,故意开起他玩笑起来。
“领导,还有件事想请示一下您,因为下午我们公司要组织一个远程网络会议,听说我们刘总昨晚来您这汇报来了,看是不是能让他回酒店参加下会议?”
左晖吞吞吐吐、满脸通红地总算将请求说了出来。
“你说的是刘松涛啊?这个家伙可不像你哦,你看他交代的材料都这么厚了,你们公司这么差人吗?非要用这么个人?”
“领导瞧您说的,刘总是公司派来的,我只是来请示一下领导,他没什么事吧?”
左晖看到柳所长拿着一叠问话记录在手上拍啊拍的,心里一紧,心想着刘松涛真不要干了什么坏事被派出所拘留了吧?
“大事倒没什么大事,就是道德品质败坏,不知玩弄了多少小姑娘。小左,放他出去可以,但你得保证别让他祸害我们东江的小姑娘,否则我就会不客气的,老账新账一起算!”
这话左晖都不知怎么接是好,刘松涛又没结婚,他和谁谈恋爱我咋去管啊?
想是这样想,左晖说出来的话却不一样:“领导您放心,我天天盯着他,敢多看我们东江省的美女一眼我就抓他过来低头认罪!”
“哈哈,还是我们宝古汉子有血性。那个小刘啊,你带着这个左总去办下手续,让他带刘松涛出去吧。”
柳所长转头对着隔壁办公室喊了一声,那个昨天跟着王警官去酒店检查的年轻警察走了过来领着左晖去了审讯室。
“左助,你怎么来了?”
看到左晖的出现,刘松涛就像一个掉进海里的人看到一块木板向他漂来,本来困得睁不开来的眼睛放出了希冀的光芒,但一看后面跟时来的小刘警官拿着一张盖着公章的公函走进来要他签字,他以为是正式拘留他的拘留证,吓得浑身颤抖起来。
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昨晚小刘警官带着联防队员抓他过来,本来还是为黄大志举报酒店非法使用强腐蚀物品这事,因为受柳所批评了,想抓他过来找点颜面,也没打算关他什么的。
刘松涛也是没吃过苦头,平时在酒店作威作福习惯了,左晖在那个问讯室冻了一下午无人理睬一句话都没吭声,他老人家倒好,进去没一会儿就大叫大嚷:“冻死了,有没有人在啊?”、“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啊,怎么乱抓人呢?我要投诉!”
你叫叫嚷嚷也就算了,一听投诉小刘警官就火气上来了,本来他不值晚班,就是因为酒店这事没处理好才逼得他继续加班的,现在又要投诉,立马叫联防队员将他从问讯室抓到了审讯室。
问讯室和审讯室只差一个字,但条件是天壤之别。
审讯室倒不冷了,一个大火炉子生得滚烫,只是刘松涛进去不再有木沙发坐了,而是械具椅,一坐进去“咔嚓”两声两个手腕和腹部全都被卡住了,椅子还是固定的,想扭个身子都不成。
刚进去刘松涛还很犟,大吼大叫着:“我是华庭酒店总经理,我要见柳所长,我要见王警官!”
小刘警官冷哼一声:“柳所长和王警长都下班了,明天早上上班你去找他们吧。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吧,你看清楚墙上写的什么?”
墙上还能有什么?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
说完小贺警官就出去了,
倒没让刘松涛一个人在审讯室待多久,没一会儿进来两个联防队员坐在审讯桌前,将桌上的台灯直对着刘松涛的眼睛开始问话。
“政策我想你也看过了,老实交代是你唯一的出路。你自己说吧,你到底做了什么?”
年纪大点的联防队员不急不忙地先自己点了根烟,对着刘松涛吐了口烟说道。
“我什么也没做啊,警官,我天天好好地上班,不是在吃饭吗就莫名其妙地被你们叫过来了。”
刘松涛满脸的委屈申诉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吃饱了撑着去找你来扯淡啰?”
“警官,我也没这个意思,是不是你们搞错了,现在同名同姓的人多得是。”
“叮铃铃,叮铃铃……”
刘松涛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警官,麻烦你给我拿下手机,应该是我们公司邱总打来的,我接下电话好不?”
刘松涛开始在问讯室时向邱诚打过电话,估计现在是邱诚回他话来了。
摊开案卷纸做笔录的联防队员走过去掏出刘松涛的手机,在刘松涛面前晃了下说:“是他吗?”
“是,是,你帮我打开下,我跟我领导汇报下。谢谢啊!”
刘松涛满脸期待地看着该联防队员,没想到人家当着他的面“咔嚓”一声直接将手机关机了。
“喂,你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刘松涛挣得面红脖子粗,可惜手脚全被禁锢住了,怎么也无可奈何。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将手机扔到了后面的贮物筐。
“还想串供搞阴谋诡计?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联防队员冷冷一笑,坐回去拿起笔接着对他说:“是个爷们就干脆点,把问题交代清楚了我们也好早收工。”
“你要我说什么啊?我真没做错什么!”
刘松涛感觉十分委屈。
“进来的人都是这么说,但是每年我们送进去的犯罪分子都要上三位数。-”
刘松涛憋了口气,心想我又没做错什么,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头一偏,也不答话,看着窗外想着左晖怎么没见在里面?
“不想说是吗?那行,你好好想一想,我们是文明执法,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叫我们,我们去外面等你消息。对了,刚才听你说冻死了,千万要保重身体,如果在我们所里冻出病那我们可解释不清。那个小刘,你帮着加点炭,别把我们刘总冻坏了。”
主审的年纪大点的联防队员非常人性地关照着做笔录的年轻队员打开炉门又加了一个煤球,然后两人真就这么锁上门走出去了。
这大铁炉子封闭得很好,煤气全随着烟筒排到窗外去了,散发出的热气将整间屋烘得暖暖的。
刚开始刘松涛坐在那里觉得还蛮自在的,温暖如春,还没人打扰,心想着我又没啥事你总不能一直关着我吧?
没一会儿煤球火力上来了,穿着厚厚的外套又没办法脱的刘松涛就像穿着大衣进了个桑拿干蒸室,汗珠子像大雨在池塘溅出的水花一样迅速满头满面地绽开了,最让他痛苦的是除了甩头甩掉一点汗珠外连伸手擦下汗都是可望而不可即。
“回来,你们快回来,我交代!”
刘松涛扯开喉咙喊了起来,但不知道那两个联防队员跑哪去了,竟然又过了半小时才打开门走进来。
等他们进门打开窗户和房门吹散点热气时,刘松涛已经头歪在椅子背上,像条狗似的张开嘴巴大喘着气,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