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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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喝。”
“谢谢。”
放下咖啡，格伦端正神色，他可没有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觉悟，该问的即使再不礼貌也需要问。
“卡伦斯女士，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我会尽我所能地回答您。”
“好的，女士，我需要知道在那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格伦声音严肃。
戴伦娜沉默片刻，估计是在组织语言，随即开口：“格林先生，您应该也有些印象，您使用了些神明的力量。”
神明的力量？是指的邪神化吗？
格伦不清楚邪神化具体是指什么，但唐吉都是这么说的，格伦也就这么说了，这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他也不纠举为什么他和唐吉都将火与怒的神明称为邪神，而戴伦娜仍叫祂为神明，毕竟是卡尔维特的学生脑子多少也是有些问题的。
“是有点印象。”格伦有个屁的印象，在尝试勾起愤怒成功后，他就啥事都不知道了。
戴伦娜微微颔首，简单地说了片后面的事。简洁明了，基本可以概况为：你疯了我救了你。
“你也会魔法？”这是对方故事里提及的，但格伦还是打算问一下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戴伦娜不可置否地点头，伴随一个晦涩难懂的词汇念出，一个蓝色的法阵出现在白皙的手掌中。
格伦仔细打量着这个小法阵，发现法阵主要由两个圆环组成，每个圆环上都绘有繁杂的文字。而内部的圆环上还衍生出六条淡蓝色的细线构成六芒星的图案。
外表看上去与唐吉的魔法有所出入，但格伦也不清楚魔法到底是个嘛玩意，只是点头示意对方我好了。
“魔法真的可以压制住邪~神明的力量？”
戴伦娜五指合闭，法阵化作蓝色光点消失，大拇指连续划过其余四根青葱玉指，“部分魔法可以。
魔法的构成是伴随炼金术的发展出现的，但相比炼金术涉及的神秘，近代化学更为科学，也不会出现失去理智的情况，所以充满神秘色彩的炼金术很快就被化学替代。虽然其中也有王国官方的手笔，但比起炼金术的晦涩，化学无疑是更加符合时代发展的。”
“所以这跟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戴伦娜沉默片刻，继续道：“关系确实不大，但魔法的分支就是炼金术的分支，而能够压制神明伟力的魔法也就是其中的一个分支。”
“也就是说能压制神明力量的魔法不止一个？”格伦听出了其中的道道，不确定地问。
“没错，但每个涉及神明的魔法都是学习起来最为困难的，而且这类魔法只能压制神明却无法真正的扼杀或者封印神明，所以事到如今，神明依旧是人们最为尊崇的存在。”
格伦懂了，魔法的存在就是人类面对神明的武器，只要魔法依旧存在人类就不用担心某位邪神彻底摧毁人类社会，虽然发生这种事，其他正神也不太可能不管就是了。只是毫无疑问的，魔法是人类能够一直对神明保持敬畏的原因之一。
魔法与神明的力量源起一处，既然魔法都能够为人类带来多意想不到，力量更为强大的神明拥有的改变的力量无疑更为庞大！
只是王国现在已经严禁对魔法的学习，其中是出于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目前这些对于格伦来说都很遥远就是了，但YY一下又不犯法。
“卡尔维特也会魔法吗？”格伦又问道，
他的问题确实多，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更何况卡尔维特还拥有能够迷惑人心的力量，尽管不知道这是魔法还是神明的赐予，但对方没死，就不得不防备。
“不知道，博士从没有展示出来过任何类似魔法的力量。”戴伦娜摇头。
“天亮喽，天亮喽！”
架子上的鹦鹉操着它那奇怪的嗓音突然开口，彩色的翅膀同时扑打了几下。
房间内点着好几个煤油灯把四处照亮，虽然相较昏暗，但也确实很难让人有直观的时间体会。现在听到鹦鹉突然来这么一嗓子，格伦扭头看向被窗帘阻隔的外界。
米白色的落地窗帘上有处颜色更深的地方，就像是用手捂住手电筒一样，四处的光彩特别显眼，让人一眼就知道那里有着令人沉沦的明亮。
“天亮了吗？”格伦呢喃着。
厚格尔的天空总是雾蒙蒙的，工厂的烟囱持续不断的向上空排放灰色的雾霭，也很少有阳光可以穿透厚重的云层抵达这片工业化严重的城市。但总有那么几天例外，比如一些大型节日需要工厂停休，就只有每周一次的教堂礼拜日，神明圣洁的光辉才会普照大地。
“今天有什么重要日子吗？”
“是教堂礼拜日。”戴伦娜这样说着，语气没有丝毫波动，作为一个想要召唤邪神的人自然是对教堂所推崇的正神提不起礼拜的心思的。
“礼拜日……”
继承了前身大部分记忆的格伦当然知道礼拜日，这是为什么人们如此相信神明存在的原因也是神明存在的证明。正神们降下光辉赐予信徒们一具无病无灾的身体，工业化严重的城市里所埋藏下的疾病被圣光照的无处遁形。
信徒可以拥有一具暂时健康的身体，毕竟神明不会无故赋予人类本身不该拥有的能力。而工业雾气污水又会重新使得信徒的身体变差。
格林一家都没有信奉神明的念头，作为历史学者，无限的挖掘厚土下的不为人知，触及神秘的事物本就于会引起神明的不满。格林一家要没傻到热脸去贴冷屁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前身安静了这么久，但格伦还是记得他与前身的约定的，那就是去上学！
不是所有人都是神明的信徒，也不是所有人都尊敬神明。威廉·格林算一个，前身也算一个，厚格尔市还是有很多无信之人的，就比如厚格尔大学里那群信奉科学的学者们。
所以尽管是礼拜日，学依旧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