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搓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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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被自家师父放了好几天假，燕陆不用去巡街。但他也不知道去哪儿，出门转着转着，就又来到了同福客栈。
结果还没进门，就看到李大嘴失魂落魄地坐在门槛上。
“大嘴，怎么了？”燕陆好心地问了一句。
“啊，没事没事。”李大嘴看到是燕陆过来，顿时慌了神，连连摆手。
燕陆皱了皱眉，打算里面去问问其他人。结果一进门，就看到白展堂正在吃着地瓜干，他一下子便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
这些地瓜干，就是李大嘴赌输给白展堂的。除此之外，还有三斤无花果和五斤柴鸡蛋。李大嘴估计正在想怎么跟自家老娘交代呢。
“呀，小六儿来了啊？”白展堂见燕陆进来，吓得一抖，马上端坐了起来，抓了把地瓜干递了过来，“来来来，吃地瓜干。”
“我可没听说过你会晒地瓜干。”燕陆瞥了他一眼，没有接过来，“你这地瓜干，他来路正吗？”
“正啊，怎么不正啊。”白展堂连忙解释，“这可是大嘴他娘亲手晒的。”
“大嘴他娘晒的，怎么到了你手里？”燕陆继续追问。
“呃……嗐……这不是他让我给大家分分嘛。”白展堂说着朝着坐在门口的李大嘴喊了句，“是吧大嘴。”
“是是是。”李大嘴哪里敢说不。
“你看，这没问题。”白展堂摆出了笑容，“来来来，快来尝尝。”
“算了。”燕陆还是拒绝了，转头想找李大嘴，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没了影。燕陆叹了口气，回想了一下故事情节，便去找自己师父了。
果然，陪着自家师父巡了一会儿街，两个人便撞上了来报案的李大娘。
“大人，我举报，有人赌博。”李大娘上来第一句便是这个。
“真的，人在哪里？”李大娘一开口说话，邢育森顿时大喜。了解了情况之后，便急匆匆地跟着李大娘和李大嘴，到了同福客栈，把白展堂和李大嘴给铐起来带走了。
不一会儿，燕陆便带着白展堂和李大嘴回来了，时间还没到晚上。
“就这么回来了？”佟湘玉看两个人全须全尾的，有些奇怪，“不是要挨板子吗？”
“当时把他们带到县衙的时候，娄知县很生气，当场就要打他们两个板子。”燕陆喝了口茶，解释道，“不过被我师父给劝了下来。”
“劝了下来？”客栈里面其他人都很震惊，连忙凑了过来，“为什么呀？”
“这不是要办戒赌讲座嘛。”燕陆解释道，“我师父觉得，只是讲座太没意思了。就提议在讲座上当场打他们两个的板子，以儆效尤。我这几天要一直看着他们，不能让他们跑了。”
这主意当然是他给他师父提的，在衙门上打板子，就一些衙役看着，哪里比得上在讲座上被全七侠镇的人打板子来的爽一些。
“好！”李大娘听得连连叫好，然后又把李大嘴叫到了自己身边，一通收拾。然后便问了一句：“你们以后，还敢不敢赌博了？”
“不敢了，不敢了。”李大嘴和白展堂连连摇头。
燕陆看了看他们两个人，心思一动，俯身在李大娘的耳边说道：“大娘，我在这里，他们当然这么说。可估计他们以后还会再犯，尤其是老白。您有没有办法给他们来点儿狠的，让他们刻骨铭心，再也不敢赌了。”
“我正有此意。”李大娘点了点头，然后和原著里一样，向白展堂约起了战。
白展堂当即表示……拒绝。
“为什么啊？”李大嘴不明白。
“小六儿还在这儿呢。”白展堂低声说道，“你还想再多挨一顿板子啊。我撑得住，你娘撑得住吗？”
“对啊。”李大嘴也反应了过来。
李大娘耳朵尖，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于是便拉了拉燕陆，将两个人的谈话告诉了他。
燕陆了然，便清了清嗓子：“赌博是犯法的，这一点必须明确。但这次既然是李大娘坚持要给老白一个交代，我也就暂时网开一面。不过，为了比赛的公证，我会全程关注。”
白展堂听了燕陆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才答应了李大娘的约战。于是两人便先从麻将开始，不过牌搭子的人选有些出入。除了白展堂和李大娘，剩下两个人是佟湘玉和燕陆，李大嘴则站在自家老娘一边。
“小六儿也会打麻将？”白展堂坐在牌桌前，有些阴险地问道，“你不是公家的人吗？”
“麻将本来就是一种普通的棋牌游戏。”燕陆反驳道，“平时只是休用来闲娱乐。就因为你们赌徒用它来赌博，才让他受到世人的偏见。”无论是游戏还是竞技，只要和赌博沾上了，最后都得变质。
“说得好！”李大娘连连赞叹，一场言语上的交锋完毕之后，众人便开始了洗牌。
洗牌的时候，燕陆便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佟掌柜不会武功，只是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胡乱地洗牌码牌。而白展堂手特别快，将自己想要的牌很快捡到一起，码在自己面前的牌山上。至于李大娘这边，看起来平淡无奇，但燕陆知道李大娘不会这么简单。
白展堂这边的小动作，燕陆当然要予以抵制。于是，他暗暗将真气聚在自己的手掌上，轻轻一推桌子，桌面顿时一震，几个人已经码好的一些牌顿时散落了下来。这一手，还是他学过内力使用技巧之后才用的出来的。
“叮，与白展堂交手，抽奖机会+1。”
“我去，这也算？”燕陆整个都给震惊了，这判定是不是有些草率啊，就这么一下也算是交手成功？
“抱歉抱歉。”虽然心里波涛汹涌，但燕陆嘴上还是连连道歉。
“你小心点儿啊，毛手毛脚的。”白展堂瞪了他一眼，显然明白了他的小动作。他凑在燕陆耳边，低声说道：“我要把大嘴欠我的那些都输回去，你别给我捣乱。”
“我懂。”燕陆点了点头。
牌很快又被再次码好，庄家是白展堂，他伸手捏起骰子，轻轻一甩，甩了个三点。
“嗯？”白展堂一惊，又瞪了燕陆一眼。
“不是我。”燕陆摊开手，表示和自己没有关系。
要是燕陆动用内力，他一定可以察觉出来。所以他以为自己就是发挥失常了，没有太在意，只是冲李大娘笑了笑：“大娘，是三点。”
李大娘结果骰子，打了个两点，于是众人纷纷拿牌。燕陆摸好牌，打开一看，嚯，从一万到九万，纯正九莲宝灯，来张万子就能胡。
他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佟湘玉，佟掌柜此时也是一脸震惊，估计牌也差不到哪里去。看来这位断指轩辕不但控自己的牌，还顺便把他们两个的牌也给控住了，这是要白展堂死啊。
“四筒。”白展堂看了一眼自己的牌，信心满满地打出了四筒。
“胡。”李大娘直接把自己的牌给推到了。
白展堂一时之间有些难以置信，还以为李大娘是闹着玩，直到看到了李大娘那一副大三元，才认清了现实。
“可以啊，老白，你这可真够意思，直接给人家送这么大的牌。”虽然燕陆知道事情倒是是怎么回事，但这并不妨碍他在一边说风凉话。
李大嘴也和他差不多，连连给他抱拳，看起来还真像是白展堂故意的似的。
“应该的，应该的。”白展堂这个时候怎么好意思把事实给说出来，只能打肿脸充胖子，并且快速开了下一局。
“自摸，地胡，小七对。”这次是佟湘玉坐庄，李大娘一摸牌，便把自己面前的牌给推倒了，于是四人又火速开启下一把。
接下来的牌局，如果要燕陆给一个评价的话，那便是番型一览，大小番型都被李大娘给展示了个遍，什么大三元小三元，大四喜小四喜，十八罗汉，海底捞月。要是有个麻将新人围观了全程，别的不说，至少什么番型，赢多少番，他能了解个七七八八。
而在这个过程中，李大娘自摸四次，白展堂点炮三十多次，一把没胡。输的佟湘玉都不忍心了，悄悄地给白展堂送起了牌。至于燕陆，他更是早就没眼看了，偷偷地沉浸在脑海中，去转自己的抽奖大转盘去了。
“我去，这都是什么臭鱼烂虾？”燕陆看着抽奖转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抽奖转盘上的奖励质量，和每种奖励分布的区域，都是根据每次对手的水平和别人交手的表现来决定的。上次和郭芙蓉交手之后，给的奖励并不高，那张药方都算是那里面质量中上的了，并且那些质量较好的奖品分布的区域只占百分之五左右。
而上次和李大娘交手，奖品的质量就好了很多，并且高质量奖励分布区域也扩大了。像是那个《内力使用指南》，占得区域就有百分之十。
而这次，高质量奖励只有一个，便是一套名为《听海观潮刀法》的刀法，但是抽中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剩下的都是什么“铜板十个”“味精一袋”这些安慰奖。
“看来要认真打才行，不能糊弄啊。”燕陆叹息了一声，对这次抽奖已经不抱希望了，便随手一抽。
“恭喜您获得《听海观潮刀法》。”系统的声音响起。
“嗯？”燕陆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