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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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真切地感谢了一下当前混乱的世界观里存在的咒术体系, 让库拉索轻易地相信了他的鬼话。
不然他跟对方打起来，让老板趁机跑了，玩完的就该是他。
不过有了库拉索的承诺也并不保险, 再严密的监视, 也终有疏漏的时候。
他需要对自己的老板进行洗脑。
说起洗脑，他就想起了某位知名情报贩子。
对方那么好心, 一定会帮他的对吧。
琴酒在银座定了最贵的餐厅, 找了俄籍大厨，请陀思过来吃饭。
因为对方把他拉进了黑名单，所以电话是太宰治打的。
太宰治为了促成这个饭局, 还特意把陀思放出了黑名单。
“我们三个人能够相安无事地坐在这里共进晚餐, 真是件值得赞叹的事情。”琴酒给另外两人倒上酒, “两位进来可好？”
陀思忧愁地说：“我时常怀疑这些外来者都是有九条命的猫，每次出现都还是不同的花色。”
幕后黑手流人士最讨厌的，就是提前看过剧本来坏自己好事的蠢货。
再加上数量不少，死了还能换个马甲活, 人均有异能，那些玩家直接暂时取代武装侦探社，成为了他需要最先解决的存在。
他受够了被告密, 被坏好事, 被打乱节奏的日子。
对此也很有同感的琴酒同情地说：“辛苦陀思君了。”
陀思抬眼看他：“那些人中, 应该有你派来的吧？”
琴酒觉得, 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果然是遮不住的，连这种段位的影帝都难以避免。
他给自己狡辩：“唔，毕竟我的大本营现在在横滨, 我不能看着它出事嘛。不过你放心, 今天的结果, 必然会让我们都满意。”
“你今天的盛情款待，让我不安到以为是最后的晚餐。”
这么说着，陀思却端起酒杯，优雅地喝了一口，不见一点紧张，还阴阳起对面的太宰治：“太宰君为何如此沉默，又吃错了什么东西么？”
太宰治也很是发愁：“我在想，知道了玩家502和npc琴酒是一个人的自己，能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琴酒：“不要把我说得像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一样嘛。”
“你不是吗？”
“是的。但是这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友谊，和此刻融洽的气氛。”他坦荡地说着，“我想太宰君应该可以理解，被赋予了特殊设定的npc性格同原来不一样的事情。”
“什么样的特殊设定，能够让你混入玩家中？”
琴酒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法：“我所在的组织是一个卧底非常多的组织，我扮演里面唯一认真工作的角色，但日常被骗和被背刺。有大量的玩家进入了我所在的组织，为了让剧情更加戏剧化，我可以听到这些进入组织的玩家和系统之间的对话。”
“实在是令人同情。但组织里卧底多，也是实力的证明。”太宰治虚情假意地安慰了一番，“所以您确实能够给我带来想要的消息啊。”
“一个坏消息：某个有智慧的系统掌控了异能之书，并借此安排外来者进入我们的世界。”
“好消息是：那本书，必然在某个外来者手中。系统不会阻止我们处理那些没有拿到书的人。”
琴酒从系统对老板的提醒得知：系统其实知道被动了设定的人会生出额外的意识，但选择了纵容甚至是包庇。
那位游戏制作人连他老板的偏离人设都难以容忍（会让系统强制取代对方的意识），更别说是搞了不少小动作的太宰治，却一直表现得对此一无所知。
通过其他渠道也能够得知游戏公司对这里的掌控力并不强，除了对论坛拥有管理权之外，他们只能通过给玩家断网来影响本世界。
在横滨事件发生后，唯一拥有官方背景的主播明月夜离开了游戏。
并且再也没有官方的消息传出。
琴酒猜测，是系统跟那位制作人产生了分歧和矛盾，关闭了对方的一些权限，并且留下所有的玩家。
系统游戏的真正幕后运作者，似乎对玩家和原住民没有偏好，会提供帮助和纵容某些行为。
除了对他表现出一点针对之外，大多数时候，都仿佛没有自我意识一般，忠诚地为大家提供服务。
他被针对的理由也很明确：系统不能更改他身上的数据，而他可以听到系统的声音。
好在系统似乎困于某些底层逻辑，不会做出太过偏激的举动，也不会直接揭穿他。
陀思：“坏消息听起来真的很坏。”
横滨之前被霍霍成那个样子，他花了不少人力物力趁机寻找那本书，却一无所获。
原来是已经被拿走了。
对方以此得到了他最想要的，篡改世界的权柄。
是比任何组织都难搞的敌人。
琴酒对他的想法一清二楚，趁热打铁地说：“所以我们更需要放下成见，达成合作。将外来者送走，再考虑其他事情。”
陀思歪头，也洞悉了他的想法：“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
他：“让我那被系统装进小女孩身体的老板老实地当幕后吉祥物，并且给予我充分的信任和尊重。”
太宰治立刻对他进行了谴责：“居然想把一个小女孩洗脑成傀儡，你也是真的很坏啊。”
琴酒继续狡辩：“我很尊敬我的老板的，即使他总是让我加班和干一些死亡率奇高的活儿，我也没考虑过杀死他。”
实际上是因为老板藏着太多他不知道的秘密，他也很需要一个背锅的人。
太宰治想起自己被森鸥外压榨劳动力的日子，幽幽地说：“天下老板一般黑。”
当老板压榨别人的陀思没有参与这个话题，而是举杯说：“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也希望不要再有人深夜突然敲我的门，琴酒先生。”
琴酒：“好说好说。”
友好的合作就此达成，在送走外来人之前，即使不免捅彼此几刀，他们也拥有着深厚的同阵营情谊。
——
没有顶头上司的感觉，是朴实无华的快乐。
琴酒终于过上了梦想中的幕后生活，只是偶尔出去晃两圈，告诉别人自己还没死。
大约是意识到他身份地位的变化，公安和fbi都在内部对他进行了通缉，试图通过他来击垮黑衣组织。
有点烦人。
所以他让安室透假扮自己去勾引fbi，解决了几批人之后，就清净了许多。
至于公安的人，黑衣组织比安室透都熟悉。
黑衣组织除了收容卧底，安插出去的卧底数量其实更多。
为了尽快研究能够覆盖a药药效的新药（他认为a药带来的一些效果是不可逆的，新药会比解药更好用），琴酒收拢了资金链，停止对前者的研究，大力投入到相关实验中。
另外一边，横滨的重建工程达到了异能者速度，短短五十天就完成了基本建设，重新开放了港口。
森鸥外以“允许guild在横滨停驻进行无异能活动”为条件，对着菲茨杰拉德狮子大开口。
再加上灾后发现的大量稀缺自然资源，港口黑手党在经历这次灾难之后，变得更富了。
对比他们，负责恢复地表并且出了不少异能者的方舟只得到了一笔辛苦钱，还有很多未完成的订单（一些简单的治疗类蘑菇药剂已经上市了）。
但没人发现苏塔是罪魁祸首就是最大的收获。
反正现在也没人有权利过问自己的行程，琴酒抽空去了一趟擂钵街，探望自己的朋友，顺便问问宿傩手指到底有什么问题。
苏塔却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这是……中原中也的克隆体？”琴酒看着玻璃罐里的少年，感到奇怪，“过去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拥有活性么？”
中原中也有克隆体并不奇怪，毕竟实验经常失败，能够容纳荒霸吐能量的身体又很稀少，需要进行备份。
奇怪的是那场毁灭性的爆炸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中间来查探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居然还让他们得到了。
苏塔：“欧皇的藏宝图定位在我的收藏室底下，我撬起收藏室，在大概十米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冷库，这是在冷库里找到的。”
琴酒算了下高度，发现冷库在地下一百米。
所以即使位于爆炸核心，也没有受损，只是实验室的人全都死了，没人知道这件事。
“能喊醒么？”
“它没有灵魂。”
“嗯……”琴酒沉吟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自己的来意，眼睛一亮，“这具身体应该能够抗住诅咒的侵蚀吧？”
“它对有着能量很强的耐受性和容纳度，即使是神的力量也可以尝试，不过会短命。”
“多短？”
“本体可能久一点，克隆体十天到一年吧。”
琴酒觉得不太划算，又问：“有没有延长的方法？”
“有。找一个拥有自我修复能力的共生体。”苏塔带着琴酒去了自己的收藏室。
里面的藏品比上一次多了将近一倍，质量看起来也很高。
两人最终选定了一种粉色的伞盖像桃花的蘑菇。
因为据说脾气和菟丝子一样好，还是吃草的。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横滨的太宰先生遭到了绑架，下半夜，东京的咒术高专遭遇了失窃。
因为蘑菇的腐生特性和无灵魂身体的高契合度，宿傩复活计划出乎意料的顺利。
围观全程的叶子问琴酒：“是什么让你想出了这个天才的主意？”
他：“你不觉得蘑菇和尸体和配吗？而且我觉得那个诅咒师八成会对我动手，我需要占据先机。”
与其防着羂索利用宿傩对普通人放大，不如直接自己动手复活宿傩，趁机把对方控制起来。
叶子：“我觉得发现自己以后要吃草的诅咒之王，直接打死你的可能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