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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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黄色的日光照射进庭院中的的地面上,风吹过,空中扬起来了几枚桃花花瓣,飘在了日光照射的地面上。
淡青色的绣鞋踩过地面,崔萱转身对云喜说道:“我先进去,你在外面等着。”
云喜应下,又帮崔萱摘下霜色斗篷。
崔萱推开房门走进去的时候,就见到床榻上躺着的小女娘。
她心神一晃,随即想起这小女娘便是先前在街上看见的那个小女娘。
她又仔细看了看,就见到那小女娘脸上的巴掌印,白嫩的手腕处也染上了红珊瑚一般的痕迹。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目光,高元连忙道:“女郎明鉴,属下找到她的时候,她便已经是这幅样子了。”
崔萱冲他笑了笑:“我还信不过高大哥?”这孩子的伤,分明就是那杨德非做的。
高元听见这话,又挠了挠头。
“她怎么样了?”崔萱看向另一边的大夫。
这大夫摸了摸胡子,叹了口气道:“这位女郎的皮外伤还好些,只是她的嗓子,不好治。”说着,他又摇了摇头。
崔萱只是淡淡道:“送这位。大夫出去吧。”
高元听此,便领着大夫走了出去。
崔萱转头就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小女娘,她扯了扯唇,“你别怕,我会为你找大夫治好嗓子的。”
她穿着淡青色的衫裙,神情温和,小女娘只觉得她的声音真好听。
她的眼睛红了一圈,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崔萱连忙安抚她:“别急,我让人替你拿来纸笔。”
见此,不知何时回来的高元便连忙去拿了纸笔。
小女娘连忙从床榻上下去,走到桌案边上,执笔写字。
我记得你。
崔萱接过她手中的纸,点了点头,面上有些愧疚:“抱歉,没能早一些救出你。”
小女娘冲她摇摇头,又落下了一行字。
我不能说话也不要紧的,别难过。
写完后,她冲着崔萱笑了笑。
崔萱摸了摸她的脑袋,“你知道那些孩子在哪里吗?”
小女娘面上的神情顿时有些失落,她摇了摇头。
因她年纪过小,也才刚刚启蒙,会写的字本就不多。
崔萱露出一丝失望,她冲她摇了摇头,“没事的。我总会把他们救出来的,到时候,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谁知小女娘的脸上顿时闪现出一丝惊慌,她又摆手又摇头的,随即又抬笔在纸上写字。
我不要回家,求你。
她写完之后一脸哀求地看着崔萱,因为着急,嘴巴又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崔萱心中有些酸涩,连忙说道:“好,不回家。你就安心在阿姐这里住着,好不好?”
小女娘连忙冲她点头。
将她哄睡着后,崔萱便和高元走出了院子。
合上房门后,高元便开口对崔萱说道:“女郎,方才医女也看过了。这位小女郎早已经被人……”话到此时,他面露不忍,随即便垂下头去。
这便是她为何不愿回家,没了清白之身,恐怕就算是亲生父母也不愿她回去的吧。
崔萱神色微怔,回过神后冲他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尽快找到那些女娘吧。”
高元点头:“属下现有一计。”
崔萱冲他笑了笑:“你说吧。”
“杨德非回了府中,发现阿陶不见,定会忧心。属下已经派人盯着他,只要他前去将人转移,我们就有机会。”
阿陶是那小女娘的名字。
崔萱心中一动,先前是她不好,没能及时告知五兄,这便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好,照你说的办吧。”
云喜走过来为崔萱披上了披风。
崔萱又嘱咐道:“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府了。你守在这里吧。”
这宅子是崔榆的私宅,平常人不会来到这里。崔家也很少有人来到这里。
高元拱手道:“女郎放心。”
云喜看了看高元,“高大哥,你……可要照顾好她啊。”
高元冲她笑了笑:“嗯。”
崔萱带着云喜出了别院,正要进到马车中,突然一阵风吹动了帘子,露出里面的一抹石青色衣袂。
“云喜,你去前面的如意铺子给我买些酥禾过来吧。”
听见崔萱的话,云喜也没多想,应下声来便离开了。
崔萱走进马车之后,便见到纪允悠闲地坐在里面,手上翻动着她随手放进去的几本话本子。
“侯爷原来喜欢这些姑娘家的东西啊?”她刚进去便是毫不留情地嘲讽。
纪允连忙将话本子放下:“谁喜欢这种东西了?我只是想看看你看的东西有多无聊。”
说着,他又稍稍抬了抬下巴。
崔萱拿起来一本话本子,“话本子再无聊,也没有侯爷不打招呼直接进别人马车无聊。”
说着,她狠狠地瞪了纪允一眼。
纪允抽了抽嘴角,直觉她此次对他的态度不比上次。
马车内顿时一片寂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
纪允见崔萱面上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心中的怀疑渐渐升起。
崔萱虽说面上的神情淡淡,可她手上又狠狠地掐着自己,生怕会忍不住笑出来。
“我问你,方才我被她们冤枉,你为何不帮我!”崔萱语速极快,她只怕自己会绷不住。
纪允看着她红呦呦的眼睛,又瞥了一眼她悄悄掐着自己的手。
纪允轻咳一声:“我有必要帮你吗?你与我可没有任何关系。”他攥紧了手,面上露出一丝不屑。
崔萱的面上顿时显出一丝怒意,娇喝道:“你给我下去!”
说着,就要将纪允赶下马车。
纪允啧了一声,“行,我走。”
说着,又扔下了一瓶药膏,“你背上受了伤,拿回去好好上药。”
说罢,就跳下了马车。
崔萱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嘴上却恶狠狠地道:“谁要用你的药,你拿走!”
纪允却突然掀开帘子,使得崔萱连忙换上一副愤怒的神情。
只听见纪允蛮不讲理道:“我就不。”
说罢,放下车帘转身就离开了。
崔萱坐在马车上,拿起那一小瓶药膏,叹了口气道:“我都这么明显了,他还是看不出来?”
说罢,他便放下帘子离开了。
------题外话------
崔萱:这是个瞎子还是傻子?
侯爷:又是被迫演戏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