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指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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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推搡了他两下,不耐道:“说了不让进去就是不让进去,赶紧滚。”
高元摇摇头,一脸为难地道:“两位大人有所不知,相爷得知郎君从不让小人打扫书房,心中怀疑郎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两个守门的侍卫一听这话,顿时惊慌了起来,又听见高元说道:“昨日相爷可是叮嘱过了,今日让小人务必查看书房,若是有谁阻拦,他便会将谁杀了的。”
说着他又垂下了头,手肘也轻轻地颤抖。
两个侍卫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升起一顿不安。
若是杨荣国要杀了他们,杨德非可不会管,况且杨荣国过去也没少打杀下人。
他们又看了一眼高元抖着的胳膊肘,这小子呆头呆脑的,郎君又藏的严实,就不信他能找的出来。
略微高一些的侍卫随即点头道:“好,你进去吧。不过里间有些重要的东西在,你不许乱动。打扫完了就赶紧出来,听见了吗?”
高元连连点头:“小的……小的知道。”
见此,两人随即闪开了身子。
高元带着打扫的工具走了进去,书房中十分干净,并不需要人打扫。
高元见这书房并没有什么,他眉头紧蹙,心道,莫非人并没有在书房中?
可方才那两人分明是小心警惕,并不允许他进来,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再看看。
高元走到杨德非的书桌前,桌子上摆着几张并未有字的宣纸,还有一堆账本子,再旁边是一块砚台和几只毛笔。
墙壁上挂着的是前朝大家所画的夜景图。
他摘下来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并无任何异常。
高元无奈叹了口气,也许当真不在这里,那他还是尽快离开吧,免得让人怀疑。
将画挂了回去之后,高元便转过身去正要离开,眼睛却在见到那块砚台之后怔了怔。
这砚台似乎是粘上这桌子了。
他用手握住这砚台,转了一个圈,随即便听见一阵声响。
转头就见到书桌右侧的墙壁上开了一道门。
他谨慎地往外看去,外间的人似乎并未怀疑,于是他连忙走了进去。
想不到杨府中居然还有密室。
这里灯火通明,不像是高元以为的黑暗。
密室中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的模样。
再往里走,他听见了“沙沙沙”的声音,心情往下压了压。
脚步声越来越近,高元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簪子,直冲他的手臂扎过来。
高元一个侧身躲过,瞥眼就见到那方至垂髫之年的小女娘又举起簪子直直地冲了过来。
高元将簪子从她手中夺走,又将她按在墙壁上,小声说道:“小娘子,我是来救你的。”
小女娘被他桎梏着,半分也动弹不得。眼睛又恶狠狠地瞪着他,眼中尽是不信。
高元心中无奈,四处看了看,并未见到什么人。
且他进来的时辰已经太久了,再不离开便会被发现的。
随即点了小女娘的穴位,扛起来她便离开了。
等到重新回到了书房后,他设计将院子里的人全部迷晕后,又带着小女娘避过杨府中的其他下人,离开了杨府。
会景江上,杨德非终于将杨玉颜救回了船上,此时他的脸色并不好看,下人们都为他和杨玉颜披上了干衣服。
杨若婉见到兄妹俩回来,眼中顿时噙了眼泪,抱着杨玉颜不顾及仪态地哭了起来。
“阿妹,你可吓死我了。”杨若婉哭着道。
湖水并不深,杨玉颜也没有呛进去水,她现在浑身发冷,眼神越过一个个人,直射在不远处悠闲地站着的崔萱。
若是生气会冒火,恐怕崔萱此时已经化作成灰烬了。
崔萱一脸无辜,摸了摸鼻子,显然是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杨玉颜见到她这样,更是怒从中来,恨恨地道:“阿姐,阿兄,就是崔萱把我推下去的,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
她这话一出,周围人纷纷看向了一脸无辜相的崔萱。
杨若婉也错愕地看了看崔萱,吃语道:“不……不可能吧,崔四妹妹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恶毒的心肠?”
杨德非也看向杨玉颜道:“是啊,别乱说话。咱们还是抓紧回府去吧,免得你伤了风寒。”
杨玉颜顿时哭了出来:“我没有胡说,就是她,她要把我害死啊!”
崔萱吸了吸鼻子,嘴巴也紧紧地抿着并未说话。
杨玉颜一瞥眼又见到不远处的纪允,连忙道:“侯爷,求求您帮我做主啊,我真的怕……怕崔萱将来会杀了我啊!”
女娘哭的梨花带雨的,任是谢方池都已经信了她。况且崔萱能给谢含玉下药,也未尝不可能将杨玉颜推下湖。
纪允面上却是震惊了一下,随即便笑了出来,“你是在说笑?”
船中人都静了下来,纷纷看向纪允。
除了抿着嘴巴的崔萱。
杨玉颜愣了愣,又哭着问道:“难道侯爷要偏帮她吗?”
纪允却像是碰到了烫手山芋般,连忙道:“你别胡说,污蔑本侯名声。这事你找京兆尹或者大理寺来管,本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这事,我管不着。”
杨玉颜听见他说这话,又看向身边的杨若婉道:“阿姐,我们去报官!”
跪在一边的符窈却在此时悠悠开口:“报官可是讲究证据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阿萱推了你?她自己的后背还疼着呢,哪有力气推你!”
杨玉颜听见这话,连忙嚷道:“她推了我,是真的有人看见了的。你们看见了,对不对?”说着,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些平日里与她交好的女娘们。
船上一片寂静。
有一两个人正要开口,一旁的纪允却悠悠开口道:“啧,看把人给吓得,杨二娘子,按照大魏律法,为人做假证或是给人做假证是要被没入奴籍的。”
说着,他悠哉悠哉地看向了另一边的谢方池:“你熟读律法,是不是这样?”
谢方池不明他为何突然说的这么一句话,不过方才杨玉颜确实是有逼迫的嫌疑。
他应声道:“确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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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方池:似懂非懂=懂了
侯爷:我只是点评,不是帮某崔说话。
某崔:闭麦中,勿c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