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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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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如此说了,符窈咬了咬牙,“好吧,你可不许言而无信啊。”

事情还要从几年前说起来,颜家在城郊别院中举办金菊会,也给符家下了帖子。

符窈向来喜欢热闹,便带着家中姐妹过去了。

席间她又觉得无聊,便悄悄离了席位,走到园子中散心。不经意间也就走到了后院的假山了,又偶然见到有下人抬着箱子走过。

突然听到地上传来“啪”的一声,她抬眼看去,就见到地上放着的手铳,随即捡了起来。

她拿着手铳要追上那些下人,却寻不到人了。那时年纪又小,一时间起了玩心,便偷偷地留着了。

大魏有律令,私藏军器者,按律三代以内皆要下狱。她一时间害怕,便没想要和任何人说了,更是一直将手铳藏着。

来之前她一时间心慌,便将手铳也带上了。

“我都告诉你了,你可以还给我了吗?”

沈书均听见她说的话,心里暗骂一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玩什么不好,非要动用此物。

“不可,此物过于危险,你不能留着了。”沈书均拒绝道。

符窈伸手要将手铳抢过去,却被他躲开了。她焦急道:“我自然知晓此物危险,可我会藏好的。都几年了,也没出什么事!”

沈书均面上不容拒绝,“若是被人发现,你符家的脑袋都不够砍的,你还敢带出来。你交给我,我给你处理了。”

符窈却轻哼一声道:“我才不信,谁知道你会不会将我告发?况且你一个江湖郎中,有什么本事能够将此事处理了!”她说着,还准备将手铳抢回去。

沈书均“啧”了一声,冲着门外喊道:“砚回,把符娘子给我请出去!”

只一瞬间,符窈就被人提溜出了画云坊。

等到她回过神想要再进去的时候,却被门口的女娘拦着,怎么也进不去了。

沈书均坐在桌案前看着手中的手铳,眉头紧蹙,突然听到一声门响,他随即看过去,就见到韶华走了进来。

“那位符娘子现下已经离开了,你且放心。”韶华坐下后,连忙道。

沈书均冲她点点头,“阿姐,她说这手铳是从颜家得来的,你觉得可信吗?”他神色忧虑,手指紧紧地扣着手铳。

韶华从他手中拿过手铳,“颜家……”她眼神微动,头上戴着的玉兰花簪子微微发亮。

颜家家主主管着军器局制造兵器,按理说来,他们也不该在别院中研制火铳,况且掉落火铳都并未发现,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沈书均倒了杯水,问道:“这说不定巧了呢,或者底下人怕被责罚而瞒了过去。”

韶华摇头,“不是巧合,为何偏偏让符娘子撞见了,金菊会人多口杂,颜家人也能放心?”

看着她怀疑的神情,沈书均心里一咯噔,“不会吧,我听我爹说过颜大人,他应该不会是那种人吧?”

说着,他端起来杯子喝了一口水。

韶华冲他翻了个白眼,又狠狠地在他的脑门上敲了一下,“人心难测,你不懂吗?”

沈书均被她弹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那你这意思是颜大人要害符太傅?可总得有个理由吧,无凭无据的……

还有,这几年我和阿兄都不在京中就罢了,可你却是留在京中的啊,怎么你也没能觉察道颜家的动静。”

他站在桌边嘀咕着,房中一片寂静。却浑然没有意识到韶华的脸色越来越黑。

突然,韶华指着门口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你——给我滚到侯府中去,别到我这边了。”

她脸上写满了不耐烦,沈书均挠了挠头,嘿嘿笑道:“我能不走嘛?”

若真是进了侯府,他便不能再像是现在这般潇洒自在了。

天知道今早纪允离开之时把他留在这里,他有多开心。

韶华冷哼一声,冲着门外喊道:“砚回,将你家郎君给我扔出去!”

天道好轮回,沈书均万万没想到,半个时辰前他让砚回将符窈扔出去,半个时辰后,韶华也让砚回将他扔了出来。

他忍不住瞪了砚回一眼:“到底谁是你主子,你有没有搞清楚。”

砚回木着一张脸道:“郎君,家主说了,在外您要听侯爷和韶华的话,不可违背。”

沈书均的随从中,砚回的武功最高,也属砚回最迂腐,最不懂变通。

他又看了一眼画云坊,武安侯府中都是男人,哪里比得上这画云坊中处处都是女娘来的好。

他叹了口气,一张俊脸都快要拧成了苦瓜似的,冲着砚回道:“走吧,去侯府吧。”

雪化尽后,崔萱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期间,符窈也曾过来看过她,不过被崔王氏回绝了。

她伤好了以后,便急急忙忙地去找了崔榆。

她卧床养伤的这些日子,崔榆倒是来看过她好几次,不过碍于旁人在场,她也不好开口,现下总算是有机会了。

她赶到的时候,崔榆正在帮郑氏画眉,意识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崔萱便下意识地想要回避。

郑氏却听见了,冲她招招手,“阿萱怎么这么早来了?伤可还好?”

崔榆“啧”了一声,“别乱动,回头画斜了,你又该怪我。”说着,也没顾着崔萱在场,接着为郑氏画好了眉。

房外有两只喜鹊的叫声,崔萱的眼睛忍不住往外瞟了瞟,从前这等情景也不知道让她撞见过多少次,五兄总会同她打招呼,现下倒像是故意晾着她似的。

崔萱感觉到了,作为妻子的郑氏自然也感觉到了。等到崔榆替她画好眉后,便借口为两兄妹准备茶点先行离去了。

房中四处无人,崔萱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跑过去扯了扯崔榆的袖子,“阿兄,我……”

崔榆别过眼去,径直坐在桌案旁,“大早上的就跑我这边,有什么事情?”

看着他霜色湖绸广袖长袍的背影,崔萱攥着袖子的手紧了紧,连忙走了过去:“阿兄,我知错了。”

崔榆倒下两杯茶,“坐下吧。”说罢,又将茶水推在对面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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