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开仓放粮,救灾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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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二年九月本来应该要等到明年五月才爆发的洪涝在李青的蝴蝶效应下提前到来了。

七八月份正是一年中降雨量最多的雨季，经过两个月连绵不断的降雨，黄河河水高涨，本来黄河应该等到天启三年五月才决口，如今却提前来临了，而且波及的范围远超历史上的一百五十公里。

准确的说，历史上黄河决口波及的范围远不止一百五十公里，只是有史记载的是“天启三年（1623）五月，黄河决口于睢阳、徐、邳一带，上下一百五十里内悉成平地”。

而此时黄河决口要比历史上严重的更多，虽然少了七个月积累的水怒，但是因为李青在秦国使用呼风唤雨的力量来使得本应该又是一年干旱的西北大地今年风调雨顺。

秦国又处于黄河的上游，今年上游降雨量多了，难免会使得中下游河水暴涨，再加上七八月又是多雨、暴雨季节，于是黄河一下子就决口了。

事实上七月底李青带人和常思远交战的时候，黄河就有决口的迹象了，所以李青抓紧时间赶快打完常思远，拿下所谓的“三十万大军”和洛阳后李青又强忍住没有继续挺进中原攻城略地。

李青转头去攻打蜀中去了，此时过去了一个多月，蜀中被秦国打得一路溃败，大乾朝廷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把驻防在湘州、太原还有河北的守军调往河南防守。

毕竟蜀中离京师太远了，最短的传讯路线又都被秦国掐断，等朝廷中央收到消息都过了快一个月了。朝廷这才赶紧把包围河南的军事力量调到前线驻防，只是没想到刚进入河南没多久黄河就决口了。

这直接就使得大乾朝廷又“二十万大军”损失惨重，然而这场大洪水不仅使得朝廷大军变成难民军，更重要的是毁灭性的破坏了黄河流域的经济民生。

洪水不仅冲走了百姓的财产，泡烂了粮食，更是把大乾的统治也给冲走了。

受灾省份的大乾都统治机构基本失去了运转，大洪水阻隔了各地的交通、通信，大乾现在就算是有少数有担当的官员逆流而上，抗洪抢险也是有心无力。

毕竟失去了通信，没有沟通反馈，对于各地情况都是一眼抹黑，连哪里受灾严重，哪里受影响不大可以调动多少力量支援其他地方都不知道。基本都只能做好眼前的防洪工作，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完全管不了了。

李青推算出来这场大洪水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后，心中不禁生出许多愧疚，但这是零和博弈，要么秦国干旱饿殍千里，要么就是现在这样让黄河提前决口。

李青能做的只有为秦国的民众负责，先救眼前秦国的民众，然后再尽力去救中原的百姓。

不过怎么救也是要讲究方法的，关系到万千百姓的生死存亡绝对不能莽撞，去阻止这场大洪水肯定是来不及的了，只能学习大禹治水的经验不断分杀水怒才是长久之计，毕竟堵不如疏嘛。

于是大洪水爆发没多久，李青就带着人乘船顺流而下，李青利用阳神的伟力驱散周围的水汽，所到之处雨过天晴，从源头上减少水怒。

秦军顺着黄河一路接管河南各地治所，顺便开仓放粮，救治百姓。

李青每到一处，当地的洪涝情况就会变好许多，再加上开仓放粮的举措很容易就收获了百姓的民心。

大洪水使得无数人无家可归，经年累月的家财积累一朝散尽，大量的百姓无处可去，又身无分文买不起粮食，只要到处乞讨。

可是大洪水刚过，所有人都饱受摧残，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那里还有多少余力去救助别人，就算是有余力，只靠一己之力又能救的了多少人，要知道仅仅是洛阳附近的区域就有几十万人需要救助，这不是几个、几个人啊，几十万人仅靠一己之力怎么救的过来。

更何况，许多大家大户在这次大洪水中受了很大的损失还想通过抬高物价、囤货居奇起来挽回损失呢，问题是这还不算什么，更要命的是很多地方的县太老爷、郡守、巡抚都在参与这叫事，更不用说还有数量众多的小官小吏也从中伸手。

正常来说，救灾还真就得像和珅那样官字两张口，喂饱上面和喂饱下面，官吏们才能发挥作用，不然他们就是救灾最大的阻碍。

不过秦军的到来直接打破了这一切，李青直接在灾区实行严格的军管制度，发现了一切物资全部没收统一管理和分配。-

不仅仅是官府的官仓粮食被拿出来救济百姓，还有无数没收的粮食，这下子哪怕是不从关中运粮也能够撑上三五个月。

因为是强制没收，所以难免会引起大家大户还有大乾官僚的强烈抵抗，不过被秦军强力镇压了下去。

普通民众也被没收了许多财产，不过他们本来就没有多少，所以心中虽然有些怨言，但胳膊拧不过大腿，现在全靠领秦军的救济粮过活，不服可以只是没得饭吃，饿上几顿就认清现实了。

但知道所有人的财产都被没收无论贫贱而分配的粮食物资也不会因为上缴的物资多寡而有所不同，不管是平民还是大家大户心中的怨气消散了不少。

现实就是这么神奇，毕竟自古以来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只要周围的人都和自己一样，哪怕生存环境在恶劣，只要能勉强生存下来，大家都可以克服，这是铭刻在人类基因深处为了生存的团结本能。

李青带着秦军一路几乎是武装演习一般没怎么发生战斗就拿下了洛阳府全境还有洛阳附近的郑州府、南阳府，直到到了开封府和汝宁府才碰上被大洪水弄的损失惨重的大乾“二十万大军”。

不过这“二十万大军”基本都望风而降，也许是正好快活不下去了，不管是朝廷还是叛秦只要来个管事的就好，都快活不下去了哪里还有什么忠君爱国的动力。

这就使得秦军轻轻松松就拿下了河南全境，没有碰到像样的抵抗武装，也就使得秦军能把更大的精力放在调动人手和物资来抗洪救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