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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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关于西尔芙的流言破解后，米里森伯斯德高昂的心情一下被打落至谷底，整天抿着嘴巴，也不装样子，一点好脸色也不给西尔芙，看见她就厌恶的移开视线。
苦于没有证据，西尔芙也无法对她做什么，只能尽量不对上她。整天看见一个讨厌自己的人心情也不会太好。
明天是周末，德拉科他们打算去魁地奇球场训练。
顺便提一嘴，德拉科顺利进入了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即使西尔芙没有去看他的选拔赛，也知道他是以最好的成绩加入的球队，因为德拉科已经在她耳边说了不下五遍了。
至于没有进队的布雷斯，据说是临时退出了选拔赛，德拉科还因为他的临时反悔发了好大一通火。
而为了庆祝德拉科顺利进入魁地奇球队，卢修斯马尔福特别大方的一挥手，换掉了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所有旧扫帚，现在他们人手一把最新型号的光轮2001。
比哈利的光轮2000还要好上一些，是现在速度最快的飞天扫帚。
和赫敏说完话的西尔芙回到休息室就被德拉科拦下了。
“选拔赛你没有来，明天的训练你必须来！”
德拉科脱下了长袍，站在西尔芙面前，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味道说。
西尔芙想了想，叹口气答应了。她越过他，回去完成作业。
请假的时间里她堆的作业有点多，即使有赫敏的笔记、西奥多的补课也还是完成的很艰难。还有请假期间的魔咒、变形和魔药得实践，更困难了。
潘西早早得就睡下了，达芙妮也是，至于伯斯德，她上床时间比要睡美容觉的潘西还早，只有西尔芙靠着微弱的灯补着作业。
每科的论文依旧很多，西尔芙一笔一笔的写下去，字迹工整秀美。
等到魔法史和魔药的论文写完，时间已经悄悄跑到了凌晨。
西尔芙活动活动手腕，轻声收拾好论文和课本，然后上床睡觉。
第二天，西尔芙在五点左右的样子自动醒过来，这时天估计才开始亮起来，潘西她们还没醒。
西尔芙顶着熊猫眼，强撑着精神起床收拾，她的咒语还没有练习，这个得拉上西奥多，不然她可不保证练与不练有什么区别。
休息室里空无一人，那只常常出来以丑陋吓唬人的乌贼扒在玻璃上一动不动，也还是没醒的模样。
西尔芙趴在桌上翻着彩图课本，她还特地去了趟厨房，家养小精灵门已经准备开工，对于西尔芙的到来惊恐的大叫，热情的欢迎，她都置之不理，只是简单地拿了面包和热牛奶留下一声谢谢离开。
男生寝室最先出来的是西奥多，他手里依旧无时无刻的拿着一本书，像是从来没有看完过，他对于还要早起的西尔芙感到一瞬的惊讶，随后又恢复成平时的冷漠脸。
“西奥多，等会他们训练结束，我想请教你几个关于咒语上的问题，可以吗？”
西尔芙在咒语上真的没有什么天赋，勤能补拙也还要学霸的辅助。
西奥多没有拒绝，淡漠的点头，他好像一直都是这幅模样，冷漠、不苟言笑，成绩好、话不多，西尔芙从来没见他生过气或者和谁眼急过。
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的队长叫马库斯·弗林特，是一个身材特别魁梧的男生，看上去简直比高尔和克拉布还要壮实。
弗林特大声叫着让队员们都换好队服，然后前往魁地奇球场训练。
德拉科完全不需要向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成员介绍，他们都知道身后的那个女生是谁——毕竟西尔芙在黑魔法防御课狠狠出了风头，又因为流言出了名。
西尔芙抱着课本跟着换好了队服、一身斯莱特林特有的绿色的长袍的德拉科他们去往球场。
德拉科不止一次向她抱怨说:“梅林的胡子！为什么去球场还要带着课本？”
但训练时间肯定不短，她带书去也是为了不浪费时间。
时间还早，因为西尔芙还看见球场上方隐约漂浮着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前方还不时有声音传出来。球场上似乎已经有人来得比他们还要早。
弗林特步子迈得大，西尔芙落在了最后，也还得时不时小跑几步才能跟上。
德拉科走在最后，和西尔芙说着选拔赛那天他的表现有多么好，多么精彩，她没来简直就是可惜。
斯莱特林的绿长袍们都停下来，可现在还没有到魁地奇球场。
西尔芙走到一旁，她隐约觉得要发生什么。
之前她听到的呼啸的声音停下来，有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高壮男生骑着飞天扫帚下来，停在了弗林特身前——是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队长，在一年级的魁地奇比赛中西尔芙曾见过他。
红长袍激动的喊出弗林特的名字，朝他大吼道:“弗林特！我们专门起了个大早来训练！你们等我们训练再来，现在请你们出去！”
弗林特带着阴险的表情颇为欣赏的看着红长袍此刻的样子，他狡猾的答到:“这里的场地足够大不是吗，伍德。”
可两个学院从来不对付，伍德又怎么会好心的和斯莱特林同时使用一块场地训练呢。
两人说话的空隙，另一些红长袍也都骑着飞天扫帚、或者跑着过来，站在了伍德身旁，两方又开启了无声的对峙。
格兰芬多有好几个女队员，而斯莱特林一个也没有。
斯莱特林的队员站成了一排，拿着光轮2001挺起了胸脯，神气的斜着眼瞥着格兰芬多球队。
格兰芬多的队长奥利弗·伍德板着脸，厉声道:“今天的魁地奇球场已经被我包下来了！整个球场！”
弗林特不紧不慢的拿出斯内普教授签的条子，上写着允许斯莱特林球队到魁地奇球场训练他们的新找球手。
“我们有斯内普教授特签的条子。”
“你们有新的找球手了？”伍德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西尔芙猜测他是想打探一些有利于他们比赛的一些小情报。
“是的。”
斯莱特林站成一排墙的绿长袍从中间走出一个相对身量矮小的男生，正是德拉科马尔福。
“卢修斯马尔福的儿子？”说这话的是双子中的一个，西尔芙还是分不出他们俩人。
听到对手学院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德拉科很高兴自己的名字传得远，他用一种自鸣得意的语气说话，“看来你认识我？不过也是应该，毕竟韦斯莱在魔法部工作不是。”
西尔芙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有来有往地拌嘴，她眼尖的发现有人准备进入魁地奇球场。
“……给你们看看，我爸爸买的光轮2001！比光轮2000好上不止一倍，是最新出来的飞得最快的扫帚型号！”
德拉科用炫耀的语气拿出他的新扫帚，另外六把扫帚也一起用着刻了字的那面面向格兰芬多——光轮2001。
字是金色的，在早晨的阳光下熠熠生辉，闪着格兰芬多队员的眼睛。
弗林特轻轻掸去飞天扫帚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我相信光轮2001会是飞得最快的，远比光轮2000要快得多，至于你们的彗星系列，”他不怀好意的看着双子，语气不屑，“也许还能扫扫地板灰。”
赫敏和罗恩着急的跑过来，他们已经好一会儿没看到在天空飞行的格兰芬多队员了，特地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西尔芙也走过来——她担心这个拌嘴会变成争吵。
德拉科朝过来的罗恩炫耀道:“看看吧，韦斯莱，最新、最好的飞天扫帚——光轮2001！”
德拉科看着罗恩身边的赫敏心情就有些不爽，他想起了西尔芙说的赫敏是她进入霍格沃茨前就认识的朋友，还说什么她夹在中间很是为难。
他看了眼安静站在一旁有些出神的西尔芙，不知道她怎么会认识格兰杰这么咋呼的朋友。
弗林特龇着大牙露出笑，对着格兰芬多众人说话，惹来了红长袍们的不满。
“至少格兰芬多队员中没有一个人是需要靠花钱买才能入队的，他们都是凭的自己的本事！”赫敏的声音含着怒气，冲弗林特大吼，话里的意思很明显的指向了某人。
西尔芙见过德拉科飞行的，他的技术并不差，赫敏这话无疑是在说德拉科只是个走后门的、没有真正实力的小人。
相信换了谁都会生气。
西尔芙回过神就听见这么一句话，想阻止也已经晚了，她看见德拉科的脸一下变了，沉沉的，带着愤怒。
她知道德拉科是走正规渠道进入的球队，而赫敏这么说无疑是把他的努力全部打掉。
她走到德拉科身边，清软的声音有着特别的辨识度。
“赫敏，德拉科是通过了选拔赛进入的球队，至于飞天扫帚，马尔福先生一向很宠德拉科，为此高兴的换掉斯莱特林所有的旧扫帚是件很平常的事。”
赫敏震惊的看着西尔芙，这还是两人第一次以敌对面相见。
一年级的想法再次涌上脑海:西尔芙进入斯莱特林真不好！哪怕赫奇帕奇也行！
赫敏迟疑的看着德拉科，一时之间也开始怀疑自己刚刚说的话，毕竟马尔福整天把“我爸爸”挂在嘴边，说明马尔福先生是真的很宠德拉科。
罗恩拉着赫敏，用一种“果然”的眼神看着西尔芙，你看你所谓的朋友让你和对头道歉；哈利也是看看赫敏，看看西尔芙，眼神惊讶又迷茫。
出乎意料的，西尔芙说完这句话场面安静下来，弗林特看好戏的等待着，格兰芬多惊疑的看着两人，德拉科的脸则是越来越黑。
西尔芙想让赫敏向德拉科道歉，因为她说的那句话，她想要两人关系缓和一些。
德拉科看着她向格兰杰给自己讨要一个道歉，但赫敏一直不开口。
德拉科怒不可遏的开口:“够了！你这个臭烘烘的小泥……”泥巴种。
“德拉科！”西尔芙冲他大喊打断他的话。
西尔芙不知道德拉科要说什么，但肯定不是好听的话。
她没来得及制止赫敏，现在来得及制止德拉科。
她不知道德拉科要说的是什么，但看到罗恩紧紧攥着的魔杖、赫敏煞白难看的脸还有勃然变色的格兰芬多就知道那肯定是极难听的。
“你吼我做什么？不想让我说出‘泥巴种’三个字？”
德拉科语气尖锐，讽刺的看着西尔芙。
“为了你的格兰芬多朋友？你忘了她刚刚说的什么？你让她道歉的时候她可理都没理你。”
西尔芙拿着课本的手指尖泛白，她垂下头，可能是因为难堪。
她想缓和两人关系，却忘了这两个人从小所处的环境、教育大不相同，认知和看法更是不一样。
“泥巴种”一词出来，格兰芬多的队友明显怒气值直线上升，个个冲动地想要扑到德拉科身上来上两拳，弗林特不得不挡在德拉科前面，免得他被怒火中烧的格兰芬多众人打到。
罗恩抽出了他勉强接上的破魔杖，对着德拉科要念咒，却因为坏掉的魔杖最后反弹在他自己身上。
西尔芙后退一步、两步。
她打断德拉科说话、德拉科说出她是为了朋友时斯莱特林的讥讽的表情，格兰芬多惊疑的神色，她看得一清二楚，好像她不是斯莱特林，在格兰芬多也没有朋友，就像她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从来就不该存在。
……她也确实不属于这个世界，从来不属于。但她仍然想做点什么，哪怕是为了她认定的朋友。
罗恩被他自己的魔杖弹射出来的光击中腹部，他被迫向后趔趄两步然后倒在草坪上。
赫敏发出一声尖叫，着急的看他的情况，“罗恩，你没事吧？还好吗？”
格兰芬多众人团团围住罗恩，罗恩想说点什么，话还没说出来，几条黏糊糊的鼻涕虫倒先从他的嘴里出来掉到地上。
弗林特看到幸灾乐祸的发出大笑，其他人也是，除了德拉科依旧阴沉着脸。
格兰芬多那边乱作一团，一个举着相机的小男生凑热闹的挤进去想要拍照，西尔芙帮不了罗恩，就拦下了那个举相机的小男生，把科林吓了一跳。
哈利和赫敏扶着罗恩走了，离开前赫敏拧着眉眼神歉意的看向西尔芙。
她眼神淡然，脸上还带着笑，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对赫敏点点头。
在德拉科那番问话落下，赫敏只看见她一言不发的垂下脑袋，然后默默地退后。
西尔芙和斯莱特林的人隔了一段距离，她的裙摆微微随风飘起，黑发全部被挽起来用爱丽特收藏的木头簪子别在脑后。
赫敏突然感到莫名的丝丝愧疚涌入。
哈利作为格兰芬多的找球手，现在他走了，格兰芬多的魁地奇训练自然就散了，斯莱特林成功入住魁地奇球场。
德拉科在说完那些话后就后悔了。
反正格兰芬多对他们斯莱特林都没什么好看法，多一个也不差，自己为什么要说那些话？！这不就正好应了西尔芙在丽痕书店说的“夹在中间很难办”吗。
格兰芬多一片混乱、斯莱特林放声嘲笑时他偷偷看了西尔芙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回到了刚出休息室时的表情，但又感觉哪里变了——像是比之前的情绪更淡了。
“……你，你还去看训练吗？”
德拉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小心翼翼的语气来问她，但就是这么做了。
西尔芙摸着课本的书脊，“看，为什么不看。”
西尔芙看着哈利和赫敏扶着罗恩去了海格的小屋——说起来一直要去看橙子但一直没去，得找个空时间去看看比较好，德拉科他们霸占了整个球场训练，她就在看台上挑了个光线比较好的位置坐下，记记落下的课程，再偶尔抬头看看肆意飞翔的少爷。
中途，她估着时间赫敏他们应该也离开了，放下课本和一个斯莱特林球队的队员说了自己有事要离开一会，趁这个空闲跑去海格小屋看橙子。
赫敏他们果然都不在，海格捣弄着他的糖浆太妃糖，即使知道了刚才球场发生的事他也没有用恶意的眼神看西尔芙，态度如往常一样。
“哦刚才——赫敏和哈利他们刚走——他们还和我说了马尔福说了什么，赫敏也感谢你，哈利和罗恩还有我也是，虽然你是个斯莱特林，但你和马尔福他们不一样。”
海格这样对西尔芙说的。
西尔芙摸着橙子的头，“但我确实被分进了斯莱特林，这是事实，可能我以后就变坏了呢。”
她的一句开玩笑可把海格吓坏了。
半巨人血统的海格慌张的绕过他那屋子小小的过道，经过的地方叮铃哐啷作响。
“这话可不兴说！虽然你在斯莱特林，可你是哈利他们的朋友！这是毋庸置疑的，我相信他们看人的眼光。”
“别这么紧张，海格，我只是开个玩笑。”
得知是开玩笑，海格拍着胸脯重新回到屋子。
“……说不定，我真的会变坏巫师。”
橙子似懂非懂地舔西尔芙，黑白毛色的脑袋蹭着她，像是在用这样的举动安慰着她:小主人，我还在。
她再次跑着回魁地奇球场，快到时逐渐放慢了脚步，从跑变成了走。
魁地奇球场安静一片，没有格兰芬多，也没有斯莱特林，她放在看台上的课本也被随意的扔到座位下方隐蔽处藏了起来。
西尔芙蹲下身子，费劲的摸到一点书的边角，好半晌才把书拿出来。
书合着，一打开，里面全是水，每张书页被水牢牢贴合着。
她拿着书，独自回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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