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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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叔又把自己脑海里装的大量信息一一说给夜楚蔓听，他顿了顿又道：
“属下还查到几年前萧志出门游学的时候，有一次遇险，被一位名为柳霜儿的女子所救，两人便互生情愫，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日子。
那柳霜儿生下一女取名为萧意羡，听说这个名字的寓意是诗情画意，惊羡一世，不过这倒也成真的了，那萧意羡还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只不过在昨日被人杀害了，属下去查了一下，可是只查到一张手绢上面绣着一朵梅花，其余的是属下无能，什么也没查到。那柳霜儿属下……带回来了，您看……”
夜楚蔓眼睛一亮，果然是自己尽心培养出来的好手下，这都替她想周全了。
一直都找不到机会去查清楚君谦的底细，没想到这次他坐不住了，一天之内杀了夜氏一族上下一百二十余人，谋权篡位，恩将仇报，居然还妄想得到她母后魏怜雪！
简直不是人！
虽然不能直接去接近君谦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但是可以从他身边的人入手，比如顾嫣然的妹妹顾枚。
夜楚蔓一脸欣慰的点了点头，连忙吩咐白叔将人带到她面前来。
不一会，白叔便领着人来到了夜楚蔓的面前。
那女子身材极其清瘦，长得一脸狐媚样，也难怪萧志会败在这女子的石榴裙下。
“奴家柳霜儿拜见教主大人。”那女子没等夜楚蔓开口，自己倒是先自报姓名。
她看着坐在她面前这位女子气质不凡，周围也有人候在一旁，就连大名鼎鼎的白管事都对她恭恭敬敬的，她也曾经听说过，这千杀堂属于冥教的一份产业，所以她才壮着胆子称自己面前那个女子为教主大人。
夜楚蔓在她脸上打量一番，这柳霜儿倒也是个聪明的，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听说你女儿昨日被人杀害了，可知凶手是何人？”夜楚蔓做了个手势让她起身说话。
“是的，可怜我那孩子才十一岁，凶手，奴家暂未查到，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萧郎。”柳霜儿一想到昨日发生的事就心惊胆战，她实在是不想再经历昨日那一遭了。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我帮你查凶手是谁，你给我个合适的身份。”夜楚蔓也不绕弯子，直接将自己的主要目的说了出来。
那柳霜儿也是个聪明的，自然知道夜楚蔓口中的合适的身份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在她心里还是有一丝丝担忧，毕竟这个身份可不好演。
虽然自己的意羡已经死了，但是这位教主大人愿意来做自己的“意羡”也不是不可，至少可以面对萧郎了，并且还有教主大人帮助查清意羡到底是谁害死的，想想这也是个不错的交易。
柳霜儿抬头看着夜楚蔓的眼睛，带着一丝丝审视的意味，“教主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不假。”
“冒昧问一下，教主今年多大？”柳霜儿见她眼里没有丝毫犹豫，可是她自己却有些犹豫了，万一她俩年龄不同，路出了什么马脚来，那可不得了。
“十三。”夜楚蔓本来是不想透露出自己的年龄的，她也有想过自己一个十三岁的女子要去演一个十一岁的女子会有些牵强，但她还是想搏一搏。
柳霜儿听了，面上虽有些为难，却也不忘将夜楚蔓细细打量一番。
这夜楚蔓看上去也不像是一位有着十三岁的女子，或许让她试试也是未尝不可的。
她盯着夜楚蔓犹豫了一会，便点了点头，“好吧。”
柳霜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看着夜楚蔓，唇角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想说便说。”夜楚蔓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她倒要看看这女子又想要干什么。
不过夜楚蔓毕竟是在深宫中长大的，各嫔妃之间的明争暗斗她也是见惯不惯了，她心知肚明这女子又在打的什么主意，只不过她想听这女子自己亲口说出来而已。
柳霜儿看着夜楚蔓那双幽深的眸子，犹豫了好一会，暗自咬牙将自己心中所想的吐了出来：“奴家想做萧府的当家主母。”
“你为何总称自己为奴家？”夜楚蔓故意撇开话题，不过这也是她心中的一个疑惑，白叔没有说她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可是普通的女子又为何要称自己为奴家？
柳霜儿听了，长叹一口气，露出了一副悲凉的神情，“奴家十岁那年便被爹娘卖到了青楼，当时那老鸨见我年幼，不忍心让我去接客，便将我留在青楼学艺。期间，总会遇到那些不讲理的客人，我没法子，只得与他们周旋，可是我身子是干净的！在我十六岁那年我便逃了出来，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宅子里住了大半年，再然后遇到了萧郎。”
“求教主帮帮奴家！”柳霜儿说着，便跪在夜楚蔓面前给她磕头。
夜楚蔓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柳霜儿，这女子果真是这个想法，罢了罢了，都是互赢互利，这也没什么。
她对站在一旁的千莳使了个眼色，千莳会意，她走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柳霜儿。
“我可以帮你，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要记住，我这人不喜欢蠢的。”夜楚蔓站起身来，嘴角咧开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柳霜儿自然是明白夜楚蔓口中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认真的点点头，并说了句“奴家多谢教主”。
“从现在开始起我是你女儿萧意羡，就不要再叫我教主了。”夜楚蔓仔细叮嘱柳霜儿，她可不想因为这一声“教主”就被人发现身份。“还有，我的身份不能向外人透露半点风声，不然后果你是知道。”
“是、是。”柳霜儿不敢有其他心思，她曾听说过冥教是如何处置叛徒的，那画面她想都不敢想。
再加上夜楚蔓答应帮助自己，她可不想错失这样的好机会。
“公主，那奴婢先下去准备。”千淼走到夜楚蔓前面抱拳说到。
夜楚蔓“嗯”了一声，自己转身坐在榻上。
千淼拉着千莳退了下去。
白叔见状，也说了句“属下告退”，便领着柳霜儿退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