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挑衅？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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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马尔福教授迷茫看着哈伦纽斯教授走远的背影，最后只能揉揉自己的脑袋，感叹现在小年轻的世界可真复杂。
“这群五零后怎么回事，难不成我真的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也不能啊。
“教，教授，马尔福教授……”
马尔福教授看向“小结巴”麦尔·乔伊斯先生：“有什么问题吗？乔伊斯先生？”
看着马尔福教授“纯洁”的目光，乔伊斯先生只觉得自己之前想的那些东西真的是……真的是……
他欲哭无泪，也忽然庆幸自己的那些心思还没有彻底袒露出来。
“你，不，您是，您是我们这一学期的黑魔法教授？”
虽然是哈伦纽斯教授亲口承认的，但乔伊斯先生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他总觉得是哪里弄错了！
黑魔法教授……他竟然是黑魔法教授？这么小的孩子？！该死的学校到底怎么想的？？
一旁的克鲁姆先生心中叹了口气，忽然觉得乔伊斯有点可怜。
哦，虽然差点对小孩子下手的他，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丹琳教授应该有做过人事调动的介绍。”
马尔福教授像是一点没发觉麦尔语气中的矛盾和纠结般，如是说道。
虽然那只是在昨晚的晚宴上一笔带过的事情，没有做过多的叙述。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昨晚完全没有听丹琳教授在讲什么的两位学生，听到马尔福教授这么说，忽然有点印象。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从口袋中拿出泛着暗金色泽的怀表，马尔福教授“啪”的一声将其打开，看了一眼时间，紧接着便站了起来。
桌面上摆放着的自动羽毛笔和牛皮纸同样漂浮起来，卷起自动地漂入马尔福教授的口袋当中，相当井然有序。
“乔伊斯先生，克鲁姆先生，我想，我们也应该去教室。”
至于哈伦纽斯教授……算了，之后再说吧……马尔福教授觉得自己真该好好了解一下现在这个社会的“年轻人“为什么这么奇怪。
……
身为学校的黑魔法教授，今天是马尔福教授生平以来第一次教课。
至于说到紧不紧张嘛……身为一名纯血统巫师，而且自诩足够强大的巫师，紧张本身就是一种消极且负面的情绪。
一个体面的巫师遇到任何困难，都应该能够从容不迫地面对。
就算出现经验不足，难以应对的情况，也应该将困难拖到和自己一个境地，然后凭借优秀的大脑碾压过去。
哦，当然，其中用点黑魔法不过分吧？
这才是一位纯血统巫师该做的事情……马尔福教授心中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满意。
从食堂向高大巍峨的城堡一路走去，能看到不少因为晨跑，时间不够只能叼着块面包就去上课的学生。
他们大多是因为假期和上学之间的时间差扭转不过来，导致早上起晚，或者干脆就是一路走路完成晨练指标，只能勉强赶上饭点的学生。
“哟，乔伊斯。”
一旁正好有学生经过。
这是一个穿着血红色大氅，五官突出，分外显眼的大高个男巫。
“伯格曼。”
麦尔皱眉，向一旁挪了挪，看上去有些厌恶这人。
而马尔福教授满脑子还在构思今早的课程，是一点没把注意里放到旁边多出来的人身上。
“这不是克鲁姆吗？怎么，你还和这小子凑一块呢？”
被称作伯格曼的人同样是学校三年级的学生。
不知道是不是北欧巫师基因的原因，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大多身材高大。就算只是十四岁的巫师，在外貌体型方面也比大多数英格兰成年巫师带来的压迫感要强。
这位有着北欧特色的巫师，伸手拍了拍一旁威克多尔的肩膀，状似挑衅般地向一旁的麦尔展现自己和克鲁姆先生不错的关系。
“伯格曼。”
克鲁姆先生声音没有什么变化。
“不要这么冷漠啊，威克多尔。”
伯格曼笑了笑，这在麦尔的目光里看起来颇为欠揍。
“你在这里干什么？”
麦尔在不跟马尔福教授说话的时候完全就是一副“钢炮”的模样，话里话外都充满了明晃晃的不喜。
这个伯格曼从刚入学开始就是个刺头，但他的父亲是冰岛魔法部的高官，学校在他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的时候，大多数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因此，这人在学校里可谓是飞扬跋扈。
“我这不是看到同学很开心吗，对吧，乔伊斯。”
伯格曼似乎已经习惯了麦尔这个态度，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只是轻蔑，一点没把他当回事。
而当他扫视一圈，便看到一直低着头，快走才能跟上他们脚步的马尔福教授。
“这就是你找了一晚的那个小巫师？”
伯格曼仿佛想起了什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乔伊斯，你的脑子没毛病吧？”
“你说谁脑子有毛病？！”
麦尔顿时停了下来，眼中的情绪也顿时从厌恶转成了不善。
“你到底想说什么？伯格曼，我告诉你，别在这里给我挑事，上次的事我忍了，你如果敢……”
“我如果敢？”
伯格曼哈哈大笑：“我如果敢你又能怎样，用你那软趴趴的魔杖来给我挠痒痒吗？”
“你！”麦尔被气的脸色发紫。
“行了。”威克多尔沉了沉脸，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挪开。
“喂喂，威克多尔，你确定要和这种软骨头，还是个神经病的人做朋友？相信我，如果我是你，我会立刻远离他！”
他倨傲的看着矮了自己一个脑袋的麦尔·乔伊斯，同时不顾克鲁姆先生好心的劝阻，怜悯般的对明显被他们的话吵到的马尔福教授说道：
“听着，小巫师，如果你想接下来在学校里不出事，最好离这个神经病远点……”
但他看到马尔福教授抬起头时露出的脸蛋时，表情瞬间变得非常玩味。
“哦，原来乔伊斯你喜欢这一口……小巫师，如果你的屁股真的‘难受’的话，呵呵……”
前一句话是对麦尔说的，后一句话是对眼眸之中光亮一闪而过的马尔福教授说的。
“伯格曼先生。”
这位黑魔法教授显然没有生气的样子。
麦尔的脸色，在伯格曼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顿时变得更加难看。
威克多尔则皱着眉，心想不好。
一个教授，特别是黑魔法教授，听到这种近乎是侮辱的话语……哪怕平时再怎么温和的巫师，也不可能一笑而过！
“哦，原来你认识我啊。”
伯格曼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两位同学脸色的变化，他居高临下般对着马尔福教授，像是可怜路边的一条小狗般说道：
“这就好办了，啧，不然你就跟着我吧，我会让你爽……”
伯格曼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视线所及之处忽然触及到一双漆黑的瞳孔。
他瞬间呆在原地。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眸子？
一双黑色的眸子的如同世界上最为璀璨的宝石，被无暇的白色包裹，闪烁发光。
伯格曼能从那双眸子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看到自己的身影被一片最为炽热的血红包裹。
很漂亮。
很美，太美了……
他忽然内心升腾起一种想要将这双眸子占为己有的想法。
而这种想法，诡异的，在刚刚出现的一刻就瞬间到达了巅峰。
他忘记了自己，忘记了目的，忘记了身在何处。
“我想要。”
他的内心只留下了这样一个简单的想法。
飞扬跋扈惯了的伯格曼先生，只要喜欢的东西从来都是拿来，抢来。
哪怕那些并非他所该拥有。
强烈的想法让不知不觉已经深陷黑暗的伯格曼先生伸出了手，想要去触碰那双眸子。
“西特·伯格曼先生。”
马尔福教授嘴唇微动，低沉轻缓的声音空灵，扭曲。
两人似乎进入了一个谁也无法触及的世界。
他的声音在伯格曼耳边却仿佛最浓烈情绪的邀请。
伯格曼先生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下一刻，他的手便触碰到了那双漆黑的，如同世界上最为璀璨的宝石。
温暖的触觉让他笑容敞开，嘴角不符合逻辑地几乎咧到耳根。
“小巫师，你的眼睛，是我的……”
“是我的……”
他极为满足的微微用力。
在两位学生僵硬的目光，以及周围学生惊声尖叫当中，西特·伯格曼先生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手，亲自摘下了自己的左眼。
血液从黑洞洞的眼眶里奔涌而出，顿时染红了斗篷，染红了衣领，随后流淌至地面，形成一片晶莹的血晶。
伯格曼先生没有感觉到丝毫痛苦。
他表情愉悦，拿着自己被血液浸染的左眼：
“我的！哈哈！我的！”
他一边笑，一边犹如捧着至宝，举起自己的眼睛，抬头对着天空的纯白，放生大笑！
“这是我的！”
疯子！疯子！
周围已经有学生看着大笑的伯格曼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的小巫师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双脚颤抖着差点跌倒在地。
马尔福教授站在笑容灿烂的伯格曼面前，表情一如既往，甚至看到这种堪称惊悚的画面，他都没有一点惊讶和恐惧的神情。
如同看到一块移动的垃圾。
“乔伊斯先生，克鲁姆先生。”
他的声音让身旁的两位学生瞬间回神。
“我们走吧，要迟到了。”
真是的，浪费时间。
马尔福教授眨了眨眼睛，让薄膜重新覆盖自己的双眼。
话说午餐该吃什么……他有些纠结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