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欠他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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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闻安看着江辞朝着外面大步而去,有些诧异,本想叫住她,可是没想到人却早已不见了。
东岳帝寝殿。
上官筠正带着江辞替她做的口罩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辞丫头,你来啦?可吃早膳了?昨夜睡得可好?”
看到江辞过后,连忙放下碗,起身拉住了她的手,满眼慈爱,嘘寒问暖。
“谢皇后娘娘惦念,一切都好。”
同皇后又说了几句话,她越过旁边人,走到东岳帝的身边,帮他检查着身体里的情况:“净须长老在照顾阁主,我便替他来看看情况。”
上官筠点头,没有多问,便将旁边的侍女太监全都遣了出去。
“辞丫头,陛下可还好?”上官筠的声音始终是不紧不慢的,看着东岳帝的眼神甚至还没有看江辞的眼神亲近,疏离又冷淡。
“皇后娘娘别担心,净须长老他们会想办法的。”江辞的手慢慢靠近东岳帝的额头,她不知为何,好似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控制着她的手。
她只好随便扯了一个理由,将皇后也支了出去。
皇后一走,她手中的手镯竟开始散发出了淡淡的光芒,她越靠近东岳帝,那光芒就越甚。
直至她亲眼看着从东岳帝的身体里慢慢的浮出来一团黑色的气体,漂浮到她的手镯之处,全部消散。
怨灵!
这是怨灵!
江辞的嘴巴张了张,满脸讶异,连忙检查东岳帝的身子,果然,怨灵竟全部消散了。
怎么会这样?这镯子到底是什么东西?竟有消散怨灵的能力,又为何会跑到她的手上?
她来不及想很多,带着楚眠州就赶往了净须住处。
“江辞姑娘,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陛下那边有什么不妥吗?”
江辞摇头,看向了孙闻安:“你可知有解怨灵的办法?”
“灼日玉可解怨灵。”
孙闻安没有隐瞒,伸出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子,半坐了起来,乌黑的头发散在肩头,嘴角泛白,一副柔弱美人的模样。
江辞眯了眯眼睛,低头看着手中的镯子。
灼日玉?
她抬起手,露出灼日手镯,对着他问道:“你可识得它?”
孙闻安瞳孔一紧,嘴唇轻颤:“灼…灼日玉!”
他不会认错的!虽然它变幻了模样,但是那是灼日玉独有的能量和光芒,怎么会在她的手腕上?
他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没坐稳,从床上滚了下来,狼狈极了。
净须本想上前去扶他,却被他直接拒绝了,反而趁势跪在了地上,对着江辞,坚定的磕了三个响头:“丹阁后人孙闻安叩见老祖宗!”
灼日玉认主,这世间能驾驭它的只有一人。
他没有想到他寻了几个月的老祖宗,如今竟就在他的眼前,激动的肩膀都在颤抖。3
江辞看着他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这手镯果然是灼日玉所制。
只是为何会在她的手上?
是那个面具男?
第一次他救了她的命,第二次夜闯占星阁,抢夺灼日玉,却送到了她的手中。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江辞垂眸,清声道:“起来吧。”
随后又无辜道:“我今日醒来的时候,就在我的手中了。”
若是被他们误会是自己指使面具男闹了占星阁可不好。
在小辈面前她还是要面子的。
孙闻安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老祖宗,灼日玉是有灵性的,定是它自己找上你的。”
短短的几分钟,最震撼的莫过于净须的,他站在原地,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江辞姑娘竟是丹阁老祖宗?
天呐,他是什么三世蠢人。
一开始竟然想让江辞姑…哦不,老祖宗做他的师妹,还苦心孤诣的邀请她进丹阁,殊不知这丹阁都是他一手创造的。
扑通——
净须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一脸懊悔:“老祖宗,净须以前没有尊卑之分,乃是大过,还望老祖宗赎罪。”
江辞哭笑不得:“起来吧,我还是更喜欢听你叫我江辞姑娘,显年轻。”
老祖宗听起来确实有些老了。
净须一颗心这才放下来,只不过还在震撼中没有回过神来。
“怨灵我已解了,丹阁以后便不要同皇室往来了。”江辞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单手捏着一只茶杯,手指轻轻的敲打在杯壁之上。
丹阁便是丹阁,不需要任何捆绑。
“是,老祖宗,我已下了悬赏令,追捕面具男。”孙闻安又道。
殊不知,江辞身后的楚眠州正带着微微笑意看着他。
还悬赏令呢?
他本人便是站在他的面前,他又能如何呢?
“悬赏令撤了吧,我欠他一条命,就当我还他了。”江辞垂眸。
楚眠州瞥嘴。
什么欠不欠的,听起来好像外人说的话。
他不喜欢。
就在这时,陈铁柱也找上门来了。
“老祖宗,老祖宗,我新寻的一种好茶,你瞧…”
他拎着一包茶叶就跑了进来,看着满屋子的人声音戛然而止,尤其是看到孙闻安过后。
“崽种!是你!终于让老子逮住你了,真是冤家路窄啊,老子今天就把你揍到骨头渣都不剩。”陈铁柱一看见他,就想看见了多世的宿敌一般,怒目圆睁。
“怎么是你?净须,扶我起来!”孙闻安也急了。
两个人眼看就要打起来了,江辞怒斥了一声:“住手!”
两个人瞬间成了乖崽崽,一个人双手垂着站在她的面前,一个人坐在床边也垂下了头。
“说说,怎么回事?”江辞打量着他们两个人。
“老祖宗,这个畜生,他往我陈家水井投毒,上次我陈家出事就是因为这个。”
“老祖宗明鉴,闻安是事出有因,我途中经过一处村庄之时,他陈家之人在那庄子烧伤抢掠,我于心不忍,才打算替庄子的人报仇的。”
“呸,你还叫老祖宗,那是你的老祖宗吗?还有,那不是我陈家之人,若是我陈家之人做出这种事情,不用你出手,老子就把他扒皮抽筋了。”
“如何不是我老祖宗,你说话莫要如此粗鲁,我…”
两个人越说越急,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
“行了,都给我闭嘴,既然是误会,又是同门,有什么不能解决的?”江辞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觉得有些胀痛。
“谁跟他是同…不对,等等,同门,老祖宗什么意思呀?”陈铁柱反应过来了,十分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