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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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为祖国添砖加瓦,上班上班。
中午下班吃饭,康思杰拿着钱票和粮票油票,在厂里的总务科,兑换成食堂的饭票。
一堆叠的票子。
“今天厂里发福利,每人一块肉!”何雨柱挑了一块相当肥腻的五花肉,放在了从窗口处伸进来的碗里。
“谢谢何师傅!”康思杰礼貌地回应。
当下,人民普遍缺少油水。油脂摄入少,就容易饿。
油腻的肉片,时代的印记。
只是...
可笑可悲,明明是国家(大集体)为建设祖国工业化而奋斗在一线,所有工人们的福利,为何会传成是工厂发下来的福利(最终会误传是由个人争取到的)?
人云亦云,三人成虎啊!
多想无益。
位卑人微,无根无萍的小人物一个,还先考虑考虑自己将来吧!
找了个座位坐下,康思杰继续想着昨晚上没构完善的未来。
搞,钱么?想搞,只是...
当下,无依无靠的个人,怎样才能安全无忧地搞钱?
难,比男上加男还难!
时下可不兴“投倒机把”之事。
其他如开小铺、写条子、倒卖、挪用等等,更没可能。
再者,于普通人而言,钱多并不是件好事,钱多也不一定成事。
很多东西,不只是单单用钱,想买就能买的。(还要票)
比如,想要去神奇、特殊的涉外商店消费,得有沉甸甸的硬通货或是外汇券,才行。
至于什么鸽子市、黑咕隆咚的市,大好有为青年还是尽量别去。
去那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些坏份子、铤而走险和异样心思的人。
一是,去了,就滋长了负面势力,而且上当受骗也无理。二则,别以为时下没有钓鱼执法!三有,周围的广大群众,眼睛是非常雪亮的!
于人类社会来说,发明出来的钱这种不是东西的东西,只是过程中的媒介,目的是人通过交换,得到想要的舒适生活。
故而很多没有高级工人有钱的、但有身份的人,小日子会过得比高级工人滋润。因为,他们借用了人民“赋予”的力量,得到了享受的私利。
所以,思前想后,普通人搞钱,不行,于现状没用。
那么就做文抄公,来提高社会地位?更不行!
且不说还能记得多少所谓的名著名言、故事大全,只说后面几年的日子里,但凡写出来的文字,稍有擦边,碰了,就是个雷。
所以,只有老老实实、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在厂里做一辈子了?
可是,吃苦耐劳、谦虚谨慎的作风,现代人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
也可以不是一辈子,到78年还有16年时间...
只是当下,按捺不住的躁动之心,加上对未来的不确定,到底该如何破局呢?
跳出去?
或是,更深入?
康思杰的眼瞳,一时没有了焦距。
“许哥,真给么?”高志华有些心疼。
这是可以让食堂师傅,单独做一个小炒的荤菜票啊!
“你想愿赌不服输,不讲信用,到时候不怕背后给人戳脊梁骨,你可以不给!”许灵均沉声说道。
高志华低头嘀咕几声。
“给!”来到康思杰的饭桌前,许灵均扔下票子,就离开了食堂。
余下七八个人,个个都是不豫之色,将票子扔在饭桌上,话也不说,头也不回,就走。
“嗯???嗯!!!”康思杰回神了,只望着一行人远去。
“谢谢啊!”康思杰向背影们,喊了一句。弯腰,将掉地下的饭票拾起,吹了吹,放进衣兜里。
然后,康思杰莫名失笑。
杞人忧天,之徒。
......
红星轧钢厂,是进行轧钢生产的地方,将上游企业钢铁厂送来的钢坯或钢锭,通过冷热加工,将金属辗轧成各种不同断面的板材及棒材的企业。产品主要有钢板、带钢、汽车板、桥梁钢、锅炉钢、管线钢、螺纹钢、钢筋、电工硅钢、镀锌板、镀锡板,包括火车轮也是通过轧钢工艺加工出来的。
而且,红星轧钢厂是半机械法的人工喂钢工艺,即是有的地方需要人力拖动材料。
所以,轧钢厂里的工人,都是一群撸铁的汉子。
个个肌肉扎实,真材实料,绝对不是健身房里锻炼出来的死肌肉。
通俗地讲,是一个可以打两或三个康思杰的存在。
.......
等在食堂里吃饭的工人们只剩下寥寥几人了,上面也没通知下来,何雨柱就带人将厨房收拾一番,再交代了几句,最后施施然地带着应得的一份,下班了。
“傻柱,你回来啦?”院子里的三大妈,嘴上招呼着,眼睛却不住却盯着何雨柱手提的铝饭盒,像是已闻到了里面的香气。
八大员之一的炊事员,真是好生活啊,隔三差五的,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从公家食堂带些吃的回来。
吃饱了不说,还拿?
占公家便宜?举报!
举报也没用,领导只会口头批评两句。
举报多了,领导只会嫌你烦呢。
总比有人偷油偷米好啊!
“回来了!三大妈,你忙嘞?”不理会三大妈的炙热眼神,何雨柱悠哉悠哉地进入了正院。
秦淮茹正在院子的水槽边,清洗碗筷。
普通人家,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又没有其他娱乐活动,故而多是早点吃晚饭,早点睡觉。
省粮省电,一举多得。
只是,对有些人来说,太早睡觉,导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
此时,冬日的黄昏,斜斜射下来的光线,断断续续,让人容易犯浑。
不知是未亡人身份带来的加持,还是想着女人挺着个大肚子辛苦而不忍。何雨柱觉得此刻的秦淮茹,看起来格外迷人,就鬼使神差地上前,超出正常语气范围,十分温柔地搭了句话:“秦姐,你吃饭了没?”
“傻柱,你回来啦!吃了,在洗碗呢。”强颜欢笑的秦淮茹,声线有些嘶哑。
这几天,人都哭累了吧。何雨柱莫名地感觉有些心疼。
何雨柱还想多说两句,劝慰劝慰一下佳人,让她节哀顺变,坚强起来,开启新的生活。忽地察觉到了某处射来一道凝视,慌得忙转过头去,就看到了西厢房的屋檐下,伫立着一个怒目而视、火冒三丈的贾张氏。
圆滚滚的身材像极了一个正要准备爆炸的炮仗。
何雨柱心头一紧,不自然地干笑几声,不敢多说,默默走开。
感觉晦气的何雨柱,在椅子上呆坐了一会,感到屋子冷了,才起来生火。
“何师傅,在家么?”门外传来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