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风旋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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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城回收站的风波暂时过去了。又过了一段时间。某天涌瀚正在上班，接到应阳电话：“涌瀚，这边新建筑建好一段时间了，我设计的，依山而建，有空过来看看啊。”

涌瀚和应阳是老朋友，涌瀚高兴地回答，好啊，这回你请客吗？

应阳：“请啊。”

“原来在你办公楼附近，每次请客都是不到20元的快餐。嘿嘿，你那边有没有好吃点的？”

“这边有自助餐，高档多了。”

涌瀚看到曲菲，邀请她到公司茶吧坐坐，说：“周末，有空到应阳那边建筑看看？”

曲菲说：“好啊，逛逛商场。”

“主要是那边建筑比较有特色，依山而建，建筑和山之间可以来回走动。”

这时，另一位女士也过来了。曲菲介绍，这位是环境治理工作人员，金秋。“现在在用城市内风旋清除雾霾。城市的四个位置放置四个大型出风装置。向中间产生风力，在城市中心产生风力，吹走雾霾。”

涌瀚说：“不用直接向一边吹吗？”

金秋说：“产生风旋，控制它的行走方向，可以让它把雾霾移动到指定位置，用滤除装置吸收掉其中的污染物。”

涌瀚说：“台风，飓风，旋风是有什么区别？”

金秋说：“只是在不同地区称呼不同，西北太平洋讲台风；北大西洋，东太平洋讲飓风；南太平洋，南印度洋，讲旋风；孟加拉湾，阿拉伯海讲气旋性风暴。台风与龙卷风不同，龙卷风属于瞬间爆发，最长也不超过数小时。一般是伴随着台风而产生。最大的特征在于它出现时，往往有一个或数个大象鼻子样的漏斗状云柱，同时伴随狂风暴雨、雷电。龙卷风经过水面时，能吸水上升形成水柱，然后同云相接，俗称龙取水。经过陆地时，常会卷倒房屋，甚至把人吸卷到空中。”

涌瀚说：“那这人造旋风和台风是什么区别？”

金秋说：“约80%的台风进入大陆后可产生日雨量超过 50mm 的暴雨，其中，小部分日雨量可达 200mm 以上。本城市日雨量于 1000mm的超级特大暴雨中，有几次与台风影响有关。人造旋风对降雨的影响比较小。”

应阳和金秋是在大学辩论赛认识的。有几次交锋。一次辩题：“建筑注重形式还是功用？”

一般认为，形式和功用是并重的。应阳说注重形式，金秋说注重功用。

应阳：“先引用几位名人名言。我相信有情感的建筑。‘建筑’的生命就是它的美。这对人类是很重要的。对一个问题如果有许多解决方法，其中的那种给使用者传达美和情感的就是建筑。——路易斯•巴拉干。建筑，这是最高的艺术，它达到了柏拉图式的崇高、数学的规律、哲学的思想、由动情的协调产生的和谐之感。这才是建筑的目的。——勒•柯布西耶。”

金秋：“建筑师的业是什么？直接地说是建筑物之创造，为社会解决衣食住行三者中住的问题。——梁思成。”

应阳说：“梁思成还说过：间接地说，是文化的纪录者，是历史之反照镜。中国建筑之个性乃即我民族之性格，即我艺术及思想特殊之一部，非但在其结构本身之材质方法而已。——梁思成。建筑是凝固的音乐。——歌德。”

金秋说：“建筑应满足人最基本的需求，商场就是销售货物，住宅就是提供给用户居住，图书馆就是供人们阅读，不能居住建筑做成公共建筑，公共建筑做成居住建筑。最重要的还是要先实现功能啊，然后才能展示你的才艺。我们不能在一个漏水漏风的建筑中生活或者学习。”

第二个辩题“建筑对称还是不对称为美”。

一般认为，现代建筑选“不对称”。应阳选“对称”，金秋选“不对称”。

金秋说：“非对称性是客观事物的一种根本属性,而对称则是在发展的阶段性上产生出来的。非对称是一般情况，建筑追求美，不需要去追求对称。”

应阳说：“对称才是美的。华夏很喜欢中轴对称线。从皇家宫殿、公共建筑、佛道庙观以及一般民宅，都严格依照中轴线分布：从建筑群到一室布局都存在隐藏的中轴线。体现平衡、稳定、秩序之美。

金秋说：“建筑师也是艺术家，突破对称的限制，在建筑中勇敢尝试不对称的设计，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效果和惊喜。就像古园林，基本都是不对称的，更偏向于自然。建筑艺术就是要尽可能地展示给大家，不对称可以展示两种美，而对称只是展示其中一种，你这不是浪费了一半的资源吗？”

第三个辩题：“建筑更偏向自然还是人工。”

一般认为，人工和自然各成一派。金秋选“偏向人工”，应阳只好选“偏向自然”。

应阳说：“你开始不是说要功能，后来说建筑是艺术。第二次说要自然美，现在又选“偏向人工”了呢？”

金秋说：“呵呵，各种辩题之间的关系，并不是本次辩论的重点，你跑题了，属于消耗时间吧。”

应阳说：“赖特强调建筑应当像植物一样成为大地的一个基本的和谐的要素，从属于自然。他认为每一座建筑都应当是特定的地点、特定的目的、特定的自然和物质条件以及特定的文化的产物。” 美国建筑师赖特创立并倡导有机建筑论，区别于比较强调工业化对建筑的广泛影响的现代主义。赖特创作的流水别墅是有机建筑的卓越的代表作品。

金秋说：“建筑应当回答的问题包括：如何满足现代生产和生活提出的功能要求；建筑如何同工业和科学技术相配合；建筑如何适应新的社会经济条件等。建筑应当由人工创建为核心，发挥人的艺术天赋、想象空间。”

那时感觉金秋冰雪聪颖，伶牙俐齿。应阳虽然开始对获胜有把握，但是经历几局之后，对方凌驾于自己之上，甚至是被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