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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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啼跟随着大祭司的颤颤巍巍的脚步缓缓走过一条条走廊,身披火焰长袍。
跨过一条条走廊,逐渐的变得黑暗,在如此大的王宫之内,两人走入地下深处。
狭隘的走廊只有着微弱的灯光照亮此处,还有这一位年迈的老人走在前方指引着道路。
炎啼一路上都在打量着,内心之中也是一惊。
“王宫之内居然还有如此地方,而且居然把祭祀地放在此处,没想到号称太阳后裔的炎帝们还有这个爱好。”
这条路是实在太长了,而且还阴森充满着诡异,也不知前方道路究竟如何。
不知向地下行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了一处石门处。
石门外,有两尊威严的石像伫立着,大祭司转过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指了指石门之上一处石孔。
炎啼上下打量了一番石门,看起来像是百年之前的杰作,并没有什么上古的气息散发,其粗糙的风格看起了着实有些暴力,感觉更像是自己父亲的感觉。
看了看石孔,发现跟戒指一般大小,便取出手指的戒指放在其上,炎啼疑惑问道。
“此处石门为何有一种父亲的感觉,炎之国上万年的历史应该石门都拥有着古朴感觉。”
大祭司见此微微安慰道。
“当年的炎帝大人上任之时,见此门过于粗糙,于是在经过了无数大小战争之后傲气冲天,回来祭祖时便将此门拆开亲手换上。”
炎啼点了点头,为自己父王的霸道表示不理解,但也确实像是他的风格。
对于大祭司的话并没有表示怀疑。
见大门打开大祭司又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炎啼大步走向其中。
殊不知大祭司原本浑浊的眼睛变得清澈,在此刻看向炎啼的目光中带着怜悯,在心底叹息。
走入大门之内,眼前一幕将自己震撼。
只见映入眼中的是无比宏伟的广场,四周则笼罩着黑暗,此处的光亮则是广场中央一处类似于祭坛模样的圆形梯台,一股股火焰无中生有在此熠熠闪耀。
如此则引起了炎啼的警觉,尝试着好询问道。
“这里应该不是祭祀众位炎帝的地方吧。”
可是却并未得到回应,转过身却看见大门已经紧紧的关上,内心暗道不好,快速跑到石门边上敲打着,一股浓浓的绝望感在心中爆发。
“啊!我就知道你不信任我,我就知道你只想哥哥上位,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永远都得不到承认!该死的老头!”
炎啼怒吼道,看向四周空旷的广场,回声在四周回荡着,仿佛自己又一次是孤独一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但是我不得不听从安排,因为预言中的危险已经来临,所以我不得不这样。”
一位同样年迈的老者从黑暗中走出,腰间挂着一柄早已腐朽的弯曲剑刃。
当炎啼眯眼看清此人之时,老者身影瞬间消失不见,一把便掐住炎啼的脖子将其狠狠地砸在石门上。
“咳咳,老剑圣福尔基!你是父王派来杀我的吗!”
炎啼涨红的面庞伴随着咳嗽愤恨的看着福尔基。
不过却没有看见自己所预料的表情,反而是从瞳孔深处看见了那一份深深地自责。
“对不起殿下,老夫也是无可奈何,如今天地间法则异变,无法离开这片大陆,却又排斥太虚境界和半神入内,我等化虚境界为了这天下在面对两百年前的预言无法再进一步,不得不牺牲殿下了。”
听此一言,炎啼愤怒不由直上心头,三年来的自信与淡然荡然无存,如今的炎啼看来更像是一位十六岁的少年。
怒吼声还未咆哮出,福尔基手指间的丹药一下子塞入炎啼嘴中,然后一掌捂住炎啼的嘴,一股斑驳的能量顺着咽喉将丹药给炎啼喂下。
“咳咳!”
放下炎啼,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被呛出眼泪带着恨意看着福尔基,询问道。
“就算是死,你也得告诉我什么预言,为什么选我,至少也让我死个明白。”
此刻炎啼也算是认清了,感受着这处广场所附带的能量想必哪怕欧阳星与陆晨回来也察觉不到还有这一处地方,以此地的怪异,如果能发现是无法隐瞒在此地呆了这么长时间的两位顶尖化虚境强者。
福尔基嘴唇微微颤抖,然后双膝下跪,以年迈的躯体给炎啼表示了自己最大的敬意。
“这一跪是祝贺新任炎帝您,如果不是陛下的安排,我也不想那个人选是您,您这三年的努力与表示我是看在眼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让您受苦了。”
炎啼不屑一笑,对自己这个将死之人表达这些,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伪善的感觉。
不知为何眼泪还是从眼眶中不争气的流下。
“从我记事起,母亲便说我的父亲是一位顶天立地,这个国家最强大的男人,无人能敌,然后白天给别人洗衣服,做针线活,堪堪养活我们两人。”
福尔基静静的聆听着,炎啼每一句话都仿佛针扎一般刺入自己的心脏之中。
“身为最强大男人的女人做着最肮脏的工作,有时候还会被人强迫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受尽男人的欺负,遭受女人的白眼,就这么苟延残喘,然后呢。”
炎啼无奈的脱下自己的衣袍,随意的扔在地面上,指着衣袍仿佛是在质问那个男人。
他在哪里?
“他在干嘛,自顾着打仗,我看见多少人别说吃饭了,连树皮,三尺地中都见不到一根小虫子,就是这样,我跟母亲就是被遗弃,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就是这样母亲盼着父亲以后来接她,她说苦尽甘来,就是这样,她也还好,没有被饿死,而是被一群女人折磨,我就躲在角落里害怕的失神看着,说是荡妇,我没父亲,贱人生的杂种。”
福尔基看着炎啼诉说,对于炎啼说的这些自己是知道的,因为这是自己一手安排的,亲手安排这一结局。
自己知道自己这一个做法是多么的伤害一个人,是多么的丧尽天良,结果。。。。
没有创造出一个黑暗的人格,反而制造出了一个阳光热血,愿意为天下为民众思考,一位志向远大的炎啼,不输于任何一位炎帝的人。
福尔基良心受到了巨大的谴责,正是知道炎啼有多难才会今天的炎啼感到可惜,感到怜悯,感到不公。
“对不起殿下,预言指引,今天是炎之国灭国之难爆发的时间,为了防止更多的人流离失所造成更多的悲剧,不得不牺牲你使用秘术转生。”
“借用至亲之体转世重生,为什么不是哥哥。”
炎啼看向福尔基的眼睛,无神的问道。
自己d级实力在化虚境面前无法避免一死,在说道这些便已经知道自己必死,虽然知道答案但还是不甘心询问道。
福尔基面对这一问,内心被连连破防,只剩下最后的那一丝良知支撑着自己开始了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福尔基站起身,抓起炎啼猛然一跃便飞到祭坛之上。
地上一条条繁琐的符文凹陷着,有一道引流入口,炎啼一看便知是需要自己鲜血。
如此庞大的符文怕是要流尽自己全身的血液。
福尔基准备拔剑炎啼赶忙伸手组织,释然道。
“我自己来。”
只见炎啼拔出隐藏在腰间的短刃,便向着心口一扎。
福尔基眼疾手快,上前直接打昏炎啼。
然后缓缓将炎啼放置在地面之上,看着眼前的少年眼角的泪迹,明明心中有着无尽的不甘却难以表达,也没有时间给他表达,自己不得不如此,哪怕成为历史的罪人。
两百多年前,那位敲了炎帝脑袋的道士说道。
未来被关押在炎魔之井的半神将会被释放出,无法阻止,因为那位半神本就在隐藏力量准备一击冲出封印,那时天地会排斥太虚境界实力之上的强者,那位半神哪怕冲出封印都还是太虚境界,那时天地已经形成了新的局势,所以不会被排斥,但是天下却无人能阻止,只有炎之国祖传的秘术转生,借至亲之体还有两位化虚境强者毕生之力一举突破太虚境界,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小时,但是已经足够了。
那位道士说,未来不仅仅只是这片大陆会破碎,这片星空下其余的大陆都会受到冲击被毁灭,到时候炎之国只会存在于历史的时间长河中,让自己不要害怕让自己的孩子受尽这个责任,这也是自己孩子的选择。
虽然云里雾里,对那时的炎帝来说有些不可置信也只是一个笑话。
但是在二十二年前那一场天地之变,神殿现世,众位太虚境界之上的强者被强行脱离大陆进入星空,自己便回忆起来了当年道士之言。
大部分都已经如他所说,那时同为好友的福尔基与马斯克皆在场,当初也是为了炎之国众人抱着必死的决心不得不出此下策让自己的孩子受尽这个苦难和委屈。
当年欧阳星与陆晨崛起之战时为了后面的工作,两人纷纷放水方便退位。
两个刚刚进入化虚境界的人,哪怕再怎么无与伦比在化虚境界巅峰的两人面前依旧不够看。
用着无数的化名行走在炎之国各处,最后一次彼此称呼着真名。
不知道马斯克哪里如何了,毕竟还得阻止那位天业,能让那位半神多出一些力突破封印多消耗些实力,也能让炎帝大人说几句遗言。
手中的剑,缓缓刺向炎啼的手腕,手中的血开始留下脚下的符文凹槽,伴随着一路流淌一道道血光浮现照耀着这处广场。
当初赐予炎啼的胸罩被福尔基翻找处,里面蕴含着炎帝的一丝灵魂本源,将其引向炎啼的胸口。
接下来便是等待炎帝复苏,自己也献出生命。
“对不起了小家伙,下辈子我做奴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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