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生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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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喜欢苏叔阳的散文《谈生死之间》,总觉得那不是散文,而是小说,现实的不能再现实的小说。除了生与死,人的一生这中间的一大部分,总存在着太多太多的不公平,贫穷与富贵、位高权重与平民老百姓;有的人聪明,有的人却笨;有的人生下来就很漂亮,有的人却长得普普通通,普通的淹没在人群里,永远的无声无息。但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件事儿是最公平的,那就是生老病死!因为再多的人民币甚至美金欧元,也躲不过那些生老病死。所以有人会大言不惭地说,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那就不能叫做事儿,当然除了生老病死。那些千方百计想长命百岁的人,到最后也只能这么不甘心的,被时间湮灭在岁月的长河里,无可奈何的。都说但凡一个人能看透了生死,就算真正地看透人生,真正地通透。但大多数人也都是嘴上说说而已,听你这样说,我也就真的相信了,怕不怕也只有你自己知道。
年轻的时候曾经想过,等自己退休在家了,就开始念念《心经》,开始真正地心止如水。对于《心经》,那是我从小就很熟悉的,曾经认认真真地为母亲抄录下来,然后又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与母亲。母亲大字不识几个,却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能把《心经》给背下来。原来信仰真的是一种力量,可以把一些不可能,成为可能。反正在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开始相信菩萨,相信佛教,并且一直深信不疑。因为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我就特别的相信缘分,相信所有的遇见和分离,都是命中注定。正所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不会强求那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人或者物。记得第一天上幼儿园,老师拿出来一大堆的玩具,没等老师分发,小朋友们一哄而上,你抢我夺的,就我一个小孩儿,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老师当场就表扬了我,并且特意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最漂亮的玩具,给我一个人玩,算是对我乖巧的一种奖励。那是一辆小马车,小马栩栩如生的,真的很可爱。
都说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以前还不怎么感同身受,但现在,仿佛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已经是一位退休老太太了。如果说人生如梦,那这个梦也真的太短暂了,短暂到你都来不及深思熟虑,就这么紧赶慢赶地进入退休生活。但生活还是要继续,儿时的那些个想法,突然就这么灵光乍现。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心无旁骛地把《心经》认认真真地抄录下来,这次不是为母亲,而是为自己。母亲的忌日就在这个月,我开始忙碌起来,买了纸,这是我第一次为父母折纸元宝,以前一直是买现成的,这一次,我决定自己折,父亲母亲每人一大包。我折的款式,是母亲说过的最贵重的,想想父亲母亲一定会喜欢的。因为每一个纸元宝里,都有我对他们最深的怀念,我一边折元宝,一边跟着李大师诵读《心经》,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罣碍,无罣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諦揭諦,波罗揭諦,波罗僧揭諦,菩提娑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