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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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东旭见涂四垂着眸，半晌也不说话，就拍了拍手，“姑娘们，都过来吧。”
花妈妈见状，勾唇笑道，“去吧去吧，好生伺候着。”
说罢，一群花蝴蝶似的女娘便围了过来。
涂四半遮着脸，刚想开口回绝，一个黄色衣裙的姑娘就坐在了自己身旁，抬手就抚上了他的肩。
玫瑰的脂粉味道钻进涂四鼻尖，连酒都醒了大半。
涂四揉了揉眉心，开始默念出家时所学的清心咒。
他很想离开，但怕哥几个儿笑话他。
那边杨东旭玩的很花，已经抱着红裙的姑娘啃了起来。
涂四见状，心里不由得一惊，这，这是随便能…
半晌，黄衣女娘见涂四没什么反应，便试图把身子贴了过去，手也伸进了涂四的衣襟。
涂四觉着，这清心咒再管用，也不能随便让女人脱自己的衣服，这太荒唐了。
香菊刚要摸到男人结实的胸膛，手腕便传来一阵剧痛。
“啊！”
涂四手上没个轻重，又一时顾不得这女娘疼与不疼，便顺势把人推开。
众人均是一愣，纷纷看向涂四。
涂四用手心揉了揉额头，站起身说道，“家中有事，我得先行回去。”
埋在红衣女娘脖颈里的杨东旭，闻言有些发懵，恍惚地抬起头，“啊？”
涂四理了理衣襟，刚毅的脸庞瞬间变得暗沉如水，人也不再多说什么，便朝门口走去。
一时之间，没有人敢挽留。
谭子明同涂四的关系最为要好，自然知道其中关窍，用手半遮着脸，唇角都快要勾到了耳后。
涂四恶名远扬，黑沉着一张脸，从二楼下到一楼正堂，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别说花楼的姑娘了，谁也不敢过去触他的霉头。
涂四走到柜台那处，翻着账本的龟公感觉到头顶被一片阴影盖住，抬头便见到涂四那张低沉的脸，吓得险些弄污了纸张。
“四…”
涂四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到了龟公面前，也不说是干什么用的，便走向春香阁的大门离开了。
龟公望着涂四的背影，茫然地拿起桌上的银子。
这，这杨二爷的包房，都结账了，这又是啥钱？
涂四穿过西街，顶着浓重的夜色归家。
—
几日后，西屋
“这丫头怎的还不醒啊。”周余氏看周苗苗一直老老实实伺候周艾叶，心里很是不爽，“以前倒是没见你和她姐妹情深。”
周苗苗坐在塌边，撇了撇嘴，“娘，人命关天，你却就只关心你那没出息的儿子！”
周苗苗一句话又点燃了周余氏的邪火，“你个没良心的，我是你亲娘，那是你亲哥！一天天胳膊肘往外拐，说你一句回我十句，没有一句话不是在气我的。”
“娘，我拜托你再大点声，直接把周艾叶吵醒了才好。”周苗苗抱着胳膊，翻了个白眼。
周余氏闻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尽力平息自己的怒火。
养了这对儿女，真真是上辈子造了大孽。
半晌，周余氏狠狠瞪了一眼周苗苗，转身出了西屋。
周苗苗抿了抿唇角，看向仍旧昏睡的周艾叶。
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这么伺候人。
周艾叶，你能不能给点面子醒醒啊，我好多天没出去耍了。
周苗苗不知道周艾叶困在了梦境之中，只默默地嘟囔着，期盼周艾叶苏醒过来。
—
入夜，西屋里只有周艾叶一人，她看似平静苍白的脸，有了一丝变化。
周艾叶在梦中是十分清醒的，她一直在原身的过往中穿梭，无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源源不断地灌入脑中。
直到刚刚，她回到了最初的一片黑暗，一切恢复了平静。
半晌，周艾叶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她知道自己穿越了，可为何不让她在现实中苏醒过来。
叮！恭喜宿主绑定穿越系统，我是时空局低配系统，编号36527。
周艾叶眼前浮现光幕，随即，一串冰冷的机械提示音钻入脑中。
周艾叶有些发懵，抬手捂住脸，系统，怎么还是低配的？
未等周艾叶彻底接受这奇怪的东西与她绑定，便恢复了身体的意识和能动性。
周艾叶睁开双眼，看着记忆里熟悉的破旧屋顶，伸出双手，在眼前晃了晃。
夜，如此寂静，隐约可以听见昆虫的低鸣。
36527：本系统将维护宿主在该世界的生存机制，请宿主根据系统指使行动，以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36527的机械提示音又出现在周艾叶的脑海中。
她很不适应这种感觉，却没办法远离系统。
36527：宿主需要攻略目标对象，获取生命值，初始生命值10，降到0时开始衰老，负值将迅速死亡。
我这是，绑定了什么流氓系统么？
周艾叶按了按眉心，有些发愁。
可好不容易获得新生的机会，她不想白白错过。
36527：系统锁定攻略对象：汾阳村涂四。
周艾叶闻言，脸色不由得一变，紧了紧手心，默默和系统沟通。
周艾叶：确定没有锁定错误么，这，这真是我能攻略的么？
36527：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周艾叶：…
36527：本系统机制简介：生命值系统只适配设定的攻略对象，以延续并保持宿主正常的生理机能。宿主在世界中遇到灾难或意外，并不能发挥任何作用。
周艾叶：意思是，有你这么个系统，相当于我绑定了一个定时炸弹，需要完成任务才能活着，而我出现人身危险时，并没有特殊功能保护我。那，有你，不就是拖累？
36527：有我，是你的福气。
周艾叶：你这做系统的，怎么这么流氓啊。
36527：我只是低配，不能说是流氓。
周艾叶：…
36527：当宿主获取高数额的生命值时，可能会触发隐藏的功能。
周艾叶：比如？
36527：已知高级功能，生命值达到100，宿主会获得原世界的情报。
系统的意思是，周艾叶有机会知道自己奶奶和小妹的情况。
周艾叶的眼角当即便湿润了，指尖都有些微微发抖。
若真的有机会，再与小妹和奶奶有联系，她在这边被蹉跎死又能如何？
周艾叶：如何攻略，呃，攻略涂四？
36527：与攻略目标发生不同程度的肢体接触，将获取对应数量的生命值。达成隐藏要求，将会触发高额生命值收益。注意：靠近目标对象，会减缓或暂停生命值的流逝。每隔十二时辰，生命值-1。
周艾叶嘴角微微颤抖，抬手捏紧了被褥，这，这不是要她…
这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36527：加油，你的福气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