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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讨情不成反被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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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看了她一眼,又缓缓闭上了眼睛。她掐了自己一把,嘟囔说道:“难道,这又是梦?”

她又见那只和小犬一般大的毛毛虫正虎视眈眈地望向这边,于是她又小心地往玄清身边蹭了蹭。

玄清微蹙了眉,似是再也忍不了了,倏地起身,一挥衣袖,那毛毛虫便滚落不见了,然后,垂着眸看她。

她看着这张肖似姬小野的脸,脑子里一片空白,“呵呵”两声,不知该如何开场。

玄清往外面挪了一步,主动问她:“为何找我。”

“我是媞媞小君身边的侍女,名唤小歌,前些日子醉酒,误把仙尊当作我故去的先夫,实在……是有些唐突。”只歌暗自蹙眉,这怎么越说越像话本子里的柔弱表妹呢?

“先夫?”不知从何处飘来的花瓣,落到了他的肩上,他随意拂去,漫不经心问道。

“是,我与他相识于微时,一道同窗学艺、降妖伏魔,我不小心受了伤,昏迷数月后,却得知他殒身鬼域,我寻遍地府阴司,却没有他的踪迹。。”她用双臂拢住腿,想说得云淡风轻些,却还是红了眼眶。

有些话,一旦开始说,便如忘川之水一般,永不停息,她继续说:“那日,我并非故意冒犯仙尊,我只当是他终于入梦了,他死去的一百年来,我一次都没梦到过,许是欣喜若狂,失了分寸,这才扰了仙尊清净。”

不知道是那句话触动了他,他眼中起了些波澜,问她:“我和他长得像吗?”

“像……也不像,仙尊更年长些,我那先夫,死时尚未及冠。”说来奇怪,其他仙君都极畏仙尊威严,她倒觉得平常,几乎是有什么说什么,并未遮掩矫饰。

“哦,是我老了。”玄清用衣袖拂落她膝上的残花。

衣袖翩飞,落在她膝上有些轻麻,她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腿。

“嗬”他冷嗤一声,也不知道在嗤笑什么。

“你未渡天劫,不是仙身。以修士之身上达九重天,下入忘川路,也不知道折损了多少修为,值得吗?”他眼中终于有了些色彩,玩味看着她,语气有些恶劣。

“您看出我是修士来了啊……我没有想过值不值,我只知道,我不这样做,神碎心乱,寝食难安。”她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若是易地而处,他也会上穷碧落下黄泉,拼了命地找我。”

“呵呵”他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垂首低低笑了两声。

从只歌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像新月一般微勾的嘴角,倒是也不难看,只是他笑什么嘛,好像她说了什么呓语一般。

他本是盘腿坐着,忽然,他上前一步,单膝跪在她面前,拉住她的手腕,海棠花床不堪重量,左右晃动起来,她只好反手勾住他的衣袖,以保平衡。

玄清看了一眼,也没拂开她的手指,也没进一步勾住她的胳膊,就只是由着她拽住自己衣袖。

他垂下眼,用两根手指为她切脉。

她是鲛人,体温偏低,此时他温热的手指触在了她腕上,倒像是火烧一般,她忍不住扭头,轻轻吐了口气。

玄清切完脉,收回手指,却眼看着红云一点点从她颈窝处烧起,靡丽冶艳,她退避着不敢看他,羽睫像翩跹的蝶。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也有些不自在,脑袋里的想法盘旋着打了个滚,才慢慢吐出来:“你这副躯体,不能再损耗了,再好的底子都经不住你这样折腾,若能修炼成仙,岂不是来日方长。”

“嗯。”她低声应了一声,又忽然想起正事还没说,“我和枕霞仙君有些交情,看着媞媞也如同自家子侄,她年龄尚小,又有些贪玩,我怕她跟不上仙尊的进度,倒起了厌学之心。”

“你有交情的人倒也不少。”玄清轻飘飘扫了她一眼,“我在媞媞这个年纪,心经道法早已烂熟于心了……”

“这天上地下有几个像您这样聪慧的呢,媞媞虽然灵秀,但如何敢同仙尊比肩呢……”她拍马屁的技能及时上线,笑话,她做了这么久弟子,这点功力还是有的。

玄清心内冷哼一声,这是又来哄人了,她倒是很会哄人,也不知这数百年间她哄过多少……

这原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小骗子,他心内不知从哪升来一股浊气,扰得灵府不安宁,原本想答应她,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既然愚笨,就更要勤学苦练,以后改为抄十遍吧。”

只歌深深地吸了口气,防止自己突然暴起伤人,好不容易来次九重天,可别安上袭击仙尊的罪名。

“吐息不错。”玄清起身,做了个简短的评价。

只歌捂着胸口,想着一定不能被他气死,哪有评价姑娘“吐息不错”的,这和评价一个娇滴滴的云英待嫁的女子孔武有力有什么区别,怪不得几千年来他都是位孤寡的神仙。

玄清扫了一眼她愤愤不平的脸,心内的那股郁结之气倒是平缓许多。

从此只歌过上了上学比上坟更难熬的日子,以前还能躲在角落里偷个懒,毕竟玄清讲的心法道术她早已烂熟于心,闭着眼睛也能默写出来,可随着他教授内容难度的增加,她也听得一知半解,再也不能仗着以前的好底子对媞媞嘎嘎乱杀了。

为了不堕她身为姨母的威严,她这课上得比媞媞还认真,目似铜铃、耳如蒲扇,就怕媞媞回去问得她答不上来。

不过这样一来,以前没有想清的东西,如今却豁然开朗,她试着运行周身灵气,果然比之前更自如了些,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拜在玄清仙尊门下,的确是有些旁人不能及的好处。

今日课便讲完了,月合仙君摇着一把羽扇走进来,他童颜银发、一袭红衣,最爱和她们这些仙侍聊些八卦,又仗着和仙尊有一起长大的情谊,经常厚着脸皮在招摇宫混吃混喝,一来二去,只歌倒和他熟悉起来。

月合仙君挑眼一打量,看着一大一小被虐得面如菜色,再一转头,看玄清坐在上方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经书。

他蹲到只歌旁边,“小歌姑娘,咱这仙尊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好好个仙娥被他折磨得云鬓散乱、花颜憔悴。”

“咳咳……”流玉、碎云两位星君差点没把嗓子咳出来,月合仙君啊,有些词语不是那样用的啊。

玄清收拾书的手也停了一瞬,羽睫极缓慢地扇了一下,语气不善:“月合,慎言,别污了别人清誉。”

“是别污了仙尊清誉吧,小歌你不知道,这家伙爱惜羽毛的紧,最不耐烦和哪位仙子勾扯上了,害得我不知少卖了多少话本子。”月合在只歌、玄清之间来回晃荡,眼眸里闪着狡黠的亮光,似是要看出什么来。

“月合仙君,听说你掌管天下姻缘,不知你可否帮我查一个人?”只歌抵住他的肩膀,让他稳重些。

“好说好说,小歌姑娘想查哪个,家住何方、名讳为何?”月合仙君从袖中掏出一棵姻缘树,放于掌心,那姻缘树娇小玲珑,树上红绳密密匝匝、盘枝绕节。

“姻缘树就这么小吗?”只歌好奇地打量着,媞媞也凑过来,“我要查的人叫姬小野、家住朔山。”

玄清长腿拐了个弯,朝他三人走来,身后的流玉、碎云两位星君猝不及防地碰到一起,极为克制地诶呦了一声。

月合仙君低念几句,那姻缘树便泛起阵阵光晕,开始摇摆,一条红绳应声脱落。

只歌赶紧从地上捡起来,只见那红绳的一端有金线绣着“姬小野”三个字,她又急忙去看另一端,竟然笔走龙蛇地写了“只歌”二字。

只歌大惊,后又有些欣喜,她虽然以“未亡人”自居,但其实并没什么凭证,他们之间既无父母之言、又无三书六礼,没成想,这红线上竟然真的是他的名字,她不由得拽紧了些。

月合仙君也凑过来,贼兮兮地调侃,“你们成过亲啊?”

“成亲?”她不解。

“是啊,这红绳随天地灵气而生,伴四时节气变动,每一刻都与前刻不同,来。”

他伸手招呼,姻缘树便又飞出几条红绳,他拎出一条红绳,上面浮光跃金、未成字形。

“看,这种就是尚未礼成,只是有感情流动”,他又点一点那些金光,光影中出现两家长辈有意结亲,女子正躲在屏风后偷窥男子的画面。

“至于这条。”月合仙君又拎出一条,上面的金字已经褪色、字形逐渐消散,光影中有一女子寡居两年,娘家人正为她四处物色下一任丈夫。

“所以,只有成了亲,才能在红绳上烙定金字,对吗?”只歌又确定了一遍。

“是啊,所以你必定是之前成过亲。说到这儿,仙尊想不想看看自己的姻缘绳,你把自己的姻缘绳锁了,我都没办法偷偷看,你想嘛,你一定想,你绝对想,快说一声。”月合仙君像牛皮糖一样痴缠着仙尊,他的声音也渐行渐远。

只歌还沉浸在震惊之中,她竟然和姬小野成过亲!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一点记忆都没有,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诶,仙尊果然没有任何迹象。”月合的声音大剌剌插过来,引得她抬头。

玄清手中的红绳和别的不同,红绳的另一端没有任何金光,只有把琉璃金锁牢牢地锁在上面。

“这是?”只歌见那金锁好看,忍不住靠近一点,拿在手里细细把玩。

玄清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拽了拽红绳,只歌也踉跄两步,离他稍近了些。

“小歌姑娘,你不知道,早些时候,为避免外物烦扰,仙尊亲手给自己施了锁枷,秉持公心、永绝情爱,连这锁都是北极玄冰制成,断无解~开~的~可~能。”

只歌轻敲两下,琉璃金锁应声而开,月合仙君斩钉截铁的语调也变得荒腔走板起来,迷茫中带着一丝飘忽,飘忽中带了一丝质疑。

“仙尊,您难道?买了假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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