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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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微风好似知道姜府众人愁容满面似得，如温柔的海绵一样，轻轻刮过，很凉爽却不刺激皮肤，清晨的露珠在晨曦的第一束光下，闪着闪着消失的无影无踪。
姜府众人可谓是一夜无眠，姜文涛早早去上早朝了，因为今日皇上要接见西越大皇子。其余的人则是都去了慧芳苑，除了一脸平静的二夫人，剩余的几人都是一脸愁容，忧心忡忡的模样。
一向会哄人开心的姜柳芙这一刻也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姜柳芙不知所措的忽闪着大眼睛，这凝重的气氛她长这么大从未经历过，突如其来发生在姜府的事情，让所有人措手不及，今日又是西越国派的人要被皇上接见，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定论？真是让所有人忧心忡忡。
皇宫朝堂上。
“陛下，姜家竟窝藏了西越国叛臣余孽，竟隐藏了20年之久，可见姜大学士城府之深。”秦臣相一脸凝重却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姜文涛阴沉着脸，一语不发，因为说多无益，主要要看西越皇上那边的态度，姜文涛眼睛一直不离身姿修长，玉带束发，容颜精致的有些过分的苍凌潇。像，真像，怪不得上次看着有熟悉感，和慧芳和柳絮都有神似的地方，尤其嘴角上扬时，那份神似太相像了。
“陛下，我国和西越国数十年交好，现在我东坼的大臣竟窝藏着西越皇上查了很久的叛臣余孽，我东坼应该给西越皇上给个说法。”和秦臣相一派的三品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程章程大人附和道。
“姜大人救起现在的二夫人时，并不知二夫人真实身份，何来的窝藏？西越大皇子都还没有开口说什么，我们这边就急着要给姜大人定罪，这是何道理？”翰林院文修何大人一身正气，也是不轻易在朝堂上说话之人，昨日白老爷子送来书信，将姜文涛的事情来龙去脉详细的写了出来，就为了今日何大人能帮姜文涛说话。
因为众口难辩，姜文涛说的越多对他越不利。
周尚书黑着脸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刚和姜家扯上关系，竟出现姜家窝藏西越逃犯，真是晦气，而且也不敢发言，就怕自己也牵连进去。
“众爱卿，咱们还是听听大皇子说什么？”皇上看着苍凌潇说道。
“皇上，此次前来，我父皇也交代了，如若姜大人不知此事，就不追究姜大人之罪，但是姜府二夫人也就是睿王之女要带回西越。”苍凌潇淡淡的说道。
“大皇子，她已经是我姜家的妾室，而且安守本分，从未有过对西越不利的事情，可否就放过她？”姜文涛眼里满是祈求。
“对不起姜大人，我父皇非要让带回去，我也无能为力。”苍凌潇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可是面对西越皇的旨意还是不敢心软。
姜文涛一脸颓丧，眼里满是死寂，红着眼颓然的站着。
皇上看了一眼姜文涛，男人为了家总会要舍弃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就如他为了东坼的安宁，自己的权位，还不是失掉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皇上心中叹口气，道:“西越皇上既然要带回睿王之女，我们东坼也没有权利拦着，西越皇上不怪罪我们东坼不知此事就好。”
“那明日凌潇就要起身了，今日姜大人就好好和夫人叙叙旧吧！”苍凌潇抿着薄唇，起身弯腰向姜文涛弯腰施了一礼。
姜文涛闭了闭眼，浑身乏力，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众大臣本想说些什么，再看到皇上都不言语，他们说多了岂不是更加显的落井下石，让皇上反感了不是，毕竟姜文涛身后还有个白老爷子，白老爷子可是当今皇上的启蒙老师，皇上都要敬上三分。
“皇上，那姜大人的女儿姜柳絮可是西越国叛臣之女生的，她配不上我们东坼站功赫赫，令人敬仰的玄天将军呐！玄天将军在边关浴血抗敌，如若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西越余孽……，那玄天将军肯定会怪罪，不如皇上把这婚事做罢吧？”秦臣相不甘心的继续说道，姜柳絮出尽风头，压的自己的女儿矮了一头，这口气他如何能咽下去，趁这次机会要好好打压一番，他的女儿可是未来的皇后，怎么能让别人压一头，他的女儿只能是这东坼最优秀的。
“你……你太欺人太甚，玄天将军自有自己的决断，何时轮到臣相管玄天将军的婚事了？”姜文涛听到秦臣相得说辞，气的一时语结，愤怒的质问道。
“玄天将军是我们东坼的英雄，姜大人你觉得你女儿现在能配上吗？”秦臣相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姜文涛气的一时语结。
太子悄悄的站在一旁，一语不发，姜家的事情他也知道不久，只要不伤害姜柳絮他是不会多言语的，此刻听到朝臣反对玄天和姜柳絮的婚事，太子心里一喜，甚至眼里闪着雀跃的光，他多希望这一刻父皇能作罢玄天和姜柳絮的婚事。
“此事不必争执，玄天将军是有主见的人，他的婚事还需他自己做决定，朕会派人去讲明姜柳絮的身份，至于做不做罢那不是你们操心的事。”皇上眼神犀利的说道。
众朝臣中有心中不甘的，也有同情姜文涛的，气氛变得很沉闷。
“还有什么事吗？”皇上问道。
“皇上，玄天……”
“臣相，不该管的不要多管。”皇上厉声说道。
“臣知罪。”
“没事就散了吧！”“大皇子随朕到书房一叙。”
……
书房内。
“大皇子此行赶路甚是辛苦，就不多歇息几日再走？”皇上喝着茶，眼睛余光扫向苍凌潇。
苍凌潇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弯了弯，微微一笑道:“凌潇也想多休息几日，可是父皇限制凌潇不能耽搁，务必用最快的时间讲姜二夫人带回去。”
皇上疑虑西越皇上对姜二夫人是恨还是其它？却又不好开口问，只能岔开话题聊了些别的。皇上很是喜欢苍凌潇，很想把珍珍公主许配给苍凌潇，就是嫌西越有点远，不想让珍珍远嫁。
……
姜文涛失魂落魄的回到姜府，将苍凌潇说的话说了一遍，二夫人轻轻笑了笑，说今日的晚膳由她来做，就起身去了厨房，其余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红着眼睛追了出去。
事已至此，过多的安慰显得那么苍白，大夫人带着周怡若姜柳芙一起在厨房帮忙，姜柳絮坐在厨房外的石桌上，望着厨房发呆。
姜柳絮知道等不到玄天的消息了，西越的人速度太快，玄天都可能没有收到她的书信，姜柳絮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姜柳絮怎么忍心自己娘亲一人独自去那千里之外的西越，去了西越也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姜柳絮突然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既然她救不了娘亲，那她可以陪着她去西越，姜柳絮起身回絮菁苑，支开知晴收拾了简单的衣物，准备明日一起和娘亲去西越。
二夫人做了一桌子菜，一家人围坐在桌边，却没有一个人去动筷子，眼睛红肿的大夫人，泪眼婆娑的姜柳芙，偷偷抹泪的周怡若，垂头丧气的姜文涛，姜柳絮则是做好了要陪着自己娘亲去西越，倒是淡定了许多，但一想到自己要离开姜府，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上面，姜柳絮心里难过，却没有表现出来。
“你们都不要难过了，我只是回自己出生的地方，也许……也许不久还会见面，你们就吃点吧！我可是好久没下厨了，你们不吃我可是要生气了。”二夫人故作轻松愉悦的说道。
“吃吃。”大夫人拿起筷子，含着泪吃了起来。
姜柳芙最终没忍住，大声哭了起来，“姨娘，我舍不得您走，呜呜……”
本来就压抑的气氛在姜柳芙的哭泣声中更加难过，连门外站着的冯管家都长吁短叹，偷偷摸着眼泪。
“你们……你们不要这样，你们这样我如何走的安心？”二夫人红了眼睛。
“芙儿，别哭了，别让你姨娘难受。”大夫人小声呵斥道。
大夫人不忍心最后一顿饭吃的不开心，“大家都吃吧！我也是好久没尝过妹妹的手艺了。”
虽然都食之无味，为了不让二夫人难过，都假装无事般把饭菜吃了个干净。
一直到深夜，二夫人才催促众人回屋歇息了，本来姜文涛要回慧芳苑的，却被二夫人笑着挡了，二夫人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度过一晚，姜文涛就顺了二夫人，独自一人在书房坐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