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个小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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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亚纳一个宁静的私人港口，一艘明显落后于时代的三桅帆船趁着夜色，悄悄的停靠在了码头上。
一个穿着蓝色长袍的壮汉没等船停稳，直接从甲板跳到了码头上，一位同样穿着风暴教会牧师长袍的人正站在码头上，焦急的等着他。
“风暴在上！”
阿尔杰右手用力的捶打着胸膛。
“风暴在上！”
风暴教会的牧师大声回应着，随即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音量说道：
“黑渊古堡在鱿鱼街出现了，主教安排你过去，让我给你带路。”
阿尔杰对着三桅帆船挥了挥手，船上响起一阵欢呼，紧接着跳下几个蓝色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牧师低着头，走向了树下一片阴影，那里停着一辆漆黑的四轮马车，一位全身裹在黑色长袍里的马车夫正安静的等待着。
阿尔杰跟着牧师快步跳上马车，牧师扔给他一套黑色的风衣，一件蓝色的孔雀鱼面具。
“戴上它，我会在路上告诉你所有的事情。”
黑渊古堡一楼大厅内。
黎蒙冷冷的看着戴着红色鱼头面具的男子，目光中有着不加掩饰的杀意。
这一下，要不是他有着9998号的牧羊人手套，而手套之中刚好有公证人的超凡之力，能完全镇压这种被污染的血液，那现在的他要么当场死亡，要么失去理智变的疯狂。
这种充满活性的血液，很有可能来自于秘祈人途径的中序列：蔷薇主教，每一滴血液都饱含着真实造物主的污染。换成其他任何一个秘祈人途径的中低序列超凡者，都无法抵御这种来自神灵的呓语。
那个戴着红色鱼头面具的男子似乎也发现了黎蒙的杀意，但仍然操着一幅粗重的声音道：
“一个小玩笑，你果然能净化这血液。”
黎蒙停顿了半响，忽然恢复了平静，声音毫无波澜的回应道：。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随后用力一扔，瓶子准确的落在了戴着红色鱼头面具的男子手中。
经此一事，黎蒙失去了继续交易的心思，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
戴着红色鱼头面具的男子在大厅乱转了一会儿，悄悄的进入了一个交易用的房间，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个蓝色的鱼头面具。
他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便悄悄的推开大门，顺着那条狭窄的地下通道走了出去。
在门口不远处，他拦住了一辆出租马车，直接丢出1镑，报出地址，焦急的催促着车夫赶快走。
走了二十多分钟，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一个小玩笑，你跑什么！”
他惊恐的扭头，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戴龙骨鱼面具男子。
他正待张嘴大叫，一只长满了蓝色鱼鳞的手猛然张开，重重的掐住了他的喉咙。
急急忙忙驱赶着马匹的马车夫发现马车突然猛然晃动了几下，就像有一个人在里面翻滚一样。
他不满的嘟嚷着，向车里看了几眼，发现那个带着奇怪面具的人端正的坐在那里，挺腰拔背，似乎从未移动过。
马车在空旷的大街上奔跑了十几分钟，车夫看了车内一眼，小心的说道：
“先生，您的目的地到了。”
“嗯!”
车里含糊不清的回应了一身，紧接着跳下来一个全身裹在黑袍之中，戴着蓝色鱼头面具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车夫总觉的对方似乎变瘦了。
“这么瘦，还这么重，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
黑袍人走下马车，远远的走到一片绯红之月照耀不到的阴影中，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从黑袍暗袋中取出一个鲁恩金币，高高的抛起，大声的说：
“受了点伤，不小心弄脏了你的马车，希望这些能弥补你的损失。”
马车夫开心的跑过去，捡起那枚已经沾染了莫名灰尘和泥浆的金榜，对着上面乔治三世的头像一阵摩擦，似乎觉得这样能提高金币的价值。
就在这时，一阵大风吹过，马车夫觉得背后一凉，这才想起他的马车，急匆匆的跑回马车上看了一眼，发现已经磨的破破烂烂的坐垫上，沾着几滴鲜红的血渍。
“这客人太客气了，这1镑赚大了！”
等到马车夫开心的驾起马车走远，黑袍人才取下蓝色鱼头面具，露出一个黑发褐瞳，五官深刻，身材匀称，带着丝丝书卷气息的年轻人，正是一直用心理学隐身跟着那瓶血液的黎蒙。
不远处绯红之月的阴影里，躺在一具同样裹着黑袍，戴着红色鱼头面具的尸体。
尸体的喉咙已被捏碎，双手死死的伸向前方，似乎想打开主的圣所，进入那充满了光明的神圣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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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渊古堡一楼大厅，带着鲸鱼面具的洛克尔，终于买好了他的东西。
正当他四处寻找着龙骨鱼面具的时候，大厅的门被猛然推开，两个黑袍人大踏步走进来，毫不停留的直接上了二楼。
“又来大人物了啊。。”
洛克尔一边感叹着，一边继续寻找着鲸鱼面具面具，最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走向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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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恩王国，阿霍瓦郡，廷根市。
面对队长提起的三条途径，克莱恩发现其中两条，自己刚好都听倒吊人提起过。
“可惜当初倒吊人先生并没有提供具体的配方，也没有说明魔药的作用，否则可以两边对比一下，做出更好的选择。”
“队长让我周一上午告诉他答案，我大概率是来不及在灰雾之上获得更多信息了。目前只能按照罗塞尔日记中的建议，选择占卜家途径了。”
“嗯，等我掌握了至少一份魔药配方，成为超凡者，就能更好的使用灰雾，保持愚者先生的身份，从倒吊人先生那里获取更多的消息，从正义小姐那里拿到更多的金镑。”
“我得想一个更好的说法，直接要钱太损失愚者先生的形象，说不定会被他们发现直接打死。“我有一个眷者”听起来似乎不错，我得去教堂找一些有关神眷者的书籍来读一读，研究一下他们的事迹。”
“这会不会有些亵渎黑夜女神？
“明天去贝克兰德银行廷根分行开一个匿名账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