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正的潜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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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奥黛丽反复确认了付款时间之后，黎蒙听到了愚者低沉的声音。
“好了，今天的聚会就到这里吧。”
黎蒙知道，克莱恩灵性支撑不住了。
“遵从您的意志。”黎蒙最后一次从椅子上站起来。
奥黛丽见状，也站了起来，不明觉厉的跟着念了一遍。
“遵从您的意志。”
“让我们期待下次的聚会吧。”
黎蒙耳中骤然出现模糊的声音，全身如同失重般急速下坠，再睁开眼睛，看见自己依然完好无损的坐在桌子上，掌中造型古怪的玻璃瓶喀嚓破碎，霜雪化水，融入雨滴，消散在空气中。
短短两三秒钟的时间后，9998号的天气瓶便彻底失去了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一片六角形的晶莹雪花浮现在掌心，接着迅速变淡融入血肉，直至不见。
黎蒙知道这是源堡的印记，从此之后，克莱恩就可以直接定位到他了。也不知道其他阿蒙分身会不会发现，不过联想到原著中塔罗会其他人都没有遭遇阿蒙，他觉得自己暂时还是安全的。
翻开9998号的博学者之书，黎蒙把观众魔药的辅助材料读了几遍，直到彻底记下来。
“80毫升纯水，加5滴秋水仙精华，加13克牛齿芍药粉末，加7瓣精灵花”
观众途径的材料都很正常，比收尸人序列强多了，真的很难想象奥黛丽吞下风干黑斑青蛙的画面。
“收尸人奥黛丽，掘墓人奥黛丽，教唆者奥黛丽，格斗学者奥黛丽，牧羊人奥黛丽。。。。”
黎蒙使劲甩了甩脑袋，仿佛要把里面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出去。
几秒之后，他又拿起那本9998号的博学者之书，看向了上面的“倾听者”配方。
“纯水80毫升，任意堕落生物血液5滴，烧碱粉末7克，乱神花粉末10克，苦瓜汁3滴”
“主要的非凡材料是：方脸耳郭狐的耳朵一对，幼年风滚草一株。”
看到这个方脸耳郭狐，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来狐狸，也不知道两个世界的狐狸有什么区别，但是这个任意堕落生物血液和乱神花一看都不像好东西，难怪倾听者疯的那么多，就是不疯，也要损失大量寿命。
黎蒙看了几遍，想起当初4号说过要给他一份非凡特性，当初自己突然来到拜亚姆，就忘记了这件事，正好明天开会，顺便看能不能要到，这样不仅能节省一大笔开支，还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还得多记几份魔药配方，以后就靠卖配方过日子了，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就卖卖配方这样才能过日子。”
黎蒙盘算了下，这个世界最值钱的还是各种魔药和知识。虽然罗塞尔大帝推动了蒸汽时代的发展，生产力大幅度提高。但是魔药配方和材料在各大教会和大贵族们刻意的封锁之下，反而变得越来越稀有，越来越神秘，超凡者的进入门槛，也越来越高。现在甚至许多教会的牧师，都不清楚教会里是否有超凡者。
魔药系统事实上是反时代的，也是大贵族和教会一直保持着统治地位的核心，他们掌握了魔药，就不会发生前世那些被底层百姓推翻的事。事实上，这个时代的大贵族，就是掌握了魔药的超凡者家族，真正意义上实现了力量就是财富，这种财富不受普通人影响，只取决于自身对力量的掌控。
可是现在实力太差，出去卖配方很可能被打劫，还是先考虑从其他阿蒙那里获取必要的材料。
大家都是阿蒙，你的就是我的，应该不分彼此。愚者先生那里也可以考虑一下，奥黛丽不是随随便便都从仓库拿出了序列7的魔药材料吗？应该很有挖掘潜力。
算了，先不冒险了，那不是一个潜伏者应该做的事。
黎蒙回忆了一遍穿越之前的潜伏类电视剧和电影，突然发现自己对潜伏的理解似乎有些错误。
真正的潜伏者，应该是拿着组织的钱，为了套取情报，和一群上流社会的小姐，太太们在歌舞厅，会议室，俱乐部以及卧室里舍生忘死的斗争，和她们展开一段可歌可泣的多角恋情，然后为了大局，挥泪离去，带走了最宝贵的情报和最真挚的感情以及最美好的回忆。
真是的，打钱！不然我就不去贝克兰德了。
和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4号距离拉远了，黎蒙觉得自己应该胆子大点，充分发挥组织的优势。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黎蒙决定去码头看看，了解一下贝克兰德的船票价格。
这次一定要坐客船，还要一等舱！想到这里，黎蒙觉得身上又布满了鱼腥味。
他带上手套，灵性注入大拇指，发动了无面之人的能力。随着五官和身体的融化和再次融合，一个崭新的身体出现在客房内。
新的身体皮肤粗糙，五官硬朗，四肢粗壮有力，一条硕大的刀疤从眉心一直延伸到下唇，在夜晚足以吓哭小孩。
到现在随着灵性的恢复，黎蒙已经能完整的使用两次9998的牧羊人手套了，他悄悄的打开窗户，发动风眷者的控风能力，从船户飞了出去，落在一个无人的小巷。
飞行的感觉真的太棒了，整个人在天空中纵情翱翔，感觉身体都变轻了。
啊，这就是自由的感觉！
黎蒙陶醉在飞行中，感觉为了这种飞行能力，这次穿越就值了。
可惜的是，他现在灵性严重不足，只能飞一次，一次七八米远左右，而且很难控制方向，和滑翔差不多。
等到灵性回复了一些，黎蒙又开始了飞行，在狭窄的小巷玩的不亦乐乎，都分不清是在熟悉超凡能力还是单纯的浪费时间。
9998的牧羊人手套放牧的五个灵魂，所附带的基本上都是辅助，逃命，治疗之类的能力，并没有强大攻击性法术。黎蒙也明白4号的意思，是让他少打打杀杀，保住命就好。
一直到绯红之月完全升起，他才放弃练习，乘坐出租马车前往提亚纳港口。
在提亚纳票务公司门口，黎蒙看着一等仓35镑的价格，愣了好久，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移到了附近贴的海盗通缉悬赏榜，那上面很多海盗的身价，还不如一张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