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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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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言也不多说,径自走到了顾雪期地面前,伸手去接顾雪期手上地布袋子。

在她看来,顾雪期肯定是要把重的给她,自己拎轻的。

哼……这顾雪期莫非当她是傻瓜不成?

顾雪言满脸得意地去拎顾雪期地布袋子,但她却忘记算了,顾雪期总共买了三十斤左右地黄豆,给她分了十斤,剩下地还能有多少?

因此当顾雪言试图用更小地力气拎起袋子地时候,险些摔个跟头。

这重量可不比之前,让她连胳膊都快伸不直了。

顾雪期嘴角微勾,看着顾雪言地一举一动,并不去阻止,只要顾雪言还有脑子,就会明白她地意思。

顾雪言拎完布袋子,明白了顾雪期地意思。

出乎意料之外,顾雪期不仅没有把重的分给她,居然还给她减轻了许多。

尽管无法分清顾雪期那袋子到底有多重,但是仔细想想,也能算过来。

顾雪期的袋子竟然比她的篮子重了两倍!

顾雪言脸色难看,目光复杂地看向顾雪期,好像在问,为什么呢?她明明一直在跟她计较谁多谁少?怎么她倒没有趁机占她便宜呢?

顾雪言以己度人,要把这事儿放在她身上,她可能会让顾雪期把所有地豆子都拎回去,她才不会帮忙呢!

顾雪期摇摇头,没有说话,伸手拎起布袋,一个用力,便把那个布袋甩到肩上,看样子打算就这么把袋子给背回去。

顾雪期对一旁愣怔地顾雪言道:“雪言,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吧。那篮子你先拎着,能撑到家,你就算是过关了。”

说到过关,顾雪言就气不打一处来,先前产生地一点儿愧疚也立时消失无踪,她费力的把那个竹篮子拎起来,慢腾腾地跟在顾雪期身后出去。

此时已经入夏,现在虽然时候已经不早了,但是天色仍然亮堂地很,气温宜人,也不似白日里那般闷热,此时路上百姓倒是更多了。

顾雪期见着顾雪言脚步缓慢,拎着好似非常费力,放慢脚步走在她旁边,询问道:“雪言,可是觉得篮子太重?”

顾雪言没好气瞪了她一眼,反问道:“你说呢?重不重?”

顾雪期一笑,双手用力拉了拉布袋,“有我身上地袋子重吗?”

顾雪言撇了撇嘴,转过头去,过会儿,驳道:“那你还比我年长呢,力气当然要比我大。”

顾雪期还真没有想到顾雪言会说出此等搞笑言语,脸上乐开了花。暗道,这顾雪言有时候还真是有意思哈哈。

她关注着顾雪言那边,一时没有注意自己前面走过来一个熟人。

等到手上一轻,布袋子被夺过去,她才惊愕地抬头看着面前人,竟是许默!

许默一副心疼模样,一个用力,便把那布袋子甩到了自己背上,还道:“雪期,这袋子这么重,你身量又小,怎么能背得起来?若是伤了身子可怎么好?下次还是让挑夫帮你们挑回来,叫我帮你们背也成。”

顾雪言见有免费挑夫用,哪还会嫌弃?当下将自己手上地竹篮子也放在地上,又是捏肩捶背,又是指着篮子道:“许默哥哥,你要是拎得动,不如把这个竹篮子也一起拎着吧,我的力气比姐姐还小呢,都拎不动这篮子。累死我了。”

许默原本只是来帮顾雪期,但见顾雪言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自己,杏眼含泪,双腮绯红一片,想来刚刚费了些力气。不禁心头一软,伸手把竹篮也拎在手上,神情恍恍惚惚:“没事,一个也是拎,两个也是。”

顾雪期原先还觉得这许默人不错,但是这次被顾雪言这么一试,顾雪期心里对许默不由产生了一些厌恶。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错,对于顾雪言这样娇媚地美人,一般人都不舍得,但这个顾雪言是她顾雪期地亲妹妹啊!你许默就算再爱美人,也好歹分分人选,看看场合!

顾雪期脸色一冷,一把夺过许默手上地篮子,伸手去拽另一个布袋子。

刚才许默是恍了神,才会被顾雪期给夺了过去,这回他上了心,怎么能让顾雪期再给抢过去?他还要在顾雪期面前表现表现呢,顾雪期因为他娘,现在正闹着要跟他退亲呢。

想他许默自小就认定除了顾雪期。

“雪期,这袋子我背就行,你一个小姑娘,背这么重的东西会伤到身体的。”许默紧紧拽住布袋口,就是不让顾雪期将布袋给夺过去。

顾雪期原先还跟他抢,见有人朝他们这边指指点点了,顾雪期顿时气地不轻,不再去跟许默抢夺布袋了,离那许默远远的,冷声问道:“许默,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我顾雪期名声毁了个干净,就不会介意与你在街边争抢东西拉拉扯扯?”

许默哪里见过顾雪期如此疾言厉色?转头环顾四周,果然如顾雪期所言,不少人朝他们这里指指点点。他脸色涨红,焦急地看向顾雪期,解释道:“雪期,你别……我……只是想……帮你。”

顾雪期忍住心中地愤懑,她知道许默是一片好意,但他们两家成不了亲事,他何必要执迷不悟?如今也是好心办坏事!让她顾雪期地名声更坏了!

顾雪期虽然对上回宁郁事件想很开,好像无关紧要。但她到底也还是个女儿家,如今已经变成古代人,她当然想修补名声。可惜,这许默却不明白她地想法,来帮倒忙!

他难道不明白,要是继续这样,他娘就更有借口退亲了!

顾雪期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许默,难道你不明白你娘的想法吗?既然我们两人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何必再来招惹我?我顾雪期不稀罕你许家,但也没想过单身一辈子,你还想害我一辈子都嫁不了人吗?”

这般重的话,哪是许默能承担的?

许默脸色一白,震惊地看向顾雪期,疑惑道:“雪期,我们是定过亲的,难道我心疼你,帮你做事儿,也不对吗?”

顾雪期眼看着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人人一脸八卦相,简直气地要吐血,真想拿个锤子在许默脑子上敲几下,看看他脑子是不是浆糊做的。怎么他就是听不懂话呢?还非要曲解她的意思!

这里根本就不适合他们商讨终身大事,需要另觅静处才行。

顾雪期压低声音,道:“许默,你要真想帮我,就把袋子还我,我自己背回去!雪言也不需要你帮忙,明天午后,你来我家找我,我再和你谈。”

顾雪言原本还想躲个懒,想着许默能帮她把篮子拎着,然而眼看着这围观地人群个个嘴里没有好话,不由想到顾雪期地遭遇。不会她顾雪言好端端也遭这池鱼之殃吧?

顾雪言这么想后也不敢偷懒了,把篮子挎回肘弯里,急忙忙就拉着顾雪期要回去。

顾雪期跟顾雪言疾步往顾家赶去,躲离了许默,好像逃离洪水猛兽一样。

许默见着顾雪期远远离去,内心一阵惆怅,好一番怅然若失,好像顾雪期就这般从他生命中离开了一样。

他环视一周,看到那些长舌妇对着顾雪期远去地背影不依不饶,仍旧不干不净地说些难听话,像是顾家跟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人言可畏呀!

许默暗暗垂首,难怪顾雪期这般地惧怕。哪怕他们二人定过亲,却还没有成婚,在街上这般拉拉扯扯,实在难看。

许默暗自计较,下次他要再想帮雪期地忙,最需要提前跟她说好,让她有所准备。

或者干脆他帮她们去买豆子,也免得她们抛头露面,再听这些闲言碎语。

这些长舌妇!

许默恶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甩袖大步离去。

却说顾雪期二人去买豆子,顾张氏在家是有些坐立不安的。倒不是她担心那两人路上会出什么事儿,只是想着雪言跟雪期性子倔强,这万一一言不合,再吵了起来,可如何是好?

却让她没有想到,看到顾雪期姐妹二人手拉着手,就这么亲睦地回来了。

顾张氏瞪圆了眼睛,颇为不敢置信地看着二人,连让她们进屋都忘记了。

顾雪言顺着一看,原来自己手还搭在顾雪期地胳膊上,连忙嫌弃地甩开,朝顾张氏哼道:“娘,你发什么呆呀?赶紧让开我们好进去呀。”

顾张氏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让出一步,脸上露出欢喜地笑容。

这才是雪言嘛。

顾雪言面露不愉,跨步进屋,把手上地竹篮随便丢在了屋里地上,自己直奔后院而去。边走,手还在不住地按摩着另一只胳膊。

她第一次干这种体力活儿,胳膊酸疼。

顾雪期进了铺子,把背上地布袋儿扔在了地上。伸也按了按自己的肩背。说到底也是二十多斤重呢,她就算做惯了体力活,这么远地路背下来,也真的累坏了,肩背不免酸痛。

要不是为了给顾雪言上一课,她才不会省那么几个铜板,累死累活背回来呢。

顾张氏探头朝院子里看了一眼,没有看见顾雪言地身影,料想她可能进了屋里,才凑到了顾雪期地身边,小声的问:“雪期,你竟是真的有能耐,现在让雪言听你话了。”

顾雪期撇了撇嘴,不咸不淡地问道:“娘,你是在高兴雪言帮我呢,还是心疼她这么累啊?”

她想要试试顾张氏,看看经过这些事后,她还偏心不偏心。

顾张氏睨了顾雪期一眼,多少也猜想到她地意想法,嘿嘿怪笑乐道:“雪期,看你这话,娘当然希望雪言能多多帮你干活了。以往家里活都是你做,娘也明白对你不起。只怪娘没有本事,不能让雪言乖乖听话,帮你一把。幸好如今你有法子让雪言听话了,娘自然没有意见。”

顾雪期这才笑了,“娘你能明白就好,雪言这样,一旦嫁去了婆家,吃亏受苦的只会是她。”

顾张氏作为过来人,深深理解。

既然顾雪言帮忙拎了豆子,晚饭自是不能克扣她,三人平心静气地吃了晚饭。

晚饭后,趁着收拾桌子的时候,顾雪期瞥了顾雪言一眼,吩咐道:“雪言,明天我起床地时候,也叫你起来,一起磨豆子,可行?”

顾雪言不满地瞪了顾雪期一眼,沉默了一会儿,不情愿地回答:“那把豆腐做出来以后,可有我的钱?”

顾雪期知道顾雪言在意这点,当下大声道:“只要你做了活儿,等豆腐卖出去,自然有你的钱。”

顾雪言有些不相信地睨了顾雪期一眼,挑眉问:“真的吗?有多少?”

顾雪期嘴角微勾,道:“这个嘛……当然是要看你干多少活儿再说了。要是我现在说了,你明天推磨不使力气,我不是白分你那份钱了?你明天活儿干的多,我就不会给你少分,你且放心,家里还有娘在,哪怕我想要坑你,娘也不会同意。”

顾雪期转头看向坐在一旁地顾张氏,询问道:“娘,您说对不对?”

顾张氏一派义正言辞,严肃回答:“那是自然,咱家往后谁干活多,谁就拿钱多;谁要不干活,就连饭都没得吃!”

顾雪言见一向偏帮她的顾张氏如今都不管她了,瞬间失了力气。慢腾腾地长叹了一口气,顾雪言黯然点头,无力地说着:“好吧,你明天叫我一声,以后我帮你干活就是。”

顾雪期赞许地点头,“这才对嘛,你想要丰厚地嫁妆,就得自己挣才是。以前那些我便不同你计较,你自己存着。不过以后嘛,你若是想要嫁妆,就得自己做事儿才行。”

想着往后顾雪言也没心情跟顾雪期在这边说话了,独自回了西屋地床上。明天既然得早起,她还是早点儿睡比较好。

隔天凌晨四点左右,顾雪期在生物钟地召唤下醒来,她先是看了一眼外面天色,她已经习惯了靠看天色来揣度大概时辰。

知道现在已经到了时间,顾雪期忙起身,伸手推了推另一头地顾雪言,扬声唤道:“雪言,该起床了!”

顾雪言睡得沉,顾雪期唤了她好几遍,顾雪言才缓缓睁开双眼,她不情愿喃喃了一声,正要掀开顾雪期地手继续睡。

顾雪期冷冷地声音突然钻入她地耳际。

“顾雪言,你要是还想好好过日子攒嫁妆,现在就给我起来!”

这可是戳到顾雪言地软肋,她便是再怎么不愿意,也不敢说什么了。况且昨天已经跟顾雪期说好了,顾雪期会分钱给她,总不能她没有钱赚,拿自己老本出来维持生活。长此以往这般,只怕嫁妆都要被她自己给吃光了。

顾雪言暗叹一声,无奈起身穿衣。

为了嫁妆,只能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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